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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僵笑的时候也很好看。
阿飞慢慢地喝着酒,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掏出前两天刻的一柄食指大小的木刀,慢悠悠地在上头刻着我第一次见到李寻欢时挪用的诗。
林仙儿拿她那魅人的眼认真地看了李寻欢许久,道:“你绝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知道。”
李寻欢笑道:“你有把握?”
兴许是他的笑太过慵懒,林仙儿竟迟疑了起来。
李寻欢把玩着酒杯,道:“我却没有把握,有时我也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林仙儿的语速稍快了起来,似乎在说服李寻欢,也像在说服她自己:“你若让我后悔了,将来你一定会更加后悔。”
李寻欢笑而不答。
我将刻好字的木刀用手绢小心包好,悄声唤来伙计,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让他出酒肆在门口站一会儿再回头将绢包交给李寻欢。
伙计拿了我的赏钱,屁颠屁颠地出门去了。
只听得林仙儿忽道:“你若还想再见到阿飞……”
“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当然知道。
这世上也许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带你去找他,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救他……我既然能毁他,就能救他!”
李寻欢的脸色变了。
他的脸色比我那日拿阿飞威胁他时还要难看,苍白的脸上似有一丝诡异的青色。
他的脸竟变得有些狰狞。
我替林仙儿哆嗦了一下。
阿飞的手在抖。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捉住他抖着的右手。
这时候那伙计正巧走进酒肆,直奔李寻欢而去。
将绢包递给他,道:“李爷,您在城南那家铺子订做的物件儿已经做好了。
他们家掌柜吩咐我拿来给您。
还说让您放心,他心中有数。”
说完,伙计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李寻欢微微皱眉,打开绢包。
我偷眼瞧着他的表情——那眉头像泡开了的茶叶一般,舒展得缓慢而优雅。
哎呀!看着真是舒服。
林仙儿对李寻欢手中的东西显然很好奇。
但李寻欢却没有给她机会去研究这份好奇,他用手抚摸着小木刀上的小字,忽然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林仙儿深吸了口气,露出自信的媚笑,道:“我想要的东西一直很多,可是现在……我却只想多瞧你几眼。”
李寻欢又露出了慵懒的笑容,那笑容使得他整个人变得有些性感。
小木刀上小字底下署名“飞袖”。
他知道,林仙儿此刻手中并无筹码。
而林仙儿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轻轻地道:“女人若要做一件事,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去做,她自己很快就会觉得这件事并不如想像中那么有趣的。
有些女人无论对什么事的兴趣都不会保持得很久,但你若不让她去做,她的兴趣反而会更浓厚。”
李寻欢终于举起了酒杯,漫声道:“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
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心下闷笑不已——地下党接头暗号对上了,洞一知道洞二在附近,洞一可以很放心地与敌人斡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有推不掉的应酬,故下章迟发了。
我吃得太饱,尽管我带着胃药,还是被迫喝了好几杯红酒,脸上火燎火燎地……
我们终于回到原著的正道上去鸟……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小朋友、大朋友们,节日快乐哦!!
第二十八章 知晓
红袖还是吃醋了
林仙儿看着李寻欢,像在看自己的情人,她的声音柔腻可人:“你真是个妙人,不但说的话妙,作的诗妙,喝酒的样子也妙,每次我看到你喝酒的时候,都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你手里的酒杯,我总忍不住要想:你对女人是不是也像对酒杯这么温柔呢?”
李寻欢没有回答她,又在玩杯子。
可手中的小木刀却消失不见了。
林仙儿道:“其实你对付女人的法子更妙,你好像总有法子知道女人们心里在想着什么,你做的每件事都恰好正是她们最喜欢的——有时你甚至什么都不做,也自然会有人来上你的钩。
所以无论多厉害的女人,只要遇上你,就休想逃得了。”
我与酒肆中其他的客人一般,狐疑地打量着李寻欢——
这顶着张群众演员脸的大叔真有如此之大的魅力?
呵!平时没看出来呀!
只听得林仙儿娇声道:“每次我遇着你,都觉得跟你聊天很有趣,后来仔细想一想,才发现上了你的当,你根本什么话都没有说。”
饿滴个神呀!敢情这位大姐是一说单口相声的……
林仙儿笑道:“但这次我却不再上你的当了,这次我要你说话。”
李寻欢道:“等你看够了,我再说。”
林仙儿道:“我已经看够了。”
李寻欢道:“那么,你还想要什么?”
酒肆中除阿飞和李寻欢以外的男人们因林仙儿越来越媚的声音而湿了下巴。
我摸着没有口水也没有胡须的下巴。
林仙儿咬着嘴唇,一字字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李寻欢不说话,只是拿他的笑眼瞧着林仙儿。
林仙儿道:“用你自己来换阿飞,这交易岂非很公道?”
李寻欢道:“不公道。”
林仙儿道:“有什么不公道,你认为他现在已不属于我了?”
李寻欢道:“不错,你说你毁了他……”
林仙儿道:“就因为我已毁了他,所以他才永远属于我,我若去救他,他就不是我的了,这道理你难道不懂?
李寻欢还是笑着,那慵懒的表情竟比林仙儿还要惑人。
哎!没看出来,这位居然是个披着群众演员脸皮的妖精……
林仙儿说不下去了,她僵在了原地。
她发现无论她说什么,李寻欢都只是笑着。
或许她心下还在思量着,李寻欢是不是连阿飞这样要好的朋友都不顾了?
阿飞掌心的汗,湿了我的手。
他轻轻松开,凑到我耳边,对我说:“我先上楼。”
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有些心酸——毕竟是他曾经的恋情。
人心终究隔着肚皮,我不知他听了这许多话心头是怎样想的。
若我是他,尽管被伤透了心,还是会在意。
或许他在走进酒肆看见林仙儿的时候心中会有一丝小小的、含义莫名的希望,可现如今他已经彻底失望了。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他之前与我的相处模式一直是亲密而疏离的。
他感觉我是安全的,所以他迫切地想要拥有这样的安全感。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心酸之余还带着小小的欣慰,因为他已完全走出了那段恋情。
林仙儿,配不上阿飞,她配不上这天底下任何一个识得“珍惜”二字的男人。
他站起身,径自走向酒肆的二楼。
我深吸一口气,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公子,您放心,我安排的家常小菜您一向‘非、常、放、心’。”
阿飞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轻轻勾起,随后转身上了楼。
我皱了皱鼻子,大声喊过伙计来吩咐着:“我家公子喜欢这样几下酒小菜——白炒蛋、芹菜炒肉丝、花生蘸白醋、小鱼干。
麻烦你给做干净点,再来壶热酒。”
我一转眼,正巧瞧见李寻欢的嘴角也轻轻地扯了扯。
嗯,洞一了解到洞二的具体位置以及受了“内”伤的洞三此刻的状况。
“好嘞!”伙计一甩汗巾,小跑着奔后堂而去。
我想了想,近十二月的天越来越冷了,弄盆温水洗洗脸吧!既然是小丫鬟要有做小丫鬟的样子。
想到此处,我也跟着伙计奔后堂去了。
红袖是最好的当我捧着脸盆进屋时,吕凤先受伤的右手已经包扎好,身上也已经人细心打理。
他还在沉睡。
他也许有许久未有好好睡过了。
阿飞僵硬地站在床前看着他。
我放下脸盆,以用水温暖过的毛巾擦拭着阿飞掌心中未干的冷汗。
“红袖。”阿飞看着吕凤先的睡颜,脸上满是悔恨:“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林仙儿。”
“嗯。”我擦得很仔细,“她是个少见的美人。”
“我差点吃坏了肚子。”哦,你还记得这一比喻呀!
“嗯。”
“可是他却吃坏了肚子。”阿飞怜惜地看着吕凤先,就像看着几个月前的他自己。
“我若是男人,一定会吃到上吐下泻。”我皱着鼻子,“据说有一种剧毒无比的鱼叫河豚,其肉鲜美无比,人们都知道它处理不当吃了会死人,可还是有许多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
人的本质是热爱美好的东西,这美好包括了美食,包括了拥有美丽外表的人。”
阿飞一把搂住我,下巴顶着我的额,轻道:“李寻欢曾经为了我,求他杀了林仙儿。”
“是大哥错了。”我闷声道:“大哥低估了林仙儿诱人犯罪的魅力,高估了吕奉先抵制诱惑的实力。”
“他没有错,林仙儿本就该死。”
“你错了。
林仙儿再该死也不值得去杀,我虽不喜欢吕凤先,但我认为林仙儿死在他手中,会脏了他的手。”我不喜欢吕凤先,只因林铃铃那样对未来还充满希望的小姑娘就这样死于他手。
无论林铃铃曾经帮林仙儿做过什么事,她终究是个小女孩,而且她已经看见了世界上是有感情这种东西,而且真的拥有大公无私的傻瓜。
阿飞叹着气:“红袖是我的解药,谁又是他的解药?”
好么,我从心理医生变成泻立停了……
我不说话,心里堵得慌。
“怎么不说话?”阿飞小心地抬起我的脸。
我垂着眼帘不看他。
“你哭了。”他慌张地擦着我脸上的泪。
我哭了?为什么?
我的泪越来越多,阿飞急得低下头吻住我流泪的眼。
“丫……滴……”我艰难地开口:“姑奶奶……一遇上你怎么净演……穷摇剧了?!”
“不许说脏话!”嘴被热情地堵上时我瞪大了眼。
借口!这绝对是占便宜的借口!
幸好唯一的观众此刻睡得天昏地暗,不知我们吻得日月无光。
否则叶红袖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石妈(深情滴):亲爱滴小朋友们,偶们滴故事到此结束,从此阿飞带着他滴泻立停远走天涯……
飞宝(PIA飞石妈):虽然你是我亲岳母,却也不能总拿我女人开玩笑。
石妈(哭嚎):没天理呀!女婿打岳母啦……
小李叔叔(玩杯子):那个,石MM,你可不可以先把这只母虫挪开再完结文?跟这种女人讲话真的很累。
】由于我的出现,李寻欢没有如同原著中那样甩林仙儿一耳光。
记得林仙儿好像还是被虐狂,被打之后还会再黏上来要求再挨一下。
忽然想起圣经里耶稣曾经曰过,“别人打你的左脸,连右脸也让他打。”
莫非这林仙儿与耶稣有血缘关系?
虽然李寻欢没有甩林仙儿的耳光,可她还是黏着他。
或许她心中还是觉得阿飞还是需要她去“拯救”,或许她认为此刻征服李寻欢比拯救阿飞重要多了。
我从窗台观察楼下酒肆的门口。
我在等待一个长辫子大眼睛的大姑娘。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