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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话,看到羊续的脸上已经有了疲态,王衡便主动告辞了,文聘也跟着告辞,两人一起走出了羊续的家。
王衡担心的对文聘道:“仲业兄,我看羊使君的身体不是太好啊,去年的时候他还很是健朗的。”
文聘心情沉重的点头道:“是啊,这一年多来,羊使君太累了,南阳郡经过赵慈之乱,满目疮痍,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能帮羊使君的人太少了,也就只有焦郡丞和我等几个人了。这一年多来,羊使君在南阳修城池,辟道路,兴水利,恤孤贫,赈饥民,办义学,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我们劝他歇息,他却不肯,我们也只有尽量帮他分担了。”
其实南阳郡也不是没有人才,不过羊续悬鱼拒贿的举动吓跑了不少人,大家可以敬重他,可是在他手下做事就不大愿意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愿意帮羊续,文聘就是一个,他口中的焦郡丞也是一个,还有其他几名郡吏也都在尽自己所能在分担羊续的重担。
焦郡丞名叫焦俭,寒门子弟出身,原来是郡中书吏,颇有才能,同样很清廉,羊续来后,发现了焦俭,便把他提拔成了郡丞,他熟悉南阳郡的情况,委实帮了羊续不少忙,比如在水利方面,焦俭就算是一个专家了,在这方面,他做了很多事情。
而文聘也把修路、修城池的事情承担起来了,反正那些战俘也需要他手下的郡兵监管。
可是就算这样,羊续肩上的担子也实在是太重了。
这一年多来,羊续头上的白发可以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加。
说到这些的时候,文聘的神情很是黯然。
王衡道:“仲业兄,你能否到涅阳县请当地名医张伯祖来给羊使君诊治一番?”
“张伯祖?”文聘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对。”王衡点头道:“张伯祖是仲景先生的师父,医术十分高明。”
仲景先生便是张机了,对于张机的医术文聘还是知道的,既然张伯祖是张机的师父,那他的医术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文聘点头道:“可以,那我明天便让人去涅阳县请伯祖先生了。”
这也是王衡唯一能够为羊续所做的了,他希望羊续这样的好人好官能够多活几年。
由于第二天还要早起赶路,因此王衡没有再跟文聘多说什么,他告辞了文聘,去了通江商号给他安排的住处休息了。
当夜一夜无话,一行人早起之后,又踏上了前往琅琊的路途。
这一天,王衡一行人先向东北而去,经叶县,到颍川,过陈国,傍晚的时候,来到了他们这一天的目的地,沛国谯县。
之所以把这里作为这一天的目的地,不仅是因为距离合适,更是因为这里有一位王衡早就仰慕已久的大牛级人物,他当然便是曹操了。
曹操三年前曾任济南相,在济南相任上,他大力整饬吏治,将济南国内的吏员更换了十之七八,让济南国内的吏治为之一清,可是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人,他虽然因为背景雄厚而保无虞,可是也遭到了排挤,他不愿意同流合污,便干脆称病辞官回家,读书、种田、打猎,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这天傍晚,王衡来到谯县,沐浴更衣,洗过一路风尘之后,便问明了曹家所在,登门拜访了曹操。
当曹操接到名帖,得知来拜访他的竟然是荆州刺史王叡之子王衡时,他亲自迎出了门外,握住了王衡的手,爽朗的大笑道:“原来是名满天下的衡公子来了,曹某幸何如之?”
王衡打量起了曹操,这位一代枭雄如今三十余岁年纪,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比只有十五岁的王衡还矮一截,可是曹操却并不以自己的身高为意,他的眉宇间充满了自信,可以说是神采飞扬,在气势上一点都没有落在比他高一截的王衡的下风。
曹操爽朗的笑容和亲切的话语也让他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亲和力十足,让人与他相处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连王衡都不由自主的对他起了好感,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后来曹操的手下能够聚集那么多的英杰之士。
一想到这里,王衡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焦虑感,按说他现在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才了,可是这些人才都是他在知道历史走向的情况下费尽千辛万苦才收揽到的,而后来曹操聚集那些英才却似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一般,把大旗一竖,人才便都自动跑到他那里去了。
现在自己的人才虽说不算少了,可是跟后来的曹操一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眼前的曹操让王衡又想起了去年见过的袁绍,两人身上有不少相同的特质,都是一样的豪爽开朗,非常具有亲和力,无怪乎他们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成为一代枭雄。
这种焦虑感让王衡的心中甚至突然对曹操起了杀心,在曹操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自己如果暴起杀人,是有非常大的把握一击将之毙命的,干掉了曹操,那自己想要统一这个天下,就有了很大的可能性了。
可是王衡还有着理智,他用尽全力才压制住了这个颇具诱惑力的想法,他微笑着对曹操道:“曹议郎言重了,小子能够见到曹议郎,才是幸何如之啊!”
曹操在辞官之前被朝廷封为议郎,虽然他辞去了济南相,可是议郎这个清贵之职还在他的身上,因此王衡才称他曹议郎。
曹操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王衡道:“衡公子客气了,不如这样,你唤我孟德,我唤你叔平,如何?”
曹操的提议算是很离经叛道了,他今年三十三岁,比王衡大了十八岁,称得上是王衡的长辈了,现在这样称呼,却是平辈论交了。
王衡感叹着,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曹操才干得出来吧?如果不是自己有着必须要去统一天下的理由,就凭曹操这样的行事,这样的亲和力,只怕也会与曹操倾心结交,纳头便拜,日后助曹操统一天下了。
王衡也笑道:“既然孟德兄有命,小子岂敢不从?”
曹操大喜,他握住了王衡的手,与他一起向院内走去。
便在从门外到堂中这短短的数十步内,王衡也是豪气顿生,有曹操这样的对手又如何?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王衡就不信,凭自己超越一千多年的知识,以及对三国的了解,就不能战胜曹操。
曹操与王衡一起来到堂内,两人相对跪坐下来,曹操正待吩咐下人煮茶,王衡却笑着拿出了一盒茶叶道:“孟德兄不如试试我这茶。”
曹操也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人,他很愿意尝试新事物,他点头道:“可以。”
王衡让曹府下人烧了一些开水,然后拿出自己带的两个玻璃杯,亲手泡了两杯绿茶,递给了曹操一杯。
曹操并没有马上喝茶,而是仔细的盯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看,良久之后,他问道:“这便是叔平所制之颇黎杯?”
王衡点头道:“正是,这一次我带了几个,便赠予孟德兄了。”
曹操点头道:“那便多谢叔平贤弟了!”
51 阳都初见诸葛亮 临沂才逢小王祥
玻璃杯虽然价值昂贵,可是曹操家资豪富,对这价值倒是不以为意,可是王衡与他初次见面,便给他送上了这样一份大礼,让曹操对王衡也生出了更多好感。
曹操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茶,与其他人第一次喝茶的感觉差不多,他一口茶喝下去,眉头便是微微一皱,不过他的涵养还是很好,并没有说什么,片刻之后,他又喝了一口,这一次他的脸上出现了异色,他稍稍眯上眼睛,回味了一会儿后道:“嗯,此茶不错。”
他又对王衡道:“叔平贤弟,此茶也是你所制?”
王衡点头道:“这是我偶然从一本古籍上看到此法,依法制成此茶,果然别有风味。”
王衡说着,将那盒茶叶递给了曹操道:“这盒茶叶便送给孟德兄了。”
曹操爽快的接了下来,笑道:“这一年多来,我每天喝叔平你酿的武陵春酒,读你印的书籍,看来今后又要加一样了,那便是喝叔平你所制的茶叶了!”
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曹操问道:“不知叔平贤弟此次为何而来?应该不会是专程来探望曹某的吧?”
王衡将此次自己前往琅琊吊孝的事情告诉了曹操,曹操倒也听过诸葛珪的名字,只是跟他没有什么交情,听说他英年早逝,也是唏嘘了一番,感叹英才凋零,奸佞当道。
说起这个话题,曹操也是越来越愤懑,对他自己的遭遇也是牢骚满腹。
王衡倒是有些好笑,曹操自己倒确实是个正直的官员,不是假装,可是他的父亲曹嵩就是个如假包换的贪官了,曹家之所以家资豪富,大多数都是他父亲挣下来的。如今,曹嵩是官运亨通,已经是官居九卿之一的大鸿胪之职了。
如果按照曹操的话,曹嵩也称得上奸佞了。
而且如果不是曹操的祖父曹腾、父亲曹嵩的面子的话,曹操也不可能在闯了那么多祸,得罪了那么多达官贵人之后,还能过得如此逍遥了。
王衡劝慰曹操道:“孟德兄,你乃当世英杰,你的才能朝廷不会埋没的。依我之见,朝廷应该很快就要重新启用你了。”
曹操不以为意,王衡接着说道:“孟德兄切莫不信,要不我们来打个赌,一载之内,朝廷必定会重新启用孟德兄。”
曹操眼中异彩一闪,他也是个好赌的性子,他笑道:“我便跟叔平赌了,赌注是何物?”
王衡沉吟片刻之后道:“这样吧,赌注便是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曹操哈哈大笑:“这个赌注倒也有趣,好,我就跟你赌了!”
说着,曹操便伸出右手,与王衡击掌为誓。
又坐了片刻,王衡便起身告辞了,今天能够一睹枭雄风采,他已经很满足了。
曹操知道王衡这样一路奔波确实很累,需要好好休息,因此也不强留王衡,他还是握着王衡的手,亲自将他送出了大门道:“今日本应与叔平抵足夜谈,无奈叔平一路快马奔驰,太过疲累,不敢强留。若是返程经过谯县,再与叔平深谈。”
王衡道:“衡返程大概不能从谯县经过了,要去陈留走一趟,有件事情要办。日后相见之期尚多,孟德兄勿须遗憾。”
曹操压低了声音,凑近了王衡道:“这么说,伯喈先生如今身在武陵之事是真的了?”
王衡心中惕然而惊,这些枭雄果然有过人之能,自己只不过随口提了一句要去陈留办事,他便推断出蔡邕在自己那里,当然,自己这次去陈留与蔡邕没有关系,可是他推断出的结论却是正确的。
王衡心中警惕,表面上却是笑而不语,曹操见状哈哈一笑:“那便祝叔平一路顺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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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王衡一行终于抵达了琅琊阳都,直接去了诸葛家。
来到诸葛家的时候,王衡、郑益等人已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