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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跟上,已经听见兵将在冲着素儿喝斥——
“什么人?城门已闭,要出城等明日!快快回去!”
夏候慕轻叹,正准备过去解围,却见那名官兵不知为何,看向素儿的眼竟开始阵阵发直。
素儿双臂微动,他赶紧上前,待看到她正伸了十指、在距那人足有五步远的地方无章地扭动时,不由得待立在当场。
素儿却在这时缓缓开口,对那人说了话来。
她道:
“把城门打开,我要出去!”
那人点头,马上便回身去开启城门。
门边儿上的守卫一看他有了行动,便以为定是这位要出城的人身份特殊,于是赶紧上前帮忙。
两人就这样顺利出得城去,等过了护城河,素儿这才冲着夏候慕笑笑,轻语道:
“你看,很多时候,并不是需要刀枪拼杀,就能够解释问题的。”
素儿都明白
夏候慕轻叹一声,问道:
“还有谁会?”
“当今世上,仅我一人!”
这些年她不是白过的,对于自己留的这一手本事早就悄悄的打听过。
好在古代奇人异士虽多,但对这催眠之术,至少她所能够打听得到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人知晓。
夏候慕也没有阻拦的理由了,她话说如此,他便也只有留下来。
想想也是,他若走了,依老十二的脾气,早晚得被夏候睿给害死。
“也罢。”他无奈,翻身下马,再将素儿也拉了下来。“云雾给你骑,一路上小心些,有碰到蒹葭阁,就去报个平安。”
素儿点头,再不多话。
却猛地一头扎进夏候慕的怀里,他明显地感觉到,身前这个女孩正在轻轻地颤抖着。
不多时,素儿抬头,对上了夏候慕的眼。
夜幕至,严寒冬日,带了淡淡凄凉——
“九哥。”她道:“我都明白,素儿都明白。”
很多时候,这个仙风道骨的人是她不敢企及的。
总觉得这样一个人距离现实的生活太遥远了,飘飘若仙的,不太实际。
可她却明白他的心,一直都是明白的。
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好,她半分也还不了……
死寂的树林
“傻丫头。”夏候慕伸开双臂,轻拥了她。
一下,再又缩紧。
真想将这个女子就这样一直拥住,拥在自己的身边,一生,一世。
然,倾心之人,却不属于他。
“傻丫头。”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九哥不图什么,就图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去吧!”
……
素儿策马而去时,含了满眼的泪终于溢眶而出。
云雾像是明白她的心思,展了四蹄绝尘而去,再没有给其留下回头的机会。
很多时候,是需要坚强和决绝的。
从天都到离厥边城的路途甚远,就算素儿骑了云雾这样的良驹日夜兼程,也足足用了八天!
早打听过,夏候策的大军在最后一战中丢了边境的那一座沛城,但营却未散。
在距沛城三十里的密林里,只剩下七万人不到的神武大营整齐有素地驻扎着,并未因战败而现出些许的慌乱。
营前一面大旗上明晃晃地写着一个“策”字,虽是在夜里,却仍刺目异常。
素儿没有进营,她也没有进营的身份。
这六万多人个个儿绷紧了神经,若不是十分可靠之人,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半分信任的。
只摸索着到了密林边,将云雾栓在树上,再拍了拍它以做安抚。
而她自己,侧猫了腰,一路小心地探进死寂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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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漏水,把楼下给泡了。估计明天更新还会晚一些,但我一定保证会更。
将士的话
周遭隐隐的躁动没有一丝躲得过素儿的眼睛。
此时,有轻微的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
素儿匍匐着身子,微辨了一下,便知对方有两人。
那两人在距离素儿所藏之处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有月破云而出,让素儿清晰地看到,正是两名穿着神武军铠甲的将士。
“老六,给!喝一口!”其中一人将一只酒囊举起来,递了过去。
另一人接起,仰头就灌了一口,之后满意地扎扎嘴,再道:
“你说,咱在这地方还要呆多久?”
身边人摇头:
“谁知道呢!孙将军说无论如何也要抢回王爷的尸体。另外,在这个时候回去,怕是咱们神武将士都被编到睿王殿下的天贤大军里。成了睿王的人,也没咱什么好了!”
“那到是!”那人点头,“策王爷当咱是兄弟,睿王只会拿咱们当挡刀的狗!不是兄弟怕死,只是这死也要死得值得!将士们血洒沙场天经地义,但是在那些个皇子们的明争暗斗中丢了性命,那他妈的就是窝囊!”
“哎!”旁边的赶紧握住了她的嘴,“你小声一点儿,让孙将军听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我只是来听一个故事
那人自己也意识到有些说过了头,闷闷的不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却又不满地道:
“本来就是!这不是自己带的兵用起来就是不托底,那二十万畜生临阵脱逃,害了咱多少兄弟的性命!妈的,老子有一天能回了天都去,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周夺那个狼崽子给挑在枪杆上绕城三日!给咱们神武将士报仇!”
周夺……
好像是天贤大军中的一名将领。
听这话儿,是他领军叛了夏候策的变。
素儿沉下脸,死死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老六,你坐着,我再搞一壶酒去!”
其中一人说话便起身离去,留下那个老六,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在原地喝着,不时便长吁短叹。
素儿眉头微动,刚刚这两人的对话实在是挑起了她对那一战的好奇。
夏候策的本事她不是不知,就算是身陷重围,也不至于丢了命去?
身下有未化的积雪,冰得阵阵刺骨。
素儿银牙一咬,猛然起身,身形微晃,一如鬼魅般地绕至老六面前。
老六反映也快,见来了生人,整个儿人突地向后仰去。
然而,更快的还是素儿。
只见其手臂一伸,迅速绕至对方后颈。
托了脖子根儿往前一带,另一只手已然自裤管中抽出华碧斩来抵住他的咽喉——
“别动!我只是来听一个故事!”
十三支箭
老六瞄了一眼架在脖颈处的刀,咽了咽口水,闷哼一声,有些不服气地道:
“说!”
“夏候策是怎么死的?那一场仗,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凭空蹦出来的这个俊俏少年居然会问这事儿,老六先是一愣,再想了想,却也不再与之为难,爽快地道:
“怎么死的?是被自己人害死的!那场仗打得,是神武军最大的耻辱!小兄弟,俺告诉你,咱们神武军个个儿都不是孬种,别看你现在把刀对准了俺的脖子!但是俺若不愿意说,你就算把俺给捅个窟窿,老六也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这个汉子一口西北口音,说话的时候嗡声嗡气,脸涨得通红。
“哼!”汉子咬咬牙,开口继续道:“那是他妈的遭了自家人的暗算!策王爷武功盖世,那么些敌军谁也亲不了他的身。他——他是被自己人突然挑了一枪,这才又被敌军十三支箭给射死的!”
说到这里时,老六已经气喘吁吁,却还是道:
“离厥人的一个首领将王爷的尸体拖了回去,咱们拼了命去抢,搭进去三万多兄弟,也没能抢得回来。那帮狼崽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调来那么些人帮着打仗,厉害得很!”
被人认出1
素儿举刀的手微微发颤,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就好像与夏候策一同练武的那些日子就在昨天,可是一转眼,便有人告诉自己说,他已经被十三支箭给连发射死,就连尸体都被敌方拖走。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就像还在宫里时便真实得让她流不出泪来。
“别胡说!”想也不想便出言厉喝,“你们可曾看到敌方将他的尸体悬于城门招摇示众?”
老六摇头。
“你们可曾听他们用尸体提过交换条件?”
还是摇头。
素儿长出一口气。
“那就别胡说,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还不一定……你——”
话说一半,素儿的手掌骤然握紧,掌中匕首发出的寒芒再向前探抵住老六的脖颈。
“唰”地一下便刮开了一道皮肤。
突然想到,适才自己走神,骁勇善战的神武军虽说并不适合单打独斗。但是利用那么好的一个时机逃之夭夭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算逃不成,至少也要与自己拼上一拼。
可为啥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坐着,还答了自己两个问题呢?
觉出问题的关键所在,素儿面色更冷,再不犹豫,眼瞅着手中的刀刃就带出了血痕,那老六赶紧忽呼一声——
“素宁郡主!”
被人认出2
这一声“素宁郡主”,成功地止住了那匕首攻势。
素儿急急收手,华碧斩的锋利却还是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伤。
老六却并不在乎,只瞪着眼看着面前这个俊秀少年,仍然叫道:
“素宁郡主!”
“你认识我?”她也不瞒,收回了刀,再问向那人,“你是谁?”
老六站起身,嗡嗡地道:
“老六就是神武军内的一名将士,但是素儿郡主,俺认得你!俺是跟着王爷的近身兵士,近得了王爷的大帐。虽然是在打仗,可是王爷帐内一直都挂了一副画像,咱们都知道,那是宫里的素宁郡主,是王爷未来的媳妇儿!”
一番话,素儿眼眶渐湿。
迅速别过头去,迎着风吹了吹,这才让那突然被挑起的心绪又平复下去。
老六话音继续:
“虽然你换了男装,但俺还是认得出。另外——”指了指她手上的匕首,“你还拿着华碧斩呢!”
素儿愕然。
这华碧斩实在是个象征之物,人人都知夏候策将这东西给了她好几年。
如今被神武军的将士们认出,确也不是意外。
点点头,算了认了自己的身份。
素儿冷哼一声,反手将华碧斩插回裤管,这才道:
“你回吧!我该走了!”
入军营
没想到她扔了这么一句话来,老六一愣,随即一把抓住她——
“郡主,您要干什么去?”
素儿望向抓住自己的这只手,皱了皱眉,老六尴尬地松开。
“我得去一趟离厥人的大营,不管他是生是死,那帮离厥人,都不该再活着了!”
老六脖子后面飕飕地冒着冷风。
瞅着这个个头不高,身材实在是有些单薄的女孩,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再又想想她刚刚制服自己时那利落的手法,便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并不是宫里头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而是藏了功夫的。
非但藏了功夫,而且还是一流的!
可也不能就这样由着她自己去不是?
老六跟上前一步:
“郡主!您不能走!策王爷现在不在,您来了,那就是咱们神武军的主心骨!您想想,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好歹来到营里,咱们也能帮着认认地形,给您出点儿主意!”
素儿住了脚,此话有理。
打手一声暗哨吹响,林外的去雾听到,竟自己挣开了缰绳朝这边奔来。
老六本来听她吹起哨声,还有一丝起疑。
但见不多时,一匹赤红的骏马奔到面前,立即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