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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阎悍将泰迪熊放到她身边。“好久不见。”
一触碰到他的体温,才知道这不是幻觉,刚刚才干的眼眶又湿润了。
“嘘——别哭。”别让他看见她落泪的样子,因为每滴眼泪都像是刺入他心头的尖刀。轻轻将她的眼泪擦去,一碰到她细嫩的脸颊,他就舍不得离去。“怎么瘦了?”
“你不也是吗?”她反握住抚摸她的大手,竟让她觉得心安。
阎悍注意到她脖子上一抹淡红色的印记,瞬间脸色变得难看,眉峰蹙紧,尽管那是个迟早都会发现的事实,但当他亲眼看到还是难以接受。
“我要走了。”再继续下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等一下!”祝晓韬拉住他的手。“留下来陪我,拜托!”
他又何尝不想留下来?但要他陪在她身边却整晚什么也不做,而且看着那个不属于他的吻痕,他快抓狂了。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留下来过夜,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喔,你不怕被简世承发现吗?”
管他什么简世承!跟他在一起,她一点都不想要想起简世承这三个字。“我现在只想要你!只有你有办法让我把他抛得远远的,不是吗?”
那他得到了吗?
他吻住她,久别多日的吻让彼此仿佛重获新生,体内一股热情因对方而燃烧。阎悍在她那淡红色印记上重新覆盖一个新的,宣布占领权。
“你真的不怕计划败露,一切功亏一篑?”
有什么会比待在他怀中来得重要?“你不是阎王吗?我都不怕,你会怕?”
他轻笑,想到大家替他取的绰号。“什么阎王,在你这个魔女面前,还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阎王配魔女,不是坏得刚刚好吗?”
他替她把脸颊边的头发梳到耳后。“不,你本来是天使,天真无邪的天使,是我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来,你才变成魔女。”
她环抱住他。“幸好你把我带走了。”
半夜,两人皆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吵醒。
缩在阎悍怀中,祝晓韬咕哝几声起来把他摇醒。“悍,你的电话。”
他一脸不耐接起手机,一只手把她搂在怀中。“喂。”
“悍——快点来,我跟她们说我的未婚夫是阎悍,她们居然不相信,哈哈哈,你一定得来一趟让她们瞧瞧。”
电话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效,还有刺耳的笑声,阎悍瞄一眼手表,四点十分。
“现在都几点了?你——”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明天是周末,你又不用工作,快来陪我们玩嘛!Petty她们都很想看你耶!”
他起身走出房门,不想吵到祝晓韬。“就为了这种事情,你要我半夜过去?”
“哎呀!让她们看一下,证明我没说谎啊!为了你未婚妻的面子,你就来一下嘛!”
真是任性到家了。阎悍实在不明白卢父卢母是怎么教她的。
“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我去接你回来。”
“哪会晚啊?都快白天了,哈哈哈。”
这个卢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都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吗?
挂上电话后回房,他发现房间的电灯已经亮了,祝晓韬坐在床沿看着他。
“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下?”
听到卢安毓半夜打来的电话,她还睡得着吗?睡意早就跑光了。
“你要去吗?”
阎悍披上外衣。“我送她回饭店,之后我立刻回来。”他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
她牵起他的手。“之后……你还回得来吗?”
“什么?”他没听清楚她口气中的哀怨。“我马上就回来,我保证。”
从窗外看着他开车离去,没有他的大别墅突然间又变得好冷。
半夜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就必须离开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彼此都清楚,她不是情妇是什么?一想到这两个字,她的心又揪了起来。她的母亲是情妇,因此命中注定她也得不到幸福吗?
之前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不当别人的情妇,如今,简世承几乎对她许下承诺,她也快要成为简家的媳妇,她应该趁早跟阎悍脱离关系,否则继续和他在一起,只会受伤而已。
她已经可以理解,为什么当初母亲被简家抛弃后,明明身边有个不断为她奉献的男人,她却从没答应过他。
叶叔叔总是说她像母亲,从耳朵、鼻子、眼睛像到骨子里去,现在,她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一旦爱上了,就爱得再也回不了头了。
被卢安毓缠到早上七点,阎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他轻手轻脚,就怕吵到正在休息的祝晓韬。
虽然疲惫,但已无睡意,不过还是想看看她的睡脸。他走到房间,却发现床是空的,被褥折好叠在一旁,床上的温度是前所未有的冰凉。
“晓韬?”他不安的张望四周,发现她带走了一些衣服,证件也不翼而飞。
床头留下一张纸条,上头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吾爱:
我已找到归处,请不要来找我。
晓韬
找到归处?什么意思?她除了证件跟几件衣服什么都没带走,她还能去哪?
他突然想到她最近和简世承进展得相当迅速,难道是到简家了吗?她已经和简世承同居了?
一想到这,他一双拳头握得死紧,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昨晚还在他怀中娇喘的声音,现在却已经在别人的怀里,留一张纸条算什么?写着“吾爱”两个字,还会是他吗?
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拨起她的手机。
她手机的机械铃声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响着,阎悍这才发现到她这一定是永不再回头的决心。
她已经完完全全投向简世承的怀抱了吗?那昨夜那些温柔算什么?
他走向孤单的手机,站着听它响完,再三确定手机的主人永远不可能再接听,这才默默将手机关掉,也将善良多情的他给关掉。
“你确定要这么做?”阎父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儿子。
“当然。”尽管面对自家人,谈着生意,他还是板着一张脸,完全不讲情面。
“可是,他毕竟是从小看你长大的简伯伯,我记得你和简世承挺好的,怎么现在非得闹成这样不可?”
他们两家除了在生意有些来往,也算颇有交情。几十年下来,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简家掌管中南部石油原物料进口,阎氏则是营运台湾百分之九十的交通运输,举凡货轮、航空都有他们的投资,旗下有几间子公司日益坐在,也独立出去,其中一间便是由阎悍领军的阎氏子公司。
一个管石油,一个管运输,照理说应该合作无间,交情匪浅才是,今天阎悍却说要一口气并吞掉整个津城,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难得津城的股份大跌,我早就想过,如果我们阎氏运输一并做起原物料,那么在成本调配上不知道可以省下多少。在全球石油喊涨的此刻,若不趁现在一次击溃津城,将来就没有机会了。”
他利用子公司的名义,在瑞士银行办了个户头,利用大笔的资金操控股票,高价抽空津城的股份,再拆开贱卖,也难怪他们的股票会跌得惨兮兮。
多亏了祝晓韬的资料,他掌握了百分之八十股东的情报,还有他们在海外的市场分布,只要从中斡旋、议价,见到这么优渥的条件,通常不会反对。
现在剩下最后一击,只要阎氏能助他一臂之力,利用他父亲在政经界的名望,很快就能将简煜平拉下台。
“你——不会、还对几年前的事情念念不忘吧?”阎母不安地看着他。他崩溃的那些日子,她也很心疼,那些事怎么可能说不恨就不恨了?现在公司都交由儿子管,他这个大动作,实在是让她担心,他根本就不曾忘怀。
“怎么会?”他挑起一边眉。“在商言商,这点道理我还懂得。”
阎父抽起烟斗,陷入沉思。看着冒出的白烟,开始喃喃自语,“煜平啊!我和他是在当兵时认识的,他当时第一次抽到这种古巴烟草时说,要是他以后发达了,一定每天抽它个十来根,没想到后来真让他发达,我还记得,他当年送给我和你妈的结婚礼物,就是一盒精装古巴雪茄。”
“我知道,那盒雪茄你还小心搜藏在保险柜里。”
“对,你成年的时候我送了你一根。”他又吐一口白烟。“然后你也喜欢上那个味道,那时我们两个老头就说,会成功的人都会喜欢这个味道。”
阎父递了一根给他,他没收下。“我戒了。”
“怎么戒了?”阎父难掩讶异。
“有人不喜欢这个味道。”
“安毓那个小妮子。”阎父轻笑几声,以为他说的是卢安毓。“我和你简叔叔不是什么拜把至交。你是我儿子,要做什么我当然挺你。只不过,看在他也一把年纪的份上,别忘了留点情分。”
“该拿多少,我就会拿多少。”
第9章(2)
两个星期过后,春天刚到,外头下着绵绵春雨。阎悍待在别墅里,开着电视机,各家媒体正争相报导津城宣布倒闭的消息。
从今天起,津城不再是中南部石油大亨,他们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已经拆开,分别配股给阎氏旗下的子公司,不久后将会合并。阎氏不只成为全国营运龙头,也将会扩张海外市场,掌握东南亚百分之七十的运输权。
而他是这幕后的黑手,想着自己事业的版图,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电视上是一脸沉重的简煜平,摄影机的焦点在他脸上,为的就是捕捉他宣布倒闭那一刻的神情。
今天晚上,他不知已经看过多少次了,却仍无法从中得到真正满足。他报仇了,刚从康仪的墓前回来,然而他的心却偈是死的,没有任何感觉,看着电视上的报导,仿佛那是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消息。
若早知道报了仇后是这样沉重的心情,是不是可以重来一次?
门铃声响,他皱着眉前去应门,心想着会不会是卢安毓又吵着要过来?她已经闹了好多天,说喜欢这间房子,无论怎样也要来住几天,但每一次都让他轰出门。
以他现在的身份,大可以不理会卢安毓那任性的小妞,自然会有不少名媛千金主动靠近。不过他们有婚约在先,生意人最讲究诚信,要是他解除婚约,对公司的信誉肯定大打折扣。
她要什么他会尽量满足她,半夜要他权充司机他尽管不悦还是会顺着她,但唯一不肯让步的,就是这栋房子。
他不太敢去想晓韬,因为一想起便是椎心刺骨。但房间摆设却维持着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他不想变动,但也不让卢安毓踏进这房子一步,为了保留在他心中,她所留下最后的一点回忆。
门一开,却是意想不到的人。
“Anget呢?她人在哪?”
简世承一脸焦急,春雨将他淋湿,披散的发贴在额前,神情相当狼狈。
“她人不在这里。”一手抵着门,阎悍藉此宣示着王权。
“我要进去看。”
阎悍挡住他,不让他如愿。这间房子是他和她的,他绝对不让任何人踏进一步。
“我说,她、不、以。”
“你骗我!”简世承痛苦的弯下腰,论体格和力气他都赢不了阎悍,只得放弃进屋子的打算,但还是不肯放弃询问她的行踪。
“我为什么要骗你?”阎悍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他们吵架了吗?然后她又上演“离家记”?这女人真是。
“但你人在这里,表示你一定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