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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缘分未到,强求没用。”
“我最讨厌这种不知命却胡乱认命的人。要知道,命运部分天注定,大部分还是要自己去掌握的。”
“我不是认命,我对我的现况很满意。”
“你真难缠。”龙侠叹一口气,接著哄道:“你也有过豆蔻年华嘛,告诉我,你情窦初开时,梦想中的白马王子是什麽样子?”
若蝉皱皱鼻子。“我比较早熟。”
“什麽意思?你喜欢年龄大得可以当你父亲或祖父的老家伙?”
她白他一眼。
“不要不好意思,说说看嘛,又不是叫你许愿。”
即使是个愿望,若蝉想,他反正不可能帮她实现。就像她随口要他把一棵树变成一个人一般的不可能。
“就算许愿又如何?我衷心希望能和一个伯爵谈谈恋爱。”她恶作剧地说。
果然,他瞪大了眼。“伯爵?”
她笑起来。“伯爵你都不知道?”
“中国自古以来只有将相候,哪来的伯爵?”
“谈恋爱而已,还分国籍、朝代吗?你问我的梦想,这就是我的梦想。”
“什麽怪梦想啊?和一个伯爵谈恋爱!”他哇哇怪叫。
“我豆蔻年华时的梦想啊。”她看看表,和秦佩约的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你慢慢去找这个伯爵吧。”
她轻快地走出去。
“对了,”她转向还瞪著眼的他。“可不是年纪大得可以做我爸爸或祖父的伯爵哦,我早熟,但没有恋父情结。我的伯爵要英俊潇洒,有个性但温柔多情、善解人意,如果专制,是因为他太爱我。可以对我有占有欲,但是不自私、不蛮横无理,对我绝对尊重、信任。”
“要不要加上绝对服从?”他龇著牙。
“那倒不必要,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嘛。”
“你倒不苛求。”
“所以不会太难,对不对?”
若蝉笑著出门。
※※※
“你恋爱了。”秦佩一见到若蝉就说。
“那你八成已经儿孙满堂了。”若蝉回道。
秦佩发过誓,她绝对绝对绝对不生小孩,这是说如果她不小心被哄骗戴上结婚戒指。
“你春风满面的。”秦佩狐疑地打量她。
“那是我的职业嘛,春风化雨。”若蝉也打量她。“你怎麽一副失恋的样子?”
“我?失恋?除非地球上的男人绝迹。”但秦佩眉眼间没有平时的神采飞扬、自信满满。
“那麽,你是同时爱上两个,或两个以上?或被好几个同时爱得分身乏术了?”
“有这麽多,分一个给你。”秦佩闷闷地喝咖啡。
“谢了,你的男人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问题在他们没有半个是我的。”
若蝉看她落寞的表情。“你自己并不想特别属於某一个,不是吗?相属、相属,互相所属嘛。怎麽,你这只孔雀成了倦鸟了?”
“好像有一点点。”秦佩靠向椅背。“这些日子我好烦恼,若蝉,我担心我要步丁倩的後尘呢。”
若蝉吃一惊。“别吓我,你有自杀的念头?”
“哎呀,我像那麽想不开的人吗?”
“那你说什麽步後尘?”
“我……”秦佩嗫嚅道,“我对一个不该动心的男人动了心。”
若蝉愕然,呻吟。“你也爱上有妇之夫?你这是明知故犯,自找苦吃嘛。”
“据我所知,他没有结婚。”
“那有什麽问题?”
“他心里另有所属。”
“只要大家都是单身,公平竞争罗。你的自信到哪去了?你觉得另外一个人条件比你好,比你吸引他?”
“吸引力这东西,无所谓条件好不好。我的老板多帅呀,娶个老婆像个佣人,人家可宝贝他的黄脸婆,活像她是稀世珍珠。你问这问题,问得一听就知道你是笨人一个。”
若蝉微笑。“谁碰上你,在恋爱这件事上,都要变成笨人。我可不是讽刺,是恭维哦。”
“讽刺我吧,我要找你这笨人帮忙呢。”
“我能帮什麽忙?你竟然会单恋,简直是天下奇闻。”
“叫你讽刺,你就真的讽刺起来啦?”
“我说的是事实嘛。光是我们这群朋友就没人会相信。”若蝉好奇地倾身向前。“何方神圣有如此魅力,让我们的情圣害起单相思来了?”
秦佩小心地看她。“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哦。”
“我干嘛要生气?跟我有什麽关系?”
“我愿意说出来,是因为你刚才否认你在恋爱。不过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那我就不说这人是谁。犯不著为个男人,伤了我们的感情。”
若蝉一头雾水。“承认什麽呀?”
“你和你的小学同学啊。哦,”秦佩举手按唇。“我没说是哪一个小学同学哦。”
她的一群好友们也只见过她一个小学同学,那还是冒牌的。
若蝉呆了呆。“龙侠?”
“龙侠?他不是叫浪漫吗?”
“哦,浪漫是……他的外号。他的名字是侠客的侠。”
想想看,她还问秦佩对方是何方神圣呢。这不是个神圣是什麽?
若蝉意外地望著秦佩。“你……爱上了龙侠?”
其实不上意外,她的心情蛮复杂的,好像还夹著满不是滋味。那算醋意吗?
“现在说爱也许太早啦,”秦佩留意著她的表情变化。“若蝉,你呢?你爱他吗?”
她应该直接否认的,就像她否认她在恋爱那麽直接,但是她发现她被问住了。
因为她沉默著,秦佩尴尬地摆摆手。“算了,若蝉,当我没提这件事。我……嗯,是逗你的,想教你招认你在恋爱而已。”
若蝉稍稍回过神来。“我没有啊。”
“没有?可是你……你看起来……”
“我和龙侠是……”怎麽说呢?“好朋友。”结果她说。
然而她的闪烁其辞却教秦佩看出来了。
“若蝉,我坦白告诉你,我是觉得龙侠有股很特别的吸引力。他的外表不用说了,他的谈吐、他的……哎,他的一切都很与众不同。见过他之後,我忽然对其他男人都失去了兴趣,一直忘不了他。不过你知道我的,我总是三分钟热度,热情有馀,感情呢,瞬间即灭。所以你不可以就这麽把他让给我。”
“他并不属於我。”
唔,就某方面来说,龙侠是属於她,暂时的。若蝉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悲伤。
“我是不会介意你把他让给我啦,是你哦,换了别人,叫我来捡啊,想都不要想。我是说你不要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慷慨的牺牲。你知道的,我要男人,随便一抓就是一把。你就不同了,你……”
“秦佩,因为是好朋友,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故作潇洒。不管你一手能抓上几个男人,你始终是在男人丛中一只单飞的彩蝶,当你倦了、累了,停下来时,那寂寞孤单,是比从来不飞的蝴蝶更苦的。”
秦佩抿住嘴唇,眼底仍无法控制地闪著濡湿。“你知不知道,若蝉,以前我很怕和你面对,老觉得你任何时候都能置身事外,把一切都看得透彻又明白。虽然是好朋友、是死党,可是你一句话就点破我的掩饰伪装,我还是恨你。”
若蝉把手伸过桌面,秦佩紧紧握住她。
“秦佩,龙侠和我真的不是情侣。”
“你说,我信。可是我亲眼看见过他和你在一起时,他看著你的眼神,你说话时,他每个字,甚至每个音节都用心专注的听,不管你是不是在对他说话。”
有吗?若蝉试著回想。
“他对你的那份全心全意,是我梦寐以求的。说来你也许不相信,”秦佩苦笑。“我交了这麽多男朋友,没有一个用龙侠凝视你、注视你、关心你、在意你的眼光看过我。”
若蝉只觉心跳在加速。她那麽迟钝吗?她完全不曾觉察。若是真的,她一则欢喜,一则忧虑。龙侠是不能恋爱的,她便因此亦不可以爱上他。
但她有没有爱上他呢?她这个不知写了多少爱情小说的人,会掉进爱河犹不自知吗?
“假如,”秦佩继续说著。“你只是另外一个女人,而我知道你对龙侠无意,我想我会去争取他。可是你是我的好朋友……”
“我再说一遍,秦佩,龙侠和我不是情侣。”不论执有情或有意,都不可能。“可是你最好对他死了心,断掉念头。”
秦佩一怔。“为什麽?”
若蝉思索著适当理由和措辞。“如果他对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何苦去争取一个把心和感情给了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呢?这样争来,太辛苦,也不值得。他心里会永远有一部分爱著另一个女人。感情不是用争的,秦佩。你会不比我清楚吗?你在想的、在要的,仍然是不切实际的。”
秦佩不语。
“我可以说我对龙侠没有深刻的男女之情,你要他,去要他,这不是拱手相让。龙侠若和我……相爱,秦佩,我绝不会把他让掉,好朋友也不行,这又不是玩游戏。”
秦佩慢慢露出微笑。“你说得对极了,若蝉。不过,你确定你没有爱上龙侠吗?”
“我……”不管她有没有对龙侠产生情愫,她最好根本不去想它。“我给他烦死了。但是,秦佩,我奉劝你,收起你对他的动心或心动。”
“你既然没爱上他,和他不来电,我动不动,你就甭管了。再说,他若对你死心塌地,真情真意,我也动不了他,不是吗?”
若蝉不禁气结,可是又不能泄漏龙侠的神仙身分。
“秦佩,我说了半天,你都没听进去是不是?”她懊恼、著急。
“我听啦,也进啦。”秦佩笑嘻嘻拍拍她的手。“谢谢你良心的忠告。你不是给他烦死吗?为了回报你忠恳的友谊,我帮你把他弄得离你远远的。你把他交给我,保证他再不能烦你。他的电话几号?”
※※※
“她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啊?”
“真是的,情圣,还以为派你出马万无一失呢。”
“你不是拍著胸脯说肯定教车若蝉原形毕露吗?”
“你那叫哪门子苦肉计嘛,连个电话号码都问不出来。”
被一群死党围攻的秦佩,不慌不忙修她的指甲。“我不是空手而回呀。车若蝉怎麽也不承认,可是她等於已经承认了。”
大家身体一齐倾向她。
“怎麽说?”方思媛问。
“哎,如果她对龙侠完全没感觉的话,为什麽极力阻止我追他?”
“那龙浪漫长了张桃花睑,十之八九花心得很,若蝉多麽洁身自爱,对感情多麽谨慎。她未必不来电,认清龙浪漫的真面目,知道他不适宜托付终生,故而退避三舍才是真的。”丁倩说。
“吔,像我嫁的老公就是保险公司出品,安全可靠。”徐大妈说。
“对嘛,重点在我们要打听姓龙的可不可靠。若蝉虽然是我们当中最理性的,可是女人一旦陷入爱河,难免会意乱情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辈子就完了。”
“秋蝉姊问他的名字,他叫她去问若蝉。你问若蝉他的电话号码,她居然不知道。我看这个龙浪漫很可疑哦。”
“对了,”秦佩想起来,挥著她手上的指甲锉。“我第一次看见他,问他的名字,他也叫我问若蝉。”
“你不是说你还见到若蝉一个人边走边自言自语,还大吼大叫,对著空气发脾气?”
“我看她不但爱上了龙浪漫,而且爱得发狂。”
“他不晓得做了什麽事,把若蝉气得在马路上就兀自发作起来。”
“哎,爱上个外号叫浪漫,外表绝对浪漫的男人,要想绝对拥有他,只有一个办法,拿条铁链把他拴在家里,让他没法出去风流,别的女人也没法接近他。”
其他人一同将张大的眼睛转向秦佩。
秦佩看看她们。“干嘛?我说的不对?”
“对是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