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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眼一瞧,发现方以谦的脸靠得她好近好近,近到好似已经贴上她的……
不对,她的唇……他的嘴,正紧密的贴合在一块,所以……他他他……他正在亲她,而且……哦──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感觉浑身逐渐发热、脑袋发晕了?
“嗯……”在他强力的唇舌进攻下
初尝激烈热吻的白荷眼神迷离蒙眬,天眩地转的新奇感受让她还无法回过神来。
见她双眼呆滞茫然,双颊却透出娇羞酡红,让方以谦涌现想要再次亲近她的冲动,但脑中闪过的一丝理智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总……总经理?”游离的视线定凝在方以谦脸上,白荷百般不解的低声轻唤。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
看出她眼底浮动的问号及疑惑,方以谦没有给予回应,反而坏心的扯唇露笑,“白秘书,从现在开始,我会不择手段的破坏你每一次的相亲。”
此言一出让白荷惊愕得差点掉了下巴,无意识的呆呆反问:“为什么?”
方以谦呵笑两声,如狐狸般的精亮双眸紧盯着她呆若木鸡的面容,“这个问题问的真好,你确实也该要有所觉悟了。”
“觉悟?”问号继续在脑海中堆栈。
“是啊。”绽放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放电笑靥,方以谦轻声宣布:“你还感觉不出来吗?我喜欢你,从这一刻开始,我要追求你!”
“啊……”愣了好半晌后,白荷慢半拍的脑神经才接上线,然后──“什么?!”
“就这么决定了,我送你回家吧!”
没给她思考及拒绝的时间,方以谦马上转换话题及行动,护送着直到上车仍一脸迷茫痴呆的白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只知道直到夜深人静时刻,还无法消化方以谦惊天动地的追求宣告。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脑海间萦回着方以谦那张自信浅笑,耳边荡漾着他的惊人宣告。
“不可能!不可能!”她翻身坐起,双手捧着脑袋瓜怎么也想不明白。
总经理说喜欢她,还要追求她?!这……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或许──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在作梦。
“对,我在作梦。”
倒头埋进枕头山里,白荷试图说服自己,怎奈一个翻身,脑海浮现那突如其来的激烈热吻,唇上的压力及热度让一切变得再真实不过,也令她浑身发热且不自在起来。
“那不是在作梦!”蹙着眉头再度翻身坐起,颊边的火烫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事实。
乱烘烘的脑子让白荷想逃避回想下午所发生的种种,但一向迟钝的脑袋瓜却在这一刻清明到不行。
“后天上班我要怎么面对总经理?”她张口呀然低语着,问题一旦在心底冒出了头,就让她不禁开始烦恼起来,“唉,怎么会这样……”
“我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
洪心梅的质疑的嗓音在黑暗房内乍响,令白荷吓出一身冷汗。
随着室内灯光亮起,洪心梅双手环抱于胸前,不善的来意已经清清楚楚表露在紧绷的面容上。
“小荷,既然你还没睡,我们就来好好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吧……”
“今天发生的事……”她呐呐的复诵一遍,脸颊无可自抑的涨红起来,视线低垂,不禁回避起母亲大人的电眼探射,“今天哪有发生什么事啊……”
“怎么没发生什么事!”一屁股在床沿坐下,洪心梅一脸愤愤难平。
提起今天莫名其妙杀出的程咬金,破坏了她精心策划的相亲会,她就不禁一肚子气,气到她睡不着觉,非得要跟女儿讨个公道不可。
“妈……真的真的没什么事啦!”她用棉被将红通通的脸给挡住,以免被精明的母亲看出什么端倪。
“别说没事这种废话!我亲眼看见你被一个男人拉上车,也不知你是怎么得罪林医师的,害得他气呼呼的说后悔来相亲,你知道我对牛妈妈真是抱歉极了,只能一直对她哈腰道歉。”连珠炮的将闷在心里的怨言悉数吐出,她顿了顿,顺了口气,又继续碎碎念,“你知道牛妈妈是托了多少位朋友帮你打听,才找到林医师这样优秀的人才,哪知道……哪知道……唉!”
一记有力叹气结尾,接着一双犀利眼神扫向眼神飘移、神情怪异的女儿身上,“小荷,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我……”
“你不知道怎么解释没关系,好歹也要告诉我,那个高傲自大的男人是谁吧?”
“高傲自大的男人?”母亲指的人是谁啊?
“你还给我装傻,就是那个抢你手机跟我撂话说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说!他是谁?”
“他……他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视线缓缓垂下,白荷坦白托出。
“总经理?”洪心梅眉角高高挑起,疑心顿起,“怪了,你们总经理跑来把你绑走做什么?你相亲关他什么事啊?”
“我……我……”脑海又浮现方以谦霸道激吻她的画面,当场让白荷的小脸越垂越低,舌头也跟着打结起来,“我不知道,我想睡了……”
“小荷!小荷!”洪心梅不死心的摇动着她倒下的身躯。
白荷将眼儿紧闭,来个相应不理。
要是被母亲知道总经理对她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一定会完蛋的!
第4章(1)
“今天的行程是……午餐跟建筑及装潢工会的两位会长约在纽来堡饭店,下午三点半主持例行会议,晚上七点在会议中心有个时尚私人派对,主办人在一个月前已经寄发了邀请卡,今早公关人员还特地打电话过来确认……”
“嗯——”方以谦手肘顶着桌面、支着额角,一双温文沉静的眼锁在白荷身上,细细观看着她刻意回避的举止。
“如果总经理没有其他事要吩咐的话,我就出去忙了。”低着头公式化地将笔记本记载的事平板念完,白荷已按耐不住想往办公室外逃的念决。
“白秘书,你不累吗?”唇角已扬起一抹笑,斜看着她将小脸埋在笔记本中的龟缩模样,真是有趣极了。
用笔记本挡去方以谦的探索眸光,白荷将脸埋在小小笔记本里拼命摇头,“我不累,谢谢总经理的关心,我……我出去忙了。”
“等等。”慢条斯理的阻止她转身跨离的步伐,满意见到她硬生生顿住的前进脚步,“我还有事要吩咐,白秘书你怎么不等我答一声就急着想离开呢?你今天看起来很失常喔!”
“没、没有,我没有失常。”不敢转身面对他,白荷再度拼命摇头否认,“有事请总经理吩咐,我好赶快去办。”
“好。”方以谦爽快的应声,淡淡笑意在平静无波的眼底漾开,“可是你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你的脸就会忘记要吩咐什么事,所以……可以请你转过身、抬起脸,正眼看着我吗?”
“嗯……好。”犹豫了一下,知道是逃不过此劫,心一横、牙一咬,她拼了。
倏地转身抬脸看向好整以暇的方以谦,原想速战速决把公事解决,她就可以逃开他那如影随形的眼神,好好喘口气,岂料——当她眼对上他带笑的眸子后,一切就变得不太对劲了。
浑身莫名的不自在起来,一对上那双别有含意的笑眸,心儿就情不自禁的微微颤动,脸儿也怪异的发烫涨红起来。
“总经理,那个……那个……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吩咐……”不自觉的,她的眼开始回避,脸儿也缓缓垂下。
“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他的声音仿似近在耳畔,白荷疑惑的抬眼一看,吓!
什么时候方以谦已经来到她面前,那张暧昧笑颜不断逼近,害得她往后退一步,再继续退一步,直到……她的背抵住办公室门扉。
“总……总经理,你……你想……你想……”
“你认为我在想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咚咚咚!心跳如擂鼓般回响在耳际,心儿失控的快从嘴里跳出。
由高往下审视着她发红的脸蛋,方以谦觉得一切优势又回到自己的手中,这样占上风的感觉真好。
他刻意压低身子,将唇靠近她的耳边,挑逗的喷吐着热气,满意见到她细嫩的脸颊微微颤动着,“白秘书,为什么你都不正眼瞧我一下?我脸上有哪里不对劲吗?还是一夕之间我丑的不能见人了?”
“没……没有。”她垂着脸,直想挖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总经理……你……你有什么事要吩咐,我……我……”
“白秘书,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逃离我吗?”忽视她紧张得想将脸贴在地面的窘境,方以谦强势逼近,胆大的将唇贴在她发烫的耳根,以唇感受着她的体温。
“总经理……不要!”白荷尖叫一声,小手捂住被他侵扰的耳朵,“不要这样……请你不要开我这种玩笑……”她抬起一双因被戏弄而泛红的眼,哑声恳求着,“如果总经理没其他的事要吩咐……我……我想去忙自己的事了。”
她困窘不安的想要逃开他的势力范围,无奈她被困在门扉与方以谦的双臂之间,连踏出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意外的,头顶上传来一记深深叹息。
“白秘书,我无意惹你哭的……”长指探出,温柔的抚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滴,“只是……看见你急着想躲避我的样子,就忍不住——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把你逼到这种地步,但五年来受到你完全的漠视真让人感到悲哀。”
垂着脸听着他充满感慨又哀愁的低语,白荷心上一震,有股无法言喻的悸动从心底扩散开来。
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作梦,总经理真的对她……对她……“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另眼看待?”
顿了一下,白荷老实的摇头,“没有。”
唇角微扬,一抹苦涩在眼底及嘴角蔓延开来,“连你这一点迟钝我都喜欢,看来我中你的毒太深了!”
“总经理……”他吐露的真言回荡在耳边,令她又惊又喜的同时也升起一股猜疑心,“我……你……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戏弄?”她的反应引起方以谦不满挑眉,“我真心诚意的对你剖白,你竟说我在戏弄你?”
“因为……”感受到他不悦的愠火,白荷惊惧的瑟缩了下,“不可能啊……总经理怎么可能对我……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
见她拼命摇头否认,方以谦好气又好笑,都这么正经八百的对她吐诉真心,她竟然还当只缩头乌龟,打死不肯面对现实。
“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
语音方歇,指尖迅速抬起她龟缩的下巴,薄唇紧接着覆上她的,不让她有一丝退怯的机会,将她紧紧圈绕于臂弯间,倾注热情的磨蹭、吸吮着她柔嫩的唇片,逗弄着她情不自禁的微启双唇,再一举趁势进占——双舌交缠的啥那间,白荷的脑子也瞬间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手中的笔及笔记本从无力的双手中滑落。
就在她感觉到身上气力一点一滴消失,软瘫成泥要滑跪地面时,方以谦及时抽离她的唇,以有力的双臂搀扶住她下坠的身子。
看着她双颊漾着迷人酡红及美丽迷醉的眸子,方以谦的胸臆间不由得升起一股得意满足感,至少在某方面,他对她的影响力是不容抹灭的。
“这样你可以感受到我的认真吗?”贴靠在她耳畔,方以谦以压抑的嗓音低诉着。
“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