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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叔的儿子她并不陌生,小时候他们一起玩过,在草地比赛谁得风筝飞得高,算起来还有青梅竹马情谊,真要认不出他来就逊掉了,即使他变得和以前大不同,留长头发像个雅痞。
“菜花森、菜花森,你有没有脑充血的感觉?”瞧他那样还真辛苦,令人心生不忍。
硬被叫醒的“绑匪”全国森不悦地一吼,睁开眼想痛骂胆敢叫他小时绰号的混帐,从他父亲死后就没人喊他菜花森了。
“谁在叫我菜花……咦!咦?这是怎么回事,谁绑住我……哎呀!我的头……”
痛、痛死了,这地板好硬……不对,他为什么会是倒着,的。
殊不知他才想抬起手,人就整个往侧翻,视线与地面平行,双脚屈曲绑在两只前椅脚上,正对一扇合上的红漆杉木门板。
他看不到后面的人,只知道有个女的在身后左侧,眼角余光只能瞄到一只女人的脚,往上是一片黑暗。
“保重呀!菜花园园主,人的脑袋撞破了可就活不成了,我和你一样被绑住,没法子救你。”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抽搐,然后断气。
“是你,乌龟真?!”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他们会处在一室。
明明是他绑了她,还把她往后车厢一扔载往偏僻的小屋,怎么他也被绑了?
嘴角抽了一下,乔品真对自己的外号并不欣赏。“真高兴你还没变成白痴,近日在哪发展,过得可好?一餐照样三碗饭,吃鱼要挑刺、啃肉不啃骨……”
“你闭嘴,少用你的乌龟嘴讽刺我的落魄,我为何也在这里,还被绑得像个人质?”菜花森不耐烦地一啐。
“这要问你喽!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想自找麻烦,我也挺纳闷你哪根神经接错了,竟然会请我来作客。”他还好意思问她,自己做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菜花森恼怒地晃动身下的椅子,企图挣开捆绑他的绳索。“少说风凉话,你一向比我聪明,快想办法解开我的绳子。”
“我为什么要?”她慢吞吞地说着,似乎不太想理他。
“你说什么鬼话,有被绑架的人不想离开的吗?你被绑傻了呀!脑子不清楚,真是蠢女人,甘为阶下囚。”
全国森忘记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一切绑架行动由他一手策划,恼怒不已地放声大骂,怪她分不清急缓轻重,还像乌龟一样慢慢爬。
“我是合作的肉票,等人来救。”乔品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很认命地蜷缩着。
“你疯了,谁会来救你?我的恐吓电话还没打出去,根本没人知道你被绑架了。”他想起来了,他才拨了三个号码,忽然头上一痛就不省人事了。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谁会救你?在没人得知你行踪的情况,谁会神通广大地赶来。”桑青荷拿着食物推门而入,表情冷诮的讥笑他们别太乐观,人不是神,无法掐指了算,算出他们身处何地。
“原来是你这个臭婆娘,还不过来替我松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居然连我也暗算。”该死的,他竟然着了她的道。
她像头夜行的母狼,危险地眯起眼。“记得收敛你的舌头,这条船翻了,你最好懂得狗爬式,否则倒楣的不会是我。”
“你……你威胁我?”好呀!她反过来制住他,真是最毒女人心。
“不,是劝告你要看清自己目前的处境,顺便奉送你一句话,不要小看女人的智慧,我们不是泥塑的陶壶。”任人搓圆捏扁。
全国森暴躁地扭动身体,低咒一声,“你最好赶快放开我,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他要先割下她的舌,再挖出她的眼,削鼻利唇让她当个无脸人、五官不齐。
桑青荷讥笑着在他身旁蹲下。“这么天真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会放你来为难自己吗?”他绝对是笨蛋,才会忽视女人的能力。
“你……”
他狠狠地一瞪,挣不开绳索又难以坐直,很难堪地侧躺着,两手两脚像坐着的埃及法老王雕像,整个黏在椅子上。
乔品真很好心地提醒他,“口才没人家好就要学会闭嘴,人在刀俎上由不得你不低头呀!要是你一句不中听的话惹得人家肝火上升,到时连累我就是你的不应该了。”人质守则第一条,绝对不要激怒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而且她饿了,她垂涎的看着冒热气的食物,一点也不像被绑的肉票。
或者该说是没神经的肉票,一杯咖啡就摆平了。当她在街上巧遇神情憔悴的桑青荷时,竟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厮杀场面,反而因同情她不得所爱,同意她邀约的请求。
然后事情很洒狗血地发展下去,一个笨手笨脚的服务生不小心将蓝莓汁洒在她身上,在她去洗手间清洗污渍的时候,两杯香浓的咖啡已经送来,所以她仰头就喝了……
“幸灾乐祸的乌龟真,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我才是受你牵连的倒楣鬼。”要是让他刚收的手下看到他这副蠢相,他别想再带领他们了。
她改装无知地喔了一声。“不是这样吗?若非你不知天高地厚想借由我来要胁外公,并报八百年前就沉底的大仇,我们怎么会一起倒楣呢。”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好日子不过偏出来搅和,自视杜月笙第二,想把夜台北变成上海滩。
全国森大声反驳,“我们拿回属于我们的那份有什么不对?要不是你外公偏心,逼得我父亲走投无路,他也不会离开我们。”让家人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那我父母的死要怪谁,别告诉我你不晓得你父亲也是当年爆炸案的主谋之一。”所以外公才会大发雷霆,绝了他的后路。
其实每件事她都清清楚楚,只是不说而已,大家瞒着她是不希望她介入江湖仇杀,单纯地做个平凡人,以免她涉入太深而回不了头。
※※※
“苷蔗可以做糖。”乔品真话题一转,露出好笑的神情。“桑小姐,那盘炒饭是给我的吧!我想光用看的是填不饱肚子的。”
桑青荷手上有一份海鲜炒饭和一份咖哩烩饭,不吃咖哩的她先点餐。
“你不怕我对你不利吗?”她自若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做一件傻事。
唉!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还要解释,不能先给饭吃吗?
乔品真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要下手,我怕也没用。”生死一条命,由她处置。
“可是你低声下气求饶的话,也许我会放你一马。”她不喜欢被当成傻瓜看待。
“是喔!顺便把男朋友让出去,并且发誓永不见他,你好顺理成章地接收。”
真是了无新意的剧情,亏她一脸聪明相。
被人猜中心事,桑青荷恼羞成怒地一喊,“你配不上他!”
“配不配是我们的事,问题是爱不爱,两人若是相爱,再大的距离也会缩成零;若他不爱你,咫尺也是天涯,即使胸口紧贴也感受不到彼此的心跳。”
因为她犀利的话,桑青荷的身体微晃了一下,似乎全身的力气被掏光,只剩下一个空壳,摇摇欲坠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但她心中还有怨,不甘心多年的等待毁于一旦,她放下手中餐盘拿起全国森防身用的枪,对着乔品真的额头一指,不让她称心如意。
“要是你不在人世,距离就成了我唯一的问题,我会想尽办法克服它。”没有她,商大哥就会回心转意选自己,心底的恶魔这么告诉她。
“唉!你不聪明。”乔品真深深叹了一口气,并哀悼自己无法吃口香喷喷的米饭。
“什么?”桑青荷警觉地眯起眼,觉得她话中有活。
乔品真对空喊话,“那个暗中保护我的人,你可以现身了。”
话语一落,一道快如疾风的黑影飞掠而过,以极凌厉的掌风击向桑青荷,一个回身夺取她手上的枪,再闪身已是三尺以外,动作一气呵成。
“你知道我跟在你身后?”保护者意外地问。
“我只明白有个人一直在我背后守护,每当我有事,外公总会派人跟着我,但我不晓得那个人是你。”让人……鼻酸。
“你一向都很聪慧,不惜当饵诱我出面,你赢了。”他露出温暖的笑意,轻轻地解开她的绳子。
“我很想你,大哥,我以为你死了。”她哭着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
“我也以为自己死了。”
本该死去八年的高天隐反手一抱,却不敢太眷恋的轻环着她,因为她不属于他,那颗柔软的芳心已有人守护。
爱她的最大的回报是……
看她幸福。
尾声
悠扬的钢琴与小提琴乐声,自阳明山某间花园别墅的三楼内流泻而出,演奏曲——是以小提琴为主调的“四季协奏曲”,在时而轻快时而凝重的曲调中,春夏秋冬四季的更迭仿佛历历在目。
一曲奏罢,室内响起一片掌声,童乃风自琴椅上站起,走向手执小提琴的玉路。“多亏有玉路这位好老师,我的钢琴演奏技巧进步不少。”身兼AHus与亚柏资讯公司总经理,即使再忙,他也会抽空和钢琴教师女友切磋琴艺。
“乃风,你邀大家来,不会只是要看你们两人‘琴瑟和鸣’吧?”一向快人快语的宫名芹取笑道。
乔品真慢条斯理的说:“再怎样也比不上你和将司的‘夫唱妇随’,一个从美国追回台湾,一个从台湾追到美国。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在台湾补办婚宴啊?”
“还在看日子,但不会拖太久,我还要赚你们的红包钱。”她一脸新婚喜悦。
“只是让你保管一下而已,过一阵子就得包红包还给我们。”乔品真转向表弟孟其赫,“你说是吧?准新郎倌。”
孟其赫笑了笑。“因为外公急着想抱曾孙,所以我和采霓才决定早点定下来。表姐,你别光说别人,你和那个牙医有什么打算吗?”
“嗯,这个嘛……”想到如果嫁给商左逸,就好像得成天和钻牙机为伍,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哎呀,先别说这个了。我今天要乃风请你们到这里,一来是为了庆祝AHus成立一周年,二来是有件重大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宫名芹好奇,“什么重要的事?公司的事不都你说了算,用得着这么神秘吗?”
接收到乔品真投来的眼神,童乃风接口说明,“是这样的,公司去年税后盈余非常高,财务状况很宽裕,客源也在稳定增加中,所以……我和品真想扩大经营,计划到中部设立分公司,想听听你们另外两位合伙人的意见。”
孟其赫率先发言,“从去年的财报看来,资金方面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市场需求度,可能要再调查一下,不过我基本上是支持这个提议的。”
“既然阿赫这么说,那我就没意见了,放手去做吧!”宫名芹也赞同。
乔品真笑咪咪的举起酒杯。“那就这么决定喽,祝AHus生日快乐,也祝我们的南进计划成功!”
众人也纷纷举杯欢呼,“祝AHus生日快乐、南进汁划成功!Yeah!”
在以友情与义气为基础的公司里,四位年轻的合伙人分别找到人生中的挚爱,而今,在杯觥交错中,他们的梦想也越来越茁壮……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