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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不经心的走向海牢，地中海的阳光在深蓝的海水上跳跃着，人的心胸在这里似乎能开阔很多。撒加，就让我试一下吧，我的话能不能打开你心使你的郁结消散在海风中。
在阳光下的海牢带着一些颓废的美丽，经过海洋和时间浸染的铁栏爬满了铁锈和藤壶。我坐在海牢外被海水抚平的岩块上，牢中的囚徒对我的来到没有意外。“撒加，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我说，虽然让人请别人进牢里坐一下很不合逻辑。
“雅典娜，圣域里面没有任何地方会阻止您进入。”很官方的回答，不过这也算是默许了吧。我直接走进海牢，里面的水漫过我的脚背，冰冷刺骨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撒加，我这次来是问一下加隆的事情。”和当了13年教皇的双子座打官腔是自找麻烦。
“他已经死了，我13年前将他关进了这个海牢之中他大概死在潮水中了。”果然是双子座的，说谎连草稿都不打，脸不红心不跳。不过，自己的弟弟死了还能冷静如斯就是最大的漏洞。撒加，你还是真心疼你弟弟。我终于确认他是你撒加产生出第二人格的导火线。既然你不想谈有关他的事情，我也就不谈。
“撒加，你知道吗？不管是被人们称为神的化身的你还是刺杀教皇的你都是真正的你。”我直视他的眼睛，海洋一样美丽的眼睛在我说出“刺杀教皇”的时候剧震。我能看出他的痛苦，可是这都是真正的他，他不能逃避的存在。
“雅典娜，撒加罪无可恕，”他在我面前跪下，“任凭女神处置。”我苦笑，我难道这么像要秋后算账的人？
“撒加我没有囚禁你，囚禁你的是你自己。”因为对加隆的愧疚使深藏在你心灵深处的负面情绪爆发了。在成为神之后释放加隆的想法的趋势下你杀了史昂，之后你没有成为神，可是局势已经无法控制的了。圣域里面不能没有教皇，所以你就成了教皇，终日在自责和愧疚中度日。“死亡是人类最后的救赎，活着是人类必须经历的苦难。撒加，既然史昂和艾俄罗斯都没有责怪你，你为什么还要被历史绑住自己前进的步伐呢？”
“女神……”撒加看着我，眼神里面的忧郁似乎淡了一些。
“撒加，我期待你能再次穿上圣衣，站立在十二宫的台阶上。”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很多判断都是从粗浅的医学书里面推断出来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在离开这里之后不会再来。撒加，你腕上的束缚就是你的圣衣化成的，不要让它失望，它是个敏感的孩子，你要是终身囚禁在海牢里它可是会哭的。
本来只想散心结果变成cos心理医生，我走出海牢撒加还跪在那里。他想开了就自然起来了，我自己安慰自己，可是在离开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回头。我似乎又有一个在乎的人了，逃离圣域的计划似乎又离我更远了……简直是作茧自缚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有要泪奔的必要了。
没有走多远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动以斯尼昂海岬下的海牢为中心向外扩散，海水被震动的翻腾不已。我马上展开小宇宙将自己保护起来朝海牢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只有万丈金光。撒加，最终还是从过去的悲剧中解脱出来了。金光居然引起了天空的剧变，双子座方向的天空开始翻腾着灿烂的光霞，爱琴海的蔚蓝的天空中弥漫着各色的光彩甚至连海水都被染上美丽的色彩。
“雅典娜，我双子座圣斗士撒加在此向您奉献我的忠诚。”撒加从光芒的深处走出，半跪在我面前，黄金圣衣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欢迎回到圣域，撒加。”我伸出我的手，撒加在手背上轻吻一下。我接受了撒加的效忠，可是内心里真的有泪流满面的倾向，我逃离圣域的计划在这时候和胎死腹中没有区别了。乖乖的当个标准的女神吧，至于穿着拖鞋走路去书店看漫画的事情还是在梦中重温好了……
“雅典娜，我巨蟹座圣斗士迪斯马斯克在此向您奉献我的忠诚。”身后传来迪斯马斯克沙哑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天哪，螃蟹你什么时候来的？
“雅典娜，我双鱼座圣斗士阿布罗迪在此向您奉献我的忠诚。”声线好听到让我这作为女生的人都嫉妒的声音除了阿布罗迪还有谁有。完蛋了，我被套牢了，而且连解套的机会都没有。
“我山羊座圣斗士修罗在此向雅典娜奉献我的忠诚，成为您手中的剑。”
“我射手座圣斗士艾俄罗斯在此向雅典娜奉献我的忠诚，成为您忠实的护卫。”艾俄罗斯你居然敢向我下跪，我今天晚上非要把你闹到头痛为止。
“我狮子座圣斗士艾奥里亚在此向雅典娜奉献我的忠诚，成为您抗击邪恶的先锋。”
“金牛座圣斗士阿鲁迪巴向女神奉献我的忠诚。”
“我处 女座圣斗士沙加听凭女神的调遣。”
“我天蝎座圣斗士米罗听凭女神调遣。”
“水瓶座圣斗士卡妙向您效忠。”
“我白羊座圣斗士穆代表帕米尔一族服从女神领导。”靠，史昂这肯定是你搞的鬼。我回去就拔了你的狐狸皮做当过冬大衣的领子。
“史昂！你这老不修的又算计我！”看到脸上挂着职业性微笑的史昂从身后走来，我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恼怒。我的悠闲生活就这样跟我说永别了，我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抛弃这些真诚向我效忠的人自私的过我的小日子。
“女神，前代白羊座圣斗士史昂向您效忠，代表还在看守108魔星的前代天秤座圣斗士童虎向您效忠。”史昂根本不看我黑的似张飞赛李逵直追包青天的脸就跪下了，我的天，被一个辈分堪比高祖父的人下跪了我要折多少寿啊！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全部起来吧，我的圣斗士们。”我承认我笑得非常狰狞，足以让刚才效忠我的圣斗士怀疑要不要收回自己的忠诚。“除了，史昂前教皇留下，其他人请尽快回到自己的岗位。双子座圣斗士暂时代理教皇之职，射手座圣斗士请辅助代理教皇尽快熟悉教皇的工作。”
看见其他人都离开了我的视线，我立刻攥住史昂的教皇袍的前襟，直视着他艳丽的瞳眸，“老狐狸，这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吧！”如果，没有今天这一次的逼宫似的效忠，我肯定会在撒加回到圣域之后找准个机会开溜，好好享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到了海皇淹没大地的时候再出现履行自己的义务。现在的效忠弄得我被动万分，我无法让信任我的人失望，我这辈子只能被困在女神的神坛上了。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中涌出，爬过我脸庞滑入我的嘴中……是苦涩的。
对不起。史昂在心里默默的说，如果不是这样又怎样能拴住这仿佛风一样转瞬即逝的女神。这个女神可以说是史上最独立的女神，也是最不天真的女神，如果她没有被别人强加在身上的期望拴住的话也许就将身上的责任抛弃个干净，将自己埋在某个博物馆里面忘记了整个世界。她太坚强了，坚强到让他一直忽略掉她只是一个13岁的孩子，她身上背负了太多不应该属于孩子的责任。
“史昂，我罚你给我当抱枕。”我将头埋进史昂身上宽大的教皇袍里任由眼泪打湿他胸前一大片衣料。
“是，女神。”史昂能感到透过衣料的眼泪是滚烫的，好像能将自己灼伤一样滚烫。
我就趴在史昂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自己很悲惨的哭昏为止。我知道，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就是雅典娜，不再是青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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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受了怎么大的打击，我居然还能公事公办的再次出现在早餐桌上，足以证明人类这种生物的适应力是彪悍的。为了表示我是人类心目中的女神的标准模样，我破天荒的穿了裙子。不像漫画中的女神穿的那种类似玛丽莲·梦露玩地铁风口吹掀起的裙子，我穿的裙子可以用简洁来形容。直垂到脚踝的深蓝色裙子在风中微微摇摆不会掀起长长的一片，腰部被深黑色的丝带系紧被银色的金属扣扣紧，整个服装的样式都是仿制古希腊小亚细亚风格女性的服装，除了固定袖子上的接口的金属扣子没有多余的装饰。
我坐在餐桌上，用最标准的欧式礼仪切着面包，这可是城户家大小姐的必修课。不过，为什么所有人都用看见什么不正常的事情的惊悚的目光看着我啊！我难道又做错了什么吗？我停下刀叉，开始回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没有在用餐时打嗝，没有用错刀叉，没有在喝东西的时候发出粗鲁的声响……我把所有的餐桌礼仪都在脑袋的里面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任何一项讳忌都没有犯。可是他们看我的目光依旧是那种类似看见哈迪斯和雅典娜一起跳华尔兹的不可置信的样子。天，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将询问的目光看向史昂，那只老狐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过来。我看向已经转正了的教皇——撒加，这位新上任的教皇就在那里拼命的闷咳，眼神飘忽不定直和坐在他斜对面的艾俄罗斯眉来眼去。我憨厚的艾俄罗斯大哥，直接屏蔽撒加送来的秋天的菠菜开始对放在他面前的黄油极为感兴趣。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啊？比地下党员接头还要神秘。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各个都在看着我？”我还是问出来了，为了山羊宫的安全着想。这是我看见撒加在用“眉目传情”失败之后，打算踩艾俄罗斯一下。没想到踩到了坐在他旁边的的阿布罗迪。阿布罗迪以为是硬要坐在卡妙旁边的米罗踩的，所以怒目相瞪，米罗不知道阿布罗迪为什么要瞪他，挑衅的瞪回去。目光在空中交流，我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嗞啦嗞啦”的电火花四溅的的危险信号，虽然天蝎座的攻击是点状攻击、双鱼座的攻击是依靠植物载体的攻击，对建筑物的破坏性不如闪电光速拳、巨型号角之类的，可是要是真打起来就别想好好吃饭了。
听到我的问话，所有人都愣了，在几番推却责任之后，米罗这可怜孩子被集体人抛弃了，像被宰来祭天的羔羊一样送出来回答我的问题。米罗龇牙咧嘴的措辞了半天把脸憋红的和自己指甲上的红色差不多的时候，才对我说：“女神，您上回的表现和今天的表现差距太大了。”说完天蝎座圣斗士就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吃早饭的大业中，如果他没有将牛奶倒在面包上，将黄油抹在咖啡杯里面这是很有说服力。
“我上回有干什么过分的的事情吗？”除了看了一下《验尸大全》、拍死了一只蝎子、不小心将天蝎座圣衣吓跑了，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显然，在某些地方有些粗线条的雅典娜没有留意到，以上的三件事情已将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了。
“……”所有人都用沉默来回答我，看来我上次显露出的本性太不符合圣斗士们的审美观了。以后好好按照大小姐的行为举止来装女神好了。
“纱织，你还是按照你习惯的方式来吧。”艾俄罗斯也许被我故意打造出来的大小姐面孔冷到了，说出了所有已经清楚了解我的本质的人的心声。
“真的？”行事风格变来变去是很麻烦的事情啊，要是能维持以前的风格我当然愿意……只要不会让所有黄金圣斗士昏厥过去。
“对。”
我听到这句话，立刻将刚才费力营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