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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丑的嘴巴,则是猩红的。
他的眼睛在转动起来的时候,真的是一副太诡异的画面了。
在那小丑的身后,站立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手里似乎操纵着两根绳子似的。
那绳子就那么拴在了那小丑的后背衣角上。
如此设置下,小丑就像是一个机械的玩偶。
在身后的两个人手拉绳子的抽动下,一举手,一抬足,都是一种傀儡的表演。
事实如此。
但是在前面看那小丑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后面有人在操纵着自己。
而是在前面越发卖力地表演。
忍不住,落篱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而那小丑呢,看到了篱儿的笑,就更兴奋起来。
如打了鸡血似的,张扬着一种怪异的舞蹈。
那舞蹈在它颇为凌乱的脚步下,显得荒诞而有趣!
“看见没?小丑,是不知道她已然在被操纵着的,这个时候呢,她还自以为是地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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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小丑,是不知道她已然在被操纵着的,这个时候呢,她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决定聪明的呢,他能逗笑你,能让你完全丧失了警惕心,这一种愚蠢是不是很可笑啊?”
正看着的出奇,秦世尧却歪过脑袋来,用带着意味的眼神看着落篱,说了这样一番话。
“呃?”
落篱楞了一楞。
似乎……似乎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看看那小丑的身后,那两个牵制他的人的表情,都是一种隐隐的沉着。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
她想说点什么?
可是却又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许,有些东西,真的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看戏,看小丑的戏!”
秦世尧笑了,这一刻给人的感受,他的笑里,竟带着些如寻常百姓的憨厚?
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暴君,怎么会有憨厚的笑容?
落篱呆了一呆。
但是节目还在继续,锣鼓的声点,还在铿锵作响。
不容她有任何的私心杂念,一直沉浸在了这种小丑的演绎里。
小丑的表演结束了。
秦世尧摆摆手,那些人退了出去。
“怎么样?篱儿,有什么感想么?”
秦世尧面带着笑意问。
“没有!不过是一个小丑罢了,能有什么感想?”
落篱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你啊,就是那么犟!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若是真的对这个表演一点感想没有,那你就不是朕心心念念的女人了……”
“你心心念念?篱儿可不敢当,芸妃娘娘好像才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吧?”
落篱兀地转过身,一双嫉恨的眸子恨恨地瞪着他。
秦世尧扑哧就笑了。
“看看吧,还不承认自己是小女人?一听朕说这样的情感话题,你啊,就来了精神了,激动得像要和朕拼命,证实朕是不是心里有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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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还不承认自己是小女人?一听朕说这样的情感话题,你啊,就来了精神了,激动得像要和朕拼命,证实朕是不是心里有你一样?”
呃?
落篱被他笑里的戏谑给羞成了大红脸。
可不是,自己刚刚还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理会他的。
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
“怎么样,告诉朕,小丑的表演,你是不是看出些门道?”
“哼,连暴君的心,篱儿都看不出什么门道,还别说别的男人了!”
落篱赌气地。
“你啊!”
秦世尧摇摇头:“索性无事,朕给你说点笑话,好么?”
落篱抬起头,刚要拒绝。
但是看到了秦世尧将他的手放在了篱儿的唇上,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忍了一忍,她放弃了固执。
“有一个国家呢,叫做是北越的,这个国的第十代皇帝是一个骁勇强悍的男人,他青壮年的时候,非常专注于扩大国家的地域,一直就动用了武力,去征服周边的小国,也随了他的强悍,他率领的部众所向披靡,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战争里,他都是胜利者,为此,他的国家一再地扩大,地域广阔到北越国有史以来的最壮观的地步!可想而知,他的心是豪迈的,想想,自己的父辈,都没自己的强势,他自己觉得,真的是太得意了!”
秦世尧说到这里,看着篱儿的表情忽然就黯淡了下来。
“朕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朕会成为北越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可是……”
他的声音里此刻充满了惆怅。
“怎么了???难道不是么?”
篱儿被他表情里的暗伤给触动了。
其实从内心里讲,对于治理国家,对于他骁勇的品质,落篱是一直钦佩的。
比起现代国度里,那些越发的娘娘腔的男子们,秦世尧真的好太多了!
像他这样原始而粗狂的男人,在现代近乎灭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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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原始而粗狂的男人,在现代近乎灭迹了!
“呵呵,朕也是一直都在心里自问,自己怎么会令北越沦为现在这样的境地呢?你知道朕为什么夜以继日地在泰兰歌的近郊操练那五万精兵么?”
落篱摇摇头:“贵公公不是说,为了保护泰兰歌么?”
“唉,朕对外是那么说的,其实,朕是为了防备和太阳人战败的时候,以那五万精兵做掩护,让泰兰歌城里的百姓们能逃出太阳国人的魔掌啊!”
啊?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如此不可一世的秦皇,竟连战败的退路都想好了?
这样一说,让落篱大惊失色!
“这也是朕万万没想到的,就在前一段时间,也就是从五马山归来后,朕命人清理国库,粮仓,武器装备库,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北越竟成了一个空壳子,也就是说,所有的库银和粮食装备,都耗费殆尽,甚至国库里唯一剩下的银子,不足几万两,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换做是泰兰歌城里一个普通的商户大贾那也是不止这些资金周转的,可想而知,朕需要用这几万两银子治理一个国家,抵御无耻的太阳国人的贪婪!”
啊?
怎么会这样?
落篱真的被骇然了。
不都说,北越国是一个富饶强悍的国度么?
怎么会成为了这样的?
“是啊,朕也问过那些大臣,怎么会这样?”
“那他们怎么说?”
落篱的心,顿时揪紧了。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忧心的感受?
也许,自己是出于对太阳国人的仇恨与鄙视吧!
看看此时秦世尧的表情,那是种异样的属于男人的一种悲壮,令人想到了一个成语,那就是视死而归!
她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晶莹!
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那都些蠢蠢欲动的民众。
他们的贪婪,似乎永远都没有停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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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贪婪,似乎永远都没有停歇的时候,除非,被人强悍地打击过!
一句话,他们就是欠揍!
“刘不已布表上奏说是,因为朕连年对外域小国发动了战争,由此在战争中就带来了一些不可避免的耗费,比方说军用物资的积备,还有战争里伤残兵士,对他们家人的补偿与安置,那都是需要银子的,而朕呢,每次征服一个国家,却并没有从那些个小国里掠来他们的金银财宝,不过是将他们的国土划归了北越国所有,如此一来,那些小国,也就成了朕的附属领域了,自然,朕是不能在自己的领域上扩征税率的,怎么说,也不能给那些子民增加负担啊,别忘了,他们能臣服在朕的统治下,那就都成了朕的百姓了!于是,北越国,尽管一直的在扩张,在地域辽阔,可是人力物力,却是一直在尽力地支撑中的……”
呃!
落篱一时呆愣。
她怎么会不明白,连年的战争带给民众的是怎么样的伤害?
可是,如今秦世尧如此一说,她还是无法接受了。
一向视他为神人的,却在今天发现神人的颓废了。
她的心里涌动着一种难以说清楚的情感激流。
似乎,有那么一刻,她很想拥着他,给他一点慰藉。
也许,在他的心里,那荒凉早就遍布每一个角落了。
“篱儿,你能理解朕知道了这个情况后的震惊么?”
落篱使劲点了点头。
别说是暴君了,就是自己不也被骇然了么?
“可是那怎么办?”
秦世尧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了一句:“那些太阳人就在这个时候对北越发出了挑衅的信号,你不觉得奇怪么?按理说,在外域人看来,北越的强悍那是无所能及的,怎么还有人敢来挑衅呢?除非……”
“除非,太阳人已然是知道了北越国的内部空虚,他们知道了北越已经无任何财力去支撑一场战争了,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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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太阳人已然是知道了北越国的内部空虚,他们知道了北越已经无任何财力去支撑一场战争了,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的!”
落篱抢先替着秦世尧说出了答案。
秦世尧苦笑:“朕的篱儿,果然是聪慧过人的!”
聪慧过人?
可再怎么聪慧过人,那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啊!
落篱的情绪陡然低落。
“暴君,不对啊,这些情况都是北越国的内部机密,怎么太阳国人就能一清二楚了呢?而且,就目前来说,外人是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些的?那么太阳国人,他们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迅疾呢?就是你,不也是刚刚从五马山回来,才晓得的么?”
这个实在是费解。
这下落篱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五马山上,秦世尧说是,回泰兰歌后,他就将发动兵力,和漠远国人一起,围剿太阳国人。
但回来后,他只是将一支军队派去了边疆,迟迟却没有下旨,让那些将士们奋起,给太阳国以毁灭性的打击!
“是,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一点,朕也想知道啊!朕的国家,朕国家里的国情,朕都还不知道,那太阳国人怎么就会知道的呢?这些朕没弄明白,但是有一点,朕明白,朕要做的不是悲天悯人的哭泣,更不是以懦弱者的姿态对外域人示弱,而是依然的强悍,哪怕那强悍是伪装出来!于是,在朕的强悍下,他们就会狐疑,是不是朕有另外的谋财之路?这也是那个太阳国公主被和亲来的原因,他们是想知道,朕到底为什么如此能沉住气,如此的依然强悍的!他们怕朕,那是由来已久的,但是他们又稀罕朕国家里的一切,那也是由来已久的,于是,他们舍弃了自己的公主,就是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