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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影卫,即使在不得以要抛头露面的时候,脸上也是戴着厚厚的面具的。
而且,所谓的面具,还不是那种很拉风的银色假面,而是一层紧紧裹住脑袋的黑黢黢布料,只留出两个眼睛和鼻孔,完全没有半点帅哥的风范,再配合上他们一身同样黑黢黢的装束,简直跟木乃伊没有什么区别,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可能影卫这种生物的存在,就是为了实战吧。虽然他们没有赢得某位腐女的青烟,却很有效地为己方的侍卫赢得了时间,原本惊得如呆头鹅一般的高东原的侍卫们,已经已最快的速度,围绕着自己的主子和白兰雪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
“皇上,您为什么总是不听劝呢?我已经提醒过您,影卫是很可怕的存在,除非有万全的准备,否则绝对不要冒然对王爷发动进攻,在方才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事先得到王爷的批准,这七个影卫恐怕就要分两路了,四个保护王爷,三个来取您的龙头,皇上,您就一定要这么猴急吗?”池宿毫不客气的训斥声,从高东昇那方遥遥传来。
不可思议的事,身为人君的高东昇,挨了属下这么严厉的当众训斥,却一点发作的迹象都没有,只是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嘻嘻道:“朕一见到美丽的女子,脑子就容易发热。嗯,都怪那几个家伙,也太没主见了,随随便便就发动攻击……”
白兰雪在这边看得心里直打鼓,竟然这样当众训斥皇上,而完全不受彼方的打击报复……池宿要有多大的人格魅力,才能把这个桀骜不驯的皇帝,调教得如此服服帖帖?
转念一想,是了,池宿对于高东昇,绝对是神佛般的存在,不是吗?普天之下,能够将九州的实权双手奉送到他高东昇身边的,除了池宿,还有谁来?他可不就得对池宿百般迁就,不怒不嗔?
高东昇十分苍白的为自己的辩解,显然没能得到池宿的认同,虽然仍然维持着脸上的温文之态,但眼中的寒光,已可初见星芒。
他在和一个人对视,高东原,他的旧主子。
两个俊帅男人进行目光交流,而且是在这样萧杀的气氛之下,有如此纠结复杂的人际背景,一定能撞击出大量的火花吧?对于一名准腐女来说,那该是多么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色啊!
可惜白兰雪处在高东原背后,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实在是遗憾,遗憾得很。
“皇叔,”嬉皮笑脸没正样的高东昇再度开口,“朕方才一时心急,失了体统,请皇叔玩勿见怪才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度出现,请皇叔将那女子,送给朕吧!这样的话,咱们叔侄就不必领着上十万人站在这里吹冷风,说着没用的废话了。如果其他的事项也进展顺利的话,咱们就能和和气气地一道班师回朝了,这岂不是天大的美事一桩——皇叔,你看呢?”
高东原终于冷笑一声,道:“皇上的笑话说得真好,倒把臣给逗乐了。不如臣也给皇上讲个笑话吧,皇上务必要听仔细了。这个女子,任是天王老子来要,臣也是万万不能给的。这是第一个笑话。第二个,皇上最近好像又染上了一个恶习,那就是狂妄。臣记得,皇上以前可是极其有自知之明的呢,是从来也不会在和敌手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激怒对方的首领的。”
说罢,脸上的笑意敛起,眼中寒光乍现:“笑话呢,臣已经讲完了,皇上可千万不要只拣顺耳的听。因为,再犯错的话,如您身边的那位屈侍卫所说,可是要赔上您的龙头的。”
高东昇早已听得脸色大变,他虽然素来也是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但是高东原显然非常懂得如何刺激到他的底线,于是,他终于按捺不住,全面爆发了。
“高东原,有句俚语说得好,给脸不要。虽然粗俗,却是对你的最好诠释。你以为朕会打无准备之仗吗?你以为朕就只带了这一两万的人马来吗?你错了!”
话语未落,高东昇身后,已经有响亮的号角声吹起。
白兰雪条件反射式地看了一眼四周,忽然觉得大事不妙。
他们现在所处的山谷,四面皆是山,唯有南北面向外伸出两道出口,仅容一路人马通过,而这仅有的出口,也被高东原和高东昇所率领的军队,从两面堵死了。
而高东原的军队,已经全数进入山谷,只要身后的路被切断,想要冲出山谷,就只能从高东昇一方突围了。
这种地形,对高东原来说,简直是死路。这山谷就是一个瓮,若高东原只困在瓮中的鳖,那么高东昇就是这捉鳖的人……
这还不算最坏的,最坏的是,如果高东昇早有准备,在四面山坡上都埋伏好了军队,那么对高东原来说,一切就只有更糟糕的份。
白兰雪的这种担忧,在下一刻,变成了现实。
号角声过后,四面的山头上,旌旗涌动,鼓声如雷,骏马长嘶,人头攒动。数以万计的骑兵,从片刻之前还鸦雀无声的山头,如雪崩一般地涌了下来,将高东原的军队包围在中间。
与此同时,从南面,也就是高东原的军队所处的山路上,先是传来了重物从高处坠地的声音,继而是众人纷杂而凄厉的呼叫,白兰雪不禁心惊肉跳,回头一看,却见从南面山头的制高点,沿着山脊,源源不断地滚下巨大无朋的石头来,而那些惨呼声,就是后面的军士,被压成肉饼时发出的亡命之呼……
这意味着,从南而出的道路已经被切断,高东原面临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拼死一战。
此种情景之下,高东原的脸色,也逐渐地转为阴婺。
白兰雪忽然为他愤愤不平起来,可能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永远只会同情弱者,即使有时候,并没有必须同情的理由。
面对咄咄逼人,机关算尽高东昇,白兰雪心中的天平,本能地向高东原这边倾斜过来。
于是,万人沸腾(特复杂,特杂乱的那种沸腾)之中,一个女子从胸腔挤出的呐喊之声,弱弱地升起在两军对峙的山空。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暗战(二)
第一百一十章:暗战(二)
“嘿,臭小子!你不会算算术吗?就算你现在有伏军一万。再加上先前的两万——其实也只有一万多啦,你以为就能胳膊拧过大腿,干得过我们这边的七万大军吗?”
因为这句话,两边都安静下来,这样狂妄的话,竟然出自一个小小的女人之口,简直是,简直是……
可笑之极啊……
白兰雪喊完就开始后悔。她是白痴吗?明明知道,高东原的七万大军,五万多都中了罂粟之毒,根本就是处在弱势的啊……
不管,哪怕是虚张声势呢,至少能给对方造成心理威慑,不是吗?这和从前两军交战前,双方的擂鼓呐喊,不是一个道理吗?
高东原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手背,低声道:“傻姑娘,悠着点儿叫,你这样子,真让人替你的嗓子担心。”
天。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说这种话。
在那边,池宿则低下了头,嘴角好像有隐隐的笑意……该死的……
最离奇的反应当属高东昇,他在片刻的错愕之后,竟然扬起了眉,而他那双促狭的丹凤眼中,竟然开始闪耀着变态的,欣喜若狂的光芒……
“呃……美人儿,你还是还从前一样粗鲁啊!竟然叫朕臭小子,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朕呢!真是有趣极啦!”
白兰雪看得心里直发毛,看他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如果他现在不是骑在马上,不是当着数十万人的面,想必会张牙舞爪地朝自己扑过来来吧!
至此,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高东原的怪脾气绝不是偶然,因为他们姓顾这一家子里,身体里都留着癫狂的血液!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发现高东昇眼中的那股癫狂,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一种极其霸道,感染力十足的光芒……
这样的眼神,让白兰雪想起《动物世界》里,到了发*的时节。雄性动物为了在雌性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和对自己形成威慑的雄性同类拼死一战时流露出的那种狂野、舍我其谁的光芒。
天,莫非自己就是那头他想要夺得欢心的雌性动物,而高东原则是对他的占有构成威胁的雄性同类?
如果真是这样……天啊,不要啊!
高东原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可能从没见过自己的窝囊侄子,在他面前显露出如此霸道的王者之气吧?
如果他知道,高东昇一直以来的二世祖形象,只是蓄意做出的,为的只是麻痹他这个做叔叔的,他又该做何感想?
下一刻,高东原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因为高东昇那个家伙,终于向他亲爱的皇叔下了决战书,而且,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出来了。
“皇叔,你不是自认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一向把朕当猴儿一样地耍吗?过去的这十年里。朕也让你过足了当耍猴人的瘾,够意思了吧?山水轮流转,你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在你眼中一钱不值的你的侄子,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在暗中蓄积力量,朕忍辱负重地看着你,独揽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为的就是能有这么一天,你在被揭露的真相面前,露出这样纠结复杂的神色!朕活了十八年,在你的阴影之下度过的日子,就有整整十年!十年!你能想像得出,朕的这十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吗?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朕,那些朝臣,表面上说着恭敬的话,心里则把朕当傻子一样的糊弄。朝中出了什么大事,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汇报给朕,而是去梁王府找你商议!朕当了十年的缩头乌龟,连朕的皇后和妃子,都瞧不起朕!被女人瞧不起的滋味,亲爱的皇叔,你尝过吗?从皇宫出发之前,朕已经将后宫里那些对朕腹诽了近十年的女人,包括朕那贤德的皇后,统统打进了冷宫!哼,这些势利虚伪,两面三刀的女人,朕已经受够了。从前忌惮于她们之中某些人身后的背景。朕有心除掉她们,却总是投鼠忌器。可是现在,朕什么也不必担心了!所有瞧不起朕的人,朕回京之后,会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哈!今天是朕十八年来最高兴的日子!尤其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将皇叔你的人头割下来,提在手中赏玩,朕简直就要心花怒发。”
“皇上,请恕臣出言不逊。”高东原沉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高东昇的长篇大论——在此之前,他的废黜皇后的言论,早已引得山谷中一片哗然之声——“可是臣还是不得不问一声,皇上,你疯了吗?是什么样的自信,让您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
从众人的反应上来看,高东原这句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高东昇似乎对这种反应极为满意,仰天笑了两声,摆手道:“这其中的缘由,朕说出来皇叔可能不会相信呢——池宿,这件事情,还是由你出面解释比较有信服力。”
池宿应声驭马从队列中走出。纵使和高东原已经划清了界限,他还是温文有礼地向对面的高东原微微垂头,作为恭敬的示意。
高东原一脸漠然,根本不去看他,一双眼睛只是停留在高东昇身上。又或者,他根本谁都没有看,只是注视着山谷里冷漠的空气。
对于他的漠视,池宿似全没有放在欣赏,只道:“王爷,别来无恙。”
池宿这句在平时看来再正常不过的问候,却在高东原的军队里引起了巨大的反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使再驽钝的军士,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是,他们一向尊敬有加的屈大人,已经投靠了王爷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