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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我望着他。
“但是……你要为我保管好你的心。”
“如果,如果我爱上了别人呢?”我扬起下巴问。
“你会为永远失去一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而后悔。”谁又想到呢,这句话,像咒语般紧紧跟随在我往后的日子里。
“嗯,成交。”我伸出手,与他击掌为誓。
他看着我一步三跳跑回公寓,我亮起阳台的灯,向下张望,看见他正仰头看我,向我扬一扬手,转身上车离去。我望着那辆纯白的保时捷消失在拐角,才恋恋地收回视线,唇角还带着未敛去的笑意。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看来我是白担心了。”牧野流冰从阴影里走出来,总是那么无声无息。
“担心我?”从何说起。
“下午我走的时候你们的气氛很差,不是吗?”
“简直是剑拔弩张。”代他形容。
“我一直在等你。”
心里暖暖的。
“谢谢,不过放心吧,事情解决了。”笑意扬起。
“这段日子你不开心……是因为他吧?”牧野流冰淡淡地问。
原来什么也不说,看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他只是外表冷漠,内心却温热敏感。
“原来你也知道了……嗯,算是吧。”停了一下,“你吃晚饭了吗?”
“还……还没。”
我跳了起来,直接道:“开门。”转身拎起一小半袋米就往他那儿去。
“你这个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的笨家伙。”我一边煮粥一边唠叨,他斜倚着门槛,双手抱胸,整个一大块掸不起来的棉花团。我叹了一口气,深觉再这样下去我迟早未老先衰。
“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你比对我自己还好,我自己还每天只有泡面吃。”盛了一碗出来,他接了过去,直接就想往嘴里送。
“你想……就这样吃下去?”不是吧?钢化的食道还是铁铸的胃?
“很饿。”他直言不讳。
“你平时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该不会是靠吸收日月精华,天地荟萃而活吧?
“能不吃时就不吃。”
“你怎么不叫快餐?”
“难吃。”真不是普通的挑剔。
“那上大餐厅吃啊。”
“太远。”
我把头埋在饭桌上,低叹,他能活到现在还没蒙主召唤真是世界奇迹。
“明天开始,你过来和我搭伙吃饭。”
他的眼睛一亮,笑了起来,像个孩子般,纯洁无邪。
“以前我们住在一起,晓溪给我煮饭,照顾我,而且煮的菜比你煮的好吃。”
五雷轰顶,我抚头大叹,怎么算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呐,他怎么可以这样打击我的?
“我刚知道,你这么能损人。”我直指着他道。
“可是你煮的粥,却有母亲的味道。”这是赞还是损啊?
“赶紧吃吧。”我又给他舀了一大碗,他再说下去我可能连镜子都不敢照了。母亲……我哀号。
第五章
寒假正式开始。
睁开眼睛,看着阳光暖暖地照在窗帘上,舒服地窝在棉被里假想自己是一条白白胖胖的蚕,正美美地在茧里美梦连场。伸手摸来闹钟,在习惯定位的十二点上却看不到表针,居然……只是早晨八点。为什么!挥拳,每每放假我的赖床病就不药而愈。
哀哀地起床,翻翻寒假补习课程表,每天都有课,却没有去的欲望。
拎起电话。
“老妈,我今天回去陪你吃饭,那个……老爸在家吗?”试探地问问。
“他?他去美国了。”
“那我马上回去。”
啪地挂下电话,从冰箱里翻出冰了几天的肉和青菜,把米放进电饭煲里煮,准备了一些材料,做出一份糖醋排骨、酱炒西洋菜和红烧牛肉。拎出一个保温盒,装了满满一大盒米饭,再把菜分三盒装好,叠上,去拍对面的门。
牧野流冰裸着上身,一脸惺忪地开门,愣愣地看着快被饭盒淹没的我。
“拿着啊,笨蛋。”我咬牙切齿地说。
把饭菜交给他后,我拍拍手说:“我今天回家,晚上给你带饭菜回来,你饿了就吃这些。”
“谢谢。”他向我笑了笑。
我摆摆手,回房拎了个背包就出门了。
刚踏进家门,花匠李叔乐颠乐颠地先迎了出来。
“小姐!你回来的时间可刚刚好,后花院的山樱花昨晚刚开花!”李叔乐得眼睛眯成一线,两道眉毛像下弦月般弯着。
“开花了?不是才一月吗?我记得它前些年都春节前后才开的呀。”皱眉头想着。
“是呀。有年天气太热,春节还冷不下来,那年山樱花没开,小姐你还难过了一整个春节呢。”
忽然想起了那个站在樱花树下的我,哭成一个鼻涕虫。
“走,我们去看看。”心里欢喜得紧。
对樱花的情结很重,喜爱它在最明媚的春天以最忧伤的姿势绽放,而那些纷纷扬扬落下的,不是凋残的,反而是最美、最绚烂的花瓣,就像是大自然的一场意外。为此,父亲特别从日本托人移植了十数株八重樱和吉野樱到我家后院,李叔也是那时特意聘请的植樱专家。可惜,因为气候原因,樱花落根没多久都相继凋萎枯死。后来,李叔在玉山上移来了台湾土生土长的山樱花,那年,十数株的山樱花同时绽放,我一直在树下守了整整两周“樱花的花期”。那时,是真的痴了。
我双手环胸站定,望着樱花树下,背对着我坐在石椅上的两个人。
“那天,李叔想把枯死了的八重樱拖走,她还不肯,整个人像树熊一样抱坐在八重樱上,树的另一端被李叔和小工抬了起来,他们拖又不是,扔又不是,简直就是呆呆地看着那小妞像小虫子一样驻在那儿……”
虫子?银牙尽碎。
“这倒是挺符合她的性格。”尹非扬似笑非笑地道。
不期然想起那天晚上抱着他痛哭,我糗得想抱头哀叹。
“最好笑还是……”妈妈还意犹未尽。
“咳,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十岁还尿床的事吧?”我闲闲地道。
“啊,那件早就说过了。”她扬扬手,一脸得意。
我早就知道!
尹非扬看着我,唇角上扬,向我伸手。我不甩他就直接走到樱花树丛下,抬眼看一簇簇绯红色的樱花,风扬过,落下数瓣,伸手想接住一瓣,却提前被他截住了。
卖弄自己身高的臭男人。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睨了他一眼。
“你妈妈说你今天会回来。”他捏着手里的樱花瓣轻轻地扫过我的唇。
“敢情我们家的人全做了你的眼线了。”轻哼。
“死女儿,怎么这样说话的?”妈妈怒骂我一声,然后笑着对尹非扬说:“非扬呀,可别怪她,还是个小女孩呢。”
“不会的,总裁夫人。”尹非扬敛起他那一脸坏笑,正经地回答。
“哎呀,什么总裁夫人呀,多拗口,叫我伯母就行了。”老妈笑得也太夸张了吧。我的左脸好像有点抽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伯母。”尹非扬玩味地看了我一眼。
我才不想留在这里看他们唱双簧,转身欲走。
“你,陪非扬看樱花,我去叫厨房做午饭。”老妈一脸卖女相。
我坐在垫了棉垫的石凳上,肚子里有闷气在飙升。一下一下地踩着脚底下那片惨遭蹂躏的樱花瓣,嘴撅得老高。
“又怎么了?”他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好笑地看着我。
“你使诈!”指着他的鼻子。
“我没有。”他道。
“你有。”
“我没有。”
“你有!你就有。”眼睛都要发红了。
“好,我有。”他轻一使劲,我就被他带进了他的怀抱。他的大掌抚着我的长发,温热的嘴唇贴在我冰凉的耳朵上,打了一个激灵。
“冷?”他皱眉问。
“嗯。”赖在他暖暖的怀里,就算不冷,也要说冷。
“我们回屋子里。”他的手掌贴着我凉凉的脸庞道。
“不要。”有真正的“真皮”沙发可坐,岂有空置之理?
闻言,他把我整个人纳进他的大衣之下,与他十指相缠,长久无语,静静地看着樱花从高高的樱花树上舞下一瓣、两瓣,落花成雨。那一刻,我想到了天长地久。
“喂……”声音闷闷地从他的毛衣里发出来。
“嗯?”他的声音在胸腔里共鸣。
“为什么是我?”轻指他的胸膛。
“为什么不是你?”
“只是好奇。”手从他的指掌间挣脱,展开,纠缠的曲线,“其实……”
“什么?”满满的宠溺。
我淡淡地道:“我算过命,说我命带孤独。”抬眼望着他。
他微笑,却不语。
“不相信吗?”我轻问。
“若我死了,你会怎样?”他向我眨眨眼。
我做思考状,答:“送你一个能破吉尼斯纪录的大花圈吧。”
“那么狠心?”他轻笑,“可是若是你死了……”他的笑容敛起。
“我会……”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的话无声地中断了。
“尹先生、小姐,夫人说可以开饭了。”张婶笑着看着俊朗非凡的尹非扬和从他怀里跳下来假装若无其事的我。
“走吧。”他牵起我的手。
“你刚才的话没说完。”我不依。
他再次沉默,只是握着我的手,很紧,很紧。
饭厅。
他坐在我右下的位置,母亲在正位,微笑着对尹非扬说:“非扬,多吃些。如果不合胃口,可以跟伯母说,我记着的。”
我掀掀嘴,偏心。
“菜很香,一定都是伯母精心挑选的吧。”尹非扬有礼道。
有完没完?
“一定要多吃。”老妈笑不拢嘴。
“我绝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那就好。开动吧。”
老妈率先挟了一箸鱼肉,尹非扬则挟了一箸红烧牛肉放在我的碗里,我挑眉看他,怀疑关于我的事情还有没有他不知道的。
“没有。”他低声道。
我大骇,他一定懂得读心术!
饭毕。
老妈丝毫不顾我一双死鱼眼瞪着她,硬把尹非扬推进了我的房间,她走时还把门带上。这算什么?好糗。
“伯母似乎对我们乐见其成。”尹非扬玩味地笑,指着门外。
“嗯,清仓大拍卖。”我目无表情地说。
“生气了?”他抚着我的脸颊。
“不能对你有恃无恐了。”看看他们的态度!
“我同意你用爱要挟我。”多嚣张?!
走到床边倒下,用羊毛毯掩脸。
“你午睡一会儿吧,我用你的电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