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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后宫奋斗史,极恶皇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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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一直抱着父亲对她的爱,体谅父亲跟她离婚实在是出于万不得已。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很快,司马炎即位,大赦天下,李夫人被放还了。

    她回到京城的时候应该是喜极而泣的,可是当她想走入那曾经万分熟悉的家时就傻眼了:那里只有紧闭的大门和粗暴的恶奴。她走的时候明明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跟丈夫离别的时候明明还是恩恩爱爱、泪眼相看的,可她好不容易才拣了一条命回来,丈夫却不见踪影了。

    她问了旁人才知道,这个家里早已没了她的位置,她亲爱的丈夫已经另娶新妻。这个新妻,就是我的母亲,晋朝名闻遐迩的悍妇郭氏讳槐是也。

    李夫人也不是无用的小软儿,她辗转托人给我父亲传话,告知她回来的消息,并要求父亲实践“匪石心不移”的诺言。父亲不知所措,在回答皇上问话时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司马炎也真是个体贴臣下的好主子,问明了情况后,不但不怪罪,还为此事特地颁下了一道御笔亲诏。准许我父亲“置左右夫人”,不分嫡庶,两头大。

    这下我奶奶高兴了。因为她特别喜欢那个知书达理的前儿媳,对新娶的泼妇,也就是我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要说起来,奶奶与李夫人还真是一路人,都是那种崇尚节义,把《烈女传》背得滚瓜烂熟的女人。我奶奶当初听闻了成济弑君之事,每每在家里大骂成济死有余辜,家人总是躲到一边窃笑。我父亲也对此讳莫如深,根本不敢让奶奶知道成济只是刽子手,她的儿子才是主谋。

    奶奶对我母亲再不满意,可是我母亲也是出身名门,又是明媒正娶的,前儿媳却是公开离婚了的,不好怎么表态。现在既然有了皇帝的恩诏,那还怕什么?当即催我父亲去接李夫人回家。

《极恶皇后》第一部分 1。 我的父亲母亲(5)

    父亲估计也心动了,夫人嘛,总是不嫌多的。可是且慢,家里那河东狮吼怎么办?

    没错,我母亲就是那河东狮,当时正在家里吼着呢:“那李氏乃一罪奴,有什么资格跟我平起平坐?皇上也是巧得很,那么多国家大事不管,管起我家里的事来了。我告诉你贾充,你要是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借着有什么破诏书就把那女人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母亲一面吼,一面给了我父亲几巴掌,再揣上两脚,临了,还觉得不解气,又抓了我父亲一脸狮爪印。

    父亲一声都不敢吭,躲在家里养了好几日伤,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认清了眼前的现实:悍妻猛于虎!宁得罪皇帝,不得罪悍妻。于是上表婉转辞谢了恩诏,声称“臣无大功,不敢当两夫人盛礼”。也就吃准了司马炎宽宏大量,不会怪罪他。

    果然,司马炎还直夸他“谦卑自牧,实乃人臣之表率”。

    皇帝的诏书都不起作用了,我母亲还顾忌什么?对我父亲在家里耳提面命,出门就派心腹步步紧跟。总之就是严防死守,决不允许有一丁点残炙余沥流到李夫人那里去。

    我父亲也是怪,明明李夫人颀长秀美,又是有名的才女——著名的淑女教科书《女训》的作者——他抛弃起来毫不手软。我母亲又矮又胖,毫无姿色,文采也去李夫人甚远,却偏偏对我母亲畏惧如虎,言听计从。

    终我母亲一世,他不曾碰过别的女人。只要我母亲肯开恩不打骂他,给他两天安生日子过,他就眼睛都笑眯了,乐颠颠地给我母亲捶背洗脚兼剪脚指甲。

    我有时候忍不住会想,什么马就配什么鞍,我父母也算是天作之合了,一个虐待狂一个受虐狂,正好一对儿,李夫人成了多余的。

    在我母亲的严密监控下,父亲从此没再见过李夫人,只是为她在别处另置了房舍安顿了事。虽然李夫人名义上仍然算我父亲的夫人,却是彻底地有名无实。

    所以我对我母亲的评价也是两个字:凶悍!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喜欢她的凶悍。

    同理如上。如果没有她的凶悍,也就很可能没有我的一切。她用她的凶悍捍卫了自己的爱情,捍卫了自己家庭的完整,捍卫了两个女儿的利益——虽然是以牺牲别人的爱情、别人家庭的完整和别人女儿的利益为代价的。

    但没办法,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时候,只有选择做更强悍的母老虎,才能赢得生存的空间。

    这个时代的规矩是,女人不能到外面去跟男人争天下,这是禁忌,是硬性规定。女人最好也不要在家里跟女人争天下,这叫贤良淑德,是教养,是软性限制。

    我母亲挑战了这个时代关于贤良淑德的种种限制,以“妒妇”、“悍妇”闻名海内外。其结果是,把她的对手赶到了永年里的狭窄深巷,自己则居于铜雀大街巍峨的宰相府,每一出行,华盖锦车,仆从如云。街道两旁的住家妇女纷纷跑到窗前门后观看,一面骂着“悍妇”,替那个被抛弃的原配打抱不平;一面又偷偷艳羡,暗暗模仿。

    我母亲是这个国家被骂得最狠的女人,也是最被钦羡的女人。因为她以平庸之姿,却得到了我父亲的专宠,甚至干预朝政,人称“郭尚书”,意即,她是我父亲——宰相大人的幕后智囊。

    我母亲的悍妒并不是总让她得利的,她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即使作为她的女儿,我也要说,她有些事的确是做得太过分了,以致于罪反己身,有如天遣。

    如果从一个家族的传承上判她的罪,她都够得上沉潭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让我父亲——堂堂的宰相大人,彻底地绝了后。虽然她生过两个儿子,可这两个儿子都等于是间接死在她手里了。

    我母亲的悍妒妇之名,也是因此才家喻户晓的。若只是和原配争争丈夫,在豪门之家也不算新闻。

    话说我母亲在生下了我妹妹贾午后的第三年,终于生下了一个儿子。父亲当然是喜出望外了。他这个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儿子。他自己又是个独子,而且也是在我爷爷四十多岁时才出生的。所以爷爷去世的时候他才十岁。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独自支撑着整个大家族,一个得力的帮手都没有。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能继承家业的儿子了,他的高兴程度可想而知。

《极恶皇后》第一部分 1。 我的父亲母亲(6)

    我这个弟弟叫黎民,长得十分可爱。他两岁的时候,有一天乳母抱着他在前庭玩耍,正好我父亲下朝回来。黎民看见父亲,就高兴地在乳母怀里伸出手,喊着:“爹爹抱抱,爹爹抱抱。”

    父亲手里还拿着公文,没有伸手抱过他,而是一手拿着公文一手伸到乳母怀里去逗弄他。父子俩你逗我笑不知道有多开心,乳母也开心地笑着哄着,那情景,看着就像一家三口在享受天伦之乐。

    乳母原也有几分姿色,年纪也很轻,才二十一岁,而我母亲当时已经三十好几了,本来就有点心虚,何况还让她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她平时没事也要寻我父亲晦气的,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父亲正逗得高兴呢,回头看见我母亲黑着脸站在后面,当下脸就吓白了。腿有没有抖我不知道,只是我在台阶上看见他一脸尴尬地呵呵笑着走回自己书房的时候,背影是有点摇晃的。

    我母亲望着乳母的前襟开着,隐隐还可以看见绯色的抹胸,笑问道:“你刚刚在给少爷喂乳吗?”

    乳母用蚊子一样的声音答道:“没有,只是给少爷摸着,夫人知道少爷这个习惯的。”

    “那看见老爷走过来,你为什么不拉好衣服?”

    “怕少爷哭,所以没有。”

    “少爷不摸着你的那两坨肉就会哭啊。我还正想问你呢,为什么会让少爷养成这习惯的?少爷现在已经两岁了,明明就可以断奶吃饭了,为什么他还不给他断掉,而且白天黑夜都要摸着的那两坨肉才能安静?你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夫人,冤枉啊,确实是少爷只肯吃奶,不肯吃饭,不给他奶吃,他情愿饿着哭也不肯吃饭,我也试着断了好多回了,都没有断掉。摸奶的习惯我也试着给他断过,可不让他摸他就哭,哭得气都喘不过来,只好让他继续摸着。”

    “是吗?那怎么别的小孩都不这样,就他这样?是你故意让他养成这些习惯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算盘,你看着我家给的工钱多,每天给你吃的用的又都是再精致不过的,你就不肯走了,妄想一直留下来。现在你看孩子越来越大了,乳娘当不久了,你又开始打上了老爷的主意。你以为你勾搭上了老爷,就可以鸠占鹊巢,在这里长长远远地住下去了吗?”

    黎民见母亲一脸凶像,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乳母忙借机哄着他,低头就想抱着他回里屋里去。我母亲大喝一声道:“你给我站住!我的话还没问完呢,谁给你胆子走了?”

    乳母一面亲昵地拍哄着黎民,一面说:“可是少爷看到夫人会害怕,要抱远一点他才不哭。”

    我母亲已经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一叠声地喊:“去给我把孩子我抱过来,再把这贱人拖下去重大四十大板,重重地打,往死里打。这都要反天了,不过喂了我儿子几口奶,就像我儿子是她的了,竟敢挟子自重!又想霸占我儿子又想勾引我丈夫,你是不是下一步打算让老爷也养成非要摸着你那两坨肉的习惯,然后再让老爷赶我走?”

    家奴们一声答应,立刻就将乳母拖了下去,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乳母还哭喊着求饶,渐渐地就没有声息了,只剩下黎民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嚎哭。

    当晚,乳娘被一床草席裹着丢回了她自己的家,送去的家人临走的时候给她丈夫扔下了五百贯,声明是郭夫人赏给他娶新媳妇的。那男人两年来都跟乳娘分居,据说早就有姘头了,又见到沉甸甸的五百贯,他一辈子都挣不了那么多钱,够他娶几房媳妇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于是他点头哈腰地送走了我家的仆人,一句多话都没有讲。

    我母亲解决了乳娘,转过头来想亲自带儿子,叫人给他煮那个粥炖那个汤,可他都不肯吃,只是日夜啼哭,嘴里喊着乳娘,没几天,居然就一翻白眼死掉了。

    我母亲这时才后悔当初太急躁了,应该留着那乳母的小命的。可惜说什么都太迟了,她的儿子已经追随乳母去了。

    同样的事件过两年后又重演了一次,简直连情节都一模一样。也是我父亲伸手在乳母怀中逗儿,引得我母亲雌威大发,一顿棍子把乳娘结果了,不久新生的小弟弟也追随而去。

    此事之后我母亲可谓恶名天下扬,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了。整个晋国的人都在翘首等着看她的下场,赌场里面有人甚至以一赔二十的比例赌她一定会被我父亲休掉。那段日子李氏的两个女儿,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贾荃和贾浚也以安慰我父亲的名义频繁地出入我家,实则幸灾乐祸,趁机从中挑拨。想把我母亲赶出去,把她们的母亲请回来。

    这里要交代一下,她们在李氏发配边疆的时候是由我奶奶带着的。后来李氏回来,父亲给李氏另外买房安家后,那时候奶奶也已经去世了,她们自己主动要求搬到李氏那边去。不过时不时地还是会回来给父亲请安,但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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