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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个无知少女,整个场子成了她和老繁的摄影秀。众记者见状,也不与我们合影了,端着相机拍起老繁和女记者。在众人的起哄下,女记者和老繁摆了个拥抱的造型,都把嘴巴嘟得老长,要接吻的样子,充分制造出一幕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感人假象。后来这张照片获了年度新闻摄影大奖,所有人看了都控制不住,感动得无法收拾,女记者也因此成了名人,到处上电视节目,泪水涟涟讲述她与猪背后的故事,妇女儿童还有老爷爷看了都呜呜地哭。老繁与女记者越秀越有感觉,又摆了几个造型,老繁甚至用一只蹄子紧紧搂着女记者的腰,另一只蹄子把女记者一条大腿勾起,搁在腰上,煞是*。看着老繁的表演,我们目瞪口呆,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香艳勾当。最后老繁四脚着地,女记者骑在他背上,做出一个武松打虎的娇媚造型。这个动作明显带有歧视性,我们以为老繁会发作,谁知他咧着一张大猪嘴,不仅温顺配合,还呵呵傻乐。我们骂道,老繁这个臭崽子,进入猪的角色也太快了吧!
到了午饭时间,众人陆续散去,女记者和老繁嘀咕几句,便留下来不走了。我找到那个还算和善的警察兄,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是直接送我们回学校,还是另有安排?警察兄打了个哈哈,连声说吃了饭再说。我们肚子早饿了,听到吃饭就来了精神。警察兄办事效率高,很快送来几盒盒饭。老繁揭开盖子,皱起眉头不满地说,给鸡喂食啊,这么少。我饿得不行,懒得理会那些,端起盒饭狼吞虎咽,等我吃完了,他们三个才不情不愿吃起来。女记者一边吃饭一边打量我们。我看了看老繁奶油小门三猪,又看了看女记者,发现了一个不堪的事实,那就是我们的吃相实在是太难看,而女记者吃饭又是那么斯文,在这样的对比下,我无地自容,便呵斥老繁等:
“吃慢一点!别搞得太像一头猪。”
老繁楞了一下说:“我们本来就是猪。”
我说:“猪也要举止文明!”
老繁吃完后,闷闷地说:“吃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如不吃。”
女记者说:“你吃我的吧。”说着把盒饭送到老繁面前。
老繁也没客套,三下两下就把女记者的盒饭吃完,差点把塑料盒子也吃了。
奶油对女记者说:“我也没吃饱,你怎么不把饭给我?”
女记者拍了拍奶油的耳朵,像大姐姐,说:“他长得壮些,当然要吃得多些。”
奶油说:“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给他吃。”
女记者先夸张叫了几声,然后对奶油说:“我就是喜欢他,气死你!”
警察兄说:“想不到猪也会争风吃醋。”
我们吃完后,大声嚷嚷没吃饱,警察兄恍然大悟,体贴说,不好意思,忘了你们现在是猪,食量应该大些。说完一溜小跑,又送来几盒;我们还是没吃饱,警察兄又是一溜小跑,再次送来几盒;如此往复,警察兄送了十二趟,我们才勉强吃了个囫囵饱。女记者饶有兴趣看着一切,端着小摄像机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本来我们准备叫警察兄再送几盒的,但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不忍,只好罢了。警察兄一边擦汗,一边递给我们几张发票,要我们在上面签字。警察兄腼腆地说,局里规定,五十元以下的招待费,直接凭发票报销,超过了五十元,客人则必须要在发票上签字。我们说这是什么狗屁规矩,然后龙飞凤舞把名签上了,奶油还矫揉造作用POP字体签名。警察兄又说,你们这一顿吃了五十盒盒饭,三十瓶矿泉水,消费近千元,但只签了四个名,不知报销的时候,财务是否相信,说不定还要我倒掏腰包。听警察兄这么说,我们心中不安,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便相互埋怨不该由着性子大吃大喝。
我们困得不行,几句埋怨话没说完,就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睡着了。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老繁三个还在酣睡,鼾声震得窗户玻璃扑扑扑直响。我点上一支烟,站在窗前慢慢抽起来。城市华灯初上,到处霓虹闪烁,绚烂而迷人。女记者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端着小摄像机对着我扫起来。
警察兄挑着满满两大桶饭菜进来了,女记者打趣说:“警察变猪倌了?”我看了看饭菜,知道是他们机关食堂的产物。警察兄兴奋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中午的盒饭钱报销了,领导说吃盒饭太浪费,吃食堂成本要低些。我说没关系,我们在学校天天吃食堂,油水肯定没有你们机关的厚。警察兄感激说,你能这样理解我们工作就好了。我叫醒老繁三个,大家揉了揉眼睛,又开始吃起来。
警察兄打开电视,果不其然,我们变成猪的事情成为了当天新闻的头条,省内各电视台都进行了播报。大家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快活地对着电视中的几头猪指指点点,评说着各自的风范。
我们先看的是本市一家地方电视台,很显然,这家电视台感觉迟钝,反应缓慢,完全没有新闻敏锐性,仅仅把我们变猪之事当成了一般社会花边和奇闻趣事。虽然他们新闻敏感度不够,但播报形式还是很吸引人的,值得圈点。明亮的演播大厅,摆放着一条红色沙发,一个仿佛很清纯的女主播身穿白色衣裙,脚着高跟鞋,斜躺沙发上,两条秀腿美不胜收,怪清秀可人,也怪**。女主播双手十指交叉,虚扣胸前,脑袋侧歪,满脸笑容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好端端的几个人,怎么就变成了猪呢?说来还真是一桩奇事。”
说到这里,女主播又坐了起来,娇躯斜倚,纤手错叠,并把秀腿架成二郎腿,悠悠晃动,比荡秋千还悠闲。女主播继续笑容可掬说:
“我市某著名高校四名艺术生,突然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猪,体貌特征和真猪分毫不差,眼睛鼻子耳朵猪毛也长得非常到位,比真猪还像猪一些。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些猪还能说人话。不过按照本主播的分析,大概是他们刚变成猪,语言功能还没有彻底退化。”
女主播再次停顿下来,像有多动症,先*地撩了几下头发,又示威般挺了挺胸脯,然后再小玩了几把勾媚眼抚大腿吐红唇的诱惑,最后换个方向,又斜躺了下去。
我们看得很激动,和警察兄一致赞扬女主播的主持风格轻松活泼,清新时尚。
女主播继续说:“他们变成猪也罢,却不好好在宿舍呆着,偏要跑出来吓唬人,整栋公寓的学生全被他们吓破了胆,一个学生在逃离过程中,还摔断了腿。真是有趣,猪有那么可怕吗?不过我在现场的话,说不定也会吓得摔断一条腿哦。咯咯咯……”
女主播笑完后,将一条腿曲起,垂下眼皮一帘幽梦欣赏起来,恍惚那条腿已经摔断。十秒钟后,女主播从自怜中回过神来,抬头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我的腿要是摔断了,大家会背我上医院吗?”
电视里一个男人的画外音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抢着背!”
我们哈哈大笑,直说女主播真她妈有趣。
女记者说了一句:“恶俗!”拿起遥控器就要换台。
我们和警察兄叫道:“不要换!”
女记者说:“看你们,都流口水了!”
我们和警察兄抹了抹嘴,不好意思傻笑了几下。女记者把频道换到了她工作的电视台,新闻节目正在播我们答记者问的情形,画面上,老繁拍案而起,面前矿泉水被震飞的瞬间正好被记者逮个正着,还是以慢镜头播放的,让人以为是在做矿泉水广告。
女记者说:“老繁脾气真大。”
老繁说:“是你先要我们死了找工作的心,明摆着是歧视我们。”
答记者问播报完后,是众记者分头采访我们公寓学生、市民和专家的画面。作为目击证人,我们公寓的学生一个个情绪激昂,面色潮红,在那里连比带划,唾沫直飞,几滴口水喷到摄像机镜头后,在电视画面上历历可见。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家伙说道:
“太可怕了,现在心脏还在扑通乱跳。昨天下午,突然有四头猪闯进了宿舍,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竟然高声喊起我们的名字。本来他们进来时都是四脚着地走路的,叫完名字后,他们又把身子直立起来,扑过来把我们紧紧抱住,勒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我们楼下的一个家伙说道:“昨天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整个公寓脚步喧天,到处哭爹喊娘,我还以为发生了炸弹袭击,也跟着乱窜。跑出公寓后,大家四处找地方躲藏,我慌不择路,钻进了一个垃圾桶。后来警察来了,才知道是他们变成猪的事情,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用在垃圾桶里躲一个多小时。”
一个女生兴奋地说:“昨天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公寓下面围了一堆人和警察,一打听,才知道是四个学生变成猪的事情。后来他们四个把猪脑袋伸出窗外,还向我们抛飞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浪漫可爱的猪。”
我们哈哈大笑。
广大市民对我们变猪的事还不知情,当记者问他们对这事有什么看法时,有的人大惊失色:“是不是外星人要入侵地球了?先把人类都变成猪,好让人类没有战斗力。”
有的不以为然:“不可能吧?是不是谁在搞恶作剧,想炒作?”
有的则把嘴巴张得像个山洞:“他们变猪有没有传染性?千万别把我们都传染成了猪。”
有个女人居然说:“真好玩啊,他们是不是都像猪八戒一样?”
还有个小青年惟恐天下不乱,连声说:“好,真是好,太好了,人类的末日终于到了!”
我们快活地在沙发上直打滚。
和我校学生的大惊小怪以及广大市民的不着边际比较起来,众专家的表现则要冷静很多,理智很多,谨慎很多。电视台先后采访了一些人类学家,动物学家,生物学家,社会学家,教育学家以及伦理学家,大家都说这事来得比较突然,也比较特殊,暂时无法解释,也无法定性,不过根据事态发展,总会有科学结果的。
新闻最后说,电视台联系了我们学校多个部门,但都拒绝接受采访。
又看了其他台关于我们的新闻,内容大同小异。女记者说,还是老繁形象气质要好些。我说,老繁气质是不错,我的形象也还不差啊。奶油说,你不知道老繁没变猪的时候有多黑。老繁威胁不准说。我们哈哈大笑。女记者警察兄与我们同乐,很快打成一片。到了深夜,警察兄送女记者回去了。我问女记者为什么呆这么久,老繁说她准备拍一部反映我们变成猪后的纪录片,相信一定能够轰动新闻界,或者艺术界。我很绅士地说祝她如愿成功。
(8)
我们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经过这次深度睡眠,四头猪精神抖擞,心情愉悦,还一起哼起了艳俗的流行小曲,哼完小曲,又活动了几下筋骨,然后决定回学校。走到门口,却发现门被反锁,踢了一阵,没人搭理。
一个小时后,门外有了动静,接着门被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女记者和警察兄也夹杂其中。一个满面红光的警察走到我们面前,看架势估计是警察领导,他指着一群穿西服和穿白大褂的人说:
“这是我市科学界的权威,他们今天将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