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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前行了数百米,空气忽然开始变暖,寒冷与暖流交织,让人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
麻花摇摇头,两人再前行百米,空气中酷热的气息更显焦灼,若非不时的有寒流飘过,定然和火炉无异,只不过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也是不好受,楚超风一会儿裹紧衣服,一会儿敞开衣服,忙了个不亦悦乎。
好在继续走了百多米,空气中的寒气彻底消散。
“好纯净的火元力啊!”麻花深深吸了一口气,半眯起眼很是享受。
楚超风唏哩哗啦将貂毛大衣脱下,扔掉觉得可惜,便随手将大衣耷拉在肩膀上:“怎么回事?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说麻花,我们不会空手而回吧?”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布置六合葵水阵很容易吗?没有必要谁愿意花这些代价,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前辈高人的洞府,又或者布置阵法就是为了产生火元力的事物,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发出如此纯净的火元力呢?”麻花解释到最后连自己也开始糊涂起来。
楚超风张张嘴,还想开口,蓦然空中传出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响九霄,只是清脆中带着浓重的哀伤,连楚超风这样的货色也感觉得到那鸣声中无比的凄婉。
麻花不等楚超风同意,如同小鸡般拎着他飞速朝西方掠去,片刻后,两人立身在一片焦黑的树林边缘,几株不知名的火红树木肃立摇曳,连那枝叶都是如火如荼的通红。
方圆数里,一片焦黑,如同一场大火焚烧了这里的一切,,丝丝青烟带着炙热气息升起,地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你知道那通红的是什么树?”麻花问。
楚超风摇摇头,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如同血液般通红的树,好像还有汩汩热气从树身上散发出来。
“火梧桐!传说中可以让凤凰驻足的火梧桐!”
“快看,那里有一只长着彩色羽毛的母鸡!”楚超风环顾四周,意外的发现在不远处,一棵焦黑的数根下,一只五彩的母鸡静静的窝在那里,看它趴伏的样子恐怕死多活少。
“母鸡!”麻花顺着楚超风手指之处,眼珠子差点瞪了起来,她粗鲁的掐吧起楚超风的脖子,“那是凤凰,凤凰知道吗?”
楚超风吃力的扒开麻花的手,咳嗽不已:“咳咳……凤凰就凤凰,用得着掐我吗?在我看来和母鸡也没多大区别啊!唔,你干什么……”
下一刻,楚超风被麻花拎着跳跃到那凤凰处。
“不是说凤凰是不死鸟吗?能够浴火重生吗?怎么会死在这里,我看这是彩色母鸡还解释得通,至少说明它有死的可能。”楚超风还在没有觉悟的坚持己见,顺手偷偷的戳戳那死鸟。
“唔,好烫……”楚超风飞速的缩回手指,眼见的手指上已经焦黑一片,烤焦的肉味在空气中弥散。
“知道了吧,即使是死的凤凰也不容亵du,算你收手快,不然你算是残废了。”麻花幸灾乐祸的言道。
楚超风愤恨的提起脚想踢踢死凤凰,脚到空中又收了回来,手指上的刺痛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其实这不是凤凰,而是其中的凰。”麻花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传说凤为雄,凰为雌,它们一生相随,不离不弃,生死不离,人们将他们视为一体才称之为凤凰,凤栖梧桐,想来这里原先就是一片火梧桐的生存之地,而它们就是歇息在这里。其实我知道另外一个关于凤凰的传说……”
“啾……”一声清脆无比的凤鸣打断了麻花的诉说,一道五彩的光影从空中瞬息冲下,楚超风和麻花被一股气流卷起,砸落到数十米外,砰的坠落。
两人几乎同时吐出几口鲜血,楚超风还算幸运,一直舍不得放弃的貂毛大衣递减了一部分坠落之力。
“那是凤!”楚超风和麻花的心中同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小心点,凤凰是超越九阶的元兽,即使他们朝我们吐口水,我们也承受不住。”麻花急促的言道,身体因为惊惧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那还小心个屁,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不过死前能够看到凤凰也算造化了。”楚超风豁达的站起身来。
迅速飞来的凤在击飞二人后,跟本不再注意到二人,它用那尖尖的喙轻柔的梳洗着地上死去凰的羽毛,仔仔细细,一丝不苟,间或着发出两声哀鸣,让人闻之痛心。
麻花眼中晶莹闪闪,原先的惊惧早就消失,她沉溺在凤无比温柔的动作中,心如绞痛,不知为何她很能感受到凤心中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随着凤爱怜的动作,她开始低声的啜泣。
楚超风本沉浸在凤与凰深沉的眷恋中,身边麻花的哭泣惊醒了他,看到凤全神贯注的将心神放在凰身上,只是把一个披着七彩羽毛的屁股对着自己,他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偷偷拉了拉麻花的衣襟,他轻声说道:“逃!”
只是此刻凤忽然扭转头看向二人,那眼神中蕴含着睥睨,孤傲,哀伤和无比的漠视,即使在人眼中,楚超风也未曾看到过能够蕴含如此多感情的眼神,他不由短暂失神。
“噗!”
凤屁股上的羽毛掀动,在此刻它居然朝楚超风二人放了一个屁,不过即使是屁也不是楚超风二人能够抵挡,一股旋风刮起,雄壮的气流瞬间袭杀过来。
“不带这样侮辱人的。”楚超风爆嚎起来,胸口剧痛,“神鸟放屁,果然不同凡响。”这是他昏迷前最真实的想法。
【第八章 天星罗盘】
八月的应天城酷热难当,少有人在正午十分还出来闲逛,只是今日不同,一队高矮不一,但是体型彪壮的汉子正在主道上行走,为首者是一个面颊上横贯一条刀疤的汉子,一行数十人默默无语行走,速度极快。
刀疤汉子身后一名短小精悍的汉子忽然越前一步,沉声说道:“大哥,那里有个卖酸梅汤的,我们是不是打探一下,顺便让兄弟们休息会儿,这天气真他妈的热,我怕到时候兄弟们没有力气干活。
“恩,也好,动作迅速点。误了时辰让那两家人在我们前面找到那丫头,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刀疤汉子点点头。
“兄弟们,休息一会儿。”精悍汉子挥挥手,自己快步走到那小贩面前,抖手扔出一锭银子。
卖酸梅汤的小贩眼前大亮,心中暗道自己果然聪明,自从那日遇到一个阔婆打赏后自己就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谁想才过去一天,又有阔佬上门,于是他眉开眼笑,本就不大的眼睛几乎都看不到缝:“大爷要几碗酸梅汤?老字号,包管一碗消暑,体力充沛,百病消除……”说话的当儿他已经伸手摸向银子。
一只比他更快的手按在银子上,小贩摇了几下觉得撼动不了,不由谄媚的抬头望向手的主人,短小精悍的汉子眼中闪过戏谑的眼神:“别急,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这一锭银子一定属于你。”
“是,是,客官尽管问,这应天城小人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多。”
“你是否见过一个……”精悍汉子询问,一边描述着那人的样貌。
小贩几乎是飞速的回答了问题,心中感叹老天实在开眼,这些人居然打探的是那丑婆娘,不是送银子来嘛!
“见过,见过,一天前才路过这里,好像听说去元兽之森……”
……
“妈的,这次生意亏大了,这群饭桶居然将酸梅汤全部喝光。”小贩抱怨着收拾木桶,准备推车走人,比起上次那阔婆,这次少赚得多,他却不曾想想以一文一碗的价格,他这一桶也只能卖多少钱。
蓦然他收拾木桶的手停滞下来,一只保养极好,白皙的手出现在他面前,要命的是手掌上还托着一锭银子。
小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到一名公子打扮的人出现在他身边,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在他身后还跟随着十几个青衫汉子,这些人莫不是鬼,怎么十几个人出现没有听到脚步声,小贩心中胡乱猜测,脸上却挂着笑容:“这位公子,酸梅汤卖完了,要买明天趁早吧。”
“我不是买你的酸梅汤,只不过想打听一个人,若是你见过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还有这么便宜的事?难怪今日出门喜鹊在枝头蹦跳啊!小贩开心的想着。
……
望着一群人离去,小贩乐开了花,看来那丑婆娘真是自己的大贵人,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带来财运,第一波人是打听她的去处,第二波居然还是打听她的下落,若是再出现第三波,老子今天就去翠香院上了那小红。
于是抱有梦想的小贩居然异想天开的坐在树下望着主道发起呆来,不劳而获的事情总是充满了诱惑,至少给了小贩等下去的决心。
或许老天开眼,在一个时辰后主道上居然再次出现一行十多人,为首者是一名生得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惹目的是他的腰际佩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这位小哥,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为首年轻人走到小贩面前甚是有礼貌的询问。
“这个人是见了不少,也不知道公子打听哪一位,适才有人也打听一个人,他们还打赏了一块银子给小的。”小贩故意从怀中掏出那块银子,抖落着。
青年人面容一紧,手腕翻动,也不知他从何处拿出两块银锭:“他们是不是打探一个女子……”
……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发。如今小贩感觉自己的腰包都鼓胀起来,胸脯挺得笔直,连带着手中推着的木车似乎都轻了几分。真他奶奶的走运,若是日日这样进账,迟早老子是应天城的首富。
……
六合葵水阵中,被凤一个屁震飞的楚超风和麻花二人感觉很不妥,巨大的力量将两人推出数十米,在半途中就被直接震昏过去。
楚超风更是不堪,先前他站起身来恰好挡在麻花身前,那一屁之威力十有八九倒是让他一个人承受了,想他毫无修为如何抵挡得了如此冲击,周身骨骼碎裂了七七八八,眼见就要命赴黄泉。
胸口那面铜镜被巨大的冲击力激得生生没入胸口,铜镜上开始出现蛛网一般的裂缝,血蔓延上铜镜四周,下一刻铜镜上忽然冲出刺目的银光。
银光遍撒,如同漫天的星辰般交织成一个圆形的气场将楚超风和麻花包裹其中,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悬浮起来,点点银点开始一点一点的没入他的身体。
楚超风此刻已经变得毫无意识,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横躺在夜空中,四周满是星辰和黑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凤瞪大了眼睛,蓦然他的眼中射出炙热的眼神。
一个圆形的轮盘突兀的出现在楚超风的额头处,其上点点闪亮的星光和四周的星光交相辉映。
“天星罗盘!”楚超风的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名词。
天星罗盘九大星域,第一星域开启。
他的脑中凭空多出这样的认知,身体断裂的骨骼在生长,无数的元气化作星点涌入他的身体,只见他瘦小的身躯忽然涨大了一倍,随着点点黑血从体表渗出,他的身躯回缩几分,继而再次鼓胀,渗出黑血,收缩……
如此往复了十多次,直到体表渗出的都是鲜血,星光才开始逐渐黯淡下去。那个圆形的轮盘突然闪入他的脑海中。
麻花也不好受,她也如同楚超风一般,身体鼓胀,黑血渗出,只不过她远没有楚超风鼓胀的次数多,毕竟天罗星盘对于气场内二人的身体改造是针对楚超风的,若说幸运那是麻花沾了楚超风的光。
凤突兀发出啾的一声长鸣,鸣声中居然携带着几丝欣慰。它就那么静静的站立在一边,没有丝毫打搅楚超风二人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