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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联,你说这种铁观音需要的土质,在我们这里有吗?”太后闻其香,品其味,更显尊贵气息中的阴冷。
帝联还是秋寒若水,惊不起任何的涟漪:“回太后,帝联不知,对这方面没有深入的学识,回去后定当补上这片空白。”人要知道见好就收,帝联更是懂得分寸之人,岂会漏了这点。
国嬷嬷拿着木桶从外面进来:“帝联公主,老奴斗胆,那晚没有口福品尝到香槟,能否请帝联公主再行赐教。”
帝联上前接过来,“自当为国嬷嬷效劳的。”
“虽说你出了意外伤了脑子,也不至于一点记忆也没有的,皇上小时候常常跑到御花园去爬树玩,那个时候哀家好担心的,好在育德心细,你也懂事,总是帮着哀家把皇上从树上拉下来。记得一日先皇开心,居然赏了你们两个小家伙一人一杯酒,你可还记得些?”
帝联笑的很坦然:“太后娘娘,当年之事,帝联毕竟年幼,加之受伤的缘故,已经悉数忘记了,想来也是遗憾,童年的记忆何其珍贵,帝联却与之失之交臂,造成终身难以弥补的憾事。”
“回宫多日,都不曾带你去先皇遗像前上香,国嬷嬷,摆驾万寿堂。”
“诺。”
21世纪的电影里也常演那样的画面,该不是所谓的列祖列宗的牌位端正的摆在供桌上,后辈们每日香火不断的敬奉着。这关可不好过,她哪里会知道哪一位是先皇呀。看来太后定是相信了传闻,才会如此痛定思痛印证传言的真伪,镇静,一定要镇静。
帝联一路坐着小撵,盘算着对策,皇上大阔步的朝这边走来,“见过母后。”
“见过皇上。”国嬷嬷赶紧行礼。
“皇上有事吗?”太后坐在轿子里问。
“朕想去太庙走走,近来事物颇多,一直没有去看看,夜雾如此凝重,母后要去哪里?”
“既然同是太庙,就一起吧。”太后从轿子里下来,国嬷嬷搀扶着,“很长时间没有与皇上这样消遣散步了,难得今晚夜色暗沉,哀家也走一段吧。”说话扫向后面的小撵,帝联早已下来,屈身跟在后面。
皇上时不时总会回身看她一眼,秋水含酊,已非当初的那份关切,似乎还夹杂着男女私情的流连忘返,让帝联侧脸望向别处,内心的深处似乎已有人占据,是谁,她说不清。
赛尔屏退左右,附耳上来:“公主,太后已经带着帝联公主去了万寿堂,想必是要问个究竟的。”
“赵嬷嬷怎么样了?”
“无大碍了。”
“奴婢不明白,帝联公主是捡来的事实,赛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辗转得到,您为什么要让国嬷嬷知道,凭白让人捡了便宜。”
阳平修着指甲,对着红灯一照,纤细的手指,白皙的肤色,让指甲上的红色更显娇嫩:“德武将军的话在太后耳朵里远比我有分量,这趟浑水不是那么好趟的,即便帝联是假的,是福是祸都不好说,我何必呢,即便帝联是真的,碍于国嬷嬷的忠心护主,几十年如一日的体贴照顾,太后也只能是忍气吞声的揭过去这页,如若是我,让那老妖婆抓到了把柄,还真是一场祸事。”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五十一章阳平的如意算盘
第五十一章阳平的如意算盘
“是福是祸?揭穿帝联公主的身份,难道不是好事吗?毕竟皇家血脉不能混析的。”赛尔没有明白阳平这步棋想要达到什么效果。
“奴才就是奴才,你想这个时候谁最想保住帝联。”
“是皇上,奴婢明白了,帝联被处死,国嬷嬷势必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大权在握,怕是要处之而后快。”
“你只知其一,不解其二,国嬷嬷大势已去,作为她的支撑德武将军也将失势,瑞敏将军才有出头之日。”阳平脸上浮现的笑容让赛尔张大的嘴巴迟迟没有合上,阳平的手段杀人于无形。
皇宫真的很大,帝联平日里很少走出永和殿,在这里绕来绕去,脑袋一阵晕宁,方向感都不灵了,皇上瞟了小安子一眼,他机灵的过来,“公主,小心脚下路滑,奴才给您当支架。”说着抬起胳膊,帝联将手放上去,国嬷嬷凝目竖眉,碍于皇上授意,也不能发作,小安子弓着腰,低眉收颌,李公公从另一边急匆匆赶来,“太后娘娘,延陵公主突发生病,莞尔急的没有办法,太医都宣进宫。”
“那就先让太医们诊治,哀家去过祖庙自会过去的。”
“要不,朕陪着母后先去看看延陵,毕竟生病了,多少回想念我们。”
“不必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天之骄女更要懂得分寸,要不嫁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小安子的手臂略微的抖动了几下,帝联止住脚步,“太后,帝联模模糊糊的记得,这里该是祖庙吧。”
皇上赞许的眼神,国嬷嬷上前开门,太后跨步进去,皇上慢了几秒,有意要等帝联,“皇上,怎么还不进来。”太后询问,国嬷嬷挑起宫灯帮着照亮脚下的路,也是再催促皇上,本想着指点帝联,先皇画像的方位,看来失策了,他抬步跟上太后。
帝联从容的迈过门槛,太后凝神与壁上的画像,墙壁四周全都是历代君王的遗像,很难分清楚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帝联将目光落在太后的身上,专注的目光迎来国嬷嬷的不满:“帝联公主,请上香。”
帝联接过看管万寿堂宫女手上的香烛,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虽距离香案不是很远,帝联觉得这一路却走了很长很长。皇上停在一处画像前,回身,“母后,祖庙的香气袭人,这里的宫人自是尽心的。”
“皇上称赞的是,哀家也觉得祖庙打理的甚好。”
“来人,赏。”
“奴婢们,谢皇上、太后娘娘。”呼啦啦跪倒了十几个大小不等的宫女,从年龄上判断,老宫女居多,该不会是到了年龄不让出宫的,老到不能干活了,在打发出宫到指定的地点,等着老死,以前在21世纪时看小说,都会有这样的情节,蛮可怜的。
皇上用左足的足尖斜着指向一个方向,另一只脚依旧站在原地,帝联心领神会,淡定的接过宫女手里举过头顶的三炷香,毕恭毕敬的跪地磕头,将香烛插入香炉内,太后注视着她跪拜的方向,脸上抚过一丝微恙:“看来你对宫里还是有些印象的,先皇的模样也依稀记得,这或许就是潜意识里的亲情吧。”帝联知道皇上特意赶来帮自己解围,或许已经听到些传闻,不管传闻的真伪,善良的本性还是促使他要搭救自己的。
“国嬷嬷,送帝联公主回去,哀家要跟皇上前往崇文殿。”
“诺。”
皇上嘴角带过一丝俏皮的笑容,帝联迷眼一瞥,让皇上心中压抑许久的不开心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他随太后起身离开太庙。
帝联一路上脑袋也没有闲下来,回望身边的国嬷嬷:“帝联出宫多日,也淡忘了很多儿时的记忆,回宫后,又听说些国嬷嬷的家事,一直搁置在心里,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不免想宽慰您几句。”
“老奴不明白您的意思?”
“无非就是怜惜国嬷嬷孤单终老,膝下无人赡养,嘿,倒是帝联多虑了。”
“谢帝联公主的好意。”
“我还听说,您的小女儿似乎不再那场不幸当中遇难,人海茫茫,还真是有些不好寻找的。”帝联细致的观察国嬷嬷的表情变化,点滴的细节,她都要尽收眼底。
国嬷嬷听完这句话惊出一身冷汗,这个消息当时已被太后掩盖过去,不知内情的人根本无法获悉,帝联公主初入宫中,便得知当年之事,难不成是有备而来,想到这里她加着小心问:“公主何出此言?”
“随便聊聊,我准备了些茶点,国嬷嬷不如进去坐坐。”小娥已经挑起了门帘,帝联目光平淡:“小娥,到厨房帮我熬些驱寒气的姜汤来,天气过于潮湿,我备感身上不适。”
小娥看了国嬷嬷一眼:“奴婢这就去做。”
“记得,要把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熬药才有这样的交代,熬姜汤倒是第一次听说,其实帝联无非就是想让小娥离开的时间长些罢了。小娥愣神的功夫,帝联把门帘重重的放下来。
小娥回过神不敢在门外停留,她隐隐感到帝联对她似有怀疑之心。帝联亲自为国嬷嬷递上点心:“您请坐,在我这里不必拘礼,您在帝联心中早已是长辈了。”
国嬷嬷明知帝联有所求,却不能轻易回绝:“老奴,不敢受公主如此厚爱。”
“其实,也并无什么大事,就是话话家常,我在宫外无意中得到了这个,也不知道国嬷嬷喜欢不,全当是帝联的一份心意,还望国嬷嬷不要推迟。”帝联绝不会无事献殷勤,不过既然好奇心驱使她坐进了永和殿,也就要弄清楚是谁告诉帝联这个秘密,连这个无根之人都能得到这么紧密的消息,她自然要提防别有用心之人,如履薄冰的生活早已让她习惯了漫漫长夜的狰狞。
一个精致的小礼盒端端正正出现在她的面前,放在手掌上如一枚玲珑八面的小物件,若是收下来,传到太后耳朵里,怕会引起主子的戒心,她马上整理好思绪,“老奴,身份卑微,不能逾越主仆有别,还望帝联公主体谅。”
“原来是这样,国嬷嬷难道不想知道帝联放了什么稀罕玩意在里面,对于常人,这个物件并不入眼,不过对于国嬷嬷,怕是要错过一生遗憾的事了。”帝联微笑着,如一朵附于水中的白莲,不参任何杂质,让国嬷嬷满心狐疑,想伸手却又缩了回来。
“时间不早了,我累了,国嬷嬷也该回去了。”这份礼物她收不收,根本不放在帝联心上,反让她心里怪痒痒的。
“老奴不知好歹,还望公主恕罪,这物件,老奴求之不得的。”国嬷嬷硬下心来,伸手拿回盒子,紧紧的攥在手心。
帝联嘴角浮上一丝笑容:“国嬷嬷,思念亲人的滋味,帝联深知,这个也许能解除你的思女之情。”帝联上前握住她的手,碰到盒子的时候,她故意把手劲加重了一层。
国嬷嬷攥在手心,心跳不止,恨不能马上跑回自己的宫里,帝联公主怕是拿到了自己的把柄,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忍耐,看来要赶紧查清帝联公主的身份,只要是假的,她一定要亲自处理,才能让她的心平复下来。跟阳平站在一边的,统统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她的初衷没有丝毫的改变。
延陵听说太后没有因为自己生病而暂时搁置去太庙的想法,很是生气,原本想帮助皇上解围,从而让莞尔讨得皇上一星半点的欢心,现在反让自己生起闷气来了。莞尔有些愧疚,“公主,莞尔不值当您这样去做,以前您总是心高气傲,端坐在上,如今,为了莞尔,要煞费苦心去赢得皇上的好感。莞尔是心疼公主,不忍心公主失去原本快乐的性情。”
“莞尔为了我,都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我是不会让莞尔惆怅而去的,我答应的事,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皇上、太后娘娘驾到。”
“奴婢迎接皇上、太后娘娘。”莞尔跪在殿前接驾。
皇上亲自伸手扶起莞尔,“不必拘礼。”四目相对时,莞尔面红耳赤,心里七上八下跳的心慌。延陵破涕为笑,自己这么一闹果然起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