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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搞不好最笨的是他!
“好了,这下真相大白了吧!没钱就不要学人上酒楼,想白吃白喝吗?快走,不然我要拿扫把赶人了,再不然就叫官府的人把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抓去关。”这下店小二可神气了,他就知道,凭他阅人无数,哪个身上有没有点银子,只要他法眼一瞧,马上清清楚楚。
“你……”裴冷笙气得瞪大了眼。
“大哥,我们赶快走吧!这儿人愈来愈多了。”于以湘一看四周的人渐渐围了过来,忍不住的拉了拉裴冷笙,示意他们该走了。
“对呀!不然等官府的人一到,马上教你们这两个骗吃骗喝的人吃不完还得兜着走。”店小二一看有人先低下头,这下气焰更是高涨,活脱脱一副小人嘴脸。
“是吗?官府的人要抓也是抓你这个空口说白话的狗奴才。”看样子,裴冷笙还准备跟他耗下去。
平常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形,早摸着鼻子自认倒霉的走了。偏偏裴冷笙就爱唱反调,一看到店小二洋洋自得的样子,心中老大不痛快,要他就此认输,可没那么简单。
“你说这什么话!”店小二没想到眼前这衣衫破烂的男人竟然还敢对他说这种话,气得回身就拿出一把竹扫把,跟着就要往裴冷笙的身上打去。
“大哥!小心!”于以湘惊呼一声。
裴冷笙倒是躲也不躲的伸手就握住了竹扫帚的另一端,当下,竹扫帚在店小二手中宛如千斤重,让他抽也抽不走、拉也拉不动;他再用力使劲想把竹扫帚抢回,没想到裴冷笙却松了手,让使出了吃奶力气的店小二就这么摔了个乌龟大翻身。
此时在四周围观的人全都笑出声,一来是他们有些人受够了这店小二的势利眼,二来是他跌倒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你这个人太过分了,天子脚下竟然白吃白喝还打人,我一定要报官让你去吃免钱的公家饭。”四周的讪笑声让店小二老羞成怒,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爬起来。
“大哥,我们快走吧!”
于以湘急急的想拉裴冷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方面是怕被人认出她就是于以湘,另一方面她不希望裴冷笙真的去吃牢饭,可是看这样样子,如果他们再不快走,这顿牢饭大概是吃定了。
“你们是跑不了了,我们采苹轩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只要有人闹事,官爷马上就到,你瞧,这会儿官差大爷不是来了吗?”店小二指着一群身着差服、排开人群而来的差爷得意的说。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看来官阶较大的衙役开口问。
“王大差爷,您来得正好,这两个人不仅白吃白喝还打人。”店小二急急地咽话,大有恶人先告状,先告先赢的样子。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看来我不把你们两个抓进牢里去怎么行!”
这差爷看了一眼一身破烂的裴冷笙,又看了一眼店小二,怎么看都知道这身为采苹轩的店小二的面子,再怎么比都比眼前这个像流浪汉的男人来得大。
“这位差爷,你就有所不知了,你该抓的是这个无礼,无事告官、滋扰悬衙的人。”裴冷笙伸出一只手指对那差爷晃了晃摇了摇后,再指着面前像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店小二。
“你说什么?分明是你来白食又出手伤人,这会儿反倒说我无事告官!”
“你说我白食?请问我是吃了你店里的什么东西了?你倒是说出个名堂来。”
裴冷笙挑起一边的眉毛说。
店小二没料到裴冷笙会来这么一着,只得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可是你伤人总有吧!官爷您瞧瞧,现在小人的身上还破着皮,淌着血呢!”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他还提起刚刚跌倒的小小擦伤大呼小叫了起来。
“你伤人,我仍有权带你回衙门。”
姓王的差爷怎么会看不出店小二的小题大作,可是说什么他也不想得罪跟京城首富有关的人,毕竟有钱就有势,他们这种吃公家饭的还是别去惹那些人,安安稳稳的求口饭吃就好,公平正义那种空话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我什么时候出手伤你了?”裴冷笙一脸的无辜。
“不然我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你的伤是我弄的吗?有谁能做证?”裴冷笙连另一边的眉头都挑起来了,他对着四周围观的人群问:“你们有谁看到我出手伤他的,请站出来好吗?”
此时,所有的人一致摇头。
“怎么样?官爷,我说得没有错吧?我可是没有出手伤他,我不过是抓住他要用来打我的扫帚,这算正当防卫,不犯法的吧!更何况他拿回扫帚的时候我也就放手了,我压根就没出手伤人,反倒是这个店小二无缘无故拿扫帚打人,你该抓的人是他才对吧!”裴冷笙四两拨千金斤的把责任推了一干二净,还反咬了店小二一口。
这一席话不仅合情合理,还让四周的人爆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而裴冷笙倒也不客气的双手抱掌,接下了人群给他的喝彩。
这小店小二也开始慌了起来,本来是他要告官,怎么这会儿却变成被告的是他?
“这……这……王大差爷,是他们挡着我做生意,所以……所以我才拿扫帚赶人的。”店小二连忙为自己脱罪。
“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挡着人做生意也算是妨碍别人,小二哥这样做也没错。”
说穿了,那差爷还是站在店小二这一边。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于以湘再也听不下去的忍不住出口。明明是裴冷笙有理,这差爷却处处护着店小二,八成和店小二有所勾结。
不过她的打抱不平却让裴冷笙用微笑制止。不知怎么的,裴冷笙像孩子般恶作剧的眼神竟会让她的心为之一震,脸上也莫名其妙的绯红了起来。
“请问一下,我现在站的是什么地方?我不过是是站在大街上,难道这大街是不准人走的吗?凭什么说我站在这里就是妨碍到了别人?那官爷你站在这里不也该打?”要比诡辩,裴冷笙可是打遍天下无……至少不是第一,也不排个第二嘛!
“这……”这下连官差也为难了,现在摆明了就是店小二理亏,要是他再徇私,难保这四周的百姓不会骚动。
“不要啊!大爷,小的知道错了,是小的嘴贱,您就饶了小人吧!要是我真的去吃牢饭,那我一家大小、上上下下十几口就全得喝西北风了。”这店小二一看情势不对,连忙跪地求饶。没想到他横行了这么久,今天竟然踢到铁板。
“要不要抓你去衙门,全看这位兄台的决定了。”差爷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把决定权交给裴冷笙手中。
“求求您放了我吧!我上有七十二岁的老母亲,下有十几个幼的弟弟和妹妹,家中还有大小两个妻妾和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孩,而且我的母亲身体又不好,大夫说她受不得刺激……”为了不去吃牢饭,店小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裴大哥,你就放过他吧!”于以湘心软,一听到店小二说得这般凄惨,当下便替他向裴冷笙求情。“小鱼儿,这就是你该学的地方了,这种人为了不去吃牢饭,他什么话说不出口?要是他娘身子骨真的这么不好,还能生这么多弟弟妹妹?”裴冷笙摇摇头说:“不过今天大爷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
“真的!大爷你真是大好人,将来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店小二连忙打躬作揖。
“我还没有说完呢!”裴冷笙举起一只手,打住了店小二的话。
“大爷,你不是说放过小的了吗?”店小二整个脸又垮了下来。
“我是说不跟你计较,也不要你可怜的做牛做马,但是让我在这儿说了这么多话,又被你这样惊吓,早就口也干了、腿也酸了,让你请我入内吃一顿不为过吧!”
当着所有人的面,店小二哪还敢讲些什么话,就算心中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陪着笑的猛点头,嘴里还不住的说着:“这是当然的!这是当然的!”
面对这样的局势转变,一时之间,于以湘除了张口瞠目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有人能用一张嘴就说得别人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
裴冷笙当然也看出于以湘的惊讶,他只是露出令于以湘脸红心跳的孩子气眼神,得意的对于以湘说:“小鱼儿,好好的学,知不知道!”
采苹轩不愧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进门即有一条百余步的长廊,此一长廊随形而弯,依势而曲,或临山腰、或傍水际,通花渡壑,蜿蜒而无尽。中间是个种满奇花异卉的透天中庭,小桥流水、假山造林,无一不达到册水造景之最高要领所云之“虽由人做,宛如天开。”
光是景观建筑之美就教裴冷笙暗暗称奇,想这京城首富不仅挥金若土,审美观也不差,否则这用钱堆砌起来的雕梁画栋,怎能在豪华和品味中取得如此完美的平稳点。
“这采苹轩听说是于老爷的千金所设计的,看来她的眼光不俗。”裴冷笙忍不住说。“不过,这女子倒是挺神秘的,听说她出门的时候一定要罩面纱,所以除了于府里的人,几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裴冷笙坐在采苹轩二楼的鱼丽阁,一边等着上菜,一边闲聊着他所听来的消息。
“咳……咳……咳……”于以湘没想到裴冷笙会提出这样的话题,硬是被才入口的水呛到。
“你这小子,怎么连喝个水都会被呛到?”裴冷笙摇头,伸手帮于以湘拍拍背。
于以湘原本以为像裴冷笙这般的鲁男子,自己在他的巨掌下,大概少不得也会瘀青一片,所以连连缩躲。
但是裴冷笙迅速的动作又岂是于以湘这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柔女子所能躲得过的?
出乎她意实之外的,裴冷笙的外表看起来如此的不修边幅,手下的劲道却是异常轻柔,却又坚定的令人感觉得到安心,仿佛有一股热流从他掌中经由自己的背传至心中,让她不由得心神为之一荡,等她一发现自己的想法时,脸上立刻绯红一片。
“裴大哥,好了!”她连忙出声阻止,否则,她可能会是第一个因过于羞愧而毙命的人。
“先喝一口茶,看你把自己呛得脸红成这个样子。”裴冷笙倒也不坚持,递了一杯水给于以湘。
“我没事的。”于以湘连连摇头,幸好裴冷笙以为她的脸红是因为咳呛所致,要不然可不羞死人了?
“看来这于家的大小姐倒也挺有几分才情的,这园中建筑华而不俗,幽然小径通花壑,比栉见次明寡明,大有小中见无穷无尽之势,而且这楼中的小阁依次以鹿鸣、四牡、皇皇者华、常棣、伐木、天保、采薇、出车、禞杜、鱼丽。南陔、白华、华黍为名,用户是以诗经小雅的鹿鸣之什之篇名为名,看来这于大小姐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奇女子。而且对她这个人还有很多传言喔!”裴冷笙一见小鱼儿喝了口水顺了口气后,又把话题转回方才的谈话上。
“我不是……”于以湘在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时,猛然住了口。
“你不是什么?”
面对裴冷笙的疑问,于以湘支支吾吾了半天后,好不容易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我不是很了解她的事,对人家传说她的事我所知道的不多。”
她说的这些话也没有错,有哪个人会在她的面前说太多有关她的谣言?即使是有,也都是些好话,一点也不特别,所以她一向不爱听。
“我在一路上倒是听得不少,不过也不外乎是温柔、贤淑、有才情、知书达礼又善解人意,加上又是京城首富的独生女,虽然不是官宦之后,但城中倒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