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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打死他们!”
我们再也没有力气,老繁的破衣服被鲜血反复浸染,早已经失去了颜色,伤口也越裂越大;小门亦是头破血流,横壮男人最后那一脚,更是踢得他几欲昏厥;奶油被横壮男人长时间掐脖子,没断气已是万幸,现在像烂泥一样,瘫成一堆;我的情况稍好,但被横壮男人猛抡一个耳光,又被大肚子男人像武松打虎一样揍了四五十拳后,也是头昏脑涨,耳朵轰鸣。
众打手迅速把我们包围,看着眼前这群待宰的羔羊。
一个打手向大肚子男人问道:“老板,怎么回事?”
另一个打手小心地问道:“他们是不是电视上报道的那四头猪?”
大肚子男人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看来刚才对我的那阵拳脚让他体力消耗不少,他叫道:“这四个小杂种,居然敢到我的地盘撒野,还勒我的脖子。”
女服务员抓起一个烟灰缸向奶油砸去,又是*又是委屈地说:“他们还想*我,真是可笑,做梦去吧!”
横壮男人刚才被老繁摔得不轻,在众打手幸灾乐祸地注视下,羞恼地爬了起来,老繁让他出了丑,这让他很没面子。他走到老繁面前,满脸杀气,眼睛赤红,青筋鼓涨,肌肉暴跳,恨不能将老繁活活吞下。老繁知道此时在劫难逃,绝望闭上了眼睛。横壮男人深吸一口气后,便将满腔怒火向老繁疾风骤雨般扫去,他先是提起大脚,用力在老繁头上踩压搓揉,接着又朝老繁肚子上一阵猛踢,然后又用皮鞋跟跺老繁的脊背。老繁用腿护着伤口,任由他踢,一声不吭,这让他很没成就感。横壮男人不满地瞪着众打手,呵斥道:“你们他妈的快来踢啊!”众打手一涌而上,围着老繁嘭嘭嘭地踢起来。
我们哭丧着叫道:“你们不要踢他了,踢我们吧。”
一个打手尖叫着:“嘿,想不到猪还蛮讲义气。”
另一个打手说:“少给我叫唤,马上就收拾你们。”
前胸后背脑袋屁股被踢了几百下后,老繁的眼睛终于无力地阖上了,护着伤口的腿也慢慢松开,撕裂的伤口完全呈现出来,鲜血汩汩直流,隐约能见里面的内脏。众打手照踢不误,一个打手踢老繁肚子时,竟将半只鞋踢进了他裂开的伤口,鞋子拔出时,上面沾满了粘稠的血丝,湿漉漉的。老繁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我们撕心叫道:“你们不要踢他了,我们向你们认错。”
大肚子男人发话说:“好了,就这个样子,别踢死了。” 。。
(13)
我苏醒过来时,发现我们被关在一间狭窄昏暗的空房子里,老繁奶油小门仍在昏迷之中,躺在地上没有声息。我浑身酸痛,爬到老繁身边,看见他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几只苍蝇趴在上面,正在贪婪地吮吸,我挥了挥了脚,苍蝇飞起来,在屋子里嗡嗡盘旋。我想老繁肯定已经死了,不由在那里伤神。突然老繁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呻吟,我大喜过望,连忙叫道:
“老繁,你还没死吧?”
老繁居然睁开眼睛,朝我无力地笑了笑。
我说:“老繁,你真是命大啊。”
我振奋起来,又爬到小门身边,看见他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上面也趴着几只苍蝇。我轻轻唤了几声,他苏醒过来,我说:“小门,你感觉怎么样?”
小门说:“睡一觉好多了,就是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老繁怎么样?”
我说:“他还活着。”
小门说:“太好了,老繁的生命力真他妈顽强。”说完把身子移到老繁身边,察看一阵他的伤势后,帮他赶起苍蝇。
我听到了奶油啜泣的声音,便问道:“奶油,你醒了?好些没有?”
奶油伤心哽咽:“真不想活了。”
我拍了拍他,安慰说:“现在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
奶油说:“我再也不想做人类了,太心狠手辣了。”
我笑着说:“你早已不是人类了,你想做人类人家未必会答应,再说人类心狠手辣的只是少数。”
奶油固执地争辩:“是多数!”
我说:“不说这个问题了,还是想着怎么救老繁吧。”
老繁极度虚弱,又处在了昏迷状态,我们束手无策,除了帮他赶苍蝇,再也不能干什么。我走到窗户边,发现关押我们的房间在旅馆一楼的最后面,窗外是一个小院子,紧连院子是广袤的田野。正是深秋季节,外面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温煦,田野一片绚丽灿烂,火红的、金黄的、深绿的树木点缀其间,将蓝天映衬得深邃而高远,收获的喜悦更是将一份秋色渲染得明艳而饱满。看这光景,大概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从早上到现在,我们昏迷了七八个小时。我们讨论那个女服务员为何如此恶毒,奶油说可能是她心理有隐疾,所以才这么变态;我说可能是我们不该看她那身肥肉,侮辱了她的清白;小门说她那身肥肉简直就是视觉污染,鬼才愿意看。奶油自责说他不该光着身子,让那个臭女人有了把柄可抓,害得老繁遭这么大的罪。我说就算你穿得再多,这样的女人一样可以无事生非找由头。奶油委屈地说我们并没有得罪她啊!小门说可能是我们偷吃了她的零食。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我们赶紧倒下,佯装还在昏迷之中。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被推搡进来。男人光着身子,耸肩缩背,含胸鞠腰,双手捂着*,满脸猥琐,样子甚是可怜。那个让我们浑身发抖的横壮男人恶狠狠地说:“什么时候钱到帐了,赔了我精神损失,什么时候就放你走。”然后把门锁上。光身子男人适应室内光线后,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我们,不满地嘀咕道:“操他八代祖宗,真是比黑社会还黑,敲诈老子的钱不说,还扣留老子的猪。”说完以后,感觉不对劲,又骂道:“他妈的,不让老子穿衣服,却让老子的猪穿衣服,这是什么世道?”骂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也不捂*了,将那里很坦然地对着我们。看来光身子男人和我们一样,也是“夜来香”旅馆的受害者,我坐起来,对他友好地挥了挥蹄,光身子男人显然还沉浸在某种愤怒之中,对我示好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喂,你好啊!”
光身子男人一惊,连忙半蹲起来,又用手将*护住,目光四下梭动,警觉地叫道:“谁?”
看到他滑稽的样子,我们忍不住哈哈大笑。
光身子男人迅速退到门边,准备夺门而出,但随即发现门打不开,便满脸惊惶地看着我们。
我连忙安慰他说:“你别害怕,我们就是电视报纸上报道的那四头会说话的猪。”
光身子男人想了一会,狐疑地问:“真的是你们?”
我笑着说:“当然是我们,你没听到我正在说话?”
奶油小门老繁也对光身子男人打了个招呼,开腔说了声“你好”,表示我所言不虚。
“我还以为撞到鬼哩。”光身子男人放松下来,“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学生,后来一夜间变成了猪。对了,你们为什么要变成猪?”
我说:“现在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
光身子男人做出通情达理的样子:“我知道你们有难言之隐,就像一些男人想变女人一样。那你们是怎么关在这里的呢?这个可以说吧?”
我说:“当然可以。”于是把我们从早上到现在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后,光身子男人做出咬牙切齿状,愤怒地骂道:“那个女服务员真是个婊子,和你们一样,我也是被她害的。”
我们关切地问:“她是怎么害你的?”
光身子男人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
看来大家都是受害者,还有一个极度憎恨的共同敌人——女服务员,我们和光身子男人很快消除了陌生感,显得熟悉起来。光身子男人挪了挪屁股,坐得离我们更近了:
“我说出来也不怕几位猪兄笑话。”
我们说:“保证不笑话。”
光身子男人说:“根据我的观察,这是一家黑店,一家比杂种还黑的店!”
小门说:“杂种什么颜色都有,不一定是黑的。”
光身子男人:“我这只是一个比方。”
我说:“我们知道是比方,你继续说。”
光身子男人又挪了挪屁股,这次不是挪得离我们更近,而是远了,他说:“你们身上真臭,熏得让人受不了。”
我笑着说:“我们已经几个月没洗澡了。”
光身子男人说:“我是一个长途汽车司机,你们看出来没有?”
我说:“没有看出来,但是猜出来了。”
光身子司机突然嘿嘿傻笑起来,说:“我们跑长途的,长年在外,非常辛苦,非常寂寞,平时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就是喜欢在路边野店打点牙祭。”
小门说:“你们这么辛苦在外面吃好一点是应该的。”
司机不相信似地看着小门,用手指着他说:“不得了,这位猪兄很纯洁!”
老繁解释说:“结合上下文,‘打牙祭’在这里是嫖娼的意思。”
司机突然扭捏起来,不好意思地说:“你也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嘛,多难听。”接着又自豪地说:“不瞒几位猪兄,这多年我走南闯北,从西到东,把祖国的大好河山饱览了好几遍,顺便把各地的女人也饱览了一些,虽然这些女人开放程度一致,敬业程度一致,业务水平相当,但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沿海内地城市乡村,北国塞外江南海岛,细细区别起来,还是各地有各地的不同,不同女人也各有各的妙处,惟一不足就是这些女人的档次都不是很高,当然,档次太高我们司机消费不起,那是贪官和大款们的专利,但总地来说,我这一生还算是有些特色。”
小门皱起眉头,厌恶地说:“你不要说这些脏事情,还是说女服务员怎么骗你的。”
司机有些尴尬,悻悻地说:“看来这位猪兄对女人还没什么什么体会,一旦体验了,就像着魔一样。我有个表哥,五十多岁,刚领了三百元的低保,在荷包里还没捂热,就拿去嫖了女人,他说与这么快活的事比起来,吃饭根本算不得什么。”
小门说:“我建议把你表哥直接饿死算了。”
老繁说:“还是阉了比较省事。”
我说:“你们家族是不是盛产你们这种人?”
司机情绪明显受了影响,闷闷地说:“不和你们说了,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人家美国总统还嫖娼呢,这只是一个古老的行业而已。”
奶油说:“你接着说,我们只是建议把你表哥饿死,并没有针对你,再说你又没有用低保嫖娼。”
司机又叹一声,说:“还是说给你们听听吧,也好从中吸取教训。不是我吹牛,这多年来,今天我是头一次栽倒,真是倒霉!本来我和另一个司机运一卡车生猪到南边,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一路无事,今天中午经过这里时,那个女服务员拦在公路边招手,要我们吃饭住店。我们并不想吃饭,但看到她暴露着*房,挺着圆屁股,无限*的样子,就浑身失去了控制,把车子停到了旅馆门口。下车后,女服务员挽着我们的胳膊,超级热情,我们当然不会亏待自己,理直气壮占了几下便宜,她也很配合,对我们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