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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凯文掀开被单,瞪着缩成一团掩着脸的女人。
“你真的很没用,我认识的人,有的天生瞎眼,有的因为车祸断一只脚,还有的生病得癌症,可是他们还是努力要出去工作赚钱养活自己。你呢?啧啧啧,我现在才知道真正的残障是心理残障,四肢好端端却躺在这里寻死,还有脸说讨厌我?魏静雅,你才让人讨厌!”
“你出去,再也不要来。”
“我求之不得!你以为你这里是天堂吗?没错,我思想有问题,才会放弃修道跑下山淌浑水。我们绝交,你就这样躺到死,等尸体烂了,我们经理会帮你善后。看是要火葬还是土葬,都不关我的事了!”
砰!
庄凯文甩门走了。很好,终于清静了。魏静雅无所谓的躺着。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简讯。魏静雅打开简讯,又是陆玄武,已经数不通这是第几通简讯——
请见我一面,不是要求你不要告我。我只是觉得抱歉,担心你的状况。你有好好吃饭吗?你还好吗?今天晚上,我一样会在同一间包厢等你来,直到餐厅打烊,我会等你。我只想知道你一切都好,拜托不要连简讯都不回。我很担心……
哼。魏静雅扔远手机。担心?少假了。连续五天,陆玄武都在餐厅等她。让他等,她绝不下楼。
不只是陆玄武不断发简讯请求见面,崔佑德也是,也传了很多封肉麻兮兮的情话,求她不要因为丑闻遗弃他,还说他有苦衷。
这两个男人真爱演戏,他们应该凑成一对,演给彼此看。魏静雅把爸爸的遗书拿出来,又看了一遍。这因为赎罪留下来的庞大遗产,换来的不是她的梦想,而是让她看到更多的丑陋。她撕掉遗书,纸屑从手中滑落地她继续躺下去,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头很昏,身体没有力气,这样很好,她就怕太清醒。
这夜,罗彩星制止打包行李要走的崔佑德。这些天他都躲在她的住处,每天烂醉如泥,胡言乱语。她收留他,不计较那些糊涂事,即使因为他跟那些女人胡搞,她也身心俱疲,伤透心,可是仍然对他细心照顾。好不容易狗仔队平息些,他竟然要去投靠魏静雅,她不能接受。
崔佑德往门口走,一次次拨开她缠上来的手。
“你不要烦我。”他浑身酒气,对罗彩星吼:“你不是说你爱我?难道你要眼睁睁看我毁了?现在,只有那个女人可以救我,只要她爱我,我就还有救。”
“就因为她有钱?”
“只要我跟她结婚,到时候我有好日子过,你也能得到好处,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你跟小星也能过好日子,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好!”
“你不要再骗我了!”罗彩星咆哮:“你以前也说只有我一个女人,和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结果你跟她们全都上床,还拍那些恶心的性爱影片,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现在竟然还敢说要去找魏静雅结婚?求她爱你?你疯了?她是有钱,但是我跟你有女儿,你不知道反省,不知道要跪下来跟我认错求我原谅,还说要去跟她结婚?”
“我懒得跟你说——”他拿了车钥匙,开门要走。
“不准走。”罗彩星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
“放开我——”崔佑德甩开她。“如果没钱没名没有前途,我有你跟女儿有屁用。你放弃我吧,试试跟别的男人交往。”
“你说什么?你的女儿——”
“不要再说女儿女儿的,那是你的女儿,跟我无关。是你自己不小心怀孕的,你真的让我很烦。我现在倒楣又落魄,只剩下魏静雅可以帮我,你要是再拦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滚开!”
“那么……”罗彩星蹬大眼睛。“你老实说,这些年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真心?”他冷笑。“你有一亿吗?不然三千万也可以,好吧,五百万就好,有吗?”
罗彩星泪流满面,不敢相信听见的:他恶狠狠地说:“有的话,我对你就是真心的,但你没有吧……你爸妈也穷得跟鬼一样,跟你你在一起有什么好处?走开!”崔佑德推开她,她摔跌地上。
“你敢走?我死给你看——一她拼尽全力喊。崔佑德愣住,回头看她,冷冷地说:”你想用死要胁我?罗彩星,你就算失去我又怎样?你还有爸妈不是吗?我,我是连谁生下我都不知道就被遗弃的可怜人,对这样不幸的人你应该要有同情心,还敢威胁我?你要死就去死,随便你,我崔佑德不需要你。“
他狠心走了。罗彩星泣不成声。这男人,这个男人没良心。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打给玄武制作的人,查到魏静雅的电话,立刻打去。魏静雅没接,罗彩星发简讯过去。
魏静雅任由手机在地上闪烁。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谁?”她坐起身,是庄凯文吗?
“是我——佑德哥,拜托你开一下门。”
魏静雅虚弱地下床,捡起手机。走过去开门。看见崔佑德刻意戴帽子穿大衣,掩饰身份。
看见她,他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以为你不会见我、”
“有事?”她冷漠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我的事了。”
“……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她太失望了。
“你很难过吗?气色很差。”他担心地伸出手要摸她的脸,却被她避开。
“我知道解释没用,但你知道我是孤儿,没背景没爸妈,我这些年吃尽苦头才挣到这个位置,我必须生存下去,就算你看不起我——”
“我没看不起你。只是一想到你说喜欢我的时候。其实也跟那么多女人……真的很可怕……”她觉得很累,连讲话都很费力。
“你走吧。”
“我会走,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拜托你陪陪我,跟我去兜个风都好,我现在很沮丧……很痛苦……”“你喝酒了?”她闻到很浓的酒味。“你快回去……”
“所以……连你都不想理我了?”他脸色一沉,阴郁地看着她。
“对,我什么人都不想理,你以后也不要找我——”她惊住,某个尖锐的东西抵在她的腰侧。
“把你的皮包给我,跟我走!”
“你……你怎么可以——”拿刀子威胁她?魏静雅一阵晕眩。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少废话,皮包在哪里?”他扭着魏静雅进房,搜走皮包,打开看见提款卡,满意了。他挟持魏静雅,以大衣遮掩尖刀,避她走出房间,两人看起来就像偎在一起的情侣。
魏静雅被崔佑德一路挟持到饭店的地下停车场,他打开车门,将魏静雅推进车内。关门,发动汽车驶离。陆玄武离开要打烊的太极餐厅,刚走进停车场,就看见魏静雅被崔佑德推入车内,他感到奇怪,赶紧上车,跟着他们。
黑夜里,车子一路往新店山上疾驶。陆玄武紧追在后,他不懂魏静雅在想什么,知道崔佑德的事了,怎么还跟他出去?更奇怪的是从背影看来他们似乎在争执。
在车上,魏静雅痛哭怒骂崔佑德。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吗?用刀子对付我?我要下车,不要连你也让我唾弃——”
崔佑德听不进她的哭喊,他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在乌来订了旅馆,我们去那里度假,修补感情。还有,你明天去提款机,把继承的那些遗产汇给我,做好准备,跟我出国。哪一国都好,我已经不能在台湾待下去,你也不想看我这么落魄吧?你不是说你一直忘不了我,很喜欢我?我们去国外结婚,生几个孩子,组一个快乐的家庭。”
“你——你现在是在抢劫我?”她听了简直快吐血。
“和心爱的男人共享财产,这怎么会是抢劫?何况我就快成为你的老公,我们是一家人。”
“心爱的男人?你疯了,你现在的行为是强盗!而且我不爱你!”
“那不重要,曾经你爱我爱得要死不是吗?晚上我会陪你睡觉,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合,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啪!魏静雅狠甩他一巴掌。
“你干什么?”他吼,车子严重偏移,差点撞上山壁。紧跟在后的陆玄武警觉到不对劲,打电话报警,催警察快来。他确定他们在争吵,他加速跟随。而前方车内,魏静雅瞪着崔佑德,她心灰意冷,看着他只想呕吐。
“停车,你不是我认识的佑德哥,他不会这样卑鄙,快停车!”
“卑鄙也好、下三滥也无所谓,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怎么看我吗。你也不是多爱我,看到我爆发丑闻就想划清界线,什么爱不爱都是假的!我警告你——”崔佑德晃了晃右手中的刀子。“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只要有钱就可以了,所以你给我乖乖坐好,听见没?”
他早就不在乎自己看起来是什么人。只知道要成为什么人。
他不需要管别人怎么看他,只要有钱就可以了,有钱,所有的人都要仰着脸看他,都要巴结他,想买到什么都可以,连感情都可以收买。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魏静雅崩溃痛哭。“连你也变成这样吗?我、我是不想活的,我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你不停车吗?”魏静雅忽然扑过去抢方向盘,尖声哭嚷:“我不能忍受你也这样,佑德哥不可以这样,不能接受连你也勒索我,你不可以这样——我宁愿大家死掉——”
“干什么?住手,停下来!”崔佑德反抗,两人扭打,方向盘空转,车子失速冲向悬崖,轮胎声刺耳,黑暗路面刮出火光,汽车失控,直直往右方悬崖冲——
“魏静雅!”陆玄武紧急煞住车子,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撞毁安全护栏,坠向悬崖……
陆玄武下车,跑过去。车子坠崖,仅存左侧,卡在上方马路,呈现一种恐怖的平衡状态。
陆玄武跑过去看见车内景象,心脏快停止了。
崔佑德坐在左侧驾驶座,而魏静雅整个人靠在下倾的车门上;只要门把稍微碰到,车门打开,她会直落悬崖。
她睁大眼睛,脸色惨白。她是撞昏头了吗?她竟然看见陆玄武出现在车窗玻璃后?她怔怔地看着他,看他焦虑心急的模样。
崔佑德从晕眩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四周都是汽油味,随时有失火危险,车子摇摇欲坠,只剩左侧挂在马路。崔佑德吓坏了,赶紧解下安全带,要出去。
“不行!她会没命,不行!”陆玄武焦急的朝崔佑德吼,左边车厢的重量少了崔佑德,一定会往右边坠落,魏静雅肯定会没命。
崔佑德不顾陆玄武的吼叫,他只顾自己性命,他急着解开安全带,推开变形的车门,动作间车子摇晃得更厉害。
魏静雅泪眼迷蒙,看着曾经最信赖的男人,不顾她,打开车门,逃出去了。
车子立刻失去平衡,往悬崖滑落。魏静雅紧闭眼睛,再见了,这个讨人厌的世界——她屏息等待致命的一击。可是车子没有继续往下滑动,它停住了。
魏静雅睁开眼,不敢相信看见的——
陆玄武?怎么……可能?他代替崔佑德,在千钧一发之际,坐入车内,让车子维持严衡。他也很害怕,但努力控制呼吸,竭力以冷静的声音跟旁边的婉静雅说活。
“不要怕——我有通知警察,他们很快就会来。”
她困惑地瞪着他,她不懂。他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是最可恶卑鄙的,教她唾弃的坏蛋,为什么竟冒险闯入车厢,为了她不顾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