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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儿一下子便想到了小时候还在孤儿院时,老院长就曾给她买过一个叫卖人捏的面人儿。
酒过三巡,已显现醉意。
夏候慕夺过她又举到唇边的杯子,轻言道:
“够了!别再喝了!”
“我没醉!”素儿有些生气。
“喝醉了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醉的!”夏候慕皱眉看她,好生后悔带她来这个地方。“一个小孩子,不该喝这么多酒的。”
“呵呵~”素儿的笑声提高了许多,竟真的放下酒杯来,再将身子向前凑去,近了夏候慕,方才又道:“你看看,除了这具身体,我哪里还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他不语。
的确,这个丫头除了身量之外,平日里的言谈举止确实与一个同龄的小孩有着太大的差异了。
皇帝的疑心1
就像她对夏候策的感情,也完完全全的超出了这个年龄的界限。
心中自一声轻叹,无奈道:
“没听钱夫人说么!那是皇上赏的,四哥他……也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素儿点头,“对于你们来说,那个高坐在龙椅上的九五之尊,他就是神!他说的话,没有任何人可以反驳。”
“对!”没有去纠正她话语中带着的不敬,夏候慕点点头:“我们没有权利反驳!除非有一天……所以,兄弟们都在为着那一天而努力,为着也成为无可反驳之人,而努力。”
“那你呢?”素儿盯盯地看着他,似乎想在他的这张与世无争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
夏候慕却摇摇头:
“你别看了,我不会去争!”
“原因?”
“太累!”
他轻语,手中折扇一摇,又是一副仙境。
“召德殿的宫人都是自小便养在深宫中,每一个都对父皇唯命侍从。父皇养她们,目地便是将来有一天可以利用其去探听儿子、臣子们的动向。这几年他年纪越来越大,疑心便也越来越重,如今各王府内已经都有召德殿赏下来的宫人了。”
夏候慕喝了口茶,伸手遥指了一个方向,再道:
“那边就是我的慕王府,同样的,里面也住着一位来自召德殿的女主人……”
皇帝的疑心2
“不过于我来说,无用。”
说这话时,夏候慕的目光坦荡,笑意散在唇角,弯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素儿明白:
“因为你不想要那位置,所以便也没什么可怕。就算冷置那宫人,传到召德殿的消息,也不会与你有半点儿危害。”
“聪明!”夏候慕笑点了他的头,“我这个人本就生性淡泊,可是其它人不同,四哥也不同。”他话语顿了顿,似有些事情需要思索,半晌才又道:“其实你也不必有这般反映,四哥府里的侍妾……并不只那一个。”
素儿明显的一愣,可是很快地,便又恢复了神情。
悠悠地看着夏候慕,眼神中带着责备。
“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
有些事情她当然明白。
夏候策已经二十岁了,在这个年代,二十岁的男人没娶亲的已经不多,更何况他还是个王爷。
就算老太后心知肚明她们两个的事,可却也无奈自己太小,根本未到适嫁年龄。
策王府正妃的位置可以留着,但是侧妃、侍妾,却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那个女人是皇帝赏下的,她早就知道夏候策对那个宝座的期望,虽然不明白为何男人都一定要登高望顶,但是他想,她便也决定相助了。
皇帝的疑心3
夏候策是聪明的,在这种皇帝的疑心一天比一天重的时候,让其放心,才是首要任务。
一个摆明了的细作安插进来,他得要,而且还得真正去要。
而且,在所有人看来,一个男人有多少个女人,这根本就不算是问题。
她有时候就在想,就算是夏候策,怕也没有办法解释她心中那所谓的一夫一妻白首相携的意境吧!
“你说,”她再灌了一杯酒下肚,“皇上真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相信么?”
“呵~”似乎觉得她这问题问得好笑,夏候慕盯了她半晌,反问:“你说,能够接了那皇位的,会是什么人?”
“自然是他儿……”话说一半,她便明白。
是啊!
能够顺理成章接那皇位的,一定是他众多的儿子之一。
所以,他要防的,当然也就是这些个儿子。
素儿一下子就想到了二皇子夏候睿,那是一个为达目地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他可以在危急时刻弃兄弟而不顾,也可以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没完没了地试探自己。
他对于皇位的窥视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很难想像如果有一天他距那个位置只差一步之遥,会不会就一刀砍下自己父亲的头,然后最迅速地坐上那顶宝座。
风波突起
这也是战场吧!
虽然没有硝烟,但却同样血腥!
思量间,忽听得街中一阵吵闹。
两人偏头看去,但见一名装汉正扯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当街打骂。
那女孩儿的衣裳都破了,一条胳膊裸露在外,白肤上全都是鞭抽的伤痕。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能去那种地方,真的不能去!”
女孩儿的声音刚起,那大汉举手就又是一鞭子挥下,同时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道:
“你他妈的装什么清高!老子买了你,你就得乖乖地给老子挣钱去!”
啪!
又是一鞭子挥下。
那女孩儿疼得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的起不来身。
“妈的!给老子起来!”大汉一边骂着一边继续扬鞭,素儿清楚地听得他又道:“继续卖给了我,从今往后,你就必须得听老子的!生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老子的命令就是天!你他妈的不准反抗!”
这话好熟悉呢!
思绪忽又飘回前世,国安局里,她与一排女孩共站在一间屋子里,长官站在面前,冷冷地道:
“既然来了这里,那么,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国安局的!是生是死,都属于国安局!”
这突然冒出来的记忆让她的神精突然紧绷起来,一顿莫名的怒火平地而起。
再次杀人
夏候慕一个没留意,对面的素儿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之后迅速地踏上椅子越过栏杆——一提气,直接从这小二楼上就蹦了下去。
暗叫一声不好!
这丫头喝了不少酒,谁知道她一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举动。
夏候慕紧随其后飘然而至,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双脚还没落地时,那把随身而带的华碧斩便已然被她抽出。
刀身一横,直冲着那大汉一声怒喝。
大汉惊闻头顶有人出声,下意识地仰起头来。
却不想,素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一仰头,刚好将自己的喉咙毫无保留地展给夺命之人。
素儿唇角邪邪地扬起,手向前探,匕首精准地抹上了那人的脖颈。
再一用力,刀身尽没!
手一抽,整齐割喉!
“你记住,人,只能属于她自己!”
哗!
街中一阵哗然。
有围观的女子吓得惊叫出声儿,就连那被打倒在地的女子都连连后退,看向素儿的眼,竟像是在看恶煞一样。
“素儿!”夏候慕伸手握住她的腕,他实在是怕这丫头再有近一步的动作。
不过,素儿虽然很会杀人,但却也不会滥杀无辜。
见那具瞪着眼的尸体倒地,再竖起华碧斩,眼瞅着刀身上的血滴滑向地面重现了锋亮,这才又回鞘,重新置于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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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要着急,素儿是一定会再次强大的。宫廷卷就快要结束了,下一卷是“锋火卷”,将有一个英气十足的、长大了的凤素儿呈现在大家面前。这段日子,还是让她安全地长大吧!
现了女儿身
“你干什么?”夏候慕凑到她的耳边,面上不掩示震惊。
这是他头一次看到素儿杀人,一时间似有些无法接受面前的事实。
他不像夏候策,自认识素儿起的那一天便是浴血奋战。
他认识的凤素儿,虽然会武功,但却仍是一个深宫里的大家闺秀。
素儿半回头看了看他,一脸的抱歉。
“又给你惹事了。”当街杀人,她自然知道,官差也许马上就到了。
轻拍了拍夏候慕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担心,便回身去了那受伤女子的跟前蹲下来,轻语道:
“姑娘,你的伤要紧么?”
那女孩儿有些愣了,眨着大眼睛看向素儿,似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轻声细语的漂亮公子是刚刚杀了一个人的。
瞧出她的戒备,素儿再凑上前,在她耳旁道:
“姑娘别怕,我也是女子,那位是我哥哥。为了出行方便,我这才换了男装的。”
话闭,自想了想,竟是扬起一手,自头上将发髻扯开。
立时间,如瀑长发散落,翩翩公子立即化身成为仙子,现在人前。
素儿想,她可能是有点儿喝多了。
以至于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多做考虑,甚至有些任性。
安顿
人群之中又是一片哗然,人们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公子居然是个这么美的女孩。
“你的伤有事么?”没理会人群之中的议论纷纷,素儿又寻问了去。
这一次,那个女孩的戒备完全散尽,赶紧冲她摇头,同时道:
“谢谢姑娘相救,我已经没事了。都是皮外伤,不碍的。”
“那个人要让你去干什么?你怎么会卖给他呢?你有家人吗?”
一连串儿的发问,却问得那女孩泪眼连连。
“他要把我卖去青楼,我没有家人了,五天前为了葬父,我只好自卖自身。他给了我钱让我把父亲安葬,然后就天天打我,要把我送去青楼…”
“嗯!”素儿点头,再回头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夏候慕,有些抱歉地道:“九哥,能不能想办法安顿一下这位姑娘?咱们要是不管,她还会被别人再卖了的!”
女孩儿一听这话,赶紧起身跪在地上不住地磕起头来——
“姑娘!公子!你们收留我吧!扫地做饭洗衣我都会的,让我干什么都行!收留我吧!”
夏候慕轻叹一声,瞪了素儿一眼,只道这丫头还真是会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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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至
却也上得前来,看了看那女孩,再想想,便将手中的折扇递到她面前——
“你拿着这个,去城东的蒹葭阁,把这扇子给掌柜的,让他在那里给你安排个活计吧!”
“哎!”女孩儿接过扇子,又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头。
她再卑贱、再傻,却也听过蒹葭阁三个字。
她明白,能到那种地方去做活,就算不干些体面的,也必然是本本份份。
她一个险些被卖到青楼里的人,能够到蒹葭里去做活,实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谢谢二位贵人!”女孩儿磕过头,站起身道:“奴婢叫心怡,二位贵人可否告知姓名,心怡以后就给二位供奉个长寿牌,每天一柱香,求菩萨保佑健康富贵。”
“不必了!”夏候慕摇摇头,“好好过日子就好!”
素儿也点点头,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突听得人群后面一阵喧闹。
几人寻声望去,却见是一队官兵在一人的带领下奔着这边而来。
那叫心怡的姑娘见状大惊,赶紧挡在素儿与夏候慕的身前,急声道:
“恩人快走!这里的一切心怡自会承担,不能连累了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