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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是谁想谋害我。”
帝联心里一惊,糟糕,不是野狗,该不会又是那个让人头疼的延陵公主吧,自己虽刚入宫门,好歹也是公主,一般的奴才根本不敢公然叫阵,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不让太后抓住把柄,那些得宠的老奴才也要给几分面子。
延陵气势汹汹的从墙后闪现出来。真是延陵,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怕什么来什么。单是太后刚才对她与自己悬殊差别之大的态度,就让她心有余悸,如今又冒冒失失打了延陵公主,就凭这位小姑奶奶的脾性,不依不饶估摸着都是轻的了。
延陵揉着自己的手背,气狠狠的挡住她的去路:“我说新来的,你懂不懂规矩呀。”
搞得像占山为王的口气,要不就是市场上摆地摊的大妈,要分先来后到,才会拿出这样的架势吧。梅子心里不免觉得这个延陵似乎孩子气太浓了些:“见过延陵公主。”
延陵心高气傲,像是在打量即将要买下的物品般绕着她转了几圈:“看来你还识相,刚才的那阵鞭炮是我故意放,本想喜庆着迎你进宫,你倒好,居然还让皇上哥哥恼怒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笔账还没有算清楚,你居然刚才偷袭我,你可知罪。”
“帝联知罪,只是不知道帝联身范何罪,请妹妹指教。”帝联来了个不认账,反正黑灯瞎火的也没有看见。
“你还说,你那石头丢我,还敢说不知罪。”延陵气急败坏,跳着脚的叫唤,没有一点公主应有的矜持。
“我与妹妹有数步之遥,帝联自幼体弱多病,不曾练习拳脚,也未曾拿有石头,根本伤不到妹妹。”
“难道是老天爷刮风带来的石头扎到我的身上。”
“妹妹聪敏,这样的道理,姐姐还真是没有想到。”延陵就差翻白眼了。
“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说完,丢下一言不发的梅子,气冲冲的走了。延陵公主的骄纵,让帝联无奈的摇摇头,她答应过阿娘,要好好的活着,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绝不饶人。这向来都是她生活在21世纪的处世之道,本想改改,可一时半会哪会那么容易。贴身宫女小娥脸色苍白,帝联知道自己也算有收获,起码,她可以确定小娥绝不是太后的眼线,否则,不会吓成这副模样,她轻言细语的关怀:“小娥,夜凉以后要多穿些衣服。”
小娥扑通跪倒:“主子,我在宫里呆了快三年了,只想着平平安安到了年限,好出去与家人团聚,我不想这么快就死掉的,我弟弟还寄养在叔叔家里,要是没有我的月供,怕是很难活的。”贫穷人家养个孩子不易,尤其是男孩子,饭量大,不难想到,寄人篱下的滋味。
帝联留意到一溜宫灯正往自己的方向行进,偏偏是戌时,小娥又是这般姿势,要是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怕是保不住小娥的。她慌忙将手上的镯子取下,丢近身边的草丛:“小娥,找到了吗?我的那只镯子,明明戴在手上,是不是滑落到哪里了。”
小娥注意到宫灯时,以来不及起身,帝联的提醒让她魂不附体,赶紧俯身在地上,宫灯扫过草地,一丝绿光让她惊喜的叫道:“在这里,公主,您看是这个吗?”
来的是巡夜的御林军,这样幽静的路上,她们主仆二人自然会引来了御林军的促足,领头的看到小娥手里的玉镯后向帝联施礼后带队离开,小娥惊出一身虚汗,里面的小衣都浸湿了。看他们走远了,帝联才缓缓的说:“延陵公主的脾气是顽劣点,但终归是孩子,我们又是手足,你大不必如此紧张。”她宽慰小娥,自己也清楚,阳平绝不是空穴来风,就冲刚才那通鞭炮,还真不好说,这位姑奶奶能捅出多大的漏子。
小娥看她不以为然,加着小心说:“公主,您知道刚才那些被带到敬事房的宫女太监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吗?”
帝联放慢脚步,木愣着脑袋摇摇头,小娥一副哭腔回答:“他们都会被变为宫奴,送去杂役房,或是其他下三等人的地方,那些个地方,管事的各房宫人都不会把宫奴当做人看待,不是被累死,就是刻薄而死,能出去的都是少之甚少的。”
不自不觉已到凉亭拐角,帝联一脚险些踏空,深渊黑漆,她稳住心神,一步步下了台阶。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战,才意识到自己里面的小衣居然也被汗水打湿了,她思量着的向前走,也许今晚就会有祸事了,小娥绝不会无缘无故那样害怕,对于这宫里的事情,小娥毕竟已经有了三年的经验。
永和殿的门口灯火通明,像她这样等同于被打入冷宫的公主,是不会有贯朽粟红的待遇,小娥眼睛都有些直了,说话时嘴巴也明显的不利索了:“公主,怕是太后娘娘来了,奴婢这心里像是五味瓶打翻了,苦不堪言。”
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的,这一刻,梅子豁然想清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虽然还不清楚老天爷为什么让她来到这个地方,天意不可违,她只能小心支应,即使为了不让阿娘伤心,她也要活着好好地。她深吸一口气,不敢怠慢,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李公公一副不屑的样子出现在宫门口:“杂家还说要找你去呢,既然自己回来了,就去见见太后娘娘吧,怎么着,还要杂家抬你回去么?”李公公绵里藏针,让帝联有气都没处撒。
“李公公,请前面带路。”
下着霜雪的小路,铺满了石子,上面有些零零散散的苔藓,回来时,帝联担心滑到,基本是漫步而来。现在李公公那容她放慢脚步,也无暇顾忌她的身份,只顾自己带着一波宫人在前面快速的走着,宫灯随着寒风被吹的忽忽悠悠,帝联很难辨清脚下的路,小娥帮帝联打着雨伞,自己的身上早已湿透,却不敢吱声,也是一溜小跑紧跟着,几次差点歪到脚脖子,帝联心里加了几许小心,生怕一个不是被李公公逮到。
经过刚才这一路的来回现在已近亥时,太后却没有安寝,绝不会是因为延陵要与自己讨说法,闹得太后无法安宁。既然传唤自己过来,此事多少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她心里掂量着该怎么过这关。太后的寝宫大大小小跪着好些个太医,让帝联满腹狐疑。太后看到她进来,轻世傲物一般的神态让她赶紧低头上前:“见过太后,不知道深夜唤帝联,有何吩咐?”
“帝联,哀家想知道,你给延陵吃了些什么?”要说帝联有犁庭扫穴的图谋,太后不敢言信,刚进宫的丫头,凳子还没有坐稳,也断然不敢有掀天的念头,即使知道延陵故意找茬,出于私心自然也会生出偏袒之心。可眼下,绝不是偏袒就能让延陵安然无事的。
帝联隔着太医们身体的缝隙观望床上的延陵,这家伙气息微弱,身体还在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看样子不像是装病:“回禀太后,帝联刚才在路上偶遇延陵公主,身上并没有携带吃食。”
李公公帮腔道:“大胆,延陵公主亲口说,你喂她吃了一块点心,现在居然想抵赖,小小年纪如此歹毒。”
延陵不过是冷灰爆豆罢了,而自己却无端被这个可恶的丫头拐带进来,要想洗去自己身上的污名,唯有让延陵清醒,两方对峙方可。她小心的望了太后一眼,如今也要掂量清楚太后的心思才行。延陵也是的什么恶作剧不好玩,偏偏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看她现在的样子,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太医们皱着眉头齐奏:“请太后恕臣等死罪,延陵公主是急症,臣等难以医治。”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十章 帝联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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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脸色憋的铁青,“啪”的拍在桌子上,可却看不到丝毫的疼爱和母亲的那种牵绊之情:“你们都是宫内医术了得的大夫,难不成就要看着延陵咽气吗?”太医们个个都不敢吱声,低头下跪静的出奇,此时,只要有一个敢回话的,那绝逃脱不了被满门抄斩的罪责,谁不想明哲保身,脑袋是用来吃饭的,绝不是让人当萝卜砍的。
太后心里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延陵充其量就是孩童的伎俩,帝联又是初进宫,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会把自己架到火上去烤。后思索着,群臣也会明辨事理,如果自己硬要把白的说成黑的,当下相安无事,难保群臣心中所动所想,育德调教出来的女儿可见不一般,她抬眼观望帝联。
帝联单薄的身体让她心里略微弥补了些许遗憾。帝联不用看都知道太后再想什么。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可日子久了,今晚的事情又被她记在了心里,就如同给自己埋下颗定时炸弹,难保她以后不会借题发挥。要想顺利已解燃眉之急,自己必须采取主动:“启禀太后,帝联不才,也略懂些医学常识,能否让我为延陵望诊。”
李公公大呼:“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哪里能治得了公主的病情,想来又是要生事端吧。”一个阉人居然敢把公主喊做丫头,帝联岂会不知,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个被摆弄的玩偶罢了,又怎么会听到他们发自内心的敬语呢。
国嬷嬷是个左右逢源的人:“太后,帝联公主既然有诚意,不彷让她看看,都是皇家子嗣,相必不会生出什么恶毒之心。”帝联下颚微收,批隙导窾。国嬷嬷哪里是想护着帝联,只不过是要圆李公公唐突之下的语误,太后自然明白。
她略微点头,国嬷嬷引着帝联近身去看延陵。走过李公公的身边,帝联恨不能抬腿踢他两脚,死男人,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落井下石,告诉你,本姑娘是属猫的,偏要活的有声有色给你们这些恶人看看。
床榻上延陵早已没有刚才的骄纵之色,面色蜡黄,气息微弱,就像是被都败了的公鸡,打蔫窝在那里。她用手指轻轻拨开延陵的眼皮,还好瞳孔没有放大,她喊过小娥,在耳边叮咛几声,小娥迅速退出去。
她身手敏捷的将延陵扶起,让她趴在床边,又命人拿来污桶,用小勺在她的咽喉处轻轻一划,延陵的胃就像是被翻了过来,“哗哗”一股腐臭的味道溢满屋子,太后忍不住用丝绢遮住口鼻。看延陵吐得太不多了,她将水灌进延陵的嘴里,算是帮她漱漱口。延陵这通罪受的,这是古代不能洗胃,自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做完这些,她规规矩矩的等候在床旁,两肩微收,平静似水。
太后端坐在椅子上,李公公奉茶,她也只是扫了一眼。帝联虽不是医生,但是也经常帮着负心的丈夫打理医院的事物,这样的病例她见过不少,大脑里对这种处理办法有些记忆。
一会儿的功夫,小娥抱着她的医药箱进来,帝联接过来,打开在里面找到清热解毒的西药:“国嬷嬷,麻烦您端水来。”
太后拦住国嬷嬷:“你要给延陵吃什么?”
她面颊和善,见微思萌:“启禀太后,延陵从症状上判断是中了食物相克之毒,我已经帮她排空了胃内的食物,因为耽搁了,一部分食物已经被消化了,我必须马上为她服药,做深层次的排毒。”
太医们频频点头,太后松开了手,国嬷嬷端着水跟在帝联身后,她撬开延陵的嘴巴,将两枚胶囊丢进去,延陵就着水咽下去,梅子的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