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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晚上的情况看来,她从来没想过他会突然来。
别说是她,就连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想通,他怎么会只因为想她,就藉着公事之便随后飞来,全只为了贪看她温婉的容颜?!
真是糟糕!
他没想过自己真会爱上一个女人。
但是现在这种感觉,跟“爱上”差多少?
※※※···
贺轩像是专程来陪她玩的。
一早他就叫醒她,然后驱车前往法国东南部的里昂——丝绸与美食之都。
逛过纺织品博物馆、旧城区,吃过专属里昂的法国美食,最后到旧城区西边的Fourviere山丘,搭缆车上山,看着圣母大教堂,欣赏过古罗马剧场,在下山时游颂河。
贺轩掌握时间的能力,就跟他做生意一样厉害,一整天下来,她把里昂该看过的看过、该玩过的玩过,回程时,她几乎累的在车子里就睡着。
“妍,醒醒。”回到家门口,贺轩轻唤着她。
“嗯?”她揉了下眼,“到家了?”
“对。”他笑看着她困倦的模样。
才玩一天她就这么累,真难想像她平常执勤的时候,要怎么保持精神抖擞?
“太好了。”她轻呼一声,眼睛又快要阖上。
他可不打算让她睡着。
“妍,醒一醒,我们还没下车呢。”
“噢。”她勉强张开眼,看着他下车绕到另一边,帮她开了门,等她一下车就搂住她。
希妍很放心的就往他身上靠。
“妍,还不能睡。”他失笑地看她要睡着的模样,他行程排太紧了吗,不然她怎么会累成这样?
“可是……我们到家了不是吗?”她困惑地半张开眼看着他,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显得放松。
“可是,我们晚上还有节目。”他带着她缓缓走向主屋。
“还有啊……”她垮下小脸。
“你不想多陪我一下吗?”他俊朗的眼无辜地扮可怜,好像他快要被狠心抛弃一样。
一个年过三十的成熟男人,怎么可以装出这么无辜的表情?那实在很罪过耶!
希妍眨了眨眼,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我想陪你。”她柔柔地回答,神志清醒了一些。
“很好。”他看起来像有某种满足,她不解地跟着他进入主屋,当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原因了。
一个像是不久前做出来的水果奶油蛋糕放在桌上,蛋糕旁留了两个盘子、叉子,还有一把切刀。
“我请John在我们回来之前做好,放在桌上,等我们回来。”John很知趣,知道什么时候该避开,贺轩对这点很满意。
“你要帮我过生日?!”她的语气里充满不可置信。
到这一刻,她完全明白了。他来,其实是为了帮她过生日,不管是不是有公事为理由,他都为了她而空出这一天,她无法不感动。
“寿星不可以哭。”他低语着命令,“我要你开心的过生日,不是想看到你掉泪。”
其实她在他面前哭的次数不多,严格说起来,只有四年前受伤的那一个恶梦夜里,仅此一次。
但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不想她哭。
“你……你怎么知道……”她忍住眼眶里的泪,却没有忍住喉里的哽咽。
“我一直知道,只是没有机会帮你过生日。”有时候他忙、有时候她的生日时间甚至是在几万英尺的高空,就算要帮她过也无能为力。
真可惜,他毕竟不是无所不能的。
她深吸口气,控制住感动的情绪,主动拉着他到椅子上坐着。
“我从来没有吃过生日蛋糕。”她说道,以一种近乎虔诚的眼神望着那个蛋糕。“以前在育幼院的时候,大家都一起过生日,从来没有谁是单独过,那个蛋糕,属于那个月份生日的所有人。
后来长大了,我一边读书、一边忙着打工,毕业后工作了,从来没有机会过生日。”说到最后,她看向他,偎人他怀里。“轩,谢谢你。”
贺轩一手环抱着她,一手从沙发的小桌上拿来打火机。
“要我帮你唱生日快乐歌吗?”
“你会唱?”她不信地眨眨眼。
贺轩瞪她。“你那是什么表情?”如果连这么简单的歌他都不会唱,那未免逊到家了吧。
“没有。”她忍不住笑开。“那我要许愿。”
“好。”他放开她,点上蜡烛后,开始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的嗓音低沉,有种特别的磁性,她突然发现,这男人蛮适合唱歌的。
沈希妍在他唱歌的时候,闭上眼许了一个心愿,然后睁开,大呼一口气把蜡烛吹灭,然后才拾起头望向他。
“妍,生日快乐。”他倾身向前给她一个吻,不小心吻的太过,害希妍差点喘不过气。
“谢谢。”她微臊了脸。
贺轩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条项链——纯银链条、镶着碎钻的坠上嵌进一颗蓝宝石,闪亮非凡。
“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不许说不要。”他霸道地道,直接帮她戴上。
“它……太贵重了……”就算她不懂宝石也知道价值不凡,更何况贺轩不可能送出没有价值的仿品。
“有我的心意贵重吗?”他挑了挑眉,很知道怎么让她停止抗议。
“没有。”她立刻摇头。
“好,那我们吃蛋糕吧,别辜负了John的好意。”
“嗯。”她点点头,拿起切刀切下一块放在盘上,要递给他。
贺轩抱她坐到自己腿上。
“喂我。”他像个君王,一手搂着她、一手放在椅背上,而她就是那个服侍的妃嫔。
突来的亲密感让希妍心一颤,她瞥了他一眼,他却是带笑地等着。她努了下嘴、轻叹气,顺从地拿起盘子,叉起蛋糕喂他。
他吃下一口,握着她的手,将第二口送进她嘴里,结果让奶油沾白了她唇角。
贺轩的眼神变深了。
他将她手上的盘子放到桌上,手臂扣紧她的腰,拉她贴向自己。
沈希妍已经太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双手忙不迭溜进两人之间。
“轩,蛋糕……”
“我只想吃你。”他再度吻住她,舌尖灵巧地探入她芳唇内,掬饮她唇里唇外的甘美。
丰沛的情潮来的汹涌,他抓开她的手,转而攀到自己肩上,随着益渐绵密的深吻,两具躯体益发接近,近乎无距离的相贴。
不知何时,他已分开她双腿,恍惚中,他的亢奋似乎抵着她的敏感处……
“轩!”她浑身颤抖地低唤。
望着她迷蒙的双眼、艳红的双颊、红肿的双唇、被他弄乱的衣衫,贺轩原本逗弄的神采立刻转为渴求。没给她缓过气的时间,他迅速除去两人碍事的衣服,身子一翻,交换两人位置,就在沙发上要了她。
昨晚,为了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他忍着没碰她,今天又看足了她动人的笑靥,令他压抑的情潮更加狂猛。
在彻底的要了她一次后,他的热切梢解,喘息过后,拿起自己的上衣包住她,抱她往卧房走去。
“轩?”她低哑的轻唤,全身无力。
贺轩低首给她一个慵懒而期待的笑。
“轩!”她的瞳眸讶异的瞠圆,俏脸迅速涨红。
她不可能弄错他神情里的意思,可是……他……他们才刚刚——
“我已经超过四天没要你了。”他抱着她一同跌上床,沙哑地在她耳畔低语,然后情欲再起,不容拒绝的拉她一同沉沦。
当是要把明天以后的份给补上,贺轩的侵占像是不曾餍足,狂烈而彻底的不曾放松,也不容许她不参与。
一夜贪欢,似是无穷无尽,沈希妍最后的记忆,是被一阵阵欢愉淹没,沉眠在一堵有着沉稳心跳的胸膛上……
第八章
就算她对他的神态有多么熟悉,然而对于他索求的底限到底在哪里,却永远不明白。
整夜的云雨,让她一睡到下午,然而当她醒来时,枕边人已不见;前一晚散落在客厅的衣物,全被他收进房里,挂放在床尾。
空气中,还留有淡淡的麝香味,而她身上也留着欢爱后的痕迹。
当天晚上,贺轩并没有再要她,只是搂着她睡。有时候,她会觉得那是贺轩的体贴。
因为如果再一次的整夜云雨,她肯定无法顺利出动,毕竟要熬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要服务别人,没有足够的休息和体力是不行的。
当她得出动回台湾时,是贺轩送她到机场,然后再继续去忙他的公事。临别时,贺轩唯一的交代是:她得多吃一点,因为他觉得她似乎瘦了。
有吗?
但她可没胆在车子里跟他争执这个,连忙应好,就跳下车往员工室报到。
“希妍,你在想什么?”芳雅和她在空中厨房微波餐点,发现这个美女同事发呆好一会儿了。
“哦,没有。”沈希妍赶紧回神。
她现在正在空中几万英尺高的地方,该专心工作,别再想他了,她努力拉回心思。
芳雅凑近她身边。“希妍,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哦。”
“嗯。”想了下,希妍点头,免得她又谈起范机师的事。
“我看到有人送你来机场。”芳雅羡慕不已地道。那男人家底铁定不俗,否则不可能在法国开得起那种名贵的车。
“你看到了?!”沈希妍吓了一跳。
“嗯,可惜没看到他是谁。”真是扼腕!“他是法国人吗?”
沈希妍暗松了口气。“是中国人。”
“是谁?”名门贵公子吗?
“不能告诉你。”希妍俏皮的一笑。“快工作吧,否则待会儿会来不及上餐点。”
“噢,透露一下嘛!”芳雅游说道。
“不行。”
“希妍——”
“不行,别问了。”沈希妍坚决地回道。
“不要这样嘛,透露一点点?”芳雅下死心的哀求道。
“希妍、芳雅,”小组长站在空中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商务舱的客人要上饮料。”
“好。”希妍和芳雅脱下厨衣背心,立刻推着饮料车走出去。
小组长巡看了一下微波进度,确定没问题才离开。
希妍和另一名法籍空姐各推一台车分走不同两排,逐一询问乘客的需要。
“需要咖啡、茶,还是白酒?”希妍以英文礼貌地问道。
“白酒。”那名棕发的外国男人晃了下空了的酒杯,显然刚刚他已经喝过一杯了。
希妍接过他的杯子,倒进白酒后又还给他,外国男人给她一抹欣赏的笑容。
“谢谢。”
“不客气。”沈希妍礼貌地回了句,示意芳雅可以再往前拉。
希妍才要跨步,脚却被绊住,她低呼了声,及时扶住推车与椅背,发现差点趺到那个外国男人身上。
头一低下,希妍看见外国男人往座椅间收去的长脚,芳雅也看到了。
“小姐芳名?”藉机握住她的手,那名外国男人操着不流利的英文问道。
希妍吓了一跳,不愿将事情扩大的收回手,那人却不放。
“敝姓沈,请先生放开。”她站稳,维持礼貌的回答。
“名字。”外国男人坚持。
“先生,请你放手。”希妍挣不开。
外国男人把酒杯放下,一手仍然紧握着她wωw奇書网。“你很漂亮,我想认识你。”
“先生,请你先放开手。”希妍的手被握痛了。
“先告诉我名字。”外国男人非常坚持。
“先生,我们还必须为其他客人服务,请你放开手好吗?”芳雅走过来,脸上保持微笑,可是眼里却燃着怒火。
“我只是想知道这位美丽小姐的名字。”那个外国男人没看芳雅,眼神一迳锁在沈希妍脸上。
真是该死的西方大男人主义的猪!芳雅以中文暗骂。
“Sally。”为求息事宁人,沈希妍镇定地说道:“先生,请你放开手。”
“我想约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