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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猪的似水浮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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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密。数学老师正在家里暴跳如雷,知道是我干的后,扬言要把我塞到茅坑里淹死,不淹死也行,但起码每天要扇五十个耳光,方能解他心头之恨。按照我那时候的纯良想法,杀人抵命,做坏事就要受惩罚,所以数学老师要把我淹死,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接受,但要把我塞到茅坑里淹死,那我就有些意见。我有个小伙伴在小城郊区玩耍时,不慎掉进了农民的蓄粪池,捞起来时已经没气了,浑身臭气熏天,耳朵嘴巴里还有蛆爬出爬进,一幅为革命辛勤忙碌的样子,许多人看了后呕吐不止,我也吐了三个小时,两天没能吃下饭。我虽然不是乖孩子,但还不至于坏到因为我的死让人不吃饭。说到扇耳光,我就更不能接受,别说每天扇五十个,就是五个,我也会彻底熄火,班上有个男生被数学老师只扇了一下,三颗牙齿就没有了,世界上最厉害的牙医估计也没有他技能过硬,他要是每天扇我五十下,那小命肯定扇没了,与其被活活打死,倒不如直接丢河里淹死算了。综合以上种种顾虑,我好几个月都不敢上学,小学生涯戛然而止。

  历经这些老师的摧残,我再也不好意思去喜欢老师,讨厌上学也就正常;当然,老师经过我的摧残,想喜欢我也不可能,关于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到了上中学,要不是我父亲每天拿着一把五股钢叉逼我去学校,我早辍学逍遥去了。也亏他耐力好,意志力强,居然拿着钢叉风雨无阻陪了我几年,一看到我有反抗的苗头,他就在一块石头上磨钢叉,等我中学毕业后,那把钢叉只剩下五根细针了,几乎可以做针灸用,这说明我曾经有过多次暴动的迹象。

  我的中学老师倒没有拿钢叉逼我,他们一直为用什么词语给我定位伤透脑筋,他们先后给我定位过不良少年、问题学生、差生、调皮鬼、小流氓、社会残渣、人类余孽,但这些词语都不足以恰如其分入木三分将我定死。开始老师们称我“不良少年”,但他们随后发现我还有一点爱心,一次给“希望工程”捐了二十元的早点钱,还有一次扶老奶奶过了马路,更有一次把一个没有修炼成型的小混混打跑了。老师们探讨了一阵,决定给我有条件地*,把我升格为“差生”。我被定位成“差生”的日子最长,历时四年,在这几年里,我有几次像癫痫病发作一样,突然把成绩窜到年级前三十名(我们年级几百人,这样的发作平均一年一次),正当老师们欢欣鼓舞,准备给我正常身份待遇时,我又回归传统,让成绩在后三十名中闲庭信步。我的上窜下跳让老师们痛不欲生,他们也因此对我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定位战”,经常吵得面红耳赤。一天清晨,某女老师一到办公室就大声嚷道:“我昨晚兴奋得一夜没睡。”马上男老师女老师都不怀好意地问:“是不是老公把你伺候得太好了?”女老师先表示出几毫米的娇羞,说男老师死不正经,说女老师整天想那破事,然后说她经过一夜的推敲,觉得给我定位成“调皮鬼”比较合适。众人听了一致讥笑女老师过于善良柔弱,说这样美好的词汇根本不能用在我身上,只有那些不很听话、但又有点聪明可爱的学生才能称之为“调皮鬼”。很显然,我不听话是事实,但一点都不可爱,虽然我偶尔也会把成绩窜进前三十名,勉强能称为聪明,但谁又知道那不是瞎猫子碰到了死老鼠?

  后来我有幸成为了学校浩浩荡荡初恋大军中的一员,本来我不准备列席这种活动,但大家都像世界末日到了一样,说如果不在中学生活结束之前来一场初恋,那人生简直是白活了,老了想回忆一下青春都找不到支点。我不由有些紧张,怕把青春支点弄丢了,于是在校园溜达了几圈,发现一个女生还不错,比较适合做初恋对象,便郑重向她发出邀请,结果她答应得比江湖豪客还爽快,搞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原来那段日子她也正在为青春与支点的命题忧心忡忡。那天我的初恋在校园里碰到了我,先八股文一般向我畅谈人活着应该有理想,接着鹦鹉学舌对我阐释了考大学的意义,然后又像傻大姐一样说我是最棒的,她对我充满信心,最后我的初恋总结陈词,说我今后穿皮鞋,还是穿草鞋,就在此一搏了。我心不在焉地听着,第一次发现她嘴皮子上下开合的样子别样动人,我瞅了瞅四周没人,便拉着她强行索吻;但我的初恋对爱情之理解天生内存不足,反应迟钝,以为爱情只是说说话牵牵手而已,在那里拼死抵抗。我的班主任正好经过,看到了我和初恋拉拉扯扯,以为我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女生,大喝一声“抓流氓”,然后向我扑来。我倒没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的初恋则魂飞九天,一下子跑得没了踪影。班主任气势汹汹地问道:

  “坦白交代,你刚才在干什么?”

  “你又不是没看到,骚扰女生而已。”我满不在乎。

  “这还了得!”班主任气得浑身直抖索,嘴里反复说着。 

  就这样,我成了臭名昭著的“小流氓”。我的初恋颇为仗义,说要为我洗刷污名,但我浩然正气拒绝了,作为对我受伤心灵的补偿,那天晚上她把我嘴巴咬成了唐老鸭。自从“小流氓”称号让我黄袍加身后,我的成绩再也没有像癫痫病发作那样到处乱窜,老老实实呆在后三十名内从一而终,与二十九位难兄难妹白头偕老,客死在成绩排行榜上。与此同时,伴随“小流氓”衍生出来的一些称号也陆续问世,诸如“社会残渣”“人类余孽”等,不一而足。

  我能考上大学,还是重点大学,完全是人类历史上的奇迹。我的中学老师得知我考上大学后,用沙盘推演的方式,分析出我能上大学的五种可能:

  1。我是请人代考的;

  2。我考试作弊,偷看别人的;

  3。考试分数弄错了;

  4。录取通知书被调包;

  5。我家上头有当大官的,我是走后门上的大学。

  以前我还辩解一下,说我的成绩白纸黑字,在那里明明白白,证据确凿。但不管我怎么辩解,我的中学老师还是表示不屑。现在我成了一头猪,也有了一些做猪的心得,根据猪的智慧,凡事说得越模糊越好,或者根本就不用去说,回想我过去的解释,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既然我的中学老师说有五种可能,那就让他们去五种好了。

  让人不解的是,我父亲对我考上大学更觉得不可思议,他也给我列出了五种可能:

  1。阅卷子的老师神经病发作了;

  2。考试分数弄错了;

  3。我家祖坟在冒青烟;

  4。我是文曲星转世;

  5。我的确是个聪明孩子。

  中学老师和我父亲列出的“可能”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地方是考试分数弄错了,这说明他们英雄所见略同;不同的地方是,中学老师没有认为我是文曲星转世,也没有认为我家祖坟在冒青烟,我的中学老师都是文化人,他们当然不会像我父亲那样,说出这种愚昧可笑的话,更不会说“阅卷老师神经病发作”之类的无知混帐话。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中学老师高估了我家“上头”,说我走了后门,关于这一点,我父亲最有发言权。我父亲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是他们水电站的站长,按级别来算,充其量是个大腿级领导,这还是他利用工作之便见到的,次数倒是不少。为了打破记录见到更大的官,有一次他守在县府门口,想目睹一下县长的尊容。县长的车出来了,我父亲屁癫屁癫追上去,这时县长从车窗探出脑袋,突然把一口痰从喉管里隆重推介出来,正好啪到了我父亲脚下,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我父亲是个死心眼,既然他为破记录有备而来,不见县长一面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县长这口痰比及时雨还及时,否则,我父亲跟着车子不知要追到哪里去,他要是跑得几天不见踪影,搞不好还要为他登寻人启事,怪麻烦的。我父亲终于打破了记录,县长从车窗探出脑袋时的惊鸿一瞥,定格成他一生中最为满足的回忆;而县长那口咕噜咕噜颤抖的浓痰,也让我父亲明白了一个朴素的真理,那就是不管多大的人物,都要拉屎撒尿吐痰。

  对于中学老师列出的五种可能,我觉得有侮辱我的嫌疑,不想再去理会。我父亲列出的五种可能,则需要再解释一下,我父亲觉得第一种可能性占90%,第二种可能性占,第三、四、五种可能性共占。相对我的中学老师,我父亲没有说我考试作弊或者请人代考,这是他惟一对我信得过的地方,倒不是说我有多高尚,因为我父亲知道,就算把答案放在面前,我也懒得去抄。作为回报,我对他曾经产生过的好感,但这点好感过后,我们整天剑拔弩张,眦牙咧齿,本来我不想跟他过不去,但他每次看到我都要把“怒发冲冠”“河东狮吼”表演一番,眼睛鼻子惨无人道。虽然他认为我有可能是文曲星转世,但他并不曾对我这个“神仙”有过丝毫的尊重,更不用说对我有敬畏之心。他说最看不惯我的鬼样子,头发长了,他说我像小汉奸,流里流气;头发短了,他继续说,说我像劳改犯,猥猥琐琐;一气之下剃了光头,他不说我了,直接拿着五股钢叉要杀我。为了震慑我,他拿起钢叉先朝树丛掷去,一会钢叉应声落地,只见两只喜鹊串在叉上;耷拉着脑袋,像烧烤一样。我父亲长期在水电站工作,没事的时候就拿着钢叉在水库里叉鱼,占了国家不少便宜,我父亲在大大丰富我家菜篮子的同时,也炼就了一身惊天泣地的叉鱼神技。以前我只晓得他会叉鱼,想不到他还会叉鸟,我领略了传说中的一箭双雕,对其神技表示佩服,表扬他不亚于小李飞刀李寻欢。但他不知道小李飞刀是谁,听名字以为是一个成天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家伙。我居然敢拿他和这样的家伙相提并论,这直接导致他的震慑行为升级,他拿着钢叉向我用力掷来,钢叉一个猛子,扎进了我面前一厘米的地方,看到这个阵势,我当然会一溜烟跑掉。

  我考上大学了,我父亲终于可以像送瘟神一样把我送走,按照我那时的体会,只要我能走,估计把他卖了交学费也愿意;他要是会做诗,说不定还会抒发一下胸怀,诸如“忽闻儿子要滚蛋,漫卷诗书喜欲狂”之类。上学那天,他提出送我到车站,我说你不要假惺惺了。他受到我的奚落,居然没有还击,这简直不可想象,以前我要是发射一颗“飞毛腿”,他起码有十颗“爱国者”等着我。想到父子一场不容易,我就默许了他,结果临出门时,他又把那把钢叉带上了,我的邪火一下子窜出了三千丈。我父亲赶紧解释说他准备把我送到车站后,再直接去水库叉鱼,免得返回家拿钢叉麻烦。虽然他的解释还算合理,但我坚决拒绝了他。出门后不久,我发现他婆婆妈妈一样尾随在身面;被我喝退后,他又像特务一样利用房子和电线杆躲躲闪闪;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涨红着脸抓着脑袋,装模作样欣赏街景。。 最好的txt下载网

(4)
我上的是大学艺术系设计专业,虽然大家都说艺术很神圣,但我觉得它一点都不神圣,我觉得做间谍做杀手很神圣,摆地摊擦皮鞋也很神圣,惟独艺术不神圣。这是我朴素的想法。那天我逛得实在无趣,便到系里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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