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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大吏张之洞去世。1942年10月4日,德军撤出法国的科西嘉岛。1994年10月4日,马拉多纳开始教练生涯。1910年10月4日,葡萄牙1910年革命爆发。1947年10月4日,人类首次突破音速。1904年10月4日,自由女神的雕塑者巴托尔迪逝世。1957年10月4日,前苏联发射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卫星。 1993年10月4日,莫斯科十月事件结束。1986年10月4日,中国男排首次获得亚运会冠军。1985年10月4日中国某市建立大钟寺古钟博物馆。
同年10月4日,我出生了。伴随着各个领域优秀人物的辉煌或者逝去、无数革命的爆发和科技的大突破,我来到了这个世界。然而那些大人物们我不认识,革命也并未参加,科技成果更没有感受到,唯一陪伴着我来的就是一口口沧桑无比的钟。历史上著名的10月4日因为我的出生而导致重大事件暂时停止爆发,我显然就是那罪魁祸首,倘若让全世界人民知道,千刀万剐都难解心头之恨。
我感慨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啊。”
“是吗?生日快乐,娱乐场。”立成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
“那正好,咱们今天晚上喝酒好好庆祝庆祝。”叉叉冲我点了点头,把酒菜放到桌上,扔给我了一根烟。我俩互相点烟,然后搬着凳子围在桌前。
立成坐到我们身边,道:“我还没喝过白酒,今天尝尝吧。娱乐场对不起,我生活费不多,所以没那么多钱给你买礼物。”
“没事,我就不喜欢过生日。不过为什么你没喝过白酒?它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不解地问他。
“我们海南好热的,所以没多少人喝白酒,再说高中的时候爸妈也不让。”
“那你们一般不怎么喝酒吗?”
“喝,在家天天喝,”叉叉接过话,“以前我们在迪厅看场子的时候每天都是大醉,不过基本上都是以啤酒为主。”说完,他露出了小臂上的一个纹身。这个纹身并不像电影中江湖大哥那般的冷酷,而是比蛇多出四只脚,又比龙削瘦三分,歪歪扭扭地与血管交在一起。
我刚想问这只生物是什么东西,蜗牛走回了宿舍。他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张某澳大利亚乡村歌手的新专辑。
“娱乐场,生日快乐。我刚刚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没来得你给你买其他礼物了。看你平常挺喜欢听CD,就到门口的音像店买了张这个。”蜗牛笑着对我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谢谢,你太客气了。”
叉叉又拿出个杯子,准备给蜗牛倒酒,谁知他却借口要去图书馆,执意不肯坐下。我料想人家定是看不上我们这种流里流气的酒桌,于是偷偷给叉叉使了个眼色。叉叉见状,只好将扬起的杯子又放回了桌上。
送走蜗牛,我还记着叉叉的纹身,凑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诧异地问:“你这是蚯蚓吧?”
“别乱说,这是我们帮派的标志,你要是在我们那里这么说早被帮派的人砍了。”叉叉收回胳膊,弯曲的嘴角迅速拉直,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立成看出叉叉露出些许不满,急忙将我们面前的杯子斟满,说:“咱们喝一口吧。”
我端起酒杯,三人杯口一碰,随即一口灌进胃中。刚才的尴尬抵挡不了酒精的浓度,迅速融化于空气中。
我给叉叉点上一根烟,问:“你们算黑社会吧?”
“恩,差不多,反正算不上好人。不过我们也并不是电影上那样横行霸道,只是有些时候才会做那些事情,并且只针对和我们一样的人,不会因为路上被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就大打出手。”
“你们黑社会也要上学,并且还真的考上了大学?”
“我们海南不像你们那里学生那么多,在我们那边想上大学很容易的。”立成放下杯子,拿起一颗花生说。
“对啊,我本来就没打算上,这个学校也是家人给我报的,高考卷子我都没怎么写。”叉叉喜颜悦色道。
立成又喝了口酒,对我说:“我看过你的分数,你要是在我们肯定上二本了。”
“管它的,反正我也不爱学习,上什么学校都一样。”
叉叉没有顺着我俩的议论,只顾自己继续讲下去:“其实上大学我也是没办法的选择,家里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到这边也算跑路。”听完这话,我和立成不禁好奇地瞪大眼睛。叉叉对这个故事的开头方式感到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道出其中原因。
叉叉在高考毕业结束时,与朋友一起喝酒时同别人发生了冲突,他们当场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具让对方其中一位站在了死亡的边缘,事后才得知那人是另外一个帮派的成员。为了不让两个帮派之间爆发冲突,他们几个人不得不选择背井离乡出来躲风头。
“你们那里天天都是这种事情?”
立成说:“反正挺多的,我们学校以前都有过几百人手拿砍刀大火拼。”
“我这后背都是被人砍的刀伤。”叉叉脱掉上衣,转过身子。在他的他背后,一条条伤疤宛如纵横交错的红龙,将刀光剑影的生活跃然于背上。
花生是极佳的下酒菜,叉叉的各种江湖传奇更为酒桌添加了一丝肉香,从一人突破重围到势均力敌的激愤火拼,在他的语言烘托下,它们就像排列紧凑的照片,一张张血腥的场面让我应接不暇。这时立成再次发扬了勤学好问,从各种武器的使用到对方年龄的大小,任何细节都未放过,并发出“噢,啊,唉,”等恍然大悟的语气,让我误以为他的真实身份为卧底,目的就是一举剿灭叉叉身后的团伙。
“山高皇帝远,我真羡慕你们海南,不用整天对着书本。”我喝完最后一口酒,看着已经晃晃悠悠的叉叉和立成,准备结束战斗。
我们仨正收拾着桌上的残局,这时蜗牛回到宿舍,他闻到物理透出浓重的酒精味,用手挡住鼻子,突然又好像意识到这个动作会招致众人的鄙夷,只得皱了皱眉头,说:“小心点,学校有人检查,听说在宿舍喝酒的要处分。”
叉叉冷笑了声:“有什么可怕的。”接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说,“白酒确实比啤酒厉害,我不行了,先睡了。”说完,和立成前后脚上了床铺。
我和蜗牛将屋里打扫完毕,酒劲终于按耐不住寂寞,轻轻挠了下心头,好似要与我诉说多日不见的相思之苦。我躺在床上,听着宿舍里不时响起的呼噜声,晕晕忽忽地笑了笑,感慨大学里的轻松惬意确实比高中时期来得自然,不必担心家人的唠叨和明日的上课,这才心满意足地歪头睡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9。食堂搞盘子
日子在平静中又晃过了半月,校园生活宛如小船一般悠然自得,只是学校食堂就像猛然刮来的风,让船儿摇曳不止。我从各个渠道了解到,全国学校的食堂素有菜没油、饭夹生的共同属性,好似各大厨均由一所厨师技校培训毕业。而我们学校的厨师进一步改良,无论青菜、茄子都可做出糠萝卜的味道,牛肉、猪肉则弥漫着鸡屁股的气息,倘若走进食堂,会误以为是来到了鸡鸭兔综合养殖基地。
对学校食堂忍无可忍后,我们几个买了厨具若干,准备宿舍里自己开火。厨具选购完第二天,我和立成在菜市场流连忘返,与各个小贩讨价还价,只等叉叉和蜗牛将案板加工完毕的短信到来,回到宿舍饕餮一番。
尽管我们宿舍的条件在同等院校中已属拔尖,但并未配以案板等物件,因此,在前一夜的讨论中,叉叉抚摸着桌板,动情地说:“我看咱们桌子的虽然不是什么红木、楠木,但是当个案板还绰绰有余,干脆我把它拆下吧,反正这电脑书桌台对我也没什么用。”
为了表示感激,我当场决定从此以后叉叉的作业皆有蜗牛一人承担。蜗牛一愣,没想到这区区几元的案板却换来了未来数年的大量工作,刚想表示抗议,谁知叉叉已将桌板拆下,只得选择默认。
顺利收到短信后,我和立成当即返回寝室。我询问担任厨师一职的蜗牛:“咱们中午吃什么?”
“西芹炒蛋和青椒肉丝,还有紫菜蛋汤。”
蜗牛话音刚落,我的口水“滴答”一声掉在了地板上。为了尽早吃上饭,我把烟掐掉,撸起袖子把桌板擦了又擦,生怕到时吃到烟灰、头发等将美好生活粉碎。
半个小时后,米饭已经蒸好,屋子里也飘逸着浓郁的炒蛋味。为了缓解对事物的渴望,我和叉叉不停地抽烟,幻想尼古丁有充饥的功效。就在一盒烟即将见底的时候,蜗牛终于对立成喊了一句:“给我个盘子吧,我要盛菜。”
立成愣了一下,说:“咱们好像忘了买碗和盘子吧。”
蜗牛赶紧将火关上,看了我一眼,道:“这怎么办啊?”
我挠了挠头,突然想出了方法,对他们说:“你们先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背起书包冲出宿舍。
尽管学校食堂让我深恶痛绝,但它们的特点我已基本掌握。因为难以下咽的原因,我在五个餐厅天天换着吃,因此发现了这些食堂的独特之处。中心餐厅在大食堂旁边开了若干小屋,美其名曰小炒,但依旧是大锅饭的直系亲属,只是嘈杂的环境换成了雅间。在雅间的柜子里,放满了上百个崭新的碗和盘子,它们,便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一路小跑来到中心餐厅的小包间,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服务员看到我从容下透出的饥饿,极力向我推荐价格不菲的宫保鸡丁。我看了她一眼,面露愁容地说:“唉,这两天肠胃不好,我就要个炒青菜,清淡点的有助长寿。”
服务员不屑地走了出去,眼神里满是看到葛朗台的鄙夷。门刚刚关上,我走到柜子前把包打开,拿起碗向里面塞。包很快鼓成了蛤蟆的腮帮子,我掂了掂,觉得数量已呈双位数,转眼又看见角落里的一筐筷子,就抓了一把丢进去,然后坐回位置等着服务员的到来。青菜刚端上桌,我不等她言语撇下三块钱走人,叮铃咣啷地回到宿舍。
这顿饭最终吃得我只剩下了呼吸,仿佛血管里流淌的都是油腻。舍友们说我就像刑满释放人员,眼里泛着绿光,恨不能将盘子也一口吞下。我将搞盘子的经历告诉了他们,除了蜗牛,叉叉和立成一致拍手称快,并由此了养成了不刷碗、等其脏到惨不忍睹时扔掉、再去中心餐厅花几元钱买一打的习惯。
开学的适应期迅速结束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已经把大学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它既没有小说中的朝气蓬勃,更没有自己幻想里的充实不已。身边的同学来自五湖四海,可是每个人在我的眼中都像神经病一般,有着各自古怪的癖好。不,这神经病中我也有一份,我们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拿着自己的香蕉橘子,冲着别人龇牙咧嘴,然后继续低头摆弄着属于自己的水果。
1。坐在大学忆过去
开学刚一个月,但我就像置身于从连云港开往鹿特丹的列车中,刚驶出江苏想起未来还有漫长的等待,厌烦之意从心底一点点泛了起来。
我猜想,这一切一定是自由来得太容易的缘故。虽然此时再没人逼我读书,但是那种空虚的情绪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对学校的厌恶与日俱增。尽管如此,我并未打算离开校园,因为我知道倘若离去我又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