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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只是看你出来这么久,出来看看你。”楚院长拉着她坐回她刚刚坐的那颗大石头,“你这次回来好像有心事?愿不愿意说给我听听。”
“院长我没事。”
“我虽然老了,对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也不大能了解。但是我还是看得出你是为情而苦。”
被一向了解她的院长一针见血地说中深藏心里的事,她难过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她之所以不愿意告诉院长,也是不想她再为自己的事来操心,但是慈祥的院长还是看出来了。院长已经为孤儿院里的孩童操劳了大半辈子,她已经长大了,还要为自己感情的事情忧心,自己真是不应该。
“你愿不愿意告诉院长你和沈先生之间的事,就算我无法帮你解决,至少你会有一个听众,与你一起分担,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孤单地承担。”
“院长我说了怕您会骂我。”
“说吧!如果你真的做错了,我当然会责骂你。只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都是我的儿女,孩子做错事,为人父母的哪有不责骂的。你也不能因为害怕被骂而不说出来。”
棐若思索片刻,然后咬咬双唇,鼓起勇气慢慢开始陈述着她和沈桀一切始末:“我和他在大学时相识,进而相恋。刚进大学时,我并不打算恋爱,因为我知道自己并没太多余的时间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殊不知是月下老人所开的玩笑,抑或是丘比特顽皮乱射爱情的箭,就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不小心撞到他,也撞出了我们这一段错误的情。后来我们成了一对人人称羡的校园情侣,一直到他毕业前夕,他的父亲沈氏企业总裁沈则刚将我找了去……”
“他反对你和他儿子在一起,只因为你是一个孤儿,你配不上他。”楚院长悲哀地轻叹,有多少从孤儿院出去的院童,都在感情路上碰上这样残忍的结果。社会上鄙睨的眼光对他们不详的身世指指点点,但有谁会愿意成为一个孤儿,又有谁愿意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是的,只因为我是个孤儿,我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我无法对他的前程有所帮助,我只会变成他事业上的绊脚石。他拿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给我,说是当我陪桀玩了两年的代价。”
“你收下了他的支票。”棐若痛苦地点点头,“棐若,成为孤儿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却不该牺牲你们的爱情,选择五百万。”楚院长忍不住责备她的糊涂。
“他对我的爱是无价的,我更不会为了五百万背弃他的爱。然而一思及他美好的前途,我还是答应了沈则刚,决定离开桀。要作出这个决定是非常痛苦的,但是我爱他,不忍心毁了他。”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去收他的钱。”
“我想他在找我谈之前已经把我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他知道孤儿院地主急着卖地的事,他更清楚您生病需要一笔庞大的医药费,他逼得我毫无选择的机会。他成功将我塑造成一个只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包括爱情、身体、甚至灵魂。”说到这里,棐若竟有种解脱的感觉,这个秘密已经隐藏在她的心里整整五年,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今天说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那这么说五年前院里忽然接到沈氏企业捐赠的五百万,还有孤儿院的地契,都是沈则刚要你离开沈桀所给你的。”
“是的。我拿了他的钱,当然该用沈氏的名义捐赠。虽然沈则刚是一点也不在乎这区区的五百万。”
“现在呢?你和他在一起,你更该珍惜你们之间的那剪不断的情缘。”
棐若摇摇头,“我会和他再度相遇完全是他故意安排,他故意让沈氏的广告由格罗来做。他要我当他情妇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他还爱我,而是为了羞辱我,不甘心我对他的背叛,更不甘白花了五百万却什么也没得到。他要我陪他一年,五百万就不用还了。等一年之后,我们两人就不会有任何的牵扯,我也不再欠他。”
“为路和阿彻知道吗?”他们三个在北部一向都是互相照顾,只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来告诉她这件事。
“杜大哥和阿彻都不知道这件事。”
楚院长心疼地执起她纤细的手,心疼地握着,“这几个月来,孤儿院里固定收到沈氏的一笔十万元的捐款,其实也是你寄回来的吧。”
“嗯,是桀给我,我用不着,院里的孩童却非常需要,所以……”
“告诉院长,你是不是真的很爱他?”
“我爱他,真的很爱他!虽然他对我有所误解,对我充满鄙视,也已经不再爱我,但是我就是爱他。我会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几个月,从此以后我们无法在一起,却也足以让我回忆一辈子,这样就够了。”棐若说这话时,脸上不自觉地散发出甜蜜的笑容和满足的神情。
“如果我没看错,我相信沈桀也非常爱你,只是他被自以为是的恨给蒙蔽。你要有耐心,等他了解他自己对你的爱。你也不要再为了别的原因轻易地放弃他、离开他,除非他亲口告诉你,他不再爱你,否则你没有权利再离开他,知道吗?因为你欠他的爱太多,你必须花更多的爱来回报他。”
棐若无依地靠进楚院长的怀里,头倚在她不再坚挺的肩膀上。她还是一个坚强的母亲,当她的儿女遇到困难时,她永远扮演着一个倾听者,一个解惑者,默默为她的儿女付出最大的支持与关怀。
她的爱才是最无私,最伟大的。
沈桀正和一群公司里的高级主管在会议室里开着研讨会议,研讨下半年度公司的营业目标和营业方针。虽然他强迫自己专心听着大家提出的各种方案和建议,可是一颗心却无法自主地飞到另一个地方,想着另一个人。
想着一个礼拜前,要求着自己让她回到孤儿院看院长、陪陪那些和她一样可怜的孩子。他的心也因她的离去,显得孤单、寂寥。这几个月里,他已经习惯有她的陪伴,虽然他们的相处模式是争吵多于温馨。然而在这几天独处的夜晚是那般的寂寞难耐,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和她说说话,真的好想。
好不容易结束会议,他回到办公室,把所有的重要的文件锁进保险箱,然后交代秘书一声,马上飞车驰骋上高速公路,一路狂飙到南部。从北部到南部的路程需要近四个小时,他竟然只花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已来到位处在中部,一个人间仙境般的地方,也是棐若从小生长的家。
他一停好车,马上走进孤儿院里找寻她的踪影。哪知她却不在院里。他从其他老师的口中得知棐若到一处的溪边,正想依着指示去找她时,才看见棐若挽着楚院长的手臂往这边走来。
楚棐若挽着院长的手慢慢地沿着羊肠小径回到院里。离孤儿院的竹篱笆前约十公尺,看见一部醒目亮眼的保时捷跑车。她的一颗心不禁沉重地落下去,紧接着她便看见站在门口的挺拔身影。
他来带她回去?才短短的五天,他就迫不及待地来带她回去。难道连最后一天都不愿再施舍给她吗?
楚院长鼓励地拍拍她的肩膀,“过去吧,他在等你。”然后自己先进去。
楚棐若的步伐如铅般的沉重,但又不得不去面对。她走近他,“你不是答应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如果我说我想你,你相信吗?”他说这话时,语气相当的认真。
楚棐若听着他的回答,苦笑着。她多么想相信他的话,然而心底深处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她不该存有太多太多的美丽幻想,因为当这一切的幻想破灭时,也就是伤得最重的时候。
沈桀听不见她的回答,却看见她的苦笑,“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棐若又笑了笑,“我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相信虽美丽却无稽荒谬的谎言呢!”
“你为何会觉得我的话是无稽?是荒谬?”听着她对自己真心的话,感到无稽和荒谬,真令人感到心痛和歉疚。
“你大老远地跑来这里,该不会就只是要和我讨论这不具任何意义的问题吧!”她转过身背对他,“如果你是来带我回去,那就走吧!我进去整理一下,马上就可以上路。”
沈桀拉住她的手,“我们不回去,我想要在这里住两天,看看这里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你应该会是个好导游吧?”
他话一落,不理会棐若的惊愕,便大跨步地走回院里。
留下不知所措的楚棐若。
这样的沈桀对她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五年前的他就是这样一个随兴的人,让人常常意测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往往他又会做出令人既难忘又甜蜜的事。陌生的是再度重逢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只有仇恨、只有嘲讽、只有羞辱、只有命令,这样的沈桀从未再出现过!他的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她该怎么来待他呢?
她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沈桀真的在这个地方住下来,隔天他便要求楚棐若陪他四处走走、看看。棐若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只是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擦得光亮的跑车,却迟迟不愿坐上车去。
沈桀坐在驾驶座等了一会也不见她上车,感觉有些沮丧和生气。他不得已只好下车,绕到她的面前,不解地问她:“我请你陪我到处去走走,是令你这么痛苦的事吗?”
“不——不是的。”
“那又是怎样?”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对她必须要有耐心。
“假如我们只是在这附近逛逛、走走,或是到镇上去,那你开着这么一部醒目的跑车在这个淳朴的地方,似乎不太适合。”她稍作解释。
“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他将手环在胸前,等着她说。
“或许我们可以向程老师借部机车,这样想要悠闲地穿梭于田野也方便些。”
“就依你。”沈桀连想都没想的就配合她的建议,反正他也好久没骑机车了,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在这样一个与北部比起来有如人间仙境的地方,享受着骑着车、迎着清凉的徐徐微风,拂面而过的舒服感觉。
“好,你先把车停进去,我这就跟程老师借机车。”棐若快乐地踩着轻盈步伐飞奔而去。
待棐若和程老师借了车骑出来时,仍看见沈桀倚靠在跑车旁,双手悠然自在地环抱于胸前,表情轻松自若地等着她。
“你怎么不把车子开进去?”
“里面是孩子游戏的地方,如果将车开进去,那不是占了他们游戏的空间。”沈桀对她解释着。
“可是如果你不把车开进去,停在外面,被刮伤了怎么办?”
“你不是说这里是个非常淳朴的地方,我想这种事不会发生的,你放心吧!”沈桀说完,自己牵过机车,跨上去。“上来吧,我也好久没骑机车,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这样一个空气清新的地方。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那种微风拂面的感觉,回忆一下往日的美好时光。”
是吗?难道你还会记得那些往日的美好回忆吗?还记得我们共同骑着车、吹着风、淋着雨、晒着太阳的美好感觉吗?
不,他不可能会记得的!
“你怎么了?还有问题吗?”他皱皱眉,不懂她怎能随时都在发呆。
“喔,没事。”棐若甩甩头,暂时抛开一切。她跨上后座,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走吧。”
沈桀在她的手环上他的腰的刹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