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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对他而言,女人是玩物,是发洩的工具!就像现在一只纤纤柔荑探向西门少昊结实的胸肌,“你醒了,少主?”女性低柔的嗓音由身旁传来,乌黑的发丝如网般披散于雪白的床单,映出一幅耀眼的画面。
西门少昊垂眼,望进一对犹带睡意的美丽瞳眸。是的,凡能躺在他西门少昊身侧的皆是面貌姣好、艳丽动人的美人。
“嗯!倒是吵醒你了,美人。”他微笑地执起那只在自己胸前,性感挑逗地来回抚摸的柔荑,抿薄的双唇印上娇嫩细白的手背。
一抹笑意跃进那对朦朧的眸子,收回玉手,风小楼慵懒地伸展娇躯。
望了身侧俊美的脸孔一眼,风小楼仰起上半身,挪向那副令她着迷的健硕体格。
“少主想啥?可愿告诉小楼?”
西门少昊让自己尽量不去注意此刻压迫在他胸前的柔软肌肤。
“想你啊!小美人。”他打趣地低语。在床上,西门少昊表现的可是位十分性感、风趣的男人。
风小楼——玉香坊的女主人,为人温柔娇媚,琴棋书画、歌舞技艺无一不通,其姿色才艺更在群芳众美之上。
风小楼咯咯地低笑,撑起上半身,俯视着床上的男人,“讨厌,少主取笑人家啦!小楼自知没这福气呢……”雪白丰美的胸一樱抟拧K倨鸷齑剑讼擞裰秆鹧b不满地在他怖满汗珠的寬阔胸膛轻轻戳着。
她似有若无的挑逗,令深沉的黑眸逐渐热情温暖起来。一个翻身,风小楼愕然的神情瞬间已笼罩在彷若瀑布般的黑发下,而她的双手则被西门少昊霸气地紧紧扣住,抵于头顶。
望着身下那张姣美的娇颜,西门少昊浅浅地露齒,“你的嫵媚让你有幸躺在这张床上。”他亲密地靠在她耳际低语,温热的语气彷佛在警告她,别有一丝“妄想”!
噢!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是的!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女人渴望能够服侍这位俊朗伟岸的年轻少主,而自己是何等幸运啊!她还能要求什么呢?天晓得他的心已不知遗落何方。
风小搂玉臂轻攬,环住西门少昊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小楼的身、心全都在为少主燃烧,少主澆熄它吧——”带着一股不可能的认知,她绝望地紧拥着让她几欲心碎的男人,低声轻求。
西门少昊笑了,笑得很得意、很张狂。猛地,笑声隐逸在唇齒间,霸气且专橫的薄唇狂野地吻上那对娇艳欲滴的红唇——頃刻间,房里只剩下呼吸急促的娇喘声了。
第四章
送走风小楼,西门少昊来到大厅后的“琰宫”。“琰宫”是西门少昊的书院,也是他召见臣子之处。若非极重大之事求见,否则,他多在此与要臣共商要事。
埋首书案的西门少昊,聚精会神地查閱着各分支部门所送来的案牘。
一身粉紫的娇小身影悄悄地移近“琰宫”半掩的书房门口。
双手一掩,捂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顽心大作的她,集肺活量于一气,正打算开口喊声吓人——不料里头的人已出声,先发制人。
“小鬼,若不想再挨左护法一掌的话,勸你还是打消念头。”
提到左护法,西门少钰即有如洩了气的气球般。讨厌!提到那木头人,自己就满肚子怨气!上回自己一时兴起,想吓吓大哥,岂料,目的没达到,倒让里头的左护法误以为是刺客,狠狠地击了她一掌,震得她五脏六腑全移了位不講,屁股如今还疼着呢!
虽说左护法事后已向她道歉、陪不是,不过,她还没決定“要”原諒他!
甩甩身侧的大袖衫,挥走两旁的丫环们,西门少钰两手交握于背后,挺着胸、缩着背,大摇大摆地跨过门檻。
“小鬼、小鬼!人家已十六了,大哥还如此叫唤人家。”
西门少钰佯裝不满地嘟嘴低嚷,然,一对鬼灵精怪的眸子却繞着屋內打转地搜寻着……待她寻不着那位大个兄时,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由指控地瞪着犹埋首桌前的兄长,“讨厌!大哥都是这样戏弄年幼无邪的少女吗?”
“喲!瞧瞧方才是谁说自己已是个小大人来着,怎么这会又成了个“年幼无邪”的少女?”西门少昊头也不抬地调侃道。
“死不认帐”,这四字可是西门少钰的看家本领呢!玩着自己的小指头儿,她走向兄长,“方才是方才,这会是这会。话是可以改的嘛!”然后双手一摊,覆在桌面的文案上,“大哥,钰儿好无聊──”美丽的娇颜犹带稚气,灵慧的瞳眸眨啊眨的,好不惹人怜爱。
“真的好无聊嘛!”对兄长皱眉的表情彷佛视若无睹,西门少钰强调地加重语气,脸上无辜的表情,让人见了,再大的气也没了。
西门少昊板着的面孔放柔了。“小凤呢?让她陪你玩啊!”他想起那位长相平凡,长她两岁的丫头。
“她也有自己份內的事要做啊!总不能老缠着人家,再说──”她睨了兄长一眼,打从爹爹过世后,大哥就不再陪钰儿玩了。”怯怯的语气饱含指责意味。
望着眼前小自己十岁的小妹,西门少昊不由得轻叹出声。不错,打从自己继位这几年来,除了偶尔想起会前往探视居住在“璇院”的她之外,确实已无暇再像多年前,带着妹子四处打猎、游玩;而从未见过娘亲的她,在爹病逝后,自己已是她仅剩的亲人了。
冷若花冈岩的线条转为柔和。“今年秋季的狩猎,可愿与为兄的一同前往?”
。
“真的?!”她已有三年未再参加秋猎的活动了——打从爹爹撒手人寰后。
“愿意!岂会不愿意呢!钰儿只盼大哥别“又”违背信诺。”西门少钰提醒兄长。因为兄长已空口说白话地让她失望了两回呢!
她攢眉蹙额的要兄长保証。
“行!我保証绝不再将你丟下。这会可让为兄的清静、清静?”西门少昊叹口气地说,将压在案头的一双青葱玉手轻抬挪置一旁,打算继续自己尚未閱尽的文案。
“成!不过,钰儿心里头倒有个疑惑想请大哥解疑。这宫里上上下下都在传大哥已逮着偷了宝刀的家伙,果真有此事?”
“嗯,是有此事。”终于将那对“押霸”的手移开,收回游移的心思,西门少昊低首重拾被打断的工作。
盜匪耶!定是长得橫眉怒眼、一脸凶相的样子。搞不好还是个瞎了眼、瘸了腿,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西门少钰天真地揣测着,心里煞是好奇。她纤细的身子往桌后挨去,灵巧的眼眸闪着諂媚,“大哥,钰儿可否——”
“如果你想小屁股挨揍的话,大哥没意见。”挥动的手不曾停歇,可温和的语气里透着威胁。
“前往瞧瞧”四个字让她硬生生给吞下肚。旋转的身子扬起袖口下轻柔的丝帛,西门少钰踩着闷闷的脚步,朝门口迈去。讨厌!都不理人家──咦?
她发现在灰色大理石长桌的下方,有一团黑茸茸的毛发。这可引起她的注意了,西门少钰眼睛一亮,转过身,她朝长桌迈去,蹲在黑毛前。
““雷火”是不是无聊的打紧?”西门少钰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双眸紧紧盯着地上那傢伙。
听那语气——天啊!这纵观天下,也独有她!西门少钰!人人娇寵的娃儿,胆敢对一只凶猛无比的黑豹提出这种邀请——黑豹老兄,本姑娘想找你去玩。
哼!少惹我!“雷火”懒懒地斜睨扰它清梦的人一眼,又倒头呼呼大睡,摆明它可没这份兴致。
西门少钰不相信地瞪大眼儿,哎呀!没想到自己这么没人缘,连它都不甩自己。
想到区区一只黑豹竟如此藐视自己,西门少钰掄起粉拳就往“雷火”头顶敲下去,“你这忘恩负义的傢伙!想当年,你奄奄一息的被大哥捡回时,好歹本姑娘也去望了你一眼,没想你如此薄情——”
一阵低吼算是它的回答。齜牙咧嘴的“雷火”猙狞地瞪着对自己頤指气使的娃儿,半晌后,缓缓起身朝主人的桌旁踱去。而临去前的一眼,明白写着:再碰我一下,要你好看!
眨了眨眼,西门少钰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抚着胸口,她怒瞪着吓掉自己半条小命的傢伙。臭雷火!死雷火!吓死人不偿命啊!没事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大哥!你瞧瞧!“雷火”实在愈来愈不像样!竟胆敢如此吓坏钰儿。”她倒最恶人先告狀。
“谁要你招惹它。”甭多想,也知是谁使坏。
哈!他两倒是一鼻孔出气。扁起唇儿,西门少钰挫折地起身,瞪了已蜷伏在大哥脚旁的傢伙一眼,她伸伸腰,“钰儿可是日行一善、做做好事,见它在这闷得慌,想找它到外头透透气,免得“他”闷坏了——”话中有意,意在言外。
西门少昊知晓他那妹子正拐着弯骂自己,不由得嘴角轻扯,“你再逗留下去,才真会闷坏了,我的好妹子。”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頁纸张。
唉,是啊!这里实在闷得慌,还是到外头瞧瞧有什么新鮮事,好让自己开心。
決定后,西门少钰开心地往门口急急踱去。然一对小脚尚来不及探出门檻,娇小的身子已猛地让迎面而来的“銅墙铁壁”撞个满怀。
冲击的劲道令西门少钰顛躓的往后倾,屋內的摆设瞬间在她愕然的眸里形成了倾斜狀态。
佛祖保佑!别又是我那可怜的小屁股。祈祷文方来到唇际,小蛮腰倏地被一强而有力的手臂抱住,她顺势往前撞向一片硬如銅壁的肉墙。
西门少钰虽逃过一劫,却也撞疼了鼻子。揉着发红的俏鼻,她“泪眼”盈眶地低声咒骂着,“该死的傢伙!是哪个猪头猪脑、笨手笨脚、橫冲直撞、走路不带眼睛的笨——”
“蛋”字倏地由西门少钰唇际逸去。抬眼的她,发现自己口中的“笨蛋”正是左护法——东方上智。
东方上智关注的眼神望向西门少钰。“没撞伤你吧,钰儿小姐?”冷淡的语气倒与他眼中透着的担忧二字成了矛盾。
然而,西门少钰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到黑眸里不寻常的神色。此刻,她的一双眼正紧紧地瞪着扶在自己腰际的一双手,惊愕地答不出话儿来。
瞧钰儿小姐一脸怪异的表情,东方上智循着她的视线来到──“呃,小姐恕罪!属下冒犯了!”
东方上智赶紧松手,但他这猛地收手令西门少钰又重心不稳,不过这会儿她可有了心理准备,手一伸,她忙扶着一旁的门柱稳住后倾的身子。
挺直脊背,拍拍衣袖,西门少钰鼓腮地瞪着差点让自己摔个四脚朝天的男人,“左护法平常都是这样走路的吗?”
就完,不容东方上智有反駁的余地,一个箭步,西门少钰推开堵在自己前方的肉墙,嫣红脸地跑出去,丟下一脸愕然的他。
随着粉紫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东方上智收回视线,转身走向一脸带趣,望着自己的西门少昊。
“少主!”东方上智上前拱手作揖。
“由方才瞧来,钰儿对东方兄成见颇深呢!”西门少昊扬眉。
“少主对小姐还不是一籌莫展。”东方上智与西门少昊可说是同吃一个奶长大的。东方上智的父亲是——东方輔;而西门少昊则是城主的独生子,而东方上智的母亲是他的奶娘,因为文采蝶夫人纤细的身子没有足够的奶水来哺育她的孩子。
因此,他们的交情可说介于君与臣、兄与弟之间。所以,对于眼前这位迟了自己几天出生的“西丘之城”少城主,东方上智偶尔也会不畏权威地调侃一番。
而提起那位打她呱呱落地,便让人拱如珍璧、捧在心口的宝贝,东'奇+书+网'方上智与西门少昊不由地相视一笑。
“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