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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不理他追不追上来,自己坐进浴缸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那个家伙的脚就迈进来,长腿把我的腿往前轻轻推了推,贴着我的后背坐下来。
放了一会儿热水,又开了浴霸灯,这是浴室里面已经是水雾迷蒙,“走开,去洗淋浴,一定要跟我挤?”
“你不舍得。”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你从前不是觉得我不可靠么?”
他无声地环抱住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去看他的眼睛。
黑亮的眼睛,满目的柔情,摘了眼镜,我400度眼睛也就能清楚距离近的东西,其他都是模糊的。
于是一不小心,满眼都是他都是他的脸了,线条干净的,白皙清俊的一张脸。
“我帮你擦背。”他说。
我们两个人手一个长柄的洗澡刷,是某个周末两个热一起散步的时候在某个小店买的。他拿起了浴缸边挂着的洗澡刷,我顺着他手臂的方向趴到浴缸边缘,闭上眼睛埋着头,后背被不轻不重的力道刷洗着,是接近于按摩的舒适力道,他的另一只手却在我的后背上不停摩擦着,脊梁骨的骨节不上下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我舒服地闭上眼睛,身后的人放下刷子,两只手分别从身体两侧带着水流一起滑动着,直到肚脐上下,
柔软的肚皮被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捏着,而滑过下腹的手指却让我从头发到大脚趾头上的汗毛尖都立起来了。
下面也像是打了兴奋剂的运动员,一下子抬起了头。
“嗯……啊!”我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等到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的时候,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丢人丢大了,摆出一副冰冷的态度,结果他一撩拨我就立刻热情起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骨气。
温热柔软的手掌扶住了硬挺的yu望,结实清瘦的大腿携水波而来,从背后挤到我的双腿中间,灵巧的手指熟稔地挑逗着,结实而带着热度的胸膛紧紧地压过来,胸前的突起在我的后背滑过。
腿被分的更开,人被紧紧压制在浴缸边缘,他右手加紧了动作,我的呼吸开始粗重,眼前一片模糊的水雾,大腿的肌肉绷紧,臀部在最小的空间里寻求着贴近的摩擦。
热流从体内释放出来,我本来就被禁锢的双腿更加发软,腹部被温热可靠的手掌拖起来,腰部被最大限度的抬高,整个后面都不再我的控制范围内,虽然借着水的冲力和两年时间的默契,他进来的时候我还是抽了口气。
说起来我们两个之间真正做彻底的次数并不多,所以每一次真正做起来都会格外疯狂。
他小心翼翼在刚进了一点点的地方扩展抚摸,在那里停了很久,停到我觉得不再紧绷,排斥的力量逐渐减小了点的时候,他就一下子全顶了进来。
还没完全适应那样清晰跳动的炙热脉搏跳动在身体里的感觉,他就开始□起来。两个人的身子以他在上面拥抱我的姿势紧密贴合成一个,我的视线里甚至可以看见浴缸里的水随着一次次的摇晃漫到纯白的地砖上,转瞬就消失不见。
撞击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可闻,一次有一次的深入,胸膛不可控制的撞上浴缸边缘,不过只有一次,后面那个人已经用右手环过我的前胸把我触礁的胸膛捞回去,在浸润在水里的ru头上大力揉捏。
交合处的温度逐渐升高,流过身体的水流却逐渐冰凉,随着他的□,我觉得自己的心也忽高忽低起伏不定,唯有脑中的清明逐渐消失殆尽,开始大声呻吟起来。
他的大腿又曲起来努力把我的双腿撑开,却因为浴缸太滑而反倒滑到后面,诱哄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来,带着难耐的沙哑,“乖,把腿张开一点。”
我脑子抽筋竟然真的乖乖膝盖弯曲把大腿根部张大了一点。
他抚摸着我大腿内侧幼嫩的皮肤,“不够,还要再张开一点点。”
韧带被轻微牵拉,我咬牙又撑开了一点。
结果他悍然挺身,一下子顶到了身体最里面。
揉捏着前胸的手一路上滑,滑过喉结,绕道脖颈后方,脑袋被微微转过来,带着很淡的烟草味的软软的两片唇就这样贴了上来,舌头从微张的缝隙钻进嘴里,几乎到达了口腔的每一寸,最后到达几乎喉咙那么深的地方。
激烈的撞击中,所有的感官都更加敏锐,“韩若,你要什么都给你。”
炙热撩人的呼吸喷在耳侧,黑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爱意。
他只说了一句话,可是当我浑沌到几乎不能思考的大脑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我忽然觉得心口闷热,只能紧紧箍住他的身体。
等到两个人终于平缓了呼吸,浴缸里的水几乎凉到常温。
像孩子一样两个人裹着一件睡袍钻进我们的被子里面。
他头发湿漉漉的,在我额前摇晃,眼睛在笑,“我有认识的前辈,是白血病方面的权威,如果她方便的话,我可以联系他们给他做一次全面的会诊。”
很多时候,不愿意提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们会用他或她代替。
医生是越老身价越高,人情债人情债,一个这样的会诊不知道他要欠下多少人情债。
我说:“好。”
“那个叫小念的孩子,如果他会不会讨厌我?”
“怎么会?”我说的是实话。
我喜欢上的男人,怎么会让人讨厌呢?
“可是我小时候只知道念书,学过几年钢琴,几年剑道,不会打电子游戏,不太关系足球和篮球,在小孩子面前很无趣的。”
“小孩子不一定要打游戏才能收买,杞人忧天。”
他默默笑,沉静内敛的苏医生露出这样像幼兽一样的表情,蒙昧而热烈,简直让我想要使劲儿捏几把。
“韩若,我们会长长久久吧?”
“当然。”我的回答毫不犹豫。
“我们会幸福吧?”
“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和你并肩趴在床上聊天,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可是,我还是贪心,还想要更幸福一点。”
“……”
“我觉得每天都很幸福,那么加在一起,就是更幸福了。”
我说不出话,脸上烧的晕乎乎的。
第37章
越看越觉得看不透今天的大头,以前大大咧咧孩子气慢慢退去,如今一张肤色偏黑的干净脸庞,多了几分成熟,也少了几分活力。
他站在R大东门等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平头皮鞋。
“韩若,你终于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间堵车。”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四月天,已经开始回暖。
我们两个一起从东门走进去,最近我在家里改毕业论文,等着五月份答辩,已经许久不回学校,而大头离开这里,也已经两年光景,看着被称为“东风破”的曾经的条件差劲的寝室楼,心里升起几分怀想。
从求是园走到百家廊,也就只20分钟的光景,大头在西门的大榕树下仰着脖子叹了口气:“走,今天请你吃顿好的。”
大头说的好的,果然是真的好。地坛公园旁边的高级商务会馆,出入多为高级白领和商界精英,占了地坛公园的一部分,花木扶疏,店内亭台水榭,清幽高雅,然而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字,“贵”。
那边大头正在看菜单,我把手机掏出来给如春发短信,“今天晚上有人请吃大餐,不用担心我的饭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到家。
那边估计不忙,一会儿就有回复了,“在哪?”
“乙十六。”
“晚上回来不要太晚,自己小心。”
“喂,你不问我和谁?”
他倒是从善如流,“和谁?”
“良辰美景,如花美眷。”我恶作剧。
“林立安?”三个简单的汉字,着实让我觉得无趣,一下子就被猜到的感觉,又在他面前幼稚了几分。
“哼哼。”我发泄怒气。
“你敢这样得意洋洋来炫耀,肯定不是真的怕我知道,在乙十六那样的地方,你的熟人里面消费等级这么高的,不过一个林立安而已。”那边竟然有解释。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笑出来,把手机揣回兜里不回他。
大头正从埋首的菜单中抬起头来,和我四目相对,一瞬间表情有点呆滞,不过面对漂亮的服务生,立即就恢复了两年英伦生活养成的浓浓书卷味的大气,开口就点了几个价值不菲的热菜,我都要暗暗担心这样这一顿吃下来会不会上火。
服务员前脚刚走,大头后脚就表情一松,“喂,韩若,我以前觉得你就是一个楚留香,如今看来倒像是个小媳妇儿,你男人几个短信就又是皱眉又是大笑的,喜怒哀乐都要挂到人家身上了。”
我敛了表情,淡着一张脸,“喂,你在这里请我吃饭,不会就是为了不让我有站起来揍你的机会吧?”如果现在是在R大东门的小烧烤店,我一定已经在他身上动拳头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绷着表情正襟危坐。
“说实话,韩若,都快两年了,你还不觉得够?”
“干嘛要告诉你?”我压低声音。
大头的脸陷在柔和的阴影里,看不出什么表情,闷闷的声音传来,“我都失恋了,你做朋友的不是应该安慰我么?”
我苦笑:“大头,为什么每次我们两个在一起都是你失恋?是我们见的太少还是你失恋的频率太高?”
不是我没有同情心,“狼来了”的孩子只喊过两次,可是大头失恋已经是数不胜数了,只要大头找我,不管是吃饭,喝酒,唱K,旅行,接下来要宣布的消息一定是失恋。
“我本来打算这次就结婚的。”
凉菜上来了,我夹了一筷子开始吃,大头抱怨,“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你知不知道我本来都要做斯里兰卡国务卿的女婿了,结果还是黄了。”
“不要告诉我又是倪显赫抢了你的女朋友,他的手没那么长吧?”
“这次倒不关他的事。”大头讪讪。
我难得对大头正色,“大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失败了这么多场恋爱,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要告诉我是倪显赫抢你女朋友,不要告诉我你遇人不淑,没有人会像你一样,谈过那么多场恋爱,不管对象是什么人,怎么都无法成功。”
大头嘲讽一笑:“难不成我是什么和尚命,注定找不到一个好女人,合该去南普陀寺应征当和尚?”他点点头,“确实,我去年就拿到了硕士学位,虽然英国的硕士不太值钱,不过也算过了南普陀招和尚的标准线,据说月薪还不少,看来我应该回去打包打包行李直接去当和尚。”
“大头,是不是你拒绝回答拒绝思考的时候就会顾左右而言他?”
两个人沉默吃完了饭,大头是若有所思吃的不多,我是专心致志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