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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她倏地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她还能待在他的身边,即使只是当人的小弟弟也好,只要能多留在他身边久一点、靠近他一些,她就觉得很满足了。
“你真的认不出我吗?”于以湘小心翼翼的再次确定。
“你……是呀!你的样子好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你好像那个……那个……对了!小鱼儿,可是小鱼儿是男的,那你就不可能是小鱼儿了,你叫什么名字?”裴冷笙认真的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摇摇头。
“我叫湘儿,湘水的湘。”于以湘小心的说。
“湘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湘水的女神,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抓住了,你是我裴冷笙的。”裴冷笙冷不防的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醉了,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厨房跟王妈要些醒酒的偏方,好不好?”她像是哄小孩子般的说着。
虽是对他情有独钟,但被他这样抓着,又被他直瞅着,教她心中小鹿乱撞,急急想要挣脱他的掌握。
“我才不放手,你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你一定是我的梦中情人,我要把你带回去给杏儿看,谁叫她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真是吵死人了。”
杏儿?她是谁?
于以湘不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虽然每一次从裴冷笙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或多或少都是抱怨的话语,可是一向敏感的她却听得出,他的话在抱怨之余,却掺着浓得化不开的感情。
一想到这里,她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杏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裴冷笙如此时时刻刻地牵挂着?
她知道这样的感觉或许就是所谓的吃醋,她也知道吃醋不好,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她一点吃醋的立场也没有,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杏儿是谁?”她忍不住的小声问,她并不奢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回答,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杏儿?她呀!是全世界最无法、也是最可怕的女人,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大哥外,我最崇拜的人就是她了,我相信这个世上大概没有她办不到的事。”裴冷笙醉归醉,提起杏儿那个女人,可还是有一堆话要说。
“那你……你……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裴冷笙眯起不太清醒的双眼,想了好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那个女人是这个世间的异数,套句她的话,她真的是空前绝后、天下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他住了口。
“超级什么?”于以湘有些心焦的问。
“你怎么老是谈她?她又不是你什么人,我的头好昏啊!”或许是酒精在他的脑中已经开始作为,那浑浑噩噩的感觉扰得他有一点儿心烦,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
这时于以湘才发现自己似乎太沉迷刚刚的话题,全然忘了裴冷笙的脸因不舒服而不停的冷汗直流。
“你还好吗?”
于以湘想也不想,就以袖子替他擦出脸上的汗,却被裴冷笙再一次抓住柔荑,然后拉到鼻尖,深深的嗅了一口气。
“好香,女孩子都是这么香吗?”
“你放开我!”
于以湘这时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动作似乎太过亲密了,就算她再如何心仪于他,也不能这样呀!
“我不放!你是我的了,我这一辈子说什么也不放手,我的梦中情人,你不就是呼应我的呼唤而出现的吗?”
所有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他叫了半天,就是没有一个人回答?
裴冷笙一脸痛苦的张开眼睛,这时才想起他不在冷竹岛,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任店的下人,就算他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理他,更何况现在的他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该死!这醉酒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整个头像是有杏儿在学习乐器,反正就是比魔音穿脑还可怕。下次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一口气喝下这么多的“劣”酒,那竹叶青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不仅浓烈还会发酸,要不是为了小鱼儿,那种酒他连一口都不屑喝,更别说是整坛子的灌了。
不过刚刚喝完了酒,他勉强的支撑自己回了房,后来他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什么事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女子曾温柔的轻碰着他,和她手上传来若有似无的香味。
她是谁呢?
是因为他酒醉所产生的幻影吗?
他还隐约的记得,那名女子长得很像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就像是……
“啊!是你!”
裴冷笙一声惊呼,但突然放大的声音又引起他的头一阵剧烈的震动,让他连忙抱住自己的头,低低的呻吟。
“裴大哥!你没事吧!”
于以湘急急的将手中的药在桌上放下,趋身探着脸色又乍转为白的裴冷笙。
裴冷笙连连的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忍住不断上涌的胃酸,隐约又好像闻到梦中的那股清香,若有似无的熏得他渐渐舒畅了起来。
而这香味竟是由小鱼儿的袖中传出?!
这想法让裴冷笙心中不觉一震,一双俊眼也不自觉的张大了起来,难道眼前的小鱼儿竟是他的梦中佳人?
“小鱼儿,你……”
“裴大哥,你还好吗?好端端的怎地这样看我?有什么不对吗?”
面对小鱼儿一脸焦急的问话,好半晌,裴冷笙像是回过神来的重重摇了摇头,仿佛想甩去什么要不得的想法似的。
看看他在想些什么?
人家小鱼儿不过是长得秀气了一些,他就把小鱼儿当成了梦中情人,这样的想法和那个不要脸的“龟公”又有什么不同呢?
难道他真像杏儿说的,在思春了?
但是,小鱼儿可是男人啊!
“我没事,大概是酒喝多了,一时没回过神来。”裴冷笙连忙说。刚刚的想法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一听裴冷笙这么说,于以湘才释怀了,原本她以为裴冷笙的表情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既然他没说什么,也乐得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大哥不说我都忘了,这是我跟海棠姐姐要来的醒酒药方,你先喝喝看有没有效。”
于以湘把方才她放在桌上的药端到裴冷笙的面前,正准备一口一口的喂他时,房门却被人一把推了开来。
“哎呀!我说他们这对兄弟感情倒是好得令人生羡。”丁香一看眼前这一幕,心中竟微酸了起来,反正裴冷笙和小鱼儿之间的气氛,不知怎么的,总让她看不下去。
“丁香,不得无礼!”海棠轻轻的斥着。
“可是……”
“我们只是来探望裴公子的状况,毕竟要不是因为我,牡丹也不会这样对他们,是我害了你们,希望你们能接受我的歉意。”海棠微微欠身。
“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人太恶劣了。”裴冷笙一摆手,要海棠别太介意。
“对嘛!这根本就不是小姐你的错,裴公子才舍不得怪小姐你呢!我说得对不对,小鱼儿?”丁香连忙接的下去,还一边扯了小鱼儿的袖子,要他跟着附和。
“这……当然。”
于以湘看了一眼温柔婉约的海棠,虽是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应和,若说自己改回裙钗,不见得比不上海棠,但现在的,只是个小男孩。
“您太过奖了,小女子也不过是一张臭皮相勉强还见得了人。这会儿,只是来看看裴公子是否安好,还有,等会儿可能秦公子会来,你们可得小心一点,他可是任店的幕后老板,要是惹恼了他,就连任嬷嬷都保不住你们。”海棠殷殷的对他们告诫,深怕他们会不小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裴公子,您看我们家小姐对您有多好,其实那秦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可咱们家小姐对他从来就没这么好过。”丁香又不停的鼓吹着,看来她似乎想当个小红娘。
于以湘当然也明白丁香的意思,虽说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但以她现在的身份,有何置喙的余地呢?
不过裴冷笙似乎对这个“秦公子”反而比较有兴趣,“这秦公子是什么人?”
“他可是我们任店的大老板,不是任店的人还不可能知道这事儿,听说他在外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于是什么人物,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神秘。”裴冷笙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裴公子也别担心,虽然秦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可他已有了红粉知己,每一次他来任店,都会带着一起来。”
丁香以为裴冷笙的沉思不语是为了情敌的出现,连忙开口安慰说。
“丁香,你真是愈扯愈远!”海棠摇摇头。“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海棠一点也不顾丁香的反对,硬是把丁香带出了房间,把原本的安静与宁和,又还给了裴冷笙和小鱼儿。
她也知道丁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可是她在青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一个人对她有没有意思,她看一眼就知道。
眼前的裴公子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是能高攀得起的,更何况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呢!
倒是纤细的小鱼儿,“他”根本就是个“她”,哪有男孩子长得这般像女人。
而且由他们之间的气氛看来,他们互相心属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只是不知道裴公子是否明白小鱼儿根本是个女儿身呢?
看这样子,他并不知道吧!
不过,海棠可没打算说出来。说她不心仪裴冷笙是假的,毕竟他是她所见过无论在才学、气度,甚至在相貌上最好的,这样的男子,哪一个女子不会倾心呢?
奈何他心已有所属。
她虽不是个君子,但也不强求任何不属于她的东西,只是,要她就这么把事情说清楚,来个成人之美……
反正有情人终会成为眷属,上天会原谅她这小小的使坏吧!
任店最大的店阁是位于任店中庭的寻芳阁,占地之大,光一个房间,就比寻常人家的屋子来得大。
里面周梁画栋、奇花异卉、名人手笔,骚客墨宾无一不全,真可称得上富丽堂皇、金壁辉煌,是以这房间的定价之高,若非达官贵人,连窥之都不得见,更别说是要在里面待上一晚了。
这样的价格让寻芳阁一年到头难得有几次客人,而且每一次进入的客人,一定皆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所以,当今天寻芳阁的门口大红灯笼高高的点起,不仅所有的姑娘们,甚至连寻芳客们都不免好奇,这会儿又是哪一个大人物出现了?
只是寻芳阁一向门禁森严,若非主人允许,闲杂人等一概不许接近。
“你今天找我来这儿到底有什么事?”男人的声音有着相当浓厚的不耐烦。
“周兄,别这样,来这种地方,首要的就是放开心胸,良辰、美酒、佳人在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快乐的呢?”这答话的当然就是海棠和丁香口中的秦公子了。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秦”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杜少勤本人,看来刚刚她们口中所讲的应该是“勤”公子才对。
“我倒不知道你有带女眷上青楼的习惯。”讲话冷冷的人,正是琥泉号子的总管周恨。
“周大哥是在担心我会介意吗?我可不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男人上青楼我又不是没见过,我不会觉得怎么样的。”除了杜丽娘那个女人外,人家哪个女人能以这么娇媚的口气说出这等的话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的话你们也不会请我到这销金窟来了,早点儿把话说清楚,何必拐弯抹角,更何况我又不是少勤兄,可不性好女色。”看来这周恨对杜少勤的好色似乎颇有微词。
“周大哥,此言差矣!孔老夫子不也曾说‘食色性也’,可见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