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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男人可以没有文化,但是一定要有血性,而女人更加要变强,不但是身体还有思想智慧,未来的战争对男人来说是国破家亡,而对女人更加是一场难以磨灭的浩劫。
将来,留给她的时间真的可以说是不多了。最多也不过还有十几年的时间,虽然是平行空间,可是历史上该发生的事相信还是会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去发展,在滚滚的历史大潮面前,在战争面前,个人的力量可以几乎不计,那是亿亿万万人共同推进的历史,就算是铁骑成吉思汗降临到这个世界,也是难以摆脱国内如今的困局。
特定的历史坏境,培养出特定的英雄人物,而换了一种环境,英雄也会走上陌路。
万里江山万里尘,
一朝天子一朝臣;
北地怎禁沙岁月?
南人偏占锦乾坤。
再乱的世道,再乱的局势,最终还是会有这么一个人带着他的部队从历史中走出来,一统整个华夏,这是陈初暝所知道的历史。
可是她知道这个大局不代表就能摆脱困境,总不能直接向外公说武运国野心是要吞掉整个亚洲,再过十几年武运国必定会侵略华夏。这样的话如果一旦说出去,别说是别人,就是外公就当她是疯子,还是一个有战争妄想症的疯子。她能做的只能是隐晦的说,就像那天去南京的火车上用梦境的方式隐晦的说。可就算是那样,外公也不过是说那只是一个梦,可她知道她提醒过外公,一旦武运国有了风吹草动,外公就会警觉,就会想到她那个梦里的悲惨的华夏。在这之前,她要拼命的积蓄力量,让自己能在未来巨大的浩劫之中保全自己,保全家人。
仅仅过了几日,大光明日报上刊登了上海青帮长老一代枭雄程司荪病逝的消息。
十二月初,上海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从天空落下,整片天都是灰蒙蒙的色彩。
程公馆门口挂起了白色的竹灯笼,从内堂到院子处都是白色的素缟。
跪在檀木棺材前谢客的只有程司荪生前的原配夫人林茹一个人,她孤零零的跪坐在地上,面对着泠泠清清的场面,而程司荪唯一的儿子程浩翔却没有影踪,几房姨太太和几个女儿都已经分发了钱财,早在前一日就已经提前和程司荪做过离别,遣散。
本该应该风风光光下葬的人物,出殡当天确是其门下争权夺利的开始,而外面青帮的各股势力又对程司荪留下的产业虎视眈眈。
在青帮拼搏了三十多年,从一个小混混做到如今青帮威风八面的人物,程司荪曾经是所有青帮小弟的无上榜样。
“师娘,师傅出殡的大日子师弟去了哪里?师娘是不是要有一个交代?再如何师傅出殡做儿子的都要来送上一程。”几个黑衣青年神情严峻的质问跪坐在地上的女子。一副为程司荪抱不平的模样,在外人看来这几人的话也非常有道理,华夏人生儿子做什么?当然是给自己送终的,生了儿子没有来送终那和没有儿子什么区别。
带头问话的人叫丁锐,今年二十二岁,十二岁的时候程司荪在街边捡来了饿得奄奄一息的他,十年的时间里,他成为了程司荪手中的一张王牌。这十年间他历经血腥风雨无数,程司荪曾经私下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有一个人要继承程公馆,那个人非丁锐莫属。
面对丁锐的逼问,林茹的牙齿咬的咯咯的响,实也是气极了,两个月前她还风光大寿,那时整个程公馆是多么热闹的一番景象,而如今却是一片的萧瑟凄凉。看着院外的白雪茫茫,她的心比这雪地还要冰冷上一分。
以前丁锐的强悍让自己很欣慰,因为他的能力也体现着整个程公馆的实力,丈夫知道儿子不可能成事,所以他全力的培养丁锐,可是如今丈夫一走,却是再没有人压制他,树倒猢狲散,一场巨大的危机就在眼前,正因为这场危机丈夫才匆匆决定让儿子和青帮另一个长老卓青璇的干女儿苏菲订婚。苏菲虽说是卓青璇的干女儿,可是此女聪慧无比,深得卓青璇夫妇的喜爱。
丈夫希望能用卓青璇的势力来压制自己的门徒丁锐,保儿子平安。可是没有想到却是连这么点时间都没有办法撑过,在两家的势力正在整合的过程中,丈夫忽然之间暴毙。
今日是程司荪出殡的日子,而卓青璇父女都没有出现,人走茶凉正是形容如今的场面,丈夫这一死,两家的联盟自然就不作数了,而和苏菲的订婚没有丈夫维持,卓青璇必定也不会认账,她如今只求今天儿子不要出现。她和丈夫的心愿一致,只要程浩翔能过活下去,就算他们夫妻身死,儿子不能亲自送终他们也无所谓。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傅的脾气,去逝前,让你师弟去外面办事,短期内都不会回来,所以今天的出殡他也不会出现,你们几人就像我和司荪的儿子一样,由你们送他一程,你们的师傅也会觉得宽心。”林茹强压下心中的愤慨,在回答丁锐质问的瞬间脸眼神都变得分外的柔和,好像浑然不知丈夫的死就是和面前这人有着莫大的关联。
☆、090 打算
三个月前,程司荪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异样,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直至有一天撑不下去直接倒下了,这才找了一个相熟的老中医看病,而看出来只是小毛病,当时程司荪也没有怀疑就配了一点药吃,可是越吃越不对劲,他就去了教会的医院,那时刚好有一个教会的愣头青传教传到他的身上,他抱着试试的心态就去了,连身边都没有人跟随,结果检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教会医生说他慢性中毒,现在毒素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好好调养也就一年时间可以活,当时他只觉得晴天霹雳。
程司荪直觉这个毒是身边的人所下,也只有身边的人清楚的知道他的生活作息,知道他堂堂青帮威风八面的长老平常最怕的就是进医院,看医生。所以那个人笃定他就算身体有一点点的异样也不会及时上医院,除非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才会去看医生,而他经常去看的中医不用问都已经被人收买了,事后找了几个信任的人去抓那个老中医,发现那个老中医已经惨死在了家中。
他这才怀疑身边一直养了十年的待他如儿子一样的丁锐。
因为自己中毒的事情他也只对丁锐说过,他怕对别人说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看到老中医的尸身,他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虽然他很想当面质问丁锐为什么?因为丁锐是他全力培养的接班人,以后继承程公馆的人,为什么他还要杀他。
可是他知道如果打草惊蛇。妻儿的命也就危已,丁锐的羽翼已丰。而训练自己的儿子,一年时间程浩翔也不够时间成长起来,索性他把整个程公馆用联盟的关系一年度给青帮的另一个长老卓青璇。用卓青璇的势力和丁锐对峙,一年的时间也足够让卓青璇的势力渗透程公馆,接管程公馆的地盘。
而最佳的合作方式就是联姻。
那时林茹的生日将近,程司荪利用这个机会宣布儿子程浩翔和卓青璇干女儿苏菲的婚讯,
原本一年的时间足够程司荪布局,可是丁锐显然已经猜测到。提前下手。而那时他也才知道整个程公馆已经都在丁锐的掌控之中。
在程司荪知道命不久矣的时候,他让自己的儿子逃命,更是暴怒的一夜间赶走了住在程公馆的所有门徒和一干仆众。
嘱咐妻子在他死后秘不发丧,得以让程浩翔有足够的时间逃跑,所以程司荪的尸体在家中停尸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让他的手下嚷嚷的撞破,不得不发丧。
什么叫人走茶凉,在程司荪的遗体告别会上林茹深刻的体会到了。除了程司荪生前的几个好友,青帮的高层统一的没有现身,就连程浩翔名义上的未婚妻。苏菲也没有出现,更别说是卓青璇了,整个追悼会现场冷冷清清,只有林茹一个人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为着丈夫守灵。
见问不出什么,丁锐也只能放弃,就算他要对林茹动手逼程浩翔出来。那也要等程司荪出殡之后,现在怎么说林茹都还是他名义上的师母,如果林茹死了,他就要对外背负弑师母的罪行,这是在讲义气的青帮里面最被人所唾弃的一种手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不想动林茹,可是如果不把程浩翔逼出来弄死,他就一天心难安,就算在青帮上了位,程浩翔这个人还是如鲠在喉的让他难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因为他自己就是程浩翔当年杀了父母留下来的那个祸根,只是程浩翔到死恐怕也不明白养了十年的徒弟为什么会毒杀他。
在程司荪的遗像前鞠躬,送上香,他就带着众兄弟守在程公馆的四周,紧密的戒严着。虽然没有多少人来拜祭了,可是也要等上路的时辰到,棺木才能抬出去,而丁锐心中还有一种感觉,他感觉今天程浩翔会出现。丁锐来到门口,目光如一条毒蛇一样环顾着四周小巷,和街道上,街道上人川流不息,做买卖的,往来的行人客商,他总是有一种感觉,感觉程浩翔就在附近,十年来的相处,他非常的了解程浩翔,为人单纯冲动,一根筋。他知道今天父亲出殡一定会出现,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原本他将程司荪去世,什么时间出殡登报,就是这个目的,目的就为引出程浩翔。
“丁哥,或许程浩翔已经走出上海了,老东西既然能安排他离家,就肯定嘱咐过那小子不要出现,那小子又怎么会傻傻的来看出殡。”
在丁锐边上的男子说道,可是回答他的是丁锐的一记响亮巴掌。
这几巴掌让那男子非常的错愕,他说错了什么?
“你口中的老东西虽然死了,可是他仍旧是我们祭过天的的师傅,不准你无理。”丁锐冷冷的道。
程司荪要说对不起只是对不起他死去的父母,害的他家破人亡,但是他没有对不起门下的一个弟子兄弟,之所以所有的人听他发号施令也是因为程司荪已经将他当成了继承人,而近几年,一些死忠于程司荪的人一个一个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他才能在程司荪发现中毒以后,对他有所怀疑之下,再次对程司荪下毒得手。
这个人尽管是他的仇人,但是没有他也没有今日的丁锐,所以该有的尊敬和死后的体面他都会给,包括不准任何人对他侮辱。
听到丁锐如此说,那名手下悻悻然的点头认错。
正在这时,丁锐眼角的余光有所觉得看向不远处茶馆的一个窗户,那里站着一个头戴毡帽的青年,被窗帘遮住了半边的身子,看不清楚其样貌,但是外形却是和程浩翔很像,蓄着大胡子。丁锐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凭直觉那个人是在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程浩翔出现了,对面福源茶楼,派人抓住他。”他向身边说道,话完,身子已经轻快的飞奔向目标。不过他还没有跑上几步就被几个身着黑色西装人高马大的人堵了回来。
“丁贤侄,今天你师傅出殡,你不守着帮你师娘的忙,跑到外面去做什么?”说话的人正是上海警务署署长张光年,他带着一众的属下出现简直是在丁锐的意料之外,连青帮的各长老都没有出席程司荪的丧礼,以往交情普通的上海警务署长怎么会亲自到访?
“署长大驾光临我师父地下有知,也是身感荣光的。署长请。”丁锐做了一个手势,亲自送张光年进入程公馆内。而他的目光一下子注视到了张光年的身边,张光年的身边除了一众身着黑衣的属下,还有一大一小两名女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