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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要想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解决这么大的难题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拖得太久了我又耗不起,想来想去,最后我说:“半个月吧。”
最多也只能半个月了。虽然我已经托谢玄他们帮我带了一封信給侯尚仪,向她请假一段时间,说我长途跋涉之后需要修整一下。但半个月也尽够了,再休息,就说不过去了。我随公主上前线,连来回的路上算起来也才三个多月。
卫夫人又笑了起来:“要我收留半个月,却不肯拜我为师,我亏死了,白白养活一个不相干的人。”
话虽刺耳,但也有她的道理。反正我是穷光蛋一个,她收徒费再高,可是抵不过俺没钱。我早就认识到了一个真理,有时候,没钱才是所向无敌的。
那么,还等什么呢?拜就拜呗:“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她倒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伸手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你这孩子,我说得好玩的,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在这里拜上了。”
我索性规规矩矩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口里说:“弟子家贫,没什么孝敬师傅的,只有心香一束,愿祈告苍天。祝师傅生意兴隆,身体安康,永远如今日这般美丽。”
身在客边,又刚从前线回来,地确什么也没有,无以为敬,只有“心香”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了。
卫夫人不再拉我,看来,这拜师之礼是成立的。尽管很不正规,尽管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她的其他徒弟可都是大有来头的,就连过年时給的红包都是超大号。她收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呢?我连红包都封不起。
拜师礼后,我们亲亲热热地手拉着手在庭院里散步,卫夫人问我:“你在我那儿住着,怎么在这边下功夫呢?不在家里坐等。难道在我那儿坐等?”
我笑道:“当然不会,我会每天跟王献之见面,一起商量,一起关注事情的进展。有时候也会过来拜见他父亲,努力跟他拉近关系。他父亲以前对我印象挺好的。现在也应该不会太坏吧。其实。我只要不住在这里就行了。住在这里说出去不好听,只是白天来做做客。应该没什么的。以前道茂也总去王家啊。“
卫夫人摇头道:“那不同地,她去王家有个很堂而皇之的借口。去看她姑妈。”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个,计较不了那么多了。若真讲面子,我最好不攀这门亲,也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可是那样,怎么对得起王献之的这片心和这番努力?”
“你知道就好!”卫夫人笑嗔道。
听这口气,还是很心疼她的献之徒儿的。这样,是不是说明,她其实也并不是太子的人,上次只是因为我刚好在她的书塾做事,她才被太子临时找上地?
想来想去,决定不费神猜了,我开门见山地问;“师傅,您现在不替太子殿下办事了?”
“没良心的,我替他办事,难道不是为了你好?不是我那样,就你这没爹没妈的小孤儿,你当得上才女?”
“那您现在怎么又不了呢?”
“我没说不啊。所以你跟我住要小心点,说不定我哪天把你眼睛一蒙,丢进麻布袋里,然后就运进宫去卖给太子了,哈哈。”
她纵声大笑,在我听来,多少有点故作轻松,故作潇洒。
我的感觉不会错,她这样的表现,说明她地话并不完全是玩笑。
卫夫人,从来都不是可以安心信赖地可靠之人。但她到底出身不凡,跟那些市井无赖出身地暴发户相比,她有她的底线在。比如说,她就算坑蒙拐骗,也不会用下三滥地手段,她多半会选择先把意图隐隐约约暗
,然后再跟对手玩斗智斗勇地把戏。
我甚至怀疑她其实是沉迷于这种游戏才选择先暗示对方她会采取行动,好激对方出手陪她过招,这样日子才不会无聊,不会太寂寞枯燥。
一个人,一辈子,也许真的太寂寞了。不找点刺激,整天死水一潭,可能也地确难过,认真想想,我也能理解她。
卫夫人不算坏人,她身上其实还有点侠义之气,所以不欺暗室,喜欢明着来。如果你斗不过她,最后败在她手里了也就没什么好怨的了,谁叫你技不如人呢。
,命苦的我啊,这边不好意思住,卫夫人那边又住得提心吊胆,难不成让我去睡客栈?王献之不会答应,我也不会去。那种鱼目混珠的地方,一个单身女孩子如何住得,别半夜真的被人蒙住眼睛装进麻袋里了。
我就去卫夫人那里,看她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回到客厅,右军大人已经去前面处理公务了,我正好跟王献之把拜师以及要卫夫人收留的事“禀告”了一下。他听了,果然皱着眉头说:“我父亲这里没地方給你住吗?为什么你要住到外面去。”
谢道蕴也说:“是啊,桃叶,我已经叫人去給你收拾房间了。”
我忙站起来致谢,同时表示,已经拜卫夫人为师,师傅怜恤,接我过去跟她住一阵子。师傅的盛情不好拒绝,云云。
谢道蕴笑着对卫夫人说:“老早就听说你看上了一个女孩儿,一心想把她勾引过来做徒儿,原来是看上的就是桃叶啊。”
“是啊,这丫头我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很喜欢,要不然我怎么会请她到我的书塾,而且还先预支工钱?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哦。”卫夫人笑得眼睛都快没缝儿了。
“是啊,破天荒的,谁不知你是守财奴,出钱像出血一样。”谢道蕴不客气地调侃着。
王献之却脸色大变,不依地喊:“师傅,你连徒弟媳妇的主意都打!明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还横插一杠子。”
卫夫人似笑非笑地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可我明明记得前不久才去你家喝过你跟小姐的定亲喜酒,我还没老到把那天定亲的新人名字记错吧。”
王献之嗫嚅道:“那是我母亲一手操办的,那天我根本不在家。”
卫夫人追着问:“那你承不承认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呢?”
“我……”
“你也没法否认对吧?”
王献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这次带桃叶来,不就是为解决这个问题来的的吗?师傅不帮忙就算了,还来这样一手,这下我爹,唉。”
我越听越糊涂了,怎么,卫夫人收我为徒,还包含了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我试着向王献之打听:“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只见他颓然坐回椅子上,喃喃地说:“这下完了。”
我着急地问:“什么完了,你说清楚啊,弄得我摸头不着脑的。”
王献之依然只顾嘀咕他的,卫夫人和谢道蕴也不说什么,最后,还是王凝之揭开谜底道:“桃叶,你师傅是不收女徒弟的,她说过,如果她哪天收女徒弟了,这女徒弟就是她的儿媳妇。”
我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过劲来,王凝之又说:“我父亲还答应了要給你师傅的儿子和这个女徒弟主婚。我父亲答应的事,从来不反悔的。”
不是吧?
卫夫人老早就提出过要收我当女徒弟的,难道她一早就打着这个算盘?不可能的,那时候她还帮着太子“监视”我呢。
我看向卫夫人,她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有些话,还是等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再问吧。
卷七 关河令 (212)二哥二嫂的意见
客厅坐了一会儿后,门口通报有客人上门。
王凝之立刻起身迎客,谢道蕴避到内室去了,王献之趁机向我使眼色,要我跟他出去。
我本来打算和谢道蕴一起进去的,跟这位二嫂,也必须培养培养感情。但王献之要我跟他走,肯定是有事要谈,我只好跟在他后面溜出客厅,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囓:“我们这样走掉不好吧,显得很不礼貌。”尤其是他,客人来了,应该和他哥哥一起接待才对。
“管它,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然心里不踏实。”他的语调显得有些急躁。
“请说。”
“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坐下来慢慢谈。”
看这架势,今天要跟我长篇大论了。
沿着回廊几弯几拐,最后我们停在一处荷花池畔。
此时盛夏已过,时近初秋,池中已少有荷花,更不见莲蓬,只有宽大的荷叶还在水面迎风摇曳。
望着满池风荷,我略带遗憾地说:“要是我们早点来就好了,那就又能摘荷花,又能吃莲蓬,多好啊。”
王献之惊讶地看着我:“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荷花莲蓬?服了你了,举重若轻也不是这样举的,刚才我二哥说的话你没听清楚?”
“基本上听清楚了吧”,我蹲下身子,摘一片荷叶顶在头上,笑嘻嘻地摇着脑袋问他:“美不美。像不像绿荷仙子?”
他长叹一声,面色阴郁地说:“有时候我真地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也差不多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师傅收女徒弟的真正用意,你就一点儿都不着急?”
“着什么急呀?”我依旧没心没肝地笑着。
“你存心要气死我!”他眼睛一瞪,然后气虎虎地甩下我,自顾自地朝湖心亭走去。
这时黑头领着两个丫环端着茶水点心过来了,看我站在池边不动。黑头问我:“七少奶奶,茶水是摆在湖心的亭子里呢,还是摆在上面的回廊里?”
我赶紧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脸上就像着了火一样,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忙不迭地说:“黑头,你乱叫什么!你听谁封我做少奶奶了。”
这话要是在府里传开去。会被人笑死的。在外面胡乱喊喊还没什么,可这里是王献之父亲的官署啊,王家七少爷跟家表小姐定亲的事,这里肯定是人尽皆知的。家表小姐还没过门,突然又跑来一个“七少奶奶”来了。那还不得成为特大新闻?我地后脊背会被人戳穿的。
黑头也是个一根筋的家伙。竟然还坚持说:“是七少爷让我这样叫的啊。我当然听七少爷的了。”
“此一时,彼一时。在这里。我只是诸葛小姐!也请你务必叫我诸葛小姐,否则我不答应。”语气强硬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我对那两个小丫环说:“把茶水送到湖心亭去吧。”
此时王献之已经在那儿坐了下来。
等到我也在亭子里坐定,丫环和黑头都上岸去了,王献之才开口说:“对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明明我们说好了来请父亲主持婚礼地,你却认她当师傅,刚才二哥那样说了你也不着急。难道你愿意嫁给师傅的儿子?”
“放心,师傅不会真那样想的。”为什么他就转不过这个弯来呢?别说卫夫人的儿子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神秘到让我怀疑是否真有这个人存在。的。她这样地家世,还怕找不到儿媳妇,要抢别人地?
我确定,肯定,她这样做是别有用意。
因为我从不认为自己如此抢手。有几分姿色又如何,家境好又有姿色地女子比比皆是。才女和女官称号也是虚的,給有根基地女子锦上添花是没问题,但若本身就一无所有,单有这点虚名,能顶多大地用?
费了半天嘴皮,好不容易哄得王献之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他又说:“你要认她当师傅,也该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嘛。要是我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会阻止地,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了。”
我叹了一口气:“你还要我怎么说?根本就没麻烦的。我向你保证,师傅这次绝对没有任何跟你抢人的意思。至于她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我还要再探探她的口风才能得出结论。”
“两位好兴致,到这里赏起荷来了,我说怎么一下就不见影儿了呢。”岸上,雍容华贵长裙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