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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儿姐姐你怎么哭了?怎么哭了?”
“没事!”她拍拍熙儿的脸,“姐姐眼睛里进了沙子。”
这个老掉牙的理由又被搬了出来,但却是素儿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的唯一一个借口。
“林子里就是没有重阳宫好,这里风大!”小家伙不明就里,还以为是真的,就这样被糊弄了过去。
慎妃伴君侧
夏候慕一声轻叹,只道这泪是为他而流,但是心,却不是为他而伤。
“他们两个,这是准备要逼宫么?”
素儿轻声问去,再看向隔桌而坐的夏候策,对方依旧冷静如常的神情里,已经带了些许的紧张。
她太了解他了。
人人都知四皇子夏候策是个冷面的王爷,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在外人面前。
但是她不同,几年间她看到了他太多不现于人前的一面,也知道了他太多的习性。
就比如说现在,在他握杯的同时,他的拇指在轻轻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酒杯。
这是他在算计。
“吃些东西吧!”夏候慕突然道,“既然能坐到那个九五之位上,父皇就也不是省油的灯。”
“皇上有安排了么?”
夏候慕点头,再冲着高台之上呶呶嘴,却不再多说。
素儿侧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今日伴在帝王身侧的是慎妃。
成妃居了下位,与如妃敏妃等一众宫嫔一同坐着。
意外的是,成妃今日却并没有吵闹,对这样的位序安排,反而安静地接受了。
再看去,又发现皇帝身侧侍候的下人多了不少,竟还有一些人是专门围着慎妃服侍的。
素儿成了人质1
那些人都是些十七八岁的丫头,个个都是宫人打扮。
但是素儿却瞧出,她们竟都是会武功的。
看着素儿轻皱了眉,夏候慕这才又悄声道:
“那些都是自幼养大的死士。”
素儿点头,
“原来,这便是皇帝的打算啊!你们的母亲被握在了他手里,皇上要以此压制他了。”
“不只是母亲。”夏候慕轻轻摇头,再看向她时,眼里带了无奈。“恐怕还得委屈你。”
“素宁郡主!”
正说着,一个宫奴尖着声音俯身于二人面前。
素儿抬头看去,见其又道:
“太后娘娘请您过去坐呢!”
心中暗道好快,再看过去时,老太后正笑咪咪地冲她招手。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是兰陵宫的人,又从小便得太后宠爱。
这时候坐到老太太身边,没有人会对此生出疑义。
素儿心里却微凉,无奈地点点头,将倚着她的小十五塞到夏候慕怀里,自随了那宫奴款款而去。
看来,在自己与儿子之间,老太太终究还是选择儿子的。
缓步行至高台上,素儿再度冲着太后跟皇上大礼参拜。
老太太笑着拉过她:
“看咱们素儿,越长越标致了。”
素儿成了人质2
皇帝的兴致也很高,直冲着素儿招招手:
“素丫头,坐吧!就坐在太后身边,也陪着朕的慎妃说说话。”
“是!谢皇上!”
素儿行礼而坐,再看向台下时,唇角不由得泛了一丝冷笑。
这个人质她当得心甘情愿,如果能够以这种方式压制住妄想横生事端之人,总是好事。
她担心的是,夏候策是压住了,但是另一个怎么办?
还有一个凶残无情的夏候睿等在那儿,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见她坐于慎妃旁边,那些本围着慎妃的宫女立即分了几个过来侍候素儿。
台下有两人将一丝关切的目光向她投过,一是李易,另一个,是夏候策。
素儿倒很安心,因为夏候慕未动。
那个人似乎是可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看见他淡定自如,她便也放了心去。
夏候策倒是有些慌了,手里的那只杯子不停地转动着。
素儿知道,他的心,也在跟着运转。
突然有些想笑,皇帝以她为人质,想必该是太后给出的主意吧!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事到如今,想要以她来牵制夏候策,是不是还能牵制得住?
没再理会旁人,只将目光投向微怒的李易。
继而缓缓摇头,开口,无声地以唇语道——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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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结束
请皇祖母去看烟火
歌舞尽半,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说是光看这舞蹈太没意思了,互相问着还有没有别的节目。
夏候睿便在这个时候起身,走到场中央,再冲着皇帝与太后行礼,然后道:
“儿臣特为皇祖母寿宴备下了烟火,请父皇和皇祖母移驾烟火广场,可好?”
不好!
这是素儿心里头说的话。
夏候睿现在忌惮的是这园子外围布署的神武军,如果大家都不在这园子里了,那神武便失去了作用。
皇帝之内堂而皇之的转移大批的部队是不可能的事。
夏候睿很聪明,他这个提议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就连一众明白或不明白他意图的臣工及亲眷们都跟着叫好。
皇帝紧皱了双眉,太后也面带犹豫。
夏睿却还在道:
“皇祖母,今日的烟火是孙儿特地为您老的寿而备下的。请了咱天贤最好的烟火师傅来做,那礼炮打出来的火花还成了‘七十’二字,十分难得呢!”
“哎呀!”场上的人有坐不住的了,特别是一些小孩子,一听说有好看的烟火,一个个儿都乐得又蹦又跳。
“这……”老太太没了主意,开了口,准备出言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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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睿的儿子
却在这时,夏候慕突然自席间站起,悠悠地道:
“不忙,不忙!”
素儿眼一亮,突然明白他曾说过的:有我在,天下就乱不了!
他应该也是有了准备的吧?
“二哥!”夏候慕冲着场中之人拱手,“听说二哥的小夫人今天早上刚诞下一子,是二哥唯一的儿子吧?”
夏候睿闻言大惊,一双置疑的眼看去夏候慕,怎也想不到这个几乎欲成仙的弟弟居然在此时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是啊!
他唯一的儿子!
他活了近三十年,才得那么一子,又适逢这个节骨眼儿上。
他狠不得把这个消息封死在睿王府里,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然而,人,终究算不过天。
哪怕他已经杀掉了接生婆,就连府里的使丫头也都锁在了屋子里。
今日的睿王府不见客、不开门、不出、不入!
只为保得那一个婴孩的安全。
夏候慕,难道他真是仙不成?
难道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不成?
“二哥。”手里还握着酒杯的夏候慕再度开口:“父皇已经将你们全家人都请到了宫里来一同赴宴,小世子因为太小还不能出门,但是小弟也已经差人送了一份大礼过去。算一算,送礼人,现在也该到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
到底还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啊!
适才还气血方刚的睿王爷,眼下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瞬间便没了声息。
甚至就连身子都跟着晃了三晃。
全府人的性命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那一个孩子。
几年前便有一位云游道人替他算过,他这一生只能得一子。
只有这一个儿子,用他的命去换这一场未必能成功的赌注,这价代太大了。
“得了!”僵持间,老太后突然扬了扬手,“这歌舞不是挺好的么!广场上风凉,孙儿的心意皇祖母领了,咱还是就在这儿看歌舞吧!”
老太太一句话救了场,下面的孩子们一阵失望,却也无可反驳。
眼瞅着夏候睿重新退回了坐席,素儿忽然就掩着嘴笑了。
倾笑间,将目光向那仙风之人投去,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赞他干得漂亮。
夏候慕却是无奈地摇摇头,举杯进酒,一身疲惫。
他实在不愿行此不义之事,那怎么说也是他的哥哥和侄儿。
可是没有办法,与他相争的另一位哥哥,到底还是亲了一层。
还有九五之位上的那个人,那是他的父亲。
为人子,就算尽不得孝,至少也要护了父亲安全。
夏候慕的无奈
那种冷眼旁观只看热闹的事情,他夏候慕做不出,也办不到。
很多事情他本愿牵扯,然而,今日一事,便注定了要将他今后的人生搅进一场大乱之中。
也许,这所有的一切,就在他第一次遇到素儿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源头吧!
目光远远投去伴在太后身边的那个有着倾容颜的女孩儿,再回望席间。
不难发现,至少有一半一上的人都会不时地将目光向她的方向投去。
有男,也有女。
那张脸实在是太过惹人,让人避不开,也逃不掉。
再看去自己的母妃,曾经也是那么美那么美的一个人。
如今却不得不被他的夫君下令终年罩上面纱。
这其中究竟他不得而知,也许母妃也不知。
皇帝下的决定,谁又敢去问呢?
他一直觉得,也许是父亲惧怕了那张美颜,更怕被别人瞧了这去。
这才小心眼地将其藏起,就连她的亲生儿子都不得再看上眼。
凤素儿啊!
夏候慕轻叹。
他早知道,她是凤素儿,是那个从安平国拼死逃出来的太子妃。
只是不知道,日后她要嫁的人,是谁。
她的生活,又会怎样?
再抬眼时,场内已然换了下一曲舞蹈。
伴曲来得特别,莺莺婉婉,听得好生熟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心头没来由地一颤,夏候慕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哥哥。
只见他也是剑眉紧锁,耳鼓略动。
此时有舞者上来,二十几名舞姬拥着一名戴了面具的汉子,翩翩起舞。
夏候慕端了酒杯,看似随意地走到隔桌,坐在夏候策的身边。
两人碰了杯,浅尝一口,随即他道:
“四哥,是不是有些不对?”
夏候策点头,依然面冷。
“这歌声很熟悉。”夏候慕道。
“那面具更熟悉。”夏候策说。
两人对视一眼,慕又道:
“母妃每年都有几天整夜弹唱,奏的,就是那支曲子。”
“母妃的寝宫里藏着一只面具,与那人——”夏候策指着场中那正舞动着的男子,“与那人所戴,一模一样。”
“那——”
两人齐齐住声,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伴在帝王身侧的慎妃。
这一动作,却是吓了素儿一跳。
早在夏候慕起身往夏候策身边坐去时,她便一直看着那两人。
现在,却见他二人将目光猛然投递过来,一时间有些不解。
可是过了没多一会儿素儿更反映过来,原来他们不是在看她,是在看慎妃。
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是他们的母亲,似乎儿子相约看过来也没什么可怪。
阿海、阿慎
但她还是觉出了不同。
那两人的目光中分明是带了探究的。
为什么?
她半转了头,向慎妃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身边的人正目光发直,身子微颤。
那只露在外的双眼里,充满着恐惧,和……和期望。
素儿不解,不明白这一向不问世事的慎妃为何会有此番表现。
再顺了她的目光看去,但见其着眼之处,正是那个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