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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
刺耳的话登时打碎满脑的意乱情迷,傅风雅亟欲挣脱他的钳制,愤恨的捶打他厚实的胸口,“不!你──”
“真不乖。”
勾住了丁香小舌,他的吻更深、更激烈,让她无法思考,热浪贯穿四肢百骸,除了这个与她亲密拥吻的男人外,她脑子里容不下任何事。
“服吗?”
她想反驳,却无力再抵抗,形势比人强,傅风雅再倔强也清楚自己强不过这个权势倾天的男人,拳头无力的松开来,闭上眼身子屈软的倚入他怀里,藉此表明自己的心意。
“朕还没听到回答呢?”他恶意的逼迫。
傅风雅愤然睁开眸子,屈辱、怨慰和不甘让她眼眶微热,但自尊又逼得她不准失态,只能身躯微颤抖,咬牙挤出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服。”
宇紫天淡笑的将佳人抱满怀,在她耳畔低喃,“输给朕不可耻,因为朕是世上最有权力的人。”
“哼!”傅风雅不满的冷哼一声,不过绷紧的心倒真为他的话而微放松,身子也不再发颤。
“你到底要什么?”
“朕说过了,朕要你。”
“就这样?”
“光这样就包含一切了,走吧。”他伸手扶著她单薄的肩欲行。
“去哪?”
“和朕回宫。”
“不可以为难利园,你所答应的条件也要做到。”
“没问题,君无戏言。”
傅风雅抿紧唇,那日在听他说这话时,她就该听出端倪了,也只有天子才能把“君无戏言”说得这般顺口。
可惜发现得太晚了。
最后,在尤丽娘忧喜参半的眼神里,以及利园子弟艳羡的目光下,傅风雅跟著宇紫天回宫。
紫龙殿是宇紫天的寝宫,虽然在夜色里无法窥得全貌,但是走在廊间粗略看了下,仍能感受到它的巍峨不俗、气派豪华。
“你住在丹凤楼,有宫女伺候你,若有任何不明白的规矩就问宫女吧。”交代话后,宇紫天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就这样?傅风雅感到意外,她原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要了她,那还好处理,反倒是他这种不合常理的态度可不是好现象,她希望速战速决。
“小姐,请往这边。”身著粉色衣衫的宫女恭谨地开口。
傅风雅只得顺著指引,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丹凤楼是栋两层阁楼建筑,建在精致的花园中,四周围绕著珍贵的奇花异草,一楼用玉石屏风隔出了花厅、书房和琴室,二楼才是寝室。
她的衣衫也一同被带入宫,傅风雅向宫女要了水沐浴,洗净一身的汗尘。
沐浴出来,在宫女为她擦拭湿发时,她好奇的问:“皇上住哪?”
“回小姐,皇上住在天宸宫。”
“离这远吗?”
“不远,其实天宸宫与丹凤楼中间只隔著一座浅坡,不过坡上没有设置步道,所以需要绕行长廊,要花上一些时间。”
“告诉我怎么走。”
宫女详尽的说明路线,包含浅坡的方位。
“谢谢,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奴婢告退。”宫女行礼后退下。
傅风雅将披散的长发束起,套上外衫,习惯性的拿起面纱,但又放下,先前跟著宇紫天入宫时都没遮脸了,现在再掩面倒像多此一举,算了吧。
她素著脸离开丹凤楼,使出流星赶月的轻功,跃过浅坡,奔向天宸宫。
第三章
翻过树丛,傅风雅身形优美的落在天宸宫前,没有通报,她大胆的直接走入宫里。
门前的侍卫对她的出现似乎不感到讶异,也没有任何拦阻斥喝,由著傅风雅横行天宸宫。
难道他早料到她会来,所以预先吩咐侍卫的吗?她心里揣测的走进寝宫。
宇紫天的寝宫没有如她所想的富丽堂皇,而是沉稳素雅,充满阳刚气,不过每样家具、每件摆设都可以看出不凡的质地雕刻,皆是无价之作,寝宫无门,是由一道道玉砌珠帘做分隔。
傅风雅走过三、四个厅堂,珠帘被她掀动的叮当作响,预告里面的人她的到来,她拂开最后的帘子进入内室。
宇紫天站在镜台前,两名太监正为他脱掉身上的锦袍,由镜子的反射见到了她,他手一抬,太监便退到一旁,然后他转身看向她。
“过来。”
想起今晚来的目的,傅风雅顺从的走到他面前。
“为朕宽衣。”
看他一眼,她抿著唇伸手解开他丝袍上的盘扣。
“来找朕做什么?”他大手抚上她柔滑的粉颊。
“你不是知道。”所以才叫她伺候脱衣吗?
“你没说,朕怎晓得?朕记得咱们还不太熟悉吧。”
他脸上揶揄的笑容,让傅风雅有挥拳的冲动,吸口气冷静下来,“你不是要我吗?我来了。”
“哦,本来是万分不情愿,现在却要自动献身,想通了?”宇紫天以食指挑起她尖尖的小下巴,微笑地看入睁大的美眸里。
她忍气的开口,“你的目的达到后,就要让我离开。”
宇紫天扬眉看著她。
“你要的是我的身体,我想的是自由,各取所需,双方都满意。”她不带感情的说。
“啧啧,江湖侠女都是这么的开放大方吗?”
“我也希望自己小气,但是你会让我全身而退吗?”
“不可能。”
意料中的回答。“那就如我所说的做吧。”她不是观念守旧的贞节烈女,若用清白可以解去桎梏,她在所不惜。
“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朕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人重要,心更是宝贝。
闻言,她的瞳眸里迸出怒火,“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人包含了一切,当然也包括心了,朕可没有食言。”
“你──”傅风雅咬紧牙,恨不得割下眼前男人的肉来下酒。
她重哼一声,头一甩就要离开。
宇紫天拉住她的手,“既然来了,就别走,为朕暖床吧。”
他自行解去剩余的盘扣,将锦袍脱下交给太监,走向浴间。
“朕可不爱不听话的人。”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浴间的门后,两个太监连忙跟入。
该死的!傅风雅连做几个深呼吸,才不至于气炸。
她怎会遇上这么可恶卑劣的男人,而他竟然还是一国之君。
暖床?大热天里要暖床,他是不昏庸,是愚蠢。
傅风雅在心里将他狠狠的骂上好几遍,这才消了一些火气,然后不情愿的走向龙床。
一上床,床板透出的凉意让她讶异,连忙掀开锦垫查看,原来垫下铺著凉玉席,恰到好处的清凉让人可以无汗的一觉到天亮。
躺在凉玉席上暖床,他还真会折腾人。傅风雅依著长软枕躺下,沁凉的温度立刻渗入肌肤百骸,舒适的叫她打个呵欠,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累,她今天也忙了一天。
她在大大的龙床上伸著懒腰,手却摸到了一样软软的东西,好奇的抓起来看著,等看清楚手里的物品时,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那是个用紫色锦布缝制成的龙形布偶,差不多有半个人身长,圆滚滚的身子,模样很可爱,怎么想得到,堂堂个昂藏大男人竟要布偶作伴入睡,传出去绝对会成为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呵……”傅风雅头抵著布偶,闷笑个不停,细碎的再打了几个呵欠,眼皮越见沉重,不自觉的揽紧布偶,眼眸缓缓的合上,睡著了。
宇紫天沐浴出来,看到的就是美人儿抱著布偶憨眠的温馨画面,熟睡的她脸上少了冷傲,无邪得有如婴孩。
他一贯的裸著上半身上床,不客气的抽去傅风雅怀里的龙形布偶,她的手下意识的找寻依附,下一刻如他所愿,小手攀上他结实的臂膀,小脸埋入他宽厚胸膛继续安眠。
“乖。”宇紫天拥著软玉温香满意地笑了。
这么一个骄傲冷漠,不懂逢迎的女子,会在沉闷严肃的皇宫掀起何种波澜呢?他很期待。
唇舌被细吮拨弄著,引来阵阵快感直传人心,好像有人在吻著自己般。
吻……这个想法让傅风雅下意识有了反应,扬手便发招,攻向侵犯者。
一只大手化去她的攻势,并制住危险的小手,“这就是你道早安的方式吗?还真特别呢。”
男人的嗓音?傅风雅立刻睁开眼睛,对上另一双炯然有神的瞳眸。
见到她脸上的茫然,宇紫天轻笑,“不记得朕了?”
“民女怎敢。”她完全清醒过来,也忆起了昨天的一切。
“很好,朕就能安心要个早安吻了。”他俯下脸,薄唇吻住她粉色小嘴,要了个火辣的热吻。
一吻结束,傅风雅还未从激情里回神,宇紫天已经起床,套上单衣却不扣,大剌剌的展示结实的胸肌。
傅风雅也坐起身,微皱眉,不自在的别开眼,整理著自己的衣衫,突来的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吓了一跳。
“难为情吗?”
“我没有偷窥男人身体的习惯。”
“哈哈,朕喜欢你没有这个习惯。”
唉,现在她倒希望自己有,不够清白或许就能逃过他的魔掌了。
“你先回丹凤楼梳洗装扮,一刻钟后,朕会派人去接你,我们要去一个地方。”紫宇天吩咐。
“哪里?”
“到时你就晓得了。”
他不明说,傅风雅也懒得再问,依言走出内室,离开天宸宫,再用原方法飞跃过浅坡,回到丹凤楼。
四名宫女已在楼里候著,见到傅风雅,忙上前行礼,然后帮著打扮。
“叽叽!”
熟悉的叫声让她笑开了脸,“貂儿。”她接住快速窜入怀里的雪貂,昨天她走得急,没将貂儿一起带走,它倒机灵的找到她了。
宫女们没见过雪貂,被吓得尖叫。
“它是雪貂,别怕。”她展示手上比巴掌略大的雪貂。
看清楚后,宫女们觉得它很可爱,大胆的想伸手摸它,却被雪貂龇牙咧嘴的凶样又吓了一跳。
“貂儿怕生,不喜外人触摸。”
这时楼外传来唤声──
“小姐,皇上的侍卫来接您了。”
傅风雅走出门,低头交代雪貂,“皇宫重地,为防止你闯祸,不得四处乱跑,好好待在我身边吧。”
雪貂有灵性,咕叽一声就飞跳到主人肩头趴著。
傅风雅随著侍卫来到广场,一眼就看到骐骥昂首站在场上,旁边还站著一匹高大的赤色骏马。
“骐骥。”她走到爱驹面前,亲切地抚著马头,它也被接入宫了。
骐骥高兴的晃动著头嘶鸣,还一边磨蹭身旁的赤色骏马,看起来两匹马似是很熟悉。
“骐骥和骅骝是同批从西极送到京城的骏马。”宇紫天出声,气度潇洒的走入广场。
“原来是同乡。”
“骐骥还是特地选来配给骅骝的牝马。”
这样她不就拆散了这对夫妇?傅风雅有些歉意的拍拍骐骥,“对不起。”
“不过骐骥还是回到骅骝身边,注定属于谁的,就不会改变。”宇紫天语带双关的说。
傅风雅不以为然的看他一眼,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大本事无人能比。
“你迟早会明白的。”他也不急著逼她,来日方长,太快玩完就无趣了。
他们上了马,由宇紫天领路,他们离开了天宸宫。
随心宫
“龙潭虎穴?”
傅风雅疑惑地看著眼前优雅华美的宫殿,无法将宇紫天给她的形容词连接起来。
“别看它平静的外表,其实里面暗潮汹涌,著实凶险,所以宫里的人暗地里给它贯上‘龙潭虎穴’的别称。”
“那我们来这做什么?”
“探望里面一个很重要的人,朕要你当保镖,保护朕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别说他的武功高过她,这种事还有他身后一堆侍卫可以做,特意点名她,必定有古怪。傅风雅暗忖。
“别告诉朕你没胆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