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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落连连后退,眼里有他极力掩着也掩不住的惶慌。
“皇上为何如此恐惧?”迁王轻笑着,有种占尽上风的志得意满。
“你——你——”郁子落微喘着气又退了一步,眼角从镂空的窗子又望进去,里面的舞伎居然个个身带佩剑,而且是真刀实枪的那种!
“你到底想干什么?”郁子落本来就白皙的脸色变惨白,在看到他脸上的邪笑后忽尔怒了,双手紧握成拳,“你竟然敢——”
迁王冷哼一声,“本王有什么是不敢的?”
“你好大的胆子!”郁子落大吼一声突然扑过来两手抓住郁北岸的手臂张口就是紧紧地咬下去。
他就是死,就是死也不会把皇位让给他!就是抱着他一起死也绝不会让他奸计得逞!
郁北岸臂上一痛,闷哼一声一挥臂将郁子落“咚”一声甩到墙角下。
郁子落爬起来嘴唇死白地狠瞪着他。
郁北岸在他面前缓缓蹲下,直狠地盯着他冷声道,“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这帝位仍然是你坐,我仍称你一声皇上,相信你也很想看着你的母后安享晚年,但若是你想耍什么小聪明,我警告你,可休怪我不客气!”
明目张胆赤裸裸的胁迫。
第1卷 第34节:武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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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岸明目张胆威胁郁子落的这一幕,被藏身于更衣间的林知世尽收眼底。
她当然知道郁子落惶慌的原因,因为他所见屋内的一切她也同样看见了。
天聚皇朝有明文规定,任何舞伎或戏班的花旦在给皇帝献舞的时候均不得佩刀剑长枪或者任何武器性的物件。
因为这是一种刺杀皇帝的动机,此前历史上有某位皇帝便是这样死在献舞的舞伎剑下。
而郁北岸,显然是明知故犯,他就是特意就是命人排了这么一场“武蹈”以此来威胁小皇帝。
在看到郁子落奋不顾身扑上去咬迁王的时候连林知世也吃了一惊,一方面恨小正太的沉不住气,一方面却又忽然心一紧为他担忧起来。
纵使她一早便知道小正太从当上皇帝的那一天起便是活在迁王的压迫之下,那也只是耳闻,如同隔岸观火,但如今,她亲眼看见迁王的所作所为亲耳听见他的威胁,亲眼看见小皇帝的苦苦挣扎的可怜时,这让她怎么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从后台回来,林知世步入观众席里,太后仍未到,郁子落和郁北岸已各自在座位上。
郁北岸仍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反观郁子落,虽然整理好了衣袍,脸色却仍是惨白,低着头紧抿着唇。
林知世缓步回到自己座间,故意问道,“皇上,您脸色真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郁子落模模糊糊恩了一声,将头压得更低了,顷刻又抬起头来冲她牵强一笑,“没事,朕只是去命人看看太后到了没有。”
林知世淡淡地哦了一声,看一眼迁王,他只自斟自饮,全不理会两人的对话。
第1卷 第35节:当雪狼与银狐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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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世这时招来一名太监,淡声吩咐道,“这天有些凉,你去我宫里让小随拿件披风过来,还有……”她低了低声音悄声对着太监耳语了几句。
太监弯着腰点点头,“是,皇后娘娘,奴才立刻去龙悦宫让小随把娘娘要的东西拿过来。”退了下去。
林知世眸中精光一闪而过,郁北岸现在尚可面色平静地饮酒,若他真敢在舞宴上耍什么花样,她就不信她制不住他!
“皇太后到——”
尖着嗓子的通传声过后,脚步有些不浮虚的皇太后在侍女搀扶下走进来,她脸色略显苍白,呼吸失律。
皇太后一入绿绮阁,首先便是看了一眼迁王,见他面色平静没什么怒色才微吁一口气放心下来由侍女搀扶着走到皇帝侧边的位子上。
皇太后即使是皇太后,但手上根本没有实权,她也根本不敢逆迁王的意,他说安排了舞宴给她母子,她纵然生病身体不适也不敢不来,她怕,她怕他对年幼的子落不利。
这两母子,虽然都坐在万人之上,但注定是彼此牵制着对方。
“开舞。”还未等皇太后坐稳,迁王便一声令下。
顿时声乐起。
郁子落见太后的脸色不好,便低声问,“母后,你可是身体不适?”
太后牵强一笑,微摇着头,“哀家没事,皇上不必担心。”
林知世无心理会两母子的对话,她倾耳听着缓慢悠扬的乐声渐渐地节奏快起来,不由得眉一皱看向绿绮阁门口,眼看着迁王的重头戏要上场了,她要的东西还没来。
这时,舞伎们从幕后舞着鱼贯而出,个个妆容精美,杏眼桃腮,唇红齿白。
第1卷 第36节:当雪狼与银狐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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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伎们从幕后舞着鱼贯而出,个个妆容精美,杏眼桃腮,唇红齿白
从正面看身段动作柔美,但转身时便可以看到她们绑在背后长剑。
乐声渐进急促,从缓慢优美到咄咄逼人,已带出一股肃煞之气。
郁子落煞白着脸,鼻翼张开,胸前剧烈地起伏着,额角敞下豆大的汗滴,他藏在身后紧握成拳的双手,林知世分明看见颤抖得历害。
因为愤怒,因为恐惧。
林知世抿着唇,利眼看向郁北岸。
他嘴边擒着一抹笑,正悠哉地赏舞。
眼看着舞伎们就要拔剑相向,林知世紧皱的眉在看着门边那一抹身影时瞬间舒展开来。
呵,终于来了。
林知世从容一笑亲自站起来迎向门口,在行走的过程中,她很不小心地脚下一滑——
“啊——”
惊叫一声,林知世摔倒在地。
舞伎及乐师的动作统统在刹时间停下,整个绿绮阁里顿时静得连各自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谁还敢在摔倒的皇后面前继续歌舞升平寻欢作乐?!
郁北岸端酒的动作一顿,眼神一凛看向地上的林知世,竟捕捉到她脸上一抹小计得逞的得意。
郁北岸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很好,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居然轻易就化解了他设下的局。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郁子落紧声喊道,“还不快去扶起皇后!”心里暗松一口气,对皇后不是不感激的,她居然这么轻巧就化解了迁王在众目睽睽下对他的这一场造势威胁。
只是,迁王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罢休……
第1卷 第37节:当雪狼与银狐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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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世由侍女从地上扶起,一场舞宴的开场舞蹈算是就这么泡汤了。
“迁王爷,本宫真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用心良苦。”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郁北岸,“可真是对不住了。”
“皇后言重了,您的身体要紧,舞蹈改天本王再安排一出给皇上便是。”
“皇后,你可伤着哪里了?先回宫歇着吧,舞蹈改日再看。”郁子落急声催道,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不想母后看着他被迁王如此羞辱而心里难过。
林知世却手一挥,道,“皇上无需担心,本宫没事。”
郁子落苦着脸,这皇后总是不肯帮他,只是让她附合一下而已,她居然也不帮他!难道她看不出来迁王对他的过分行径么?!
“皇上,既然是本宫扰了这舞宴,该罚。”
郁子落一怔,迁王亦是一怔,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作为处罚,不如,就让本宫亲自献舞一出给皇上,可好?”林知世笑得胸有成竹,似乎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着。
“啪、啪。”迁王带头鼓掌,“相信皇上和臣一样深感荣幸。”
林知世轻笑着看一眼迁王,退到后台去换装。
郁子落坐立不安,一心只想早早回自己的龙悦宫,却不料皇后偏偏还要惹事,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气又是恼。
郁北岸到是饶有兴味,即使卜秀玲中断了舞宴,他的恫吓目的还是达到了,小皇帝也知道了他的用意,而她那么做,也只是救小皇帝于众目睽睽之下不被羞辱而已。
第1卷 第38节:当雪狼与银狐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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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配乐再次响起。
一身暗红长披风的林知世立于舞台中央,原先华贵而繁复的盘叠式发髻被她放下再重新高高挽起捆成日式公主头,简洁利落而不失娇媚。
林知世隐于披风之下的身段与衣装无人得以窥见,众人皆不由被她利落英气却不失柔媚的眼神吸引。
林知世会跳的舞很多,踢踏、探戈、拉丁、甚至芭蕾。
大学时期,她不必像其他女同学一样忙于恋爱,因为没有恋爱对像,学习上也不必太用功便会考到好成绩,空闲的时候有很多,一无聊便加入了舞蹈社以打发时间,当时只贪好玩,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她所学的各种舞蹈,随便拿一种出来都足以令这个朝代的人惊奇,她今天选的是爵士舞。
爵士舞具有很大的包容性和可朔性,时尚而个性鲜明,举手投足间皆是展示自己性感妩媚的一面,魅力十足。
此时,不是她配合着声乐,而是声乐配合着她的动作。
林知世在披风下摆动着躯体,披风时而被挥起,让人看清她的动作,时而又掩盖住她的身体,让她原本就新奇的舞蹈更显得神秘。
披风掀起的时候,众人便看见林知世手个拿着一根比手臂稍长的手杖,她的舞蹈以手杖辅助,时而帅气十足,时而绅士淑女派头。
然而,在看见林知世手上拿的那根手杖时,郁北岸及郁子落同吃一惊。
天啊——
她居然——
郁北岸的整张脸一黑,怒气隐隐在胸中积郁,紧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随着她挥舞手杖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第1卷 第39节:当雪狼与银狐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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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不要命了!
郁子落倒抽一口气,她比迁王更大胆,而且,她是哪里来的皇子杖?!
在天聚皇朝,皇子杖是皇室身份的象征,宫里的每一个皇子从出生那日起便被赐予一根属于自己的皇子杖,此杖无上尊贵,平常的人根本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更不是可以随便拿来舞弄的!
郁子落哧喘着气看着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纵使她的舞蹈再新奇好看,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只想着要是迁王借题发挥,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直指她,她必死无疑!
这个笨蛋皇后啊,她怎么就这么胆大包天……
此时,林知世忽尔一拉披风,便整个人暴露出来,她穿着的舞衣是短的朱红色上衫,下身是同色系的短裙,若隐若现的小蛮腰,腰上还别着闪闪发亮的珠片腰带,炫惑人心。
配乐戛然一止。
众人清楚地看见林知世右手拿着那根皇子杖,杖的顶部以明黄布条裹着。
林知世将布条一扯,高举着那根皇子杖,杖的龙头倾时呈现在众人面前,龙的眼珠熠熠生辉。
“吾皇万岁!”众人一见皇子杖纷纷跪落在地,见杖如见皇上。
每一根皇子杖顶部都雕刻着龙头,但惟有皇帝的皇子杖上才会点上龙睛,龙睛是稀世透明珠加工而成。
“你大胆!”郁北岸怒喝,“皇上的皇子杖岂容你随便舞弄!”
但才喝完,郁北岸便在原地怔住了,绿绮阁里一下昏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