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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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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啦,谦哥人很好,而且我是在救他离开当铺耶,我买下他,又不是要他做妾。”买卖的交易是她与严尽欢私下谈成,铺里所有人皆不知情,她不太敢想象,当这件事被大伙知道,会掀起何等大风波……她也担心过,万一公孙谦生气或暴怒怎么办?
  她被公孙谦拒绝太多回,几乎已经能猜测到公孙谦会说些什么,那些话,是麻木了吧,还是听成了习惯,她不会有太多难受。公孙谦直言说不爱她,直言说他当她是妹妹,直言得从不给她希望,她却没想过要退缩,它变成了一种本能,好像不这么做,就会被打乱人生,不这么做,她就会无所适从。
  爱情是追逐吗?
  爱情是不死心吗?
  爱情是泪水堆积出来的吗?
  或者倒过来问:
  追逐是爱情吗?
  不死心是爱情吗?
  泪水堆积出来的,是爱情吗?
  这几个问题,她试图问过人,对方没有回答她,他用沉默,让她孤独地继续摸索,茫茫然地寻求答案。
  “如果公孙谦不愿意被你买下呢?你知不知道这一年里,他有没有可能爱上另一个姑娘?”
  “呃?”朱子夜傻住。前者的答案,她隐约知道,后头那一个,她不曾思考过。
  “呃什么呃?!你一定没想过对不对?!”知女莫若父!
  “去年我去严家当铺,没听说谦哥有爱人呀……”她消息不灵通,今年的事,要等今年跑严家一趟才能更新。
  “去年?去年和现在隔了好几百天!公孙谦又没答应要等你,没给过你任何承诺,他当然有权去爱别人!”别说公孙谦玩弄她,人家根本连示点的坏心眼都没有,从头到脚、自始至终,人家很清楚告诉她,并不喜欢她,所以就算想在公孙谦头上冠下“负心汉”罪名,也没名没分,没那种资格。
  “呃……”朱子夜依旧是一副惑傻模样。
  “说不定你这趟去,公孙谦已经成亲了!”朱老爹恫喝她。
  “应该……不会吧……”她也不是很肯定。“若是谦哥成亲了……那……那就算了呀,还能怎么办呢?”她没有太大的心力去和别个女人相争,她很懒的。
  “既然你这么豁达,干嘛还非公孙谦不买?!为他不择手段存钱,浪费一年又一年的青春?!”他从女儿脸上着实看不出来惊吓和打击,要是真心喜爱公孙谦,拜托给他一个“正常”的反应,例如:歇斯底里、摇头抗拒、失控大哭地嚷嚷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等等……
  “这……”她答不上来。
  “你根本就没你想象中的喜欢公孙谦吧叩”朱老爹吠出他这几年来所见到的事实。
  “才不是!我喜欢谦哥!我喜欢谦哥已经好几年!”朱子夜的否定非常迅速……彷佛只要稍有迟疑,她的“喜欢”就会不够有力,不足以说服任何人。
  “以前,我几乎没有从你口中听见『公孙谦』这三个字,为什么突然有一年,你嘴里老挂着的『关哥』  ,变成了『谦哥』,然后你告诉爹,你爱上了公孙谦?”
  朱老爹叹息。他并不是在质疑,只是不明了,一开始听见女儿配公孙谦,开心过了头,没去深思其中的问题在哪儿,现在回头去看,女儿的一相情愿,显得毫无支撑力。
  是一见钟情吗?那也稍嫌太久了点,她八岁就与公孙谦相识,要爱也该在八岁那年爱上才是。
  是日久生情吗?是茅塞顿开的觉悟吗?是迟来的情窦初开?还是一时鬼迷心窍?
  恐怕连朱子夜自己都不懂。“就……就是突然发现谦哥待人好温柔,有耐心,嗓音也迷人……”朱子夜试图想从脑子里挖出理由―  公孙谦在她凤觉到孤单时,适时出现在身边,那时,她正为了发现秦关与严尽欢的情意而怅然若失。
  公孙谦在她满肚子苦水无处吐时,专心聆听她说话,那时,她正为了秦关有了异性没人性而不断不断不断抱怨。
  公孙谦在她沮丧无助时,开导她,要她放宽心,要她别皱眉苦脸,那时,她正因为单方面和秦关冷战而生着闷气。
  因为与公孙谦亲近,所以她与秦关变得疏远。
  不。
  相反的。
  因为与秦关疏远,所以与公孙谦变得亲近。
  这两者的因与果,是截然不同。
  可是秦关是她的哥儿们,必须要排除在爱情之外,否则……
  连哥儿们都做不成。
  她蓦然猛甩头。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她是真的喜欢谦哥,和秦关没有半分关系,这些年来她对公孙谦的眷恋追求并非假装!谦哥在她眼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待在谦哥身旁令她凤到自在不拘束,心情不会像大浪来袭一般的起伏不定,时而高兴时而难过,心,也不会痛痛的……所以,她是真的喜欢谦哥……真的……
  不要每个人都问她:“你是真心喜欢谦哥吗?”爹问,妅意问,小纱问,欢欢问,春儿问,尉迟义问,夏侯武威问,老账房问,厨娘问,连公孙谦也这样问。
  喜欢,会有假的吗?
  为什么大家都怀疑她的爱情?
  她所做的一切,在众人眼中,都不真心吗?那怎么样才有资格称之为真心呢?
  朱子夜不想再挤尽脑汁来回答老爹的问题,她解释得好累,她一直在说服大家相信她是爱公孙谦,可是,公孙谦不信、爹不信,秦关也……没有人相信,只剩她自己,还努力想证明。
  她虚应朱老爹几句,便逃命似的上路,肩上银两,变成最重的负担。
  连暴暴似乎也觉得重,有些闹脾气地故意甩晃马背上的她,震得她五脏六腑近乎移位,好几回都快跳下马,将早膳呕光光。这趟路途,真是遥远而漫长,明明要去买回公孙谦是她期待好久的开心事,为何她有种提不起劲的困惑?朱子夜,你发哈傻病呀?这是超快乐的事耶!你就要把公孙谦买回身旁,天天夜夜都能见到他耶―  喜悦,一瞬间燃起,但,也只有瞬间,彷佛花火,璀璨的光芒只够双眼捕捉,它便迅速流逝掉,消失在夜空,和她的喜悦一样。
  为什么呢?
  到底为什么呢?
  她应该要像发疯一样的欣喜若狂,她应该要像傻子一样的仰天大笑,她应该……
  为什么,你没有?
  她自问,百般不解,即便想了一整路,依旧找不到答案。
  但是,一踩进严家当铺地盘,笑容稳稳当当端出来,尤其,无意问撞见严尽欢在小厅里视察秦关新制的一批银手环,看中其中一只,撩下衣袖,要秦关为她戴上时,两人融洽的气氛,提醒着朱子夜,不能因为失落,而失去笑靥。于是,她笑得更尽力。
  那是第一个迎面而来的打击,很快的,第二个打击紧紧接续,是她看见公孙谦身旁站着另一个面生的清秀姑娘。
  第三个小打击,是她从公孙谦口中听到他对自己的毫无感情,未曾对她心动,这些她听麻木了,杀伤力不大。第四个打击,是面生的清秀姑娘竟也出价想争买公孙谦。第五个打击,那清秀姑娘竟然能让痛恨谎言的公孙谦为她而扯出假话欺骗众人。
  第六个打击,公孙谦眼中,只有清秀姑娘,值一不进其它人。
  第七个打击,公孙谦牵走了清秀姑娘,两人私下密谈去。
  第八个打击,她悄悄跟在两人背后偷听,听见清秀姑娘向公孙谦表白情意,她本以为公孙谦也会像拒绝她一样地拒绝清秀姑娘,然而,没有。
  第九个打击,公孙谦对那姑娘说:梅秀,我也喜欢你。
  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打击,新诞生的有情人,在凉亭里相互拥抱,宣告她朱子夜的爱情幻灭,外加秦关一句:还不死心?
  一个人,一天之内能承受多少个打击?
  朱子夜觉得自己没哭到昏厥过去,真是难得再难得的超强忍耐力。
  呜呜哭泣了整整一日之后,该要面对的,还是得要面对,面对失去继续爱着公孙谦的权利,面对众人同情可怜的眼光,面对失去追逐目标的无所适从。
  但在她鼓足面对的勇气之前,她希望自己能独处,好好舔舐伤口,偏偏秦关放下珠宝铺所有正事,始终紧跟在她身边,默默看她哭泣、默默任她拭泪,不试图开口安慰失恋的她,又害怕她会做出傻事般地守着,尤其是她坐在凝结一片薄冰的大池旁窝囊掉泪,他更是不敢松懈精神,做好随时出手斓她的准备。她才不会跳进冷冰冰大池里寻死觅活,生命多可贵,白白浪费掉,岂不可惜。她上有老爹,下有暴暴小黑要养,自杀是最不负责任的蠢事,哭一哭,明天又是一条好汉子,干嘛自找苦吃去轻生?
  难过是一定会。
  痛苦也在所难免。
  很呕更是无法避免的自厌情绪。
  心,当然也疼。
  这种威觉,她以前尝过,那一回她挺得过来,这一回只能算是复习吧?重新熟稔被人拒绝的滋味。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关哥,你不用回去顾你的铺子,这样好吗?”朱子夜眼红红鼻红红,嗓音哭得沙哑,但平静之后,她还能回过头,和他说些无关情伤的事。“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跳下去,我要是敢这样做,我爹会鞭我的尸。”说完,挤出三声哈哈哈。她才不会做出让老爹失声痛哭的蠢举,平时已经没多孝顺,至少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剧痛降临老爹身上,这一点,她做得到。三言两语,并不能赶走秦关,他伫立不动,与她一块儿在冷风呼呼直吹的池边停留。
  “我只是想在这里坐一下,等会儿我觉得太冷,我就会窝回客房里去抱怀炉了。”所以,不用守着她,像在守着金鸡下蛋一样专注认真。
  “你不进屋,我不进屋。”
  “着凉就不好了耶。”她身体强壮,不容易生病,可他不同,他自小家境没多好,又遇见坏后娘恶意欺负,弄坏了他的胃,也弄坏了他对于风寒的抵抗力。有一年,城里流行起一场风寒,铺里人半数都中镖,秦关当然没例外,众人喝几帖药之后便逐渐痊愈,独独秦关,喝药没效,看大夫没效,灌姜汤没效,泡温泉没效。那次她还特地赶到严家看他,他一副病慨獗仍逞强工作,是她强压他回床上休息,搬被子给他闷汗,更为了哥儿们义气,她陪他一块儿窝进热呼呼的被子里,事后,他汗没发多少,她流的汗水倒是弄湿他一床被褥。
  那时,真快乐。
  不用长大,真好。
  “既然知道着凉就不好,跟我一块儿进屋去。”
  “我还不想进屋里。”她想让冷风吹凉自己的脑袋,它今天受到太多打击,得冷静冷静。
  “我陪你。”
  朱子夜鼻头一酸,刚刚才哭过一轮的眼泪,又在眼中酝酿半刻,全数泄下。在此刻,还有他陪着她。这些年里,每回她为公孙谦而来,受了伤,都是秦关陪她,偶尔,他会用极冷的口吻质疑她为何不懂得放弃;偶尔,他会低声叹息而不说话;偶尔,他彷佛有话要告诉她,却拙于言词,仅能沉默。站在哥儿们立场,她真高兴拥有他这么一个好兄长,而站在另一种立场,她又无奈得有股落寞感……
  她跟他,是哥儿们,只能是哥儿们,这条无法误跨的界线,横亘在两人之间,她在心里默默发过誓,她一定要将秦关当成兄弟就好,连一咪咪的奢想都不能有,万一误踩界线,她从秦关口中听见了公孙谦说过的拒绝字眼,就等同于她亲手破坏与他的哥儿们关系,连朋友都没得当了。若秦关当面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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