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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若不找些额外收入,岂非会白白饿死?”
明成祖晚年,由于陆上北方威胁解除,郑和下西洋以后,激增的海陆来往,带来了渐盛的倭寇侵扰,遂实行海禁政策,只开放勘合贸易(官方贸易)。但后来到了嘉靖二年,爆发了宁波之乱。加上稍早时,葡萄牙人入侵,发生了屯门海战与西草湾之战,此后沿海治安多次陷入危机,明朝遂宣布中断一切贸易,期望以围堵的政策来减轻倭寇的威胁,但也断绝了许多自唐朝以来,整个贸易产业链相关从业人员(鱼业、手工业、造船业、贸易)的生计,致使贸易下滑,商业纠纷无从解决,遂转成武力报复,倭寇之乱不减反增,造成了嘉靖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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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相遇(中)
祝诗竹道:“天无绝人之路,你做什么不好,非得要残害无辜生灵?”奂玉笑道:“朝庭断了我们生路,为了活命,我们唯有抢掠,让其它人也不好过活,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便是这个道理。”奂玉右手一挥,过来两名倭寇,将祝诗竹押到另一条大船之上,祝诗竹高声叫骂不止。
吴笑笑躲在荆棘之后,瞧见祝诗竹被倭寇抓到船上,大惊失色,暗道:我若此时冲上船去,只恐成了倭寇猎物,且等夜里倭寇睡熟,再去营救祝姐姐方为妥当。当下计议已毕,继续隐忍,并不现身。奂玉回到船上,叮嘱几名倭寇道:“尔等务必小心看守,不可疏忽,还有一名女贼,说不定今晚前来搭救。”
一名倭寇道:“头领,我有一计,不知头领可愿听来?”奂玉道:“你说吧。”那倭寇道:“咱们现下假意饮酒,借醉调戏那美貌姑娘,然后装作不胜酒力,醉倒在舱中,等那同伙前来营救,我们再捉她个正着。”奂玉喜道:“此计大妙。”众倭寇商议一番,将祝诗竹押至中舱,一名倭寇谑笑道:“好妹妹,你这般水灵,哥哥我是一刻也忍受不了了,现下若不和你成就好事,只怕哥哥我*难禁,强自忍受伤了身子。”
祝诗竹骂道:“呸,你这淫贼,有种的去找你娘亲玩耍。”那倭寇并不生气,依旧浪笑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老母早已亡故,难不成你要我同白骨玩乐。”祝诗竹道:“你若敢前来,我,我咬舌自尽。”那倭寇道:“你咬掉舌头,便不会骂我,省去许多烦恼,如此你快咬罢,哥哥我等不及了。”言毕满面淫笑,走上前来。
祝诗竹见咒骂无效,眼见即将受那贼子猥亵,将心一横,便要咬舌自尽,那倭寇来到祝诗竹身边,便要撕脱祝诗竹衣衫,祝诗竹泪流满面,叫道:“愿哥哥,妹妹去了。”张开樱桃小嘴,便要咬断舌根,那倭寇手急眼快,一下点住祝诗竹哑穴,祝诗竹口不能动,无法咬舌自尽,唯有圆瞪双目,泪如雨下。
那倭寇并不解开祝诗竹衣衫,嘻笑道:“好妹妹,你这般刚烈,哥哥我若用强,事后你必然自尽,你生得花容月貌,我哪里舍得,和我仅成就一次好事就香消玉殒?现下哥哥先吃些酒菜,等填饱肚子,有了力气,再来和妹妹欢喜不迟。”言毕回到座中,端起酒杯,众倭寇一边饮酒,一边大声歌唱道:
男儿生来当杀人
杀人快乐无穷尽
先把海滨杀干净
美人名酒任我品
他日冲进杭州府
烧杀抢掠豪气生
万华楼里艳娇娘
富贵门中美千金
夜夜新婚赛神仙
千娇百媚快活村
杀人好啊杀人妙
杀得江浙鬼神惊
古往今来英雄汉
且看今朝谁更狠
杀啊、杀、杀、
……
祝诗竹听得悲愤不已,暗道这伙遭天杀的恶贼,不体谅上天好生之德,居然将杀屠当成人间第一快事,残暴恶毒,毫无人性,真是丧尽天良,狠过狮虎,形同豺狼。众倭寇彼此纵酒狂欢,不一刻桌上杯盘狼籍,众倭寇或靠或卧,醉得东倒西歪,齐皆酒醉不醒,间或打鼾流涎,丑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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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诗竹身上穴道被点,无法动弹呼叫,只有默默流泪,祈盼早死,不要被倭冠侮辱。正自痛苦,却听得舱外传来轻微的步履声,少顷吴笑笑蹑手蹑脚进入舱中,祝诗竹心中大喜,苦于无法出声,吴笑笑来到祝诗竹身边,便要解开祝诗竹身上穴道,突然身后一阵大笑,满地的醉酒倭寇站起身来,堵住去路。吴笑笑惊得花容失色,颤道:“你,你们不是睡着了吗?”
一名倭寇道:“好妹妹,有你这样的美人在外边,哥哥心里装了牵挂,怎能安心入睡?现下你娇滴滴的送上门来,如此顺我心意,哥哥高兴万分,快些过来让哥哥亲亲。”吴笑笑怒道:“狗贼,今日便死在船上,也决不让尔等动我一根手指。”那初时调笑祝诗竹的倭寇道:“妹妹此言差矣,俗语云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跟了哥哥,整里日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又有丫环服侍,便是那天上的仙女,也过不上这等逍遥日子,寻死觅活的又是何苦?”
吴笑笑道:“尔等狗贼,丧尽天良,听不进人言,本姑娘固然战死,也得替江浙百姓除掉几个祸根。”长剑一挺,向一名倭寇疾攻,众倭寇步法移动,瞬间排成蝴蝶刀阵,将吴笑笑围在垓心,吴笑笑青虹剑长仅四尺,倭寇倭刀长五尺有余,以长打短,战了优势,加之蝴蝶刀阵一旦发动,只见刀光不见人影,攻势十分犀利。
吴笑笑拼尽全力,刺伤两名倭寇,后背倏然一紧,被一名倭寇点了穴道。众倭寇见祝吴二人貌美如花,心头狂喜不已,那名初时调戏祝诗竹的倭首,当先放倒祝诗竹,就要*凌辱,祝诗竹泪如泉涌,伤心至极。吴笑笑也被两名贼子放倒在甲板上,一人正拔上衣,另一人抓住鞋子狂嗅不止,眼见得二人就要惨遭猥亵,那抱住祝诗竹的倭首后背噗的一响,中了一柄短倭刀,直直向身后跌倒。
另两名解脱吴笑笑衣裤的贼子见倭酋莫名其妙死掉,吓得停止动作,齐声鬼叫,众倭寇各自惊惶不已。舱外又飞来数把短倭刀,每刀射杀一名倭贼,绝不放空,众倭贼心惊胆寒,挥刀乱劈,叫道:“是人是鬼,有种的出来一战?”舱外无人回话,又飞来一柄倭刀,那问话的倭寇不及反应,胸口早着一刀,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其余二十余名倭寇见事情太过诡异,心胆俱裂,一人抖抖擞擞,跪在甲板上,双手合十,颤声道:“求海神娘娘宽恕我等罪过,我们不再冒犯这两名仙女妹妹,您是神仙,慈悲为怀,千万饶过小的性命。”他祷告未毕,又是一刀飞来,自后背穿透前胸,顷刻丧命。
众倭寇武功不弱,平日里杀人越货,坏事做绝,自来不信鬼神,但现下事情如此蹊跷,似非人力可为,齐皆悔不当初,早知如此,便该行善积德,多拜神佛。舱外倭刀不停飞来,有那想逃离船舱的倭寇,必然率先中刀,死于当场,其余倭寇全无斗意,无不放下倭刀,跪地受戮,高呼海神娘娘饶命。
舱外倭刀并不停止,继续飞来,直到场中只剩最后一名倭寇,方才罢休。那倭寇以为是海神受其祷告显灵,法外施恩,饶他一命,爬起身来,便要往舱外逃窜,刚跑得两步,耳旁一凉,被人将双耳消去,那人冷冷道:“你作恶多端,天良丧尽,神鬼不容,今日不取你性命,是让你回去向众倭寇带话,若然行凶作恶习,毫无悔意,必定报应不爽。”那倭寇闻得警训,虽然没有双耳,毕竟捡得一命,哭叫道必定放下倭刀,做个良民,吓得两股战战,狼狈逃遁。
祝吴二人眼见得清白不保,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救下,心下连喝侥幸。但见一人,眉目含笑,双手抱胸,缓缓自后舱走了进来。祝诗竹一见那人,所有悲伤恐赫全抛至九霄云外,吴笑笑一见那人,一切担忧齐皆放下心来。那人解开二人穴道,笑道:“二位妹妹,受苦了。”祝诗竹扑到那人怀中,又哭又笑,叫道:“愿哥哥,我的好愿哥哥,妹妹终于等到你了。”吴笑笑面色绯红,柔声道:“伊,嗯,愿哥哥,妹子等得你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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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相遇(下)
那人正是伊愿,他落海被倭寇救到船上,做了苦役,倭寇看守甚严,口风甚紧,他一直呆在后舱劳作,全然不知船上众人要去何处,干何事。直至今夜他在后舱忙活完毕,到舱内闲逛,方偷听到倭寇计议捉拿吴笑笑,原来那老单叫自己只管埋头做事,不许张罗打听的前因后果,方才明了。他早知倭寇计划,并不急于现身营救,是想看前来相救之人,是否是方诗育,不曾想却是吴笑笑。
伊愿安慰道:“竹竹,好了,现下我全身剧毒已解,此后一生健康,咱们先到后舱,放出无辜民女,然后把这贼船一把火烧了,免留后患,再离开此地。”祝诗竹娇声道:“不,我要多把你一阵,免得你又抛下我。”伊愿道:“我怎么忍心,把如此美丽的天仙妹妹送给别人,真是傻丫头。”祝诗竹道:“我本来读书不多,你是大观才子,自然赶你不上,你是不是嫌弃我这点了?”伊愿似笑非笑道:“正是,以后你若不多读些诗书,我便不理你。”祝诗竹抬起螓首,怒道:“你这邋遢汉,你敢那样对我,我杀了你。”
伊愿笑道:“你一见我面,若不说上‘杀了我’这三字,是否心下不痛快?”祝诗竹娇嗔道:“正是,这辈子除了我可以打你杀你,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伊愿道:“你现下都要把我箍死了,不必劳神拿刀杀我。”祝诗竹嫣然一笑,放开伊愿,三人打开后舱门,放出二十来个附近民女,找到倭寇抢掠的财物,分发给众人,遣散完毕。就用桌上蜡烛,在船上点起火来,跑到沙滩,见那大船不一刻被烧得沉入海中。
吴笑笑道:“愿哥哥,这把青虹剑,本来就是你的,现下还给你吧。”伊愿道:“吴女,嗯,妹子若是需要,便佩在身边也无妨。”祝诗竹听得急道:“这青虹剑是师公传给你的,你怎可胡乱送人?”吴笑笑闻言心下伤感,把青虹剑递到伊愿手中,幽幽道:“愿哥哥,你现下身子好转,妹妹心里高兴得很,我想即日回归华山,见我父母。”言毕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伊愿以为吴笑笑是因为思念亲人而掉泪,安慰道:“妹子你若想念令尊,咱们明日先用过早膳,买匹好马,方便你代步。”吴笑笑道:“现下离天明还有些时间,咱们习武之人,身体挨得住劳累,又不娇贵,妹妹就在此别过二位哥哥姐姐。”祝诗竹生怕吴笑笑要和他争抢愿哥哥,男人都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动物,最禁不起美女诱惑,心底里巴不得吴笑笑快快离开,说道:“妹妹若要回转华山拜见令尊大人,此事系天伦使然,我们不便阻挠。我这里刚才余得一些银两,现下分你一半做为盘缠。”
吴笑笑接过银两,心下凄楚,哽咽道:“愿哥哥,你,你多多保重身体。”伊愿道:“妹子,日后来到江浙,一定招呼哥哥一声,你帮了我无数大忙,都没来得及请你喝一杯茶水。”吴笑笑满面泪痕,运起轻功,返身向宁波行去。
祝诗竹见吴笑笑离开,现下伊愿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不禁欢呼雀跃,为知已者容,笑道:“愿哥哥,现下我们去哪里?”伊愿道:“先找到一家客店,睡上一觉再说。”祝诗竹道:“竹竹就听愿哥哥的话,做愿哥哥的乖媳妇。”伊愿一刮祝诗竹鼻梁,笑道:“小母老虎终于开始明白事理。”祝诗竹抡起粉拳,重重打在伊愿右胁之上,凶道:“臭男人,给你一点好,就看不清东南西北了。”伊愿痛得感叹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