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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白翼四下看了一眼没发现鬼使的踪迹,不禁困惑地问道。
神差朝浴室的方向使了使眼色,眸中尽是藏不住的笑意,“鬼使躲在浴室里不肯出来。”
“鬼使躲着干什么?他今天不是要拆线了吗?”把水果放置好,风筝摸不着头绪地蹙起眉来。“他该不会怕痛不肯拆吧?”
神差的双眸因为强忍的笑意而成了弯月形,“不是,等他出来你们就知道了。”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鬼使太在意的态度实在让人发噱。
这下子风筝更是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她凑近神差身旁,渴求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应该把鬼使的痛苦当成快乐才对,他可是她心爱的男人,她理应站在他那一边。
眼看套不出任何话来,白翼索性抬手敲着浴室的门,催促道:“鬼使,你是在里面生孩子啊?还不快出来。”
“我不出去。”鬼使固执地死守着浴室不肯出来。
“鬼斧说他有秘方可以消除那个疤痕。”
神出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淡淡的口吻中隐藏着几不可闻的笑意。
“真的吗?”鬼使闻言一头冲了出来,“那个秘方在哪里?”
“还在研发当中。”神出唇边的笑容清晰可见。
“还……还在研发?这么说你是骗我的了?”鬼使发觉受骗上当之后又想躲回浴室中,却遭到白翼的阻挡不得其门而人。
“什么疤痕?在哪里?”白翼好奇地端详着他的脸,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哪里有什么疤痕?”
“你少哕唆,让开。”鬼使别开脸去,生怕被瞧见他脸上的疤痕。
“该不会……”一个念头掠过风筝的脑海,她绕到鬼使刻意闪躲的另一边查看,“原来鬼斧也在你脸上做了记号。”她在鬼使的耳根处看见一支小巧的紫色斧头——那是专属于鬼斧的特殊印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鬼斧那家伙一定是因为我长得比他英俊才会出此下策,他肯定是心理变态。”鬼使依然无法平抚自己的情绪。
“你没有付费对不对?”神出一贯平常的口气中透露出一点不寻常的意味。
“付费?”鬼使皱起眉宇,“玉皇,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是因为我没有付诊疗费给鬼斧,所以他才这么做的吧?”
神出扯着唇,不置可否地层露微笑。
“太过分了!鬼斧什么时候这么势利了?”
鬼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这很平常,不论是风筝或是狂潮,鬼斧都不怕死地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你认为你会例外吗?”神出又是一笑,当初他刚看见风筝下巴的疤痕时,也是气得想宰了鬼斧。
“冥王的妻子也被鬼斧……”或许是有别的受害者出现的关系,鬼使的心稍微平衡了一点。玉皇说得对,既然鬼斧都敢对他跟冥王的另一半下手了,他还能说什么。
“真受不了你,一点小疤痕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白翼斜眼睨着鬼使,不以为然地嗤哼了声。
“你少说风凉话了,下次我叫鬼斧也给你弄一个,看你会不会再说这种幸灾乐祸的话。”鬼使不甘示弱地驳回他的取笑。
“还是你怕多了这个疤后……有人会变心啊。”
他的话像一颗炸弹,炸得鬼使晕头转向,“你又在胡说什么了,神差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变心,你不要挑拨我们的感情。”
“鬼使——”神差想要阻止鬼使的话,但为时已晚。
“哦——这么说来你是承认喽。”看着鬼使毫不犹豫地一脚踏进他设下的陷阱中,白翼朝风筝扬了扬下巴露出胜利的微笑。他就说自己有方法让鬼使亲口承认,风筝还不信邪地要跟他打这个赌,看来他是赢得不费吹灰之力了。
鬼使看了众人—眼,反正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爱神差,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鬼——”鬼使怎么在大家面前说出这种恶心的话?神差涨红着脸,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拼凑不出来。
“好浪漫的宣言,真可惜你跟我一样是个男的,不然我就娶你当老婆了。”白翼不改一贯的嘲谑语气。
鬼使当然是不以为然地冷哼了声:“我只爱神差一个人,你是不会有机会的,省省吧。”
“鬼使,你别再说了啦。”这回换风筝跳出来阻止他再情话连篇,因为如果他再继续这么说他爱神差的话,她可就要破产了。
一个爱字一顿大餐。这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赌注,她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我只是想证明我爱神差的心永远不会改变。”鬼使一脸无辜。
“鬼使——”心情迥异的神差与风筝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喊:“闭嘴!”
尾声
门铃声响了有如一世纪之久来人却还不肯罢休,鬼使跟神差甜甜蜜蜜地到日本出差,风筝跟玉皇也一大早就出门了,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连睡个回笼觉都不行吗?
白翼心不甘情不愿地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应门,“是谁这么不识相?”
门一开,在他还没有看清来人之前,他已经被人迎面紧紧地拥住。
“翼——”搂住他的女子不由分说地开始哭泣。
这个声音……他像一尊石像般僵立在原地,“好久不见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