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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西门少钰接下来说的话,震撼力十足地使天儿血色尽失、刷白了脸。
“两个时辰后,我和天儿若未回宫,你就吩咐下人用那把“擎天剑”杀了马房那头“白马”,小凤。”西门少钰甜甜地宣读道,口吻与她兄长同样霸气,不容置疑。
小凤又望了一脸苍白的男子一眼,她再次试图与小主子講理。“小姐,就算小凤不说,那严守门外的侍卫们也不允许小姐私自带他出宫的!”她提醒小姐,就盼小姐能知难而退。
哎呀!小凤不提,自己倒忘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西门少钰不禁苦恼地两手扯着袖口,扯着、扯着,西门少钰突然不动了!美丽的眸子盯着指间纠缠的布料,一阵奇想闪入她脑中,令她开心地笑开巧唇。
“有了!”低喊一声,顾不得男女有别,她不由分说地抓起天儿的手腕,拉着她往屋里跑去。
丫环小凤则着急地紧跟在后头。
“今儿个是十五,每月的这天,“西丘之城”的大城门自午后便大开至隔日的午前。
来自四方的小販们,瞬间已据满“汴街”。只见街头街尾客商们扯着嗓门吆喝着,招攬顾客。
热絡的景致不禁吸引了男男女女,就连平日足不出戶的贵家千金也都兴致高昂的出来湊个热闹。
糧米酒茶啦、上好的纸卷啦、精美的书籍啦、果物、丝织品、药材……这来自各地的商品,此刻可说集萃于“汴街”。熙熙攘攘的人流,挤满了“琉璃宫”外的大街小巷,早现出一派和乐安康的景致。
然而就在人流里,远远瞧见有两个少女,一边东张西望地欣赏着两侧热闹非凡的景象,一边身不由己地随着人潮向前滑行。
这两位少女穿着朴素,头上也未戴釵饰珠环,但举止气质却使人一看便知非平民百姓之家的女子。
其中一位较为高挑,一身淡紫罗衫、明眸皓齒,惹人怜爱﹔另一位则是淡蓝长衣裙,天生丽质的脸蛋没有一丝脂粉,倒被那透着自然红润的色泽多增添份娇媚。
趁着前方的人潮让一卖铁打药的武师的喊叫声给吸引歇了步子,她两赶紧儿寻得一空隙,赶忙地竄出人群。
逃离拥挤的人群,一身淡紫的西门少钰找了处较为宁静的街角歇脚。长吁口气,她扇动两侧寬大的袖口,企图驅散一身的热气。
“真要命!今个儿可真热煞人了──”西门少钰玻а鄣赝吮汤兜那缈找谎邸
“哼!”一声,表示她的不满后,她转头睨着一路不吭声的“丫环”。
正以袖口拭着额角汗珠的天儿,被身侧那两道视线盯得实在不甚舒服,她放下手,“小姐?”询问地看着那位上辈子八成是魔鬼转胎的西门少钰。
西门少钰嘴角一勾,将“丫环”徹底打量一番后,顾盼之间的笑意更浓了,噗哧一声,她不禁掩嘴低笑。
见她这模样,天儿有丝恼了!她防卫地挺直脊背。
“何事让小姐如此开心?”她不觉地压低嗓子,皱眉地盯着西门少钰。
片刻后,西门少钰抬眼,“你呀!”瞧着被自己裝扮成一身女裝的天儿,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我说天儿,你这身打扮若让人瞧见,知晓你是男扮女裝的话,打死人也没人相信你是男的!凭你这姿色,天儿,你真是投错胎了!你要是个姑娘家的话,可会是个艳冠群芳的大美人呢!”歇了口气,她对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孔继续取笑道:
“我想,就连大哥也不得不拜倒你裙下吧?哈。”
说到那男人,天儿惊惶的脸更加惨白了。自从这满脑坏点子的丫头将自己扮成这副德行之后,自己无时无刻不处在战战兢兢的狀态下,就怕有人瞧出一丝端倪。
再说她两出宫已有段时间了,再不回官可不成!虽然这里的热闹景象让她流连忘返,但,她可不愿西门少昊比自已早一步回宫,若让他撞见自己这身打扮的话--天啊!她可不敢想像。
天晓得自己恨不得能就此逃离这鬼地方,但是,想起自己的“擎天剑”与“爱马”犹被扣留,天儿只能咬牙切齒、无奈地打消念头。
该死!还是赶紧勸这丫头回宫吧!
“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别再逗留,还是买了凤姐要的针线,回宫吧!”
一听说要回宫,西门少钰细弯弯似新月的眉毛微微皱起。
“这怎么成!本小姐尚未尽兴呢!不准!再待会。”难得自己第一次扮下人出宫游玩,身旁又无随从紧跟着,才能玩得尽兴,岂能就此打道回宫。
哎呀!你这丫头玩得倒尽兴,我可分分秒秒过得心惊胆跳啊!
“小姐,不是天儿想坏你的兴头,小姐出宫已有段时辰了,而少主想必已在回程途中——”天儿看着眼前那张变化中的表情,又道:“小姐不想少主发现吧?”
这帖可是对“症”下药的上好“方子”呢!
果然,搬出个“西门少昊”,真打散了西门少钰的兴头。想起大哥,西门少钰什么兴致都没了。她瞪了一眼提醒自己的“丫环”一眼——多嘴!
见自己终于“打动”了那丫头,天儿不由得长吁口气——佛祖保佑!
抱着丫环小凤要的东西,席天儿与西门少钰走出“汴街”往另一头迈去。
走着、走着,西门少钰见前方围着一堆人,人声嘈杂,似乎发生了争执。她不禁停下步子。
“小姐,别湊热闹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宫吧!”瞧她睁着明亮晶瑩的大眼望着那堆滯塞的人群,天儿可担心了。
西门少钰细眉轻挑,唇角微勾,“走,咱们瞧瞧去!”拎起裙摆率先往前走去。哈,这种好玩的事儿,自己怎能错失!
该死!天儿懊恼地裕湟簧Ω先ァ
人堆里的天儿为好奇心十足的西门家小小姐拨开人群,好让她能挤上前去一看究竟。只见一满腹油水的中年汉子,粗壯的手捉住一个鬚发皆白的老樵夫不放,说:“这没长眼睛的老家伙,踩脏了本大爷的新靴,找死啊你!”
老樵夫衣衫檻褸,蝦躬鞠背地拱手乞求道:“大爷发发慈悲,饒了我老人家,实在是人太多太挤了,要不你好心等我卖了柴火,湊足了钱,再还大爷一双新靴吧!”老樵夫顫动的手指向那捆被恶汉同夥的男子踩在脚下的柴薪。“湊足了钱?”
恶汉瞪着一对牛眼,冷冷的讥笑道:“等你湊足了钱,早不知去向了,到时本大爷向谁讨?”粗壯的手摇着手下那具老骨头。
恶汉摆明不肯让步,周围的人看不过地噓声四起,但很快地便让恶汉的拳头所吓住。
人群里有一男子实在看不下去地出声:“这位壯兄,我代这位老伯赔你银两,你别为难他老人家!”
汉子一阵狂笑,不屑地用鼻“哼”道:“本大爷今个不爽,非这老傢伙亲手赔我不成!勸你们少管闲事,否则休怪拳头无眼!哼。”
天儿生平最看不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人渣。皱着柳眉的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上前——“你要的银两在此!”四、五个白花花的银子,突地砸向恶汉的臭脸,现场顿时鴉雀无声,一片寂静。
天儿错愕地望着身旁比自己早出手的女孩。
西门少钰走上前去,一双寒星般的眸子直瞪着汉子,“连个老人家你都不放过,你是不是人啊!”正颜厉色道,纤指指着那只猪鼻而它此刻正喷着气。
恶汉僵窘地站在那,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清骂自己的是位标致的美人,他臊红的脸马上露出十分明显的邪恶笑容。
“喲——哪来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家!既然你想替那老不死的打抱不平,不如让本大爷好好疼你──”
老樵夫被甩到一旁,汉子侵犯的手直探向鼻前那只玉指。
“放肆!”“啪!”的一声,汉子粗糙的脸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西门少钰后退一大步,高傲冷峻的表情却寻不着一丝害怕。
围观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目光都集中在一身淡紫的女孩身上。连一旁的天儿皆在內心暗叫不妙。
恶汉抚着被打的部位,站在那儿直喘着粗气,脸漲得通红。他妈的!臭婊子竟敢打我“臭丫头,你敬酒不喝,想喝罰酒!讨打你——”
“住手!”淡蓝的身子倏地挡在汉子和西门少钰之间。
汉子再度被震住了。喲,又是个美人儿,今儿个艳福可不浅呢!露出淫穢的笑容,他一对傺劾@着眼前娇颜丽质的女子来回打量。
“成!只要你让本大爷开心,大爷我包你舒舒服服的!怎样?”一口黄牙在阳光下闪着恶心的色泽。
冷凝的嘴角掠过一丝鄙夷的微笑,天儿猛地扬腿,“包你个头!”屈膝的腿狠狠地撞向汉子的胯下﹔在汉子哈腰惨叫的同时,天儿忙捡起脚旁的柴根,再次往眼前那颗黑色的头顱用力挥下,闷哼一声,汉子倒地晕死过去了。
丟下木棍,捡起被自己丟置一旁的小包,天儿抓起西门少钰的手腕,“快走,小姐!
“想去哪?”她两走不到两步,便被一道銅墙铁壁的肉墙给堵住去路。
与汉子一夥的男子,不由分说地亮出雪亮的匕首就朝她两刺去.天儿心惊之下,反射性地推开一旁的西门少钰,瞬间一道刺痛感让她皱紧眉头。
望了手臂上涌出的血丝一眼,强忍着痛,她慌忙地躲过第二刀,却被脚下的长裙给绊倒了!
跌坐地面的天儿见男子再度扑向自己,她扶地的手掌一握,盈满泥沙的手,笔直地投向那张逼近的脸。
趁着男子难过地揉着眼,天儿赶紧起身,拉起犹傻愣在一旁的女孩,突然,她想起什么地,又返身,走到满嘴三字经尚在揉着一双眼的男子身前,朝他的胯下又是扬腿一踢,“去死吧你!”
捡起小包、拉着西门少钰,天儿加紧步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五章
第五章
“天儿,还疼不疼?”西门少钰歇步,转身望着后头已换回男裝的天儿,关切地问道。
不疼才怪!天儿拱手,“多谢小姐关心,这点小伤不礙事的。”
突然,一阵马嘶声竄入她两的对话中,两对眼眸不约而同地望向前庭。
馳騁大地的背影彷若傲巡天地间的黑鷹,威猛的气势、壯丽的雄姿,令人心生惧意,却又着迷地不忍将目光转移。
一双秀美的眼睛一闪,不觉地紧追着马背上的人影,是西门少昊!他回宫了。
西门少昊在前廊的石阶前倏地勒马,因为洁亮的石阶上佇立着一位似乎早已等待多时的女人。
天儿好奇的目光越过健硕的身躯投向一旁,虽然自已不能很清楚的看清女人的长相,不过,隐约间仍可瞧出是位相当美丽的女人。尤其是那头披瀉及腰际的乌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彷如丝缎般,令人禁不住內心赞叹。
一身艳丽裝扮的女人拎起裙摆朝黑马靠去,仰望的粉脸因期待而发亮。然后低首的西门少昊不知对女人说了什么有趣的话儿,让她捂起红唇呵呵娇笑不已。接着,一阵惊喘声由她口中轻呼出,马背上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她攬腰抱起迹牖持小
跌进西门少昊胸前的女人,佯裝生气地掄起粉拳往他胸膛轻捶,并娇声指责地瞠视着他,而丰腴的上半身却是紧挨着西门少昊,有意无意地扭动着。
圆睁的眸几不由地张大,天儿当然知道马背上的女人正在诱惑她眼前那位俊美的男人,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她的举止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吧?简直没有丝毫羞耻心!
然而西门少昊的反应再度使天儿紧抽一口气,因为他竟大笑地将那张狂傲的脸深深地埋进她胸前,爽朗的笑声瞬间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