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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雷想拥有相当于阳间修士开窍期修为,需要一千点阴德。两次破案,已经获得了五百四十多点。他开口五百点,就是为了补足余数。做完这单生意,以后不断行医,想来能很快凑够万点,到时一举突破到阴神,还怕什么鼠妖。
可怜他到现在还以为大敌是鼠妖,完全不知已经被众狼环视,随便跳出一匹都能把它打得回不了境主庙。
“五百阴德不少啊,你有吗?”
“有!”归大光兴奋地说道:“属下和三房妻妾搭伙过日子,彼此情意深厚,绝对能凑足五百之数。”
我了个去,看不出这孙子如此闷骚,不吭不喘就弄了三房妻妾,比齐人之福还多一福啊,早知道就多砍两刀,要一千阴德了。不过话已出口,总不好改,便开口道:“那位鬼前辈不愿多见外人,你知道的,年纪大了,总有些怪癖。因此你只能蒙住眼睛孤身接受治疗,地点嘛就在境主庙好了,地方大,施展得开。若同意就在今晚之前交出阴德,然后我替你转交前辈,安排时间。”
“这……”归大光略微犹豫,然后爽快答应:“好,我这就回去取。”
江雷心说算你识相,若敢怀疑本官私吞,动手术的时候给你来个不干不净,留下病灶,要不了多久还得复发。
归大光很快就冲了回来,依然风风火火。江雷更恨,收下五百阴德后说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来接受治疗就成。”
他体内玄黄气还没恢复,连阴视术都无法使用,自然要等明天。四个时辰后,江雷发现已经恢复了一半。这说明,玄黄气不是按量,而是按比例恢复的。眼见如此,他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如果是按量恢复,等日后修为高达千点甚至万点,恢复一次要花多长时间?岂不废材。
江雷唤出已经穿好了衣服的谭元薇,检查前后心伤口,发现没有丝毫愈合迹象,不由大为奇怪。若是阳间活人,此时应该长出肉芽,并生成上皮闭合了伤口才对。
他用手指触摸,发现刀口湿漉漉的,显然仍在流血。江雷回忆学过的知识,思考问题出在哪。“是因为鬼体愈合比活人缓慢,还是因为鬼体根本没有自我修复能力?”
想到这,他使用阴视术,向胸腔内的心脏大动脉看去,见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长舒一口气,随即大喜,因为他明白了原因:大动脉曾输入过玄黄气。“原来鬼体不能自我修复,或者修复得极慢,除非使用玄黄气。如此一来,这份鬼医生意谁也抢不走。”
他试着将刚恢复一半的玄黄气输入前后心刀口,果然发生了炎症反应。两个时辰后,肉芽开始生长,六个时辰便结痂。
“好了,很快就能恢复如初。”江雷脸不红心不跳地对谭元薇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一开始犯了错误。
“师兄,我来啦!”小白菜蹦了出来:“快教我医术。”
那卖现成的吧,江雷找来一沓阴间黄纸,开始传授伤口愈合理论。狐女很聪明,聪明到让江雷咬牙切齿。“这也太能举一反三了。”他刚讲到手术区域对微循环的损伤引起血管收缩,小白菜就叭叭叭问了三个问题:“什么是手术区域?什么是微循环?什么是血管收缩?”
等他张口背出教科书:“微循环是指微动脉和微静脉之间的血液循环,是血液与组织细胞进行物质交换的场所。”孔雯儿又叭叭叭问出三个问题:“什么是微动脉?什么是微静脉?什么是血液?”
好容易费尽口水解释清楚什么是动脉,小萝莉又叭叭叭问了三个问题:“什么是心室?什么叫分支?什么是管壁?”
叭叭叭……
叭叭叭……
叭叭叭……
江雷被轰炸得外焦里嫩,终于怒道:“有你这样的学生吗?老师讲课就要好好听,不懂就别问,以后会教到的,急什么。”
“哼,你又不是人家老师,哪有你这样的师兄,一点都不宝贝师妹。”
谭元薇在一旁抿嘴偷笑。
“我了个去呀。”江雷一屁股摔在交椅上,心说果真收了一个小姑奶奶!半晌才有气无力地爬起来说:“从基础开始。”
他用树枝划了一个单细胞草履虫模型,开始教授细胞结构。这下小白菜是不闹了,但非要亲眼看一看所谓的细胞。江雷好不容易混到阳间天亮,赶紧将这个奇葩师妹赶走。心道:“看来要尽快做出简易显微镜,嗯,再顺便做一只笔,天天用树枝太丢脸了。”
“师兄。”小白菜去而复返,红着脸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哎呀,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妈妈留下来的,说不定对你有用。”说完慌慌张张逃走。
一会归大光就要来了,可没功夫看。江雷将盒子放进自己休息的耳房,又检查了一下女鬼伤口,见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便让她住进养鬼罐。
砰——
门再次被撞开。
好吧,看在五百阴德份上,江雷不生气。只让他脱光上身,再用冥服包住脑袋,然后说道:“我这就去请前辈,不过为了防止你偷看,要先把你冻上。”说完不等他答应,就装模作样地一挥手中吏签,将之冻在原地。
这根新吏签是他将旧吏签碎片交上去后,城隍新发的。为了不在外人面前暴露底牌,只能拿来做道具。
等归大光彻底失去意识后,江雷拎着他躺在供桌上,再从耳房取出八个手术器械盒。“今晚得让小白菜帮着炼个储物袋了,否则不方便。”
先用钎子将肿瘤处的冰块剔除,再用手术钳触碰几下肿瘤,通过触感大致了解到基本情况:黑色素沉着,海绵状,外表柔韧。又挑起肿瘤底部,见病灶位于肩窝与颈根结合处,周围皮肤有破损,但没有异变。知道是血管外皮瘤,一点都不复杂,真的是一割就好。
当然,如果使坏,不对异变的血管外皮进行必要处理,将来复发也是必定的。但他怎会如此无德?当下操起3号刀柄,装上十号刀片,如屠夫一般将海碗大小,外露在体表的肿瘤切掉。
顿时就有说不清颜色的液体从伤口流出,按说应该擦一擦才对,但使用阴视术的江雷哪用如此麻烦?再多液体也挡不住他的“视线”,三两下切开皮肤,直达病灶,是一段位于锁骨边的腋区静脉。
江雷换上九号刀柄和柳叶状的13号刀片,不停削切,每一刀都精准异常,不损一丝健康组织,也不留下一点病变部位。如同指挥若定的将军,将敌方部队一一击溃,最终直达老巢。
病变的血管外皮是不能保留的,江雷再换一把九号刀柄,配合前端尖锐如针的36号刀片,将血管外皮挑破,一点点切割分离,然后缝合。
最后就是输入玄黄气,让伤口初步愈合。玄黄气的神奇之处,在于输入一次,就能激活鬼体的自愈能力,以后他就不用管了。
第二十章 回阳
更新时间2012720 18:53:44 字数:2868
江雷把手术工具收好,已经污染的擦干另放,等小白菜晚上来消毒。
冰化得很快,半个时辰后归大光醒了过来。
砰——
重逾三斤的肿瘤,盛在木盒中,被江雷放到他眼前。
“这是……这是肉瘤……没了……肉瘤……终于……”归大光盯着那团黑乎乎的恶心玩意,激动得语无伦次。
江雷看着属下颤抖的嘴唇,如同被风吹皱的池水一般波纹粼粼,自豪感油然而生,呃,尽管收了手术费。
许久之后,归大光恢复平静,摸着原本长肿瘤现在只剩刀口的脖子问道:“乡长,那位前辈呢,我要磕头叩谢。”
“已经走了,他不愿牵涉俗世,这次出手治病也是我厚着脸皮求来的。”江雷看他一心谢别人,心中不爽,连忙摆出功劳,尽管不愿张扬的也是他。
还好,归大光没有二到家,听了这话连忙就要磕头,江雷急忙伸手按住。开玩笑,万一伤口撕裂,浪费得还是自己的玄黄气。“前辈临走前交代,三日内不能做剧烈动作,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另外,本官慈悲,放你三天假,不用巡视阳间了。”
“谢乡长。那属下先回去了。”
“嗯,去吧。路上走慢点,最好回去睡两天。”
打发走横竖都二的属下,江雷斜躺在交椅内休息,要说这交椅实在算不上舒服。他开始怀念地球的沙发,脑袋一仰,靠枕一垫,要多爽有多爽。
就在他念梅止渴的时候,抬眼便看到归大光又回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啊,当真目无医生加领导。“不让你回家休息吗,怎么又来了!”
“乡长,是属下内眷,要来谢一谢。”
江雷一伸头,果然看到厅外站着三个女鬼,模样都在水准之上,顿时被气乐了,没想到这货虽二,哄妹纸倒有一手。
“夫君能消除大患,实乃不胜之喜,奴家等谢过尊神高义。”三只莺莺燕燕在厅外跪下,叩头后一齐说道。
“诸位夫人不必多礼,我与大光同事地府,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说拽文话,他也不下于人,属下家眷毕竟不是属下,总要客气一番的。
这个时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三女不好多做停留,说了两句告辞而去。“你也去吧。”江雷直接赶人,他知道阴间鬼魂虽然可以啪啪啪,但需求不像阳间活人那么迫切,四人凑成一家,更多的是相互扶持。
养足精神后,他又想起孔雯儿送盒子时脸红的模样,有些纳闷,以小白菜的狡猾个性,脸红实在太过稀罕。
会是什么呢,难道终于领悟师兄如师父的道理,送来表达歉意的?话说,那张拔步床确实不错,用料考究,做工也好,关键是够大够气派。就是图案不太如意,祥云宝瓶在古时寓意平安,若换成受天福禄的蝙蝠白鹿就好了。由此也能看出,小白菜的母亲希望女儿一辈子平安,而不是发财升官。
他哪里知道,当年狐狸精临走前将盒子交给小白菜的原话是:“娘走后二年,你会遇见自己的夫婿,虽然他是异类,修为也不高,但最终成就不凡,也会在危险时候代我照顾你们父女,是个知冷知热的,又是你师兄,青梅竹马,耳鬓厮磨长大,成亲后自然夫妻和谐,情份不同寻常。到时你把这个盒子交给他,对他有大用,算是娘给你准备的嫁妆……”
原本孔雯儿以为,母亲口中的异类,是指化形妖精。自己母亲是狐狸精,她倒也不怎么排斥。可算算日子,正好应在今年,昨天又偏偏拜师不得,反成师兄。这才明白所谓异类,指的是鬼,因此心中一直七上八下的。
虽然小狐女觉得师兄了不起,谈吐性情都和别“人”不一样,处处不一样,让她很喜欢,愿意亲近,觉得很安心,可嫁人……
好吧,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嫁人。但总觉得,夫妻不该是这种感觉,虽然她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应该很那个那个,很那种那种才对,反正不是现在的样子……
回家后,孔雯儿纠结了一天,才想起黑盒子,自我安慰道算命通常都不准的,自己肯定不是非嫁给师兄不可。但母亲交代的总要执行,这才拖到最后将盒子交给他。
毫不知情的江雷,将盒子捏在手中反复查看,见其表面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不由疑惑道:“送个打不开的盒子是啥意思?”就算装着法宝,也该给个取出来的路径吧。
无聊地随手一掰,盒子应手而裂,化作点点黑光消散,一卷发黄的经卷掉落下来。江雷捡起,看纸质正是阴间之物。
他将经卷展开,无数鲜红似丹砂的蝇头小字蹦了出来。“至高为阳,至低为阴。阴间,至低至贱之地。伤不能愈,口不能食,困顿于黑天白地,无异牢笼。如欲解脱,非饮孟婆汤焚去旧体,毁灭自我不可。如是,与无我何异焉?天地无我,岂非万般皆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