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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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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都看过几遍后,又下狠功夫苦练了一番刺绣女红,还时不时地抄些经书,一则是为了加深巩固和祖母之间的感情,其实也是在打发时间,若再有空余,她便铺纸挥墨。随意画些心中所思。

初时为了缅怀前世,还曾画过高楼大厦的,有一回被丹红撞见追问起来,她勉强搪塞过去,后来便只敢画些衣服首饰的图样,像这样的图纸,她书房里藏了厚厚一沓,于她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事,倘若未来的郡王世子妃喜欢。便是都拿去也无妨的。

她如今滞临险地,急盼强援,若是能与六姐关系和洽些,到时若韩修逼得太急。总也算是多一份助力。

明荷见那两件钗子精巧别致,实上从未见过的巧思,心中早就欢喜,此时听说漱玉阁那尚有图样,明萱又主动示好,便笑着点头,“那自然好。”

她与清平郡王世子是早年就订下来的亲事,从懂事起一言一行皆是以未来郡王妃的要求培蓄,因此她虽然年少,却养成了端庄持重的性子,再加上身上一点天生的傲气,便显得十分高不可攀,家里的姐妹皆都敬着她远着她,除了胞妹明芍,还从未与谁那样亲近过。

明萱嘴角扬起善意微笑,“那我吩咐丹红过会送来,六姐姐若是不嫌弃,便拣着那些还能入眼的尽管挑了去,旁的不敢说,但依着我的图样打制了钗环针簪戴出去,保管翻遍整个周朝都无人会与姐姐的首饰重样。”

她又将那幅绣轴双手递过,“那两支钗子是添妆,这却是贺礼了,姐姐打开来瞧瞧可还喜欢?”

明荷便令魏紫执着卷轴,她亲自将绣幅徐徐展开,脸上的惊喜越发深浓,她张着玉檀小口轻声问道,“这……这绣的是我?”

青碧莲叶层层叠叠,荷花虽然寂寥,可莲蓬却是正盛的时节,妃色裙衫的妙龄少女坐在湖心亭的石台上,背倚着朱红色的亭柱,肤白胜雪,笑颜如花,正自香梦沉酣。这是去年中秋家宴,那日恰逢二老爷高升一级,朱老夫人心情愉悦,逼着家中姐妹多喝了几杯,明荷不胜酒力,便偷偷溜出去想在荷塘旁散散酒气,谁料到竟这样睡着了。

明萱出来吹风,恰见着这等怡人景色,心中技痒,回漱玉阁后便就落笔成画,前些日子二夫人想要让她绣屏风,她虽然借机将前头韩修那些烫手的聘礼出掉了金针夫人的绣作,可到底觉得有些敷衍,便着丹红将那画寻了出来,照着当日情景又亲手绣成幅。

这会见明荷神情,知道她定是欢喜的。

明萱点头说道,“姐姐不日要去容州,虽与京城隔得不远,但到底不是能常来常往走动得到的所在,再说,我以后的归处也不知道是在哪,咱们姐妹一场,说不定以后就要天各一方,这绣幅便算是我给姐姐留的一点念想。”

她忽得抿嘴笑道,“酒香熏人醉,那日姐姐满面红酡,脸上就像染上了天上的云彩,真真好看地紧呢!”

明荷眼眸微亮,扶着明萱的手一时静默,隔了许久才低声说道,“你是晌午走?我送一送你。”

语气里含了几分怜惜。

昨儿祖母特特地请了母亲和她过去安泰院问话,后来又说自个梦魇不断,要遣萱姐儿去白云庵清修一些时日好替她日夜持经祈求安康,她原本就有些觉得奇怪的,祖母膝下孙女众多,虽不是最疼爱她,平素却也待她不薄的,她大婚在即,祖母又怎会要遣走萱姐儿?府中两位姐妹不在,面子上并不好看的。

可素爱锱铢必较的母亲这回却没有吭声,仿佛也是乐见其成的模样,她心里便更觉得诧异了。直至昨夜,她才听说原来萱姐儿和颜家的亲事没有成,还是颜家央了人来退的亲,她才恍然大悟,萱姐儿亲事上不顺,心情难免不好,祖母许是怕萱姐儿触景伤情,母亲却是未免婚仪上旁生枝节。

这会,明荷见她眉间虽隐隐藏着郁色,可脸上笑容却是真诚的,所赠的钗子和绣幅皆都用了十分心思,倘若不是真心,做不来这些的。她一时便有些后悔,正如萱姐儿方才所说,不论如何都是一家姐妹,将来出阁后便就各奔东西,说不得还会不会天各一方,这会趁着还在一块,本该好好处着的。

可现在想到这些,却似乎有些晚了。

明萱脸上露出笑意,她嘴角微弯,“过了未时就走。”

明荷点了点头,“那我用了午膳就过来。”

这样匆忙离开,漱玉阁内想必还有许多事情不曾吩咐的,她便也不留明萱,亲自送了她出去。

明萱回了漱玉阁,严嬷嬷已经等候多时,她行了礼说道,“老太妃刚派人送了信来,说这回怕是要委屈七小姐了。”

她转身对着正在收拾行李的丹红说道,“玉真师太素好清净,白云庵中原不留外人的,这回愿意接受七小姐过去,已经是破了例,丹红丫头你却不好跟着一块去。师太身为宗室女,凡事皆亲力亲为,小姐便是带了你过去,又怎好意思让你们服侍?”

丹红有些不服地说道,“庵堂清苦,听说还要砍柴做饭的,小姐金尊玉贵,哪里做得那些?”

明萱却说,“玉真师太愿意庇护我,已经是天大恩德,俗话说入乡随俗,既然白云庵是那样的规矩,我便遵从罢了,不过砍柴做饭,那些小尼都做得的,难道我便做不得?”

她凑近丹红耳侧,语带俏皮地说道,“你留在这里替我守着漱玉阁,咱们还有那么多银子呢,你可得替我看牢了,否则若是被旁人谋了去,等我从白云庵里出来,咱们银子没了,可怎生是好?”

丹红一想到那些银子得来不易的,便又犯了难,左思右想之后,才点头说道,“那我跟着嬷嬷一块送小姐到那了再走可成?”

她顿了顿,“总要让我认一认门,这回也不知道您要去多久,若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我也总好知晓要去哪里寻您。”

明萱便望向严嬷嬷。

严嬷嬷笑着点了点头,“原本就没拦着你去送七小姐的,庵堂不进男客,小姐的行李可还指着你去拿进去呢。”

等到了午时,明萱拜过了朱老夫人,又与侯夫人辞了行,果然见明荷候在了漱玉阁,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子闲话,皆感觉一下子又比从前亲近了许多,可惜未时转瞬即到,她有些不舍得地上了马车。

安泰院内,朱老夫人持着佛珠望着空荡荡的院落,低声叹道,“萱姐儿,能不能得师太的青眼,便要看你的造化了。该怎么办才好呢?便是……你以后的路,也并不容易啊。可祖母,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第46章 狐疑

马车行至清凉山下,便经过后山的小路蜿蜒直上,走的并不是去清凉寺的那条道。

明萱将车帘微微卷起一角,隐约望见茂密山林之中有一队穿着戎服的侍卫巡守,她心下微讶,转头对着严嬷嬷问道,“听说玉真师太曾是周朝皇室旁枝的一位宗女,如今她斩断尘缘落发清修,怎还有官兵看守?”

严嬷嬷一愣,随即低声说道,“小姐不记得了吗?玉真师太原是庆阳帝的幺女承福公主,庆阳帝年过六十得女,疼宠非常,捧在手心上当成眼珠子一般养到八岁,那时他身染重疾,想到公主素日受宠过盛,早就惹得旁人嫉恨,因怕他故去后无人肯善待公主或令她身遭不测,所以才弃了当时呼声最高的那位皇子,改立了公主的胞兄,是为惠成帝。”

惠成帝登基不足两年便就驾崩,将皇位传与了延熙帝,待先帝登了御座之后,对这位姑祖母极尽尊崇,光是大长公主之前的封号就加了三次,只是不知道因何缘故,公主一生未嫁,长年居在山间,后来更是落发为尼,皈依佛门了。

严嬷嬷接着说道,“周朝皇室自上两代起便子嗣凋零,现还在的那几家亲王郡王皆是惠成帝一脉,实则都是玉真师太的晚辈,即便师太已经是方外之人,宗室也都敬崇着她,为怕扰了白云庵的清静,便只在此处设了禁卫防护。”

她顿了顿,笑着说。“师太静修于此,知晓她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太多,至于那旁枝宗女的传闻,多半是以讹传讹,不过无人愿理睬罢了。”

明萱有些错愕,没想到玉真师太的来头这样大。

但同时却又有一股淙淙暖流从心底淌过,渐渐蔓延至全身。她眼角一酸,差点就要落下泪来。祖母为了自己殚精竭虑,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求得玉真师太的庇护。当真是一片拳拳慈爱之心,她非木石,怎能不受感动?

她心下略定。打定主意不再在韩修的问题上退缩,若是他一点生路都不肯放给自己,那她便在这山林野涧中过一辈子又有何妨?

一路颠簸行至庵前,明萱跳下马车,只见山林掩翠之间,座落着一片朴实无华的平房,庵门虚掩,里头传来阵阵禅音,似梵佛低语,清心悠鸣。

严嬷嬷便上前轻轻扣门。不知是敲门的动静太小,还是念佛的声响太高,直过了许久,也无人上前来搭理。她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玉真师太临时反悔。不再愿意收容七小姐入庵?可她又不敢真的强闯,里头那位可是今上的祖姑奶奶,那是何等尊贵身份,倘若令人受惊,那可是死罪。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头问道,“小姐。您看这该……”

论理说有客远来,哪怕是九天神佛清净地,也总该要留个小尼迎接的,如今并不曾有,可这山野之地,门扉并未落锁,倒只是虚虚地掩着,又不像是拒人门外的道理。明萱四下打量着,果然在门口的柴堆上看到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杏色尼袍。

她眸光微动,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翘了起来,徐徐将那袍服取过来瞧,那衣裳料子甚好,看得出乃是新制,她便柔声安慰严嬷嬷,“嬷嬷莫要忧心,门扉开着,这里又给我留了衣物,想必师太的意思,是令我在外头换过衣裳再自个进去。”

严嬷嬷不敢怠慢,便忙迎了明萱重新上了马车。

明萱换过了衣裳,又请丹红替她散了发髻重新梳做一股盘了个小髻,然后将头发皆藏在了杏黄色的帽里,等到收拾完毕,俨然便成了个样貌秀丽清雅的小尼。

她安慰丹红两句,只接了装了贴身小衣的包袱,便笑着冲严嬷嬷摆了摆手,“师太喜好清静,不一定愿意见太多外人,嬷嬷也不要再与她请安了,直接带着丹红回去吧。”

严嬷嬷一时犹豫,“老夫人吩咐了,要将小姐亲手交至师太手中。再说,这荒山野岭,眼看着天色将晚,若是师太不肯收留小姐,那该怎生是好?”

明萱“噗嗤”一笑,俏丽地如同夏花在枝头乱颤,“嬷嬷若是不放心,可在此处等上一刻钟,倘若我不曾被师太赶了出来,你们再回府向祖母复命可好?”

她将话说完,便挥了挥手,脚步轻快地抱着包袱径直推门入内。

严嬷嬷果然等足一刻钟,见里头梵音静了,庵堂的门扉也不知何时落了锁,这才心中略定地呼了口气,她笑着拍了拍泪眼婆娑的丹红的肩膀,“小姐无碍了,咱们回去吧。”

明萱小心翼翼地往院内走去,前堂正屋的木门敞开着,从里头传出阵阵木鱼禅语,她抬头望了望天色,因是阴天,显得有些黑沉。其实这会才不过申正,但她从杂记里曾读到过有些修禅的人已经超脱到了不计较时辰,天色亮起做早课,天色暗落便做晚课。

她立在门前往里头望了过去,只见屋内的佛台上供的是白玉雕镂的莲座观音佛像,菩萨手中持着羊脂美玉做的净瓶,翡翠雕琢而成的翠枝杨柳拂过,正要将甘露洒向人间。

佛台的首座是个身形瘦削的比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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