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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宸悄悄走到蓝薄荷身边,冲她一招手,蓝薄荷随即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社的小楼是在一片开满梨花的花园中,蓝薄荷跟随着凌御宸下了楼,两人漫步在梨花瓣飞舞的花园之中。
“骏岐的助理是不是很难做?”凌御宸边用折扇把档在眼前的梨树枝拨开边问蓝薄荷。
蓝薄荷没有说话。
凌御宸招呼蓝薄荷到一个石桌旁坐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蓝薄荷。虽然,他以前也曾远远地看过这位刚到圣路易斯安娜没多久便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的冷漠女生,但是,他从未近距离的,如此细细地端详过她。蓝薄荷的眼神是飘逸的,她的眼睛望向远方,或是天空,或是晚霞,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不会走入她的心灵。
“呃……薄荷小姐,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经历使你……不愿意去接触身边的人?”凌御宸仔细地观察着蓝薄荷的表情变化,想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些什么。
但是,蓝薄荷的表情依旧那么平静、冷漠,她淡淡地念道,“我,天生就是这样。”
是的,天生就是一片独自漂泊的薄荷叶。
但蓝薄荷没有这样说,她望向凌御宸,“社长还是谈一下对抗赛的事吧。”
凌御宸赶紧说,“对对,说起对抗赛,咱们还真得好好谈谈。文学社我有两三年没有管,现在是每况愈下,文学社成员的文学素养已经大打折扣,所以,我想借助你让文学社重振声威。”
蓝薄荷拾起飘落到石桌上的一片花瓣,漠不关心地问,“社长怎么肯定我就能有这么大的魔力。”
凌御宸笑着“啪”地收起了折扇,他站起身说,“不为什么,凭感觉。”说完,便一个人径自走回了办公室。
偌大的梨花元中,只剩下蓝薄荷孤零零一人坐在夕阳下,她抬头望着书上的朵朵雪白的梨花,轻轻地叹了一声。
社的活动一直进行到了晚上,副社长给大家买了些外卖回来。
活动结束的时候,大家都走了,当齐雨轩锁门的时候蓝薄荷才想起一会儿要走过上次遇到黑衣人的那片树林。蓝薄荷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四下一看,齐雨轩刚才锁完门就离开了,四周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作伴。蓝薄荷又仔细想了想,想找一条别的路,但想来想去,没有别的路可走,给上官晴风打电话,这丫头却关机了,白毓琪一早就告诉自己今天晚上要参加一个活动不能回宿舍。蓝薄荷没有办法,只好鼓了鼓勇气,打算一个人走。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拿出手机,蓝薄荷发了一条短信——
请问,你现在有事吗?
那人没过几秒便回了短信——
没事,你有什么事?
蓝薄荷赶紧又发过去了一条——
能来一下文学社吗?
“怎么了?”南宫骏岐一袭黑衣出现在蓝薄荷面前时,还蓝薄荷还以为是黑衣人而吓得差点跌到。
赶紧伸手去扶蓝薄荷,他的手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她的肩膀,好单薄……
蓝薄荷低着头不说话,这倒把南宫骏岐弄了个一头雾水。他只好将语气尽量放得柔和一些,“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蓝薄荷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得她自己都有点儿听不到了。
“我……我害怕一个人走。”
但南宫骏岐却听明白了,此时眼前的蓝薄荷,平时的冷漠已然尽失,反倒平添了一份娇羞可爱,南宫骏岐忍不住去摸了摸蓝薄荷长长的黑发。蓝薄荷略带紧张地稍稍往后退了退,她的头低得很低,南宫骏岐看不见她的眼睛,只能看见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此时的蓝薄荷,让南宫骏岐的心又一次震动了。
“那走吧!”南宫骏岐一伸手稳稳地拉住了蓝薄荷的手,那是一只柔软、光滑的小手,手掌由于紧张而变得有些湿滑,南宫骏岐轻轻地加重了力道,将蓝薄荷的手握得更紧了。
今晚的夜色很浓,薄薄的清雾和厚厚的云层将月亮挡住了,那条熟悉的林荫小路上,蓝薄荷被南宫骏岐牵着,挪着脚步向前走着。
“那个黑衣人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置你于死地?”南宫骏岐问道。
蓝薄荷没有回答,由于过度的紧张,她的薄薄的嘴唇有些打颤。
“好吧,说不说由你。”南宫骏岐注意到了蓝薄荷的紧张,他试图使她放松些,便用手臂轻轻地环住了蓝薄荷纤弱的肩膀。
蓝薄荷的身子一怔,但她对这个有力的手臂却并不反感,加之她现在的确太需要这样一只有力的手臂来保护她,所以未加反抗。
“知道吗,我今天可是在和小颖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时跑出来的。”南宫骏岐自言自语般地说。
心中一震,他,不是没有事情,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他要陪女朋友参加宴会。
南宫骏岐继续说,“但是,接到你的短信,我就知道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你这种性格是绝对不会主动给我发短信的。所以,我就跑来了,你看,果然有事情。”
“可是……”蓝薄荷第一次主动跟南宫骏岐讲话,她的声音很细腻很好听,像夜莺一般婉转,比南宫骏岐想象的还要动人。
“可是……陪女朋友参加宴会比较重要吧!”蓝薄荷怯怯地问。
南宫骏岐笑了笑,“没什么,你的事比较重要。如果我不在,小颖还有很多朋友在那里陪着她,可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大概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来寻求帮助了吧!”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大概就再以找不到一个人来寻求帮助了吧!”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大概就再以找不到一个人来寻求帮助了吧!”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大概就再以找不到一个人来寻求帮助了吧!”
这句话大概真的触动了蓝薄荷心底最为柔软的那个部分,那个一直以来她都试图掩盖地很好的那个部分……
是啊,如果他不来的话,她大概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来帮自己了。
蓝薄荷忽然停住了脚步。
南宫骏岐正想转身问问怎么了,蓦然间,他感觉到自己被抱住了。
蓝薄荷轻轻地,抱住了面前的南宫骏岐。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转身,温柔地将她拉入怀中。他能够感觉到,她在他的怀里哭了,就像那个雨天一样。他不想去打扰她,只想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泄,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她的保护欲望会越来越膨胀,以至发展到了一种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滴答、滴答……”雨点轻轻地落了下来,由少及多,不出多时,两个人就都被淋湿了。
南宫骏岐脱下了外衣,轻柔地披在了蓝薄荷的身上,她把头向他的怀里埋了埋,丝毫没有脱离他怀抱的意思。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蓝薄荷觉得自己好像着魔了,她躲在南宫骏岐的怀里不愿出来,太多年了,太多年她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任何护和疼爱的感觉,或者说,她从来不曾享受过。以致于今天,当她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一种被她深埋了多年,甚至从未被挖掘出的一种欲望。
又下雨了,上一次,就是在雨天,他救了她。那个躺在床上的蓝薄荷,像一片单薄的叶子,那么那么脆弱,那么那么无助。她的眼泪,每一滴,每一滴,都那样深深地刺痛着他,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从那时起,他就无法将视线从这个冷冷的,但却单薄的女孩子身上移开了。南宫骏岐自己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从他最爱的小颖身边逃开,来保护这个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女孩儿。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对眼前这个陌生而又有些讨厌的男生产生一种微妙的感情。蓝薄荷思忖着。在南宫骏岐怀中的她,为什么会对这个多情又专情,可恶又霸道的男生有一种模糊的依赖,她,不知道。
也许,我还是该爱小颖深些吧!我毕竟许过愿望,要一辈子好好照顾她。
南宫骏岐看看怀中的蓝薄荷,慢慢地将她推开了。
也许,我对他的感情,只是一种错觉。蓝薄荷慢慢地脱离了南宫骏岐的怀抱。
对不起,薄荷,我的心里,再容不下别的女子。
我只是一片孤独的薄荷,哪里有资格享受如此的温柔。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滴落到坑坑洼洼的水涡里,荡起微微的涟漪。南宫骏岐第二次牵起蓝薄荷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蓝薄荷回到宿舍里的时候,上官晴风早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她的鼾声悠悠荡荡地从房间里飘了出来,蓝薄荷浅浅地一笑,向浴室走去。
水家的大宅里——
“天呐,骏岐,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这般膜样?”水晓颖惊诧地望着浑身湿透了的南宫骏岐。
南宫骏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尴尬的,略带羞愧的笑容,“没……没去哪儿,出去散散心。”
凭水晓颖对眼前这个男孩儿多年的了解,她知道,他在撒谎。他一撒谎,她就立刻能够察觉到。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她,就凭他们的关系。
水晓颖最终选择不去揭穿南宫骏岐,她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出来递给南宫骏岐,“赶紧擦擦吧,都成落汤鸡了。”
南宫骏岐看到水晓颖的表现,轻轻地松了口气,他接过毛巾,一面擦头发,一面问,“怎么样,今晚玩儿的好吗?”
水晓颖轻松地耸耸肩,“你这个超级冰山不在,气氛还挺好的。”
“好啊,那我以后就不陪你参加这种排队了。”南宫骏岐往沙发上一坐,淡淡地说。
水晓颖“噗嗤”一声笑了,她坐到了南宫骏岐的身边,用手轻柔地挽住了南宫骏岐的胳膊,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你试试——”
南宫骏岐也笑了,他轻敲一下水晓颖的头,“我可不敢。”
水晓颖满意地笑了。
这个世界说来也真是奇怪,有人欢笑,就有人流泪……
坐在窗台上,蓝薄荷仍旧是一袭白色的纱裙,雨滴落在她的手心,凉凉的,她的眼泪,滑落到唇边,涩涩的。
“哇……雨后的阳光就是舒服!”上官晴风伸着懒腰。
是啊,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呢。蓝薄荷心想。
白毓琪一大早就回来了,并且帮蓝薄荷和上官晴风带回了早餐。
“今天是周末耶,薄荷,你有什么打算吗?”上官晴风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叉烧一边问。
“去图书馆。”蓝薄荷回答。
“啊?薄荷,不会吧!周末还看什么书呀!咱们去游乐场好不好?”
“不想去。”
“去嘛——”
“不想去。”
“去嘛,去嘛,去嘛——”
蓝薄荷放下手中的书,望着一脸期待的上官晴风,“真拿你没办法!”
周末的游乐场,永远不乏双双对对的少男少女。
“骏岐,我要吃棉花糖。”水晓颖挽着南宫骏岐,一脸幸福地迎着众多少女羡慕的眼光说。
南宫骏岐点点头,他们向糖果店走去。
“小颖——”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