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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你的右上的虎口处、中指和食指之间全是茧子,其他地方还有左手都没有呢!这是怎么回事?”
“天生的!”她闪烁其辞,如果她告诉少昂,手上的茧子是因为长期使用枪支和飞镖所至,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算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她真的不愿意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少昂。她怕少昂知道她是杀手后会远离她。
“哦!原来是这样呀!”少昂发现淑榆没有说实话的时候,小舌头总会不由自主地伸出来,真是可爱极了。他体贴地没有拆穿,仍然握着淑榆的双手“知道吗?我有几个朋友他们手上的茧子和你手上的茧子长在同一个地方呢!你知道他们的茧子是如何长出来的吗?”
“他们的茧子并不是天生的,那些人不是拿枪乱射就是用手术刀对付小动物,还有就是整天拿着特制扑克牌飞得满天都是……呵呵,全是一群很有意思的人呢!”说到同伴,少昂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等到了台北,我会带你认识他们的。我想你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的。”
“不用了!”如果少昂的朋友都像少昂说的如此神通,那么一定可以看出她的伪装,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况且她的身份是杀手,不可以认识太多朋友的。
她也只打算交少昂这个朋友,才不想认识少昂的朋友,一起分享少昂的微笑呢!
“要的!我跟你说呀!小天,他们……”
“各位乘客,前方遇上大雾!请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系好安全带。因为气流的关系,各位乘客在机舱里可能会感到一些浮动。但是,请放心大雾很快就会散去!”
警报灯闪着红光,提醒人们系好安全带。淑榆感到少昂紧握着自己的手有些放松,急忙抽回自己的双手,牢牢扣住椅把,陷入自身的情绪中。没有与日理会周围的动静。
自从上次在飞机上执行任务遇到大雾后,她很怕再次遇到什么气流浮动,那会让她想想不愉快的往事,无法自拔。
那个人很胖,挣扎得特别厉害,机舱随着气流浮动,温热的血液全部溅到她的脸上、身上……。让她事后花了很多功夫才清理干净。当气流浮动更厉害的时候,那人肥胖的尸体居然从卫生间里滚了出来,未流干的血液像一道蜿蜒曲折的伤痕布满在机舱的走道上。乘客们惊声尖叫着,那个人的亲属哭喊着,而那个人的尸体滑到她的脚跟前就停下了,七窍流血,眼睛睁得很大,空洞但又不甘,如蛇信的血液,骇人的目光充斥着她的视觉神经,让她感到更深重的罪恶,对自己的身份无比憎恶,一切的一切在遭遇到气流浮动的时候发生……她真的很怕再次遇到气流浮动,那会让她恶心、呕吐……
“不要怕!很快就没事了!”少昂看出淑榆的恐惧,伸手扶上淑榆用力扣住椅把的手,给了她温暖的同时,露出鼓舞人心、让人忘掉一切伤痛的灿烂微笑。
“我才不害怕呢。”淑榆否认道,她不愿意被少昂发现自己脆弱的一面,那会更加接近她不愿面对的真实。
“其实是我自己很害怕啦!我知道,小天一定不会害怕的,所以要一直拉着你的手。这样我也可以变得勇敢些!”少昂很努力地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这正是少昂的优点所在,他感受得到当淑榆的恐惧却体贴又不露骨地把自己想安抚她的话用了另一种让人出乎意料的表达方式。
“你……谢谢!”这时,淑榆真的找不到比“谢谢”更能表达心意的句子,硬咽地说。
“各位乘客!”执行机长走出机舱,虽然脸上挂着笑容还是无法掩盖住眉宇是的忧愁,“因为前方的大雾来势汹涌,气流浮动极大而影响了本架飞机的导航系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弃机,等安全下降在太平洋再与援助队伍联系。请各位乘客做好准备,不要惊慌,在空乘人员的指导下,背上降落伞,从紧急出口下降,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逃生的!”
在听完执行机长的宣言后,飞机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所有乘客大声的哭泣、尖叫、失控不已,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谁都不愿意离开机舱,毕竟在心理上还是觉得“脚踏实地”生命才会得到保障,即使此时的机舱摇晃得特别厉害。
空乘人员已经把紧急出口打开了,空中小姐为大家穿好降落伞,执行机长扯开嗓门劝说乘客弃机逃生。
虽然留在飞机上的结局是死亡,逃离机舱或许还可以获得一线生机。气流浮动得更大,让人无法站稳脚步。机舱里的乘客仍然不愿意把生命交在一顶小小的降落伞身上。
少昂始终保持微笑,他拉起淑榆的手,走到紧急出口前,轻声安慰着每一位惊慌失措的乘客,俯下身子亲吻着机舱里的每一个小孩子,用笑容感染着所有不敢离开的乘客……
奇迹在少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下发生了。
人们仿佛在少昂身上看到了两只洁白巨大的羽翼,头顶上盘旋着发出光芒的圆环……还有那抹独有的笑容……
“天使!他是天使!是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天使!”不知从谁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说中所有人的心声。
所有乘客擦去眼泪、冷静地面对事实,相互拥抱、接吻、祝福。随后,勇敢地从紧急出口跳下去……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没有方才的紧张、不安,怀着对生的憧憬,努力去争取一线生还机会……
当所有乘客都离开机舱以后,少昂幽默地说:“我们也跳吧!如果再不跳的话,真的|奇…_…书^_^网|要提前到上帝跟前报到了。记住,你一定要牢牢抓住我的手哦!不然我会害怕得忘记要把降落伞撑开的!”
“噗哧——”淑榆被少昂打趣的话语和认真的神情逗得笑了起来。她学着“展少昂”式的诙谐对他说:“好啊!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嗯!我数到三,然后咱们一起跳下去!”他终于看见淑榆展露笑颜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隔着一层“人皮面具”,但是他仍然可以感觉到淑榆是真正接受他这个朋友了!
“好!你就不要说那么多话了,快数吧!”淑榆催促道。很奇怪,在看到少昂的笑容后她就会忘掉一切的烦恼、伤痛和不快乐……他们现在的感觉好像不是面对着生死关头,而是要携手到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旅游一样。
“闭上眼睛,深呼吸,预备,一——二——三——跳——”
两人有默契地在同一时间纵身跳出紧急出口。
疾速的风呼啸在耳边,他们始终手牵着手,像两只鸟,自由自在地在蔚蓝的天空上任意翱翔。
少昂搞怪地大叫:“在我下面的太平洋老兄你好!我是可爱的展少昂,我们马上就要来投奔你了!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很温柔地接受我们哦!”
“哈哈哈哈……”淑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如此放纵的大笑起来,居然会在太平洋的上空,和一个认识不到十二小时的朋友,卸下周身的利器,放松地降落,这是一种没有压力且不可思议的感觉。
随后,他们拉开降落伞,缓缓穿越绵绵的云朵,飘进无波无浪的太平洋里…
…
下落的速度逐渐加快,前一秒还兴高采烈地在云朵中飞翔,下一秒钟只能对着蓝得发紫得太平洋发愁。
用视觉来测量距离的话,他们一定可以安全飘落在那艘救生小艇上,跟受难的乘客一起等待救援大队,滴水不沾,为完美的下降划上漂亮的一笔。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们双双“噗咚”掉入大海,成了两只落汤鸡,溅起四处飞舞的水花。
“小天,你没呛到水吧?”少昂最先浮出海面抹去脸上的水问道。
“没有!”淑榆有些感动地说,少昂居然一直牵着她的手,直到他们落入海里的那一刻都没有放开过。
“还有力气吗?我们一起游到小艇那边去!”
“有!”回答得有些勉强,即使再强的人在经历了飞机失事、高空跳伞的精神和体力双重消耗后,也很难有多余的力气游上一段是算短的路程。
少昂知道淑榆的力不从心,便用自己的力气辅助她向前游。对于像淑榆这样性格倔强的人来说,受不了别人对他们的同情,即使仅是善意的帮助都会令他们不快至极,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送出关心。
救生小艇上的人们伸出援助之手,把他们拉了上来。环视湿淋淋的衬衣,拧成一根根绳子,正在滴水的头发,少昂随意拿着旁人递上来的干布擦拭,甩甩利落的短发,虽然略显狼狈却不失以往的帅气。
再看看淑榆,只见她伪装在脸上的“面具”经过海水的侵泡后,像泡过水的面粉膨胀起来。原来精心打造的面孔呈现出来的是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怪异效果。脸上的皮肤像上万条小虫在上面蠕动,让她差点冲动地撕下这层面具。但是超人的自制力和忍受力不允许她这样做。披在肩上的长发并不如少昂的短发容易打发,不仅拧成一团而且还牢牢纠缠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身上湿透的衣服显然成了第二层肌肤,将她玲珑有剔透的身材展示地淋漓尽致。
少昂自然是坐在不远处大吃“冰淇淋”,外带欣赏淑榆脸上的“万变表情”,全然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他不管到哪里,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处之泰然、自娱自乐。
“看什么看?”淑榆发现少昂“不安分”的双眼正贼兮兮地盯遍她的全身上下,急忙用双手捂住前胸。脸颊不由微微泛红,可惜隔着面具,少昂看见的仍然是被海水泡过的“大冰脸”。“当然是看你喽!啧啧!小天,真看不出来呢。
想不到瘦得可以被风吹倒的你竟然那么有料。”少昂吊儿郎当地回答。眼神还是不避嫌地停留在淑榆双手摆放处。这么养眼的镜头,不看的人就是白痴。当然前提必须是——对方是他有好感的女子。
“色狼!不要脸!”他怎么还在看呀?
“小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东西应该拿出来和朋友分享!”少昂意有所指。
“你这个色狼,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当玻璃球。”淑榆很想摆出一副又气又凶的样子,可是每当面对微笑的少昂的时候就无法如愿了。平时寡言的她,在和少昂逗嘴时一点都没有词穷的尴尬。
“唉呀!人家好怕哦!小天好凶哦!”
“怕就不准看我,转过身去……你……你怎么还要看呀!”
“虽然怕,不过还是要看,嘿嘿,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你这个大坏蛋!”淑榆知道说不过少昂,抡起拳头向他砸去。
第三章少昂也不闪躲,任凭淑榆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地捶打,好像按摩一样。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开玩笑还是救生艇遇上很大的波浪,淑榆突然觉得背上多了一股力量将她推进少昂怀里,淑榆措手不及,只能随着这股力量抱着淑榆倒在小艇的船板上,双唇一分不差的粘在一起。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单纯的唇对唇接触,没有唾液的相濡以沫,少昂抱住淑榆冰冷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虽然双唇紧紧贴在一起却没有多余的欲望,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感受到了淑榆的内心世界,充满了伤害、无助、孤独、矛盾……想更了解她、关心她、保护她。他从淑榆的身上看到了原来的广季。他有些迷惑了,原本就理不清楚对淑榆的感情变得更模糊了。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是把对广季的关心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还是把根本就把她当成了另一个广季,亦或是将内心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