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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十二一声大笑,自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那人抱拳道:“隐老爷子,咱们兄弟借宿在这儿,还要你亲自出来给我看着门儿,可真是麻烦你了!”
“哎!”老头儿大手一挥,“说的什么话!这不就是见外了么!你们是稀客,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儿,还跟我客气什么!快进屋儿快进——哎?”
隐老
说着话儿,老头儿将目光投向还坐在马车上愣神儿的素儿,然后道:
“这位姑娘是……”
“哦!”十二方才想起,赶紧上前拉了素儿下车,再推到老头儿面前道:“这就是我四哥要等的人喽!”之后再冲着几个扬了扬手,“快,咱们进院儿再说!”
几人这才走进院子,身后即刻有家丁再将府门关严。
十二这才得以将素儿正式引见给那老者——
“隐老!凤素儿!你该听说过吧!”
“啊?”老头儿一愣,嘴巴大张了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半晌,才颤颤地道:“凤扬平的小女儿?”
素儿这才知道自己的爹爹叫凤扬平,心里暗自记下,然后冲着隐老点了点头:
“是我!”
“呼!”隐老长出了一口气,再指了十二道:“你们兄弟还直是不来则已,一来就惹事。”再扭头看看素儿,不住地摇头。“你这孩子刚生下来时我见过,那时候我去喝满月酒,你老子着实敲了我一大笔贺礼。唉!命运无常啊!”
素儿不知道这隐老是什么人,但看起来,她与凤家,还有夏候策兄弟都是交情不浅的。
人就是奇怪,只几句话的工夫,素儿便喜欢上这个爽朗的老头儿。又因为他提起凤家时的语气,而对其生出了些许的亲切。
又见夏候策1
几人寒暄一番,隐老便自行离去。
十二七拐八拐地把素儿带到了一个极隐蔽的院落,一路上见素儿心生奇怪,这才又解释道:
“你说咱兄弟骗你,可我跟你说,你可错怪死我四哥了。咱们确是姓夏候的的,这隐老是朋友,我们在这儿是借宿而已。”
素儿也早明白了究竟,本就有些暗自埋怨自己总是把事情想得那般黑暗,眼下让十二这么一说,更是羞愧了。
十二看出她的窘相,也不再穷追猛打,只是道:
“小小年纪,你这么活着可真累。”
素儿无语。
小小年纪?
他又怎能知道,她哪里是小小年纪啊……
刚绕过一条回廊,半个月亮门内的院子便现到了眼前。
素儿突地住了脚,任十二拉了她两把,都不肯再往前走去。
十二正奇怪间,却听得院子里有人沉声道:
“终于知道回来了。”
话语中带了略许的责备,却让素儿觉得那般的窝心。
恍然又回到了那个刚刚活过来的晚上,她杀了太子,然后这个人就从屋梁上飘然而至。
薄唇冷面,却又坚毅得令人心动。
于是,他们并肩迎敌,杀出重围之后的她,却没有人性地用这个算是救命恩人的男子挡了致命的一箭。
又见夏候策2
也正因此,她们有了野外的一夜共处。
也正是在那一夜之后,她,凤素儿的人生,开始悄然改然。
然,几日工夫,他还是冷清如常,而自己,却是经了几番生死洗礼,也于心中,种下了太多的仇恨。
这辈子最无法回头的,便是人生路。
只是素儿不知,如果再让她重来一次,那个清晨,她还会在听了十二带回的凤家消息之后,毅然地选择回去吗?
“怎么不进来。”里面的人再度开声,似疑问,又似命令。
只一声,素儿便迈了僵硬的步伐一点一点地蹭向院子里。
每走一步,就好像离那黑暗的日子又远了一点。
每走一步,就好像距离希望的光茫更近了一些。
终于,两人对面而立。
夏候策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似有些不明白,几天的工夫,这个女孩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为什么她看起来是这样的疲惫,又似这样的委屈?
为什么……
正想着,突然间,素儿猛地扑向他,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之后……
凤素儿真的就像一个十岁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哭尽了所有的委屈。
夏候策有些措手不及。
是的,他没想到素儿会哭。
又见夏候策3
见过了浴血拼血的素儿之后,好像哭这个字已经无法再让他将之与素儿联系到一起了。
站在后面的十二也傻了,他见过素儿的无助,见过素儿的伤心。
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让她掉下一滴眼泪,为什么见了自己的四哥,这个女孩就能这般不顾……不顾形象地……就哭了呢?
夏候策两手搂着她的头,她的小身子站直了还不够触及自己的前胸,她还是这么小这么小。
一股难奈的心酸涌了上来,被他强行压住。
好半晌,终才又开口道:
“丫头,别哭。”手臂收紧了些,虽然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却还是道:“都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这话就像是定海神针一般插进了素儿不断翻涌的思绪,滔天的巨浪忽地就被压复平静,是那么的舒服,那般的安逸。
素儿沉沉地闭上眼睛,她知道,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再也不用担心所有。
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
身子不住地下滑,夏候策反映过来,一把将她捞起。
但见怀中的女孩已经沉沉睡去,一脸的安心,全然般地放松。
夏候策忽就有了一丝感动。
突然出手
弯下身去将素儿打横抱起,直接送到了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十二没有跟去,刚刚那一刻,突然他就明白了那个叫凤素儿的女孩也许便会就此与他四哥纠缠一生。
只是不知道,这种纠缠,在他们即将面对的环境下,是喜还是悲。
凤素儿,这个女孩以为自己走出了一片腥风血雨。
却不知道,即将面对的,很可能也不会是阳光大道。
……
素儿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只觉得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沉沉的。
眼睛略微张开时,突然发现眼前有个人影正在晃动,好像是在一步一步地朝着她逼近。
多年的特工生涯让她对于这种情况出奇地敏感,几乎是下意识地便窜起了身,原本来眩晕的大脑立刻清醒开来。
之后五指成爪,“嗖”地一下便向那人的脖颈处探去。
那人愣了一下,之后也不再动,只盯盯地看着素儿。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素儿也呆住了。
好半晌才反映过后,之后迅速收回右手,喃喃地道:
“夏……夏候策。”
又是一阵懊恼,她没有办法让神经放松下来,二十几年的习惯不是一朝半夕便改得了的。
只能庆幸自己收神及时,没有对其造成伤害。
给你一个不同的人生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解释道:“我只是……只是习惯……”
“我懂。”夏候策点点头,自身后的桌案上倒了碗茶水递到她面前,再于榻沿边坐下。
直待她喝过了后,再放下碗时,方才又道:
“我真不知道你这只有十来岁的人生中,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素儿语塞,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样去答。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是十岁,是二十六岁。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是古代的凤素儿,而是在一个平行的时空里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特工。
总不能告诉他,特工训练的第一堂课,长官就对所有受训的孩子说:摒弃感情、无视生命,这样,才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
看出她眼里突然现出的恐慌,夏候策轻皱了眉,启声问去:
“你在挣扎什么?”
他用了“挣扎”这个词,那实在是因为素儿此时此刻的神情就像是在挣扎,无形的,却也很坚决。
“我想要改变!”她怔怔地张开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坚定地道:“夏候策,不要问我曾经历过什么,只要知道,我想要改变,这就够了!”
“好!”夏候策点头:“你想要改变,那我就尽己所能,给你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人生!”
老天的补偿
“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素儿呢喃重复着,然后,笑得很甜。
这是她向往了多久的啊!
如今近在眼前,谁能够明白她心中的喜悦?
再抬眼望去,只觉得夏候策便是上天补偿给她的一份珍贵的礼物,是这么的真实。
“起来吧!”他拍了拍她,道:“起来吃点东西。”
一提吃东西,素儿这才感觉到自己好饿。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吃饭了,只是一连串不停歇的危机让她暂时忘记了饥饿,这时候放松下来,才感觉到已经饿到不行。
饭菜不知何时已经摆到了桌上,看素儿愣愣的样子,夏候策一边帮她将吃食往跟前推了推,一边道:
“早就拿来了,没舍得叫醒你,已经热过一次。”
“嗯。”
素儿只点头嗯了一下,之后便捧起碗筷大吃起来。
满满的感动挤在心头,让她没有办法再多说一个字,她怕那已经多年不曾出现过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出来,平白地给人家落下爱哭的印象。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安全,素儿一边吃一边想着,好像有了夏候策在身边,她便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需做。
他自会处理好一切,也会给她一份难得的安宁。
为何中途生事
“对了!”素儿突然抬头,道:“你的伤,没事了吗?”
夏候微扯了扯嘴角,像是想要笑一下,但是冷清惯了,又不习惯。便显得生硬了许多。
“没事了,放心。”
“我……”素儿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夏候策,对不起。”
他摇头:
“不碍。”
“可是十二会怪我!”她再现出无助的神情,“我不想让他恨我,要不是他冒死相救,我可能就死在皇宫里了。”
夏候策自顾地往她的茶碗里又倒了些水,然后道:
“十二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当时他也是气急了才会那样说你。现在我都没事了,他还追究什么。倒是你……”他看了看她:“我听十二说,那丫头本来是去救你的,可是你却突然中途生事?”
素儿吃饭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夏候策的话又成功地把她的思绪拉回了那些个黑暗无边的日子。
其实想想,也不全是黑暗的,至少那个在湖边再见到李易的晚上,还是让她心升了盼念。
只不过那种企盼很快便被打破,她的人生,还是那样的无常。
“怎么了?”见她出神不语,夏候策又问了句:“想什么呢?”
条件反射
“没。”素儿径自摇头,再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何生事,也许……也许只是条件反射吧!”
“条件反射?”
“就是下意识地,下意识地便出了手。那人是安平国新任的皇太子,那些孩子便是在他的主持下被活葬入地宫……我,我当时就没忍住,下意识地出手了。”
“就像刚才一样吗?”夏候策耸耸肩,“找到你真不容易,我在这隐府住了多日,每天会差人到出那东耀城的几条必经之路去守着,却从未见到你。直到那天太子入葬之后才听到有人传言说凤家那个太子妃也去了,大闹着要救弟弟。”说着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