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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频频点头,太后松开了手,国嬷嬷端着水跟在帝联身后,她撬开延陵的嘴巴,将两枚胶囊丢进去,延陵就着水咽下去,梅子的心还是提在嗓子眼,以前看着丈夫处理过这样的病人,但多是输液,现在仅用些西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度过去,好在古时的人都是吃中药的,对西药的敏感性应该是很强的,也就是像现代人吃药不如打针效果好是异曲同工的道理吧。反正横竖也是一死,不如撞回大运,她心里祈祷,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疑,太医们都不敢离去,站在殿下,战战兢兢的等候答案。
太后抿了一口茶水,揉揉惺忪的额头,闭目养神敬候佳音,如果刚才不能处理帝联,现在她给延陵吃了药,有起色还好,如不见好,那就是堵了群臣的悠悠众口,也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皇上驾到”宫外传来一声,让殿内所有人紧张的情绪有了稍微的转移,皇上的宅心仁厚,远比太后要仁义的多。对于这帮祈求活命的太医而言,皇上无疑就是救星,即便帝联没有救活延陵,依着皇上的性子,是绝不会允许太后拉这帮太医们去陪葬的。
小安子忽闪不定的眼神让李公公狠狠瞪了一眼,马上俯首称臣跟在皇上身后:“母后,延陵没事吧,晚上在儿子那里吃了些紫薯,是北方刚刚进贡来的,她喜欢,所以就没有拦着,让她多吃了一些。”
国嬷嬷恍然大悟:“禀太后,晚饭公主吃了几个茶蛋。”茶蛋是公主的最爱,也是餐桌上不可避免的食物。皇上已然言明,太后脸上有些微恙,她将目光移向延陵身边的宫女:“你怎么告诉哀家,是帝联公主给延陵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太后横眉冷对,话语剑锋直刺,宫女连滚打爬的扑到在延陵的床边:“是公主让我这么说的,帝联公主今天帮皇上挡住了鞭炮的袭扰,延陵公主心里不高兴,回来的路上听说皇上正在品尝进贡的紫薯,就想到这个主意,没有料到食物禁忌会是这么的难治,让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太后容颜大怒:“你们这帮狗奴才,居然也做起昧地瞒天的勾当了。”此时,床上发出微弱的呼喊:“母后,我渴了。”
国嬷嬷喜极而泣:“公主醒了,太后,老奴扶您过去。”刚才的那个宫女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太后再想起她,那可是杀身之祸。太后稳稳的起身,眼空四海,瞄了帝联几秒钟,向延陵的方向迈步过去。
她严厉的瞪着虚弱的女儿,延陵自知理亏,拉着被角,不再出声,帝联在心里长长的松口气,那个忘恩负义的王茂盛到死也不会相信,他用来谋害自己的工具,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医药箱,居然救了自己,摸摸这个方盒子,猛然发现,来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居然连要回去都给忘记了,可是要怎么回去呢。她闪过太后的注视,收拾好医药箱,从殿内出来,小娥的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这条小命算是暂时安生了。
夜色茫茫,帝联换了一种心情重新走在湿滑的小路上,进宫的第一天就这样的疲惫不堪,高墙深锁,自己如今也是笼中之鸟,且不说是任人宰割吧,多半也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比富人家里受气的小媳妇要悲惨的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回自己的自由。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跟来,小娥提起宫灯照过去,赶紧的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皇上径步而来,直接到了帝联的眼前:“今晚的事还没有谢过妹妹呢,刚才又是延陵使坏,朕代她向妹妹道歉。”帝联款款一拜:“皇上多虑了,延陵还是个孩子,天真而不失活泼,我怎么会见怪呢。”
皇上迷花眼笑:“见惯了宫里的公主王爷,早就厌烦了,倒是帝联,让朕耳目一新。刚才经延陵这么一闹,我倒是困意全无,到妹妹那里去讨杯茶喝,不知妹妹可否施舍。”皇上举手抬足亲和力颇强,已然不见大殿之上九五之尊的威严,倒是让帝联的飘忽不定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难得皇上不嫌,那就请吧。”
小娥满心欢喜的跑在前面,皇上和帝联一路有说有笑,“妹妹的宫里好冷清呀,怎么就这么几个伺候的奴才,居然不等主子回来就去睡了。”皇上跌怪,刚要让人喊醒这帮不知天高地厚,欺主位上的奴才。
帝联笑着说:“我倒是喜欢这种鸦默雀静的宁静,省的一帮子奴才围过来,怪让人眼晕的。”说着拉皇上坐下,不慌不忙的让小娥去烧些开水,自己已经在摆弄茶叶了,帝联在21世纪时就喜欢饮茶,她能提神,还有助于健康,对茶的认识颇为熟识些:“皇上,别去想那些事情了,人困了就要睡觉的,再说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人伺候。”她接过小娥送来的热水:“你也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这里有我就够了。”小娥退出去。帝联觉得怪怪的,刚才已然在嘴边的“伺候”怎么也说不出来,凭什么自己就要低三下气的照顾这么一位爷,算了,把他糊弄好了,也许将来进口一开,没准就放自己出宫了,想到自由,帝联心中平衡了一些。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十一章 皇上串门子
皇上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帝联把沏好的茶水端过去:“尝尝我泡的普洱茶,这种茶的味道不错,可是不能喝第一遍,因为太浓了,会让人有种厌烦的情绪,这是第三遍了,应该没有问题了。”帝联的俏意微融,让皇上乐不思蜀的端起来一仰脖子就见底了:“朕喝了几年的茶水,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品茶的。”
帝联乐的咯咯的:“您这叫品茶么,我都觉得是倒了。”
“很少能听到这么发自肺腑的笑声,阳平孤傲自恋,延陵古怪精灵,有时候我就想女子是不是都是如出一辙的性格,如今我顿悟了,帝联妹妹乖巧温婉,做事不骄不躁,让朕眼前豁然一亮。”皇上收起笑容,眉宇间挂上一丝惆怅。
这么小的年纪却要背负江山社稷,宫闱斗心,岂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单是今日延陵的下马威,何尝不让她心存余悸。帝联用手去接茶杯,肘部无意中碰到皇上的脚腕,他嘴角一咧,帝联放下杯子,褪去皇上的袜子:“怎么会受冻呢,现在虽说是隆冬季节,可这里的温度并不是很低的。”
皇上把脚缩回去:“以前冻过,不知怎么搞得,一直好不了了,倒成了年年如此了,太医们想了很多的办法,也都对付不了朕这样的顽疾。”
帝联转身打开医药箱,里面果然有冻疮膏,那个可恨的男人居然把这么好的宝贝带给她,让她能够化险为夷,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她拿出冻疮膏,昏暗的灯光下,皇上已经睡着了,帝联用热水帮他洗干净脚,把冻疮膏涂在脚上,盖好被子,她坐在床边,红烛吱吱的燃着,她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廖八被大管家心急火燎的抬回来,廖加长吁短叹,二娘心里还是能掂量出轻重的:“老爷,连清可是新娘子,廖八又是这副样子,这洞房花烛夜,总不能让新娘子独守到天明吧。您也知道的国嘉土司虽说财力不如咱们,可也是世袭制土司,手上人马不少,掌上明珠受这样的委屈,那肯罢手,两家真要起了冲突,我们未必能讨到便宜。”
“以廖八现在的模样抬进洞房,作何解释,国嘉要怪,让他找我,再说,事先你不是已经言明阿梅今日出嫁,娶亲就是为了拴住廖八的心,如若不然,我们也不会这样草率。连清不顾国嘉反对,硬是同意上花轿,就足以见得,她对八儿上心,再等等吧。”廖加在心绪不宁的时候,还能清楚的判断事态,可见阅历非比一般。
阿朱慌张的从门外进来,神色诡异的轻合房门:“小姐,奴婢刚才听说姑爷去了法场,本是为了阿梅姑娘去的,监斩官扔令牌的时候,他情绪失控,撞到了石壁上,血溅当场,说是要与阿梅一起赴黄泉。”
“死了?”阿卓说完赶忙捂上自己的嘴。
连清一把扯下盖头,清纯的脸蛋,脸颊绯红,虽算不是美人,倒也俏丽可人:“人呢?”
“还有一口气,大夫说,姑爷心死了,能不能缓过这口气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阿朱声音低落。
连清顾不上许多,扔下盖头冲出房门,径直向廖八下榻的房间奔去。二娘站在门后,险些被连清推门的冲劲撞个正着,愣神的功夫,连清已心急如焚的倒了床前,土色灰黄,脉细微弱,廖八像一位气若游丝即将离世的秀才,嘴里嘟囔着,仔细听来竟是阿梅的名字。她心疼的泪水滴答落下,没有埋怨之词:“阿爹,二娘,没有经府上通传,连清冒失了。”
“连清,是我们对不住你了,家里这般情景下你仍然同意进门,已是难能可贵,偏偏八儿钻了死脚尖,一时半会儿怕是扭不出来,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二老放心,连清自是同意这桩婚事,就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心里是做了准备的,廖八这里由我来照顾吧,今天客人颇多,也忙碌了一天,去歇着吧。”连清体贴懂事,让廖加长舒一口气,赞许的点点头,二娘自然神采飞扬,婚事可是她一手促成的。
“好孩子,有什么事情你知会一声。”廖加挥手,所有人退出屋子。
大管家大汗淋漓的送走大夫折回来就神色紧张的把廖加堵到门口:“老爷,我刚才在镇上听到个消息,阿梅居然没有死。”
“不可能,八儿不是亲眼看到阿梅问斩的吗?”廖加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都无法挽回的事情,难道阿梅有通天的本事。
“少爷先行一步,不,呸呸,看我这臭嘴。少爷昏过去后,阿梅的阿娘去了,您猜怎么着,阿梅居然是先帝流落民间的帝联公主,现在她阿娘已经恢复了尚书夫人的头衔,还给拨了宅邸,那个疯颠颠的女人就是当年的育德夫人,现在镇上传开了,阿梅的阿娘正在收拾行装,太后亲自命了锦衣卫过来帮忙,奴才离近看了一会儿,您是没有看到那个阵势,光是八匹马的马车就有好几辆呢,就连太后平日里用的御辇,也从宫里特意派给育德夫人使用呢,周边的邻居羡慕的,眼睛珠子都要烧起来了。那个阿莲竟然还跟我说,让我小心着点。”
“先帝的育德夫人,那可是有一段历史可言的,怪不得,阿梅如此聪慧过人,阿庄宁愿当兵吃苦受罪,都绝不低头,世家子弟,气节难得,阿梅,就是她骨子里的那股子犟劲,绝不是平常人家能够调教的出来的,糟糕,如此一来,我们无疑是给自己竖下了祸事,一旦阿梅得了机会,向太后进谗言,我们岂不是砧板上的腊肉,只有挨宰的份了。”
“侵犯皇家子嗣,可是重罪,老爷,要不您赶紧给德武将军去封书函,让他务必照顾阿庄,以做弥补。”管家一个机灵,这件事他参与的也不少,哪能不上心呢。
“老爷,妾身揣测也许不会那样严重,八儿为了阿梅连命都不要了,阿梅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能记到心里的。倒是连清这个丫头,难得这么懂事,要想办法收收八儿的心。”二娘还是想撮合这桩姻缘。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恐有难度呀。阿梅成了帝联公主,与我们家的缘分也就尽了,要是八儿能与连清安生的过日子,我余愿足矣。”
“不好了,阿爹,廖八喘的厉害,脸色发黑,像是一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