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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许你以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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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如春苦笑:“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方医生更稳妥。”
  舅舅最后做了决定,“苏医生,我爸就拜托你了。”
  苏如春抿紧嘴,郑重地点头。
  
  我知道他背负的压力。
  全家人都在看着,希望着。任何一台手术都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证成功,若是陌生人也就算了,医生只要尽职尽责,就可以在手术结束之后说一句,我已经尽力了,不必背负任何道德上的压力。
  他不行,不提他和我们家人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是我舅舅刚才的那一句嘱托,就足够他承受。
  更何况还有我。
  他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如何能不对着我背负愧疚。
  他还是应承了下来。
  
  后来,赵枚跟我说,“你不知道,在平时,这样的瘤子,别说苏医生,就是我们组资历最少的秦医生都不知道开过多少个,结果这次我们几乎是全组出动,整个手术台那一个圈里,全是我们组的精英,系主任都几十岁的人了,站在苏医生后面提点,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前几天那个北京哪哪个区的区长都没动用这个架势。”
  手术后,外公的精神逐渐好起来。
  外婆也是70多岁的人了,怎么也不肯离开医院,王微微女士终日心思都在照顾两个老人身上,也无暇顾忌我们。
  
  小年夜里,大头竟然到了医院。
  他说:“我来看看老人家。”
  大头大二的时候曾经去我家旅游,那是外公还康健。两个人曾经一起在海边的广场上骑双人自行车。
  外公难得精神好,喝了点汤,让我送大头出去。
  “我出去了你怎么办?”外婆几天没合眼,舅舅和母亲一起送她回家。
  外公摇一摇头,“我没事,你放心。”
  我没想到,这是外公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只是下个楼,顺便买了点水果,还没等付钱,电话就响了,赵枚喊:“你快回来,你外公突然窒息了。”
  我拔腿往前跑,耳机还放在耳朵里,赵枚没挂电话,听筒里,我听见苏如春大喊:“插管,快!”
  然后是宋雨露的声音:“不能插,要家属签字,要不然我们付不起这个责任。“
  赵枚说:“责任个屁,我负责。”
  我跑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宋雨露还在那边说:“真要追究下来,你能负什么责任,还不是要闹到别人头上,麻醉的第一个遭殃。”
  苏如春喊:“签字是吧?好,我签。”
  旁边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来,“苏医生,你不是家属,签了也不管用。”
  苏如春说:“我妈是他私生女,我是他孙子,用不用给你看DNA报告?”
  然后是刷刷刷签字翻纸张的声音,机器滴滴响,然后是急促的呼吸声,苏如春最后喊:“送IPU!”
  
  我跑上来还没喘口气,外面只剩下一个宋雨露。
  她瞅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了句,“活该。”
  我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我本来是不打女人的,可是你连人都不配做。”
  她尖利的指甲划上我的手背,“你敢打我?”
  我又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就是你。”
  她捂着脸跑了,我赶紧通知家里人。
  然后又一个人疲惫坐在塑料椅子上。
  
  我一直等着,不知道家人都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身边谁在流眼泪,谁在砸墙谁在叹息。
  我只看见最终苏如春雪白的脸。
  还有赵枚,眼睛都是红的。
  外婆直接瘫倒在我身上。
  我腿一软跪在地上。
  苏如春想要扶我,母亲挡住他,“这是我们家的事,苏医生你还是先走吧。”
  我知道她是迁怒,或许是太大的悲哀需要发泄,可是我什么反应的力气都没有。
  
  那之后的一个月,真的笼罩在一片哀伤沉痛之中。
  似乎没有我什么事情,什么死亡证明,火葬,都是他们在办。
  我一直处于混沌状态。
  
  医院曾经找外婆要求解剖尸体,这样一个成功到几乎完美的手术,没有任何脑科手术可能出现的额后续问题,这样的死亡,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离奇。
  外婆消瘦的手握起塑料柄的扫把,把人打了出去。
  她是个我们在家的时候,连“吓死我了”这种话都不准说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迷信。
  怎么可能让人解剖她丈夫的遗体。
  
  舅舅不得不赶回英国。
  王微微女士在悲痛之下,脸上保养得宜的皮肤都松弛了,脸色蜡黄,眼角多了好几道皱纹,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是沙哑的。
  我怎么敢,怎么忍心在她面前提我想要见如春。
  只能龟缩在家里陪着外婆,逗小念。
  每天的短信是两个人之间唯一的交流。
  连电话都不敢打,唯恐触碰到拉紧的那根线。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请假的时间,导师给我一个电话,语气颓然,然而却简洁明了,开门见山。
  “小韩,你做好准备,我已经辞职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
  导师小小的身体里蕴含巨大能量,能够在经济学研究上发50多篇论文,能以一己之力开创一个分支学科,能意气风发建立和外国学者联合工作室,给国际期刊投论文,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这样的毅力和恒心,在一个女人身上,真正让我敬佩到五体投地。
  我留在R大,也是因为后来那部《无极》中最经典的那句台词,跟着我,有肉吃。
  现在她跟我说,她要放弃了。
  
  我强笑,“不过是一次输赢而已,为什么不再争一争?”
  “没什么好争的了,我和徐教授都快斗了一辈子了,上大学的时候争班级第一,争奖学金,后来就争保研名额,争实际机会。工作了,争名声,比谁发的论文多,谁的成就高,二十多年啊,学术前沿像战场一样,我累了。我已经接了一个D大的客座教授的位置,以后多腾出点时间陪老公看孩子。”
  “那你这只领头羊走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这就是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原因。我也知道我离开了短时间内必然会影响到你们,所以才打电话找你。”
  “这就是死刑和死缓的区别么?”
  导师笑:“臭小子,说什么呢你。是我无能,不过这就好像是政府必须在短暂的通膨和失业之间做出权衡取舍一样,这次我们输了,未必不是为将来积福。说实话,我这回真是滑铁卢了,连累了你们。老徐这次走的是什么路子她自己心知肚明,未必能拿到阳光下摊开来看。要是我还是十几二十年前,我一定会跟她拼个鱼死网破,现在,算了。”她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我带的学生都是最棒的。我没能力为了你们提供一个分量重的package,但是你们可以去B大,去Q大,我豁出一张老脸为你们谋一份前程还是可以的。尤其是你,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我很舍不得你。”
  我心里也有几分惶然。
  “不过你小子可能有更好的出路吧,Kevin可是和你提了好几次了呢,想要你过去。”
  “都是去年的事儿了。”我都快忘了Kevin的事儿了。
  导师最后说:“正好,你可以放个大假,我保证你在R大的简历漂漂亮亮,我不建议你留在R大没有出头之日,你想好了怎么走,想要我帮忙,及时跟我说,趁我还有点影响力。”
  我放下电话,抚额。
  
 

第47章
 
  甚至在葬礼上;也只远远看了如春一眼。
  墨黑衬衫;墨黑西装;墨黑的窄领带;只有脸色是苍白的;双颊微凹。
  我心里一疼。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每次发短信问他吃什么;都是一刻也不耽误就发过来;肉末橄榄四季豆,地三鲜;西红柿炒蛋;宫保鸡丁轮番上阵;连今天放了多少盐明天蒜放的有点多都说得明白。
  可是看他那样子,根本没好好吃饭。
  
  外公一生节俭,死后却被我们安置在价格最高昂的墓地,风水绝佳,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讽刺。
  我走在最后。
  外公生前对待孩子一向都是一视同仁,虽然对我诸多额外关爱,可是在物质上,对我,对杜丽雅,对舅舅家的小洋鬼子,都是一视同仁。
  我没想到,他死后,却是把他名下城里的房子留给了外婆,而农村的几套瓦房都留给了我。
  我清楚地记得,一年之后,那里将和现在的J区并成一个新区,房产也会因为占用而获得比市价高得多的赔偿。
  叩头叩到额头青肿,或许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思亲之痛,唯有如此,才能发现。
  
  不过颓靡的时间过去,我和大头取得了联系,借了几笔周转资金,也算是借着重生的先机,在农村买了几块地。
  大头“改邪归正”,他父母不知道多欢喜,外加我和大头的几单生意都是有赚无赔,林爸爸甩手的时候也放心。
  我买了顶鸭舌帽,企图躲避春风肆虐。
  开始跑农村,购置不少房产。
  零散的资金都放出去,根据金融分析的经验和记忆里经济的走向,我开始了几笔长线的投资,并且开始涉足金融衍生品,大的杠杆,高的风险,丰厚的利润。
  又一年春天,昨日之日不可追,我唯有珍惜当下,才能把握未来。
  
  三月,我回北京。
  本身就逢短途飞机必晕,起飞攀爬20分钟,刚刚缓和一会儿,接着遇到气力颠簸,晃得七荤八素,我一整天只吃了两片面包,都想要吐出来。这时,又开始下落。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11点半,我只一个二十寸的登机箱,直接叫了出租车往家赶。
  晕机加晕车,我压抑着作呕感按着自己的喉咙。
  可是意识却是澄明的。
  我想他就要想疯了,很,十分,非常,那感觉强烈到我在出租车上都快坐不住。
  
  我摸到钥匙开了门,一盏灯都没开。
  害怕他已经睡着了,我没点开灯,接着手机屏幕的光亮走进去,推开卧室的门,没有人。
  我打开灯,床上一点褶皱都没有,地板上一个丑不拉几的新秀丽拉杆箱。
  箱子上还有托运行李的标志,D市到peking。
  我坐在床上,发现床头柜上的登机牌。霏,凡,論,壇
  下意识地想他怎么还把去参加葬礼那天的登机牌留到现在。
  我仔细又看了一眼,时间竟然是3月17日,晚上7点的航班。
  就是前天。
  
  天,他什么时候到了我家,我竟然不知道。
  我翻开收件箱,里面全是提醒我好好吃饭多休息的短信,一条都没有提到他来我家的事实。
  忽然想起昨天我拿着母亲给的购物清单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苏打水货架旁一闪而过的身影。
  喝除了气泡什么都没有的苏打水压火的时候,还自我嘲笑一下是我自己思念过度白日做梦。
  
  我再也忍不住,给他打过去:“你现在在哪里,医院值班么?”
  他那边声音嘈杂,很多人的喊声,还有音响的嘈杂。
  “KTV?”
  “嗯,组里进了台新仪器,录了个节目上了电视,今天不值班的都在外面庆祝呢。”欢快的音乐点不燃他的声音的热度,难掩疲惫。
  “你前天晚上飞了我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么晚了你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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