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为自己已经很明确的叫藤原缨子母女滚蛋,但是当盛儒昊来到大厅时,不只她们母女仍在,连他父亲都被藤原缨子火速召来助阵,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情绪,这下更是益发严重。
他故意指责唐叔。“连送客你都不会了吗?唐叔,你是不是该退休了?”
“我是老了。”唐叔和他一搭一唱。
“那你下去休息吧。”
“这里不需要我了?”
“我就可以应付。”
唐叔乐得下去休息,他不想看主人争吵的画面,盛穆天一到,藤原缨子如虎添翼,可是正处于伤心、愤怒情绪的盛儒昊,可也不是好惹的,所以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盛穆天对儿子这种不太客气的表现,也不太愉快,再加上藤原缨子的扇风点火,他怎么可能沉住气,所以一开口也没有好话。
“那个骗子呢?”
“正在收拾东西。”盛儒昊轻措淡写,“爸爸,请不要称呼余晓乐是骗子,如果真要说到骗子……”他看着藤原缨子。
“你看我做什么?”她抬头挺胸。“我也是被骗了。”
“是不是被骗,大家心里有数。”盛儒昊至少对她维持着晚辈对长辈的尊重。“我希望事情到这里为止。”
“到此为止?”藤原缨子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你是说你不追究那个骗子?”
“真要追究起来,”盛儒昊大剌剌的坐下。“很多人都脱不了干系。”
藤原缨子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青紫的,难道她占不到一点便宜,从头到尾都白花心思?白忙一场?
“你……”她一时词穷,对了,她还有盛穆天这一张王牌,她差一点气到忘了这家伙就在她身边,叫他来挺她、来替她出气的,她怎么会忘了。“穆天,你倒是说话啊。”
“要报警吗?”盛穆天很实际的问。
“不用报警,但是你看看儒昊……”
“儒昊!”他一个头两个大。“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清楚了。”
“所以呢?”
“所以请你带她们母女离开。”盛儒昊微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自己问她们,至于问到的是不是事实,我就不敢保证了。”
“儒昊,你不要太过份,我未来将是盛夫人,你不要目中无人!”藤原缨子觉得不被尊重。“好歹我算是你的继母。”
“我已经不需要母亲。”
“你还是得尊重我。”
“尊重?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知道,不要在这里一副受害人的姿态,或许你该学学你女儿。”盛儒昊看一眼一直很安静把自己当旁观者的汤美晴。“当然,希望你已经确定她真是你的女儿,不要又是乌龙一场,搞错了人。”
藤原缨子气到全身发抖,却无力反击。
盛穆天是很宠藤原缨子,但是还不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毕竟他在儿子面前还要当老爸,不能太失格。
“儒昊,你没有搞错?”他决定相信儿子。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小乐……”
“顶多是从犯。”
“那么主犯……”他看着藤原缨子,直接问她比较快。“你一定不承认了。”
“穆天,”她开始哭天抢地。“你儿子不相信我,连你这个枕边人都不相信我?你是要逼我去死吗?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吗?儒昊被那个小狐狸精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难道连你也搞不清楚吗?我是无辜的!”
“但是这个女孩出现的……”盛穆天又不是失智或老人痴呆,这个真正的汤美晴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太巧合、太精准了。
“这只证明老天有眼,那个什么小乐的注定要失败。”藤原缨子哽咽,吸着鼻子说:“昨晚我和姊妹淘聚会,忽然接到美晴的电话……我才知道自己受骗。”
“缨子,你到底想要怎样?”他不想再听这些了,盛穆天打算息事宁人。“那个冒牌的女孩已经准备打包走人了,事情就到这里结束。”
“我不想追究她,反正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伤害造成,但是我有个要求。”藤原续子飙了半天,也有点累了,很高兴终于讲到重点。
“你要什么?”
“一切照旧。”
“什么照旧?”
“我要儒昊和美晴订婚!”她厚着脸皮说出。“既然订婚消息都已经刊出,大家都知道了,那就照儒昊的意思。”
盛儒昊摇头,一副不屑回应的样子,他的沉默、冷笑比言语更加伤人。
“儒昊根本不认识你的女儿。”盛穆天也感到不可思议。“你是气昏头了吗?”
“现在不就认识了。”
“但你问过你女儿没?”
“美睛一定愿意,她一定是——”
“我不愿意。”汤美晴说话了。“我不愿意和这个男人订婚,妈,我不愿意。”
“美晴?!”藤原缨子的眼珠子快要爆出来,不敢相信唯一的女儿会这么对她。
“妈,我们有必要这么作践自己?”
“美晴,你是不是毒品吸多了脑子已经不正常,居然……”惊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藤原缨子顿时承受不了,整个人昏了过去。
“缨子……”盛穆天立刻上前。
盛儒昊和汤美晴则互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尽在不言中了。
唐叔端了饭菜来到画室,从大家都离开之后,少爷是滴水未进,连一粒米饭也没吃,而他这个做仆人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况且少爷心里的苦,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不想吃。”盛儒昊头也没回的说。
“少爷,多多少少吃一点吧。”
“没有胃口。”
“我知道你一定没有胃口,但光是画画,也改变提供不了事实,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唐叔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慰。
放下炭笔,当盛儒昊回过神,发现自己画的又是余晓乐时,他猛的扯下画纸,撕成碎片,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多不堪、多窝囊的事。
他怎么就无法把她从他脑中赶走呢?
看在眼里的唐叔,一时也不知道说哈好,小乐是欺骗了大家,但她除了隐瞒自己真实的身份之外,也没有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她有去向你告别吧?”盛儒昊忽然问。
“她向每一个人告别。”
“你们……有受骗的感觉吧?”
“还好。”
“讨厌她吧?”盛儒昊又问。
“不会。”
“不会?”
“少爷,小乐是怎样的人,我们都看在眼里,近三个月的相处下来,我们清楚她的为人,身份可以伪装,可是一个人的品行、个性是不可能装的。”唐叔微笑的说;“小乐是一个好女孩。”
“你还是认为她是一个好女孩?”
“她是。”
盛儒昊不知道她可以这么得人心,连面恶心善的唐叔都被她收服了,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竟然动摇了,其实冷静下来后,他不能否认自己还是爱她,也许他太冲动了,她是怎样的人,他最清楚不是吗?
“少爷,我建议你去找她回来。”唐叔大胆建议。
“找她回来?”
“她是你作画的灵感。”
“唐叔,你八成中了她的蛊。”盛儒昊嘴硬的不肯承认心软。
“少爷,我看着你长大,在盛家这么多年了,我会不了解你,看不出小乐对你的意义吗?你爱她,她也爱你,你们俩的感情和浓情蜜意,我们全都看在眼里,不要死撑了。”唐叔更干脆的说白了。
“可是这样多没面子。”
“面子一斤到底值多少钱?它能带给你快乐、幸福和人生伴侣吗?”唐叔己看过人生,过尽千帆,这点小领悟他是有的。
盛儒昊沉默以对。
他是想通了,但人是他狠心赶跑的,再追回有那么容易吗?
为了不让自己断炊,即使只是一家外商公司的小妹,余晓乐也接了,这年头工作不好找,而且外商公司的福利还OK,即使只是跑跑腿、买买便当,她都做得很认真,只要是正当、凭自己劳力的工作,这种钱她就赚。
她的办公桌就在公司的进门处,她被要求上班一定要稍做打扮,因为是公司的门面,于是本来不太花枝招展的她,也不得不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花瓶也要有花瓶的样子。
而一个漂亮、年轻、阳光、爽朗的女孩,本来就是会招蜂引蝶,才来上班不到一个星期,每天都有人要约她出去、请她吃饭,好像她下了班之后就没事要做,没地方可去,唉——
这不是她要的。
她要的只是平静、平凡的生活,陪着自己所爱的人一起画画,当他的模特儿,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是天不从人愿。
她怎么老是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盛懦昊,人家都已经把她踢出门了,她还在这里作白日梦,真是自找苦吃。
正当余晓乐将邮件分门别类,贴上不同价钱的邮票时,公司里最自命风流、最臭屁、最会夸大事实的小王又混到她的桌前来。
“今晚有空了吧?”他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不行。”她为难的拒绝。
“你昨晚要去养老院探视你爷爷,那今晚呢?”
“我表妹生小孩,我要去医院看她。”余晓乐对找借口很在行。
“我陪你去。”
“不方便吧,我可是要去妇产科病房。”
“那我们约吃消夜。”这个大情圣自认所向无敌,没有他泡不上的马子。
“吃消夜会肥,而且我不知道几点才能从医院离开,我表妹一向很依赖我,她一定会拖住我。”不想得罪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嘴巴不牢、又爱吹牛的男人,他们通常一出口没有好话。
“那我给你我家钥匙。”他投给她一个暧昧、邪恶的眼神。
“不好吧,如果你家遭小偷,那我不是有嫌疑。”她笑着拒绝。
“那你哪天有空,你自己说。”小王败给她了,有些垂头丧气。
“她没有空!”有人替她回答了,而且就站在小王身后,似乎静静听了他们的对话有一会了。“永远都没有空。”
余晓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分明是盛儒昊的声音,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小王则不爽的转身,一副痞子样,人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家伙也未免太不长眼、太嚣张了。
“你是谁?”小王口气很凶的问。
“盛儒昊。”
“盛儒昊又是谁?”有眼无珠的小王口气很呛。
“盛天财团的总裁。”盛儒昊的口气始终平静,并没有刻意表现高不可攀的样子。
“怎么?拿钱压人啊。”
“钱是另一回事,你觉得‘未婚夫’这三个字怎么样?”他笑道。
“你是余晓乐的未婚夫?”
“你不知道她已经订婚?”
余晓乐摇头,一副自己是无辜的样子,这下她要怎么在这家外商公司混下去?给小王这一宣传或是夸大,她在这家公司铁定黑到底。
小王看看余晓乐。“你很有心机哦。”
“我其实……”她哑口无言。
“有未婚夫了还不安份。”
“谁不安份了?”余晓乐认为自己一定要说清楚。“都是你主动。”
“我以为你芳心寂寞啊。”
“我从来没有。”
“假仙。”
“你给我放尊重点!”
“算了!”小王看了盛儒昊那威严、器宇不凡的架式一眼,知道自己拚不过。“我惹不起你,我认输可以吧。”
“都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
小王哼了一声,拍拍屁股走人,一副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受骗的模样。
“都是你!”她把矛头指向盛儒昊。“你为什么要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并不是,现在被你这么一搅和,我在这里怎么待得下去。”
“你本来就不需要再待下去,跟我走。”
“我在上班。”她不想丢掉工作。“盛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