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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赌什么了？”陈娇娇问道。
“赌什么？没有啊，小姐，我们什么也没赌啊。”馨儿还是一脸茫然。陈娇娇摇头，看来不能把这丫头在留在身边了。
馨儿要是知道，因为这件事她就要离开陈娇娇，估计得大呼冤枉。
卫玖半天不见陈娇娇出来，正疑惑着，就听到两个丫鬟小声议论。说是什么馨儿被小姐骂了，还说馨儿不懂事。这种事情也能乱说。
她们口中的小姐，卫玖自然知道就是陈娇娇。可是她们说的什么馨儿乱说？乱说什么？
她记得刚刚陈正邦派去的那个丫鬟就叫馨儿，顿时明白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陈娇娇都没有来。
陈正邦知道她们的身份，卫玖让他离开，他自然不敢在这里久留。
不过心里却是感慨，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那个没权没势的小丫头，现如今竟然是王妃了，说不定就是以后的皇后。
可是看女儿的样子，为什么不开心，卫玖和她的关系那么好，有了卫玖的关照不是很好？
他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个女扮男装的是谁，可是细细一看，便认出这便是当年的小丫头啊。
而且她那意味深长的笑，分明是还记得他的，陈正邦心里说不喜悦那是假的。
陈府还是当年的样子，卫玖太熟悉了，有了陈正邦的吩咐，卫玖几人当然可以随便进出，不过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卫玖还是只和沈碧珏进了府衙后宅，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卫玖轻车熟路的来到陈娇娇住的院子，此时有丫鬟见到了她们，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大胆，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竟敢随便闯到这里来？”
这喝声自然惊动了陈娇娇她们，陈娇娇匆匆出了院子，见到女扮男装的卫玖，还有沈碧珏，一脸诧异。
沈碧珏自然没有女扮男装，也没有那个必要，她只是普通贵妇人的装扮。
“拜见王……’妃字还没有说出口，已经被卫玖拦住，然后凑到陈娇娇的耳边，陈娇娇下意识就后退，谁知道这个女人要耍什么花招。
看他这副女扮男装的模样，陈娇娇终于知道是她错怪了馨儿。
怪不得她爹会让她去见他们，原来是王妃大驾光临，陈娇娇心里不由嗤笑。
这个假王妃，哪里有半点贤良淑德，根本就是一个恶妇，这样的人配做王妃，配做皇后，母仪天下吗。
”娇娇，敢不出去接我，当心我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卫玖嘻嘻笑道，这话自然只有她和陈娇娇听得到。
为了不让那些丫鬟们误会她把她们的小姐调戏了，卫玖取下头上的发簪，瞬间黑发倾泻而下，一个美人出现在中丫鬟的眼里，惊得她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最被惊到的应该是陈娇娇，不是被这突然男变女吓到的，而是被卫玖的那些话吓到的。
她刚刚说的什么？刚刚叫她什么？变回以前的样子？她知道她以前的样子？
娇娇？这个称呼多久没有听眼前的人儿叫过了。
假王妃一直都是喊她陈姑娘，从未如此亲近她，这个真的是卫玖？
“小玖？”陈娇娇试探的叫道。
“才几年就不认识我了？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卫玖酸酸的说着，她的新欢自然就是欧阳悦。
其实她自己和欧阳悦就是好友，好友和好友成了朋友，她只有高兴的份，哪里会去真的伤心，逗陈娇娇玩。
这些日子也确实让她伤心了，她都看在眼里，每次叶玖对她态度疏离冷淡的时候，陈娇娇的眼里都有受伤的表情。
“对了，欧阳悦那丫头也是，人呢，我敢肯定她也在你这吧？”卫玖还在自顾自说着，其实是她看到陈娇娇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才扯一些有的没的，好缓解一下气氛，谁知道，陈娇娇突然一把抱住她，又是哭又是笑，还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肩膀，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拍打的可是王妃，将来的皇后。
沈碧珏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熏儿和沈芳早已经泪流满面，这个她们熟悉的卫玖又回来了。
只是她们现在没有打扰她们好友相聚。
“咳咳咳，娇娇，你这是想要杀害当今王妃吗？”卫玖调皮的话语，让陈娇娇回过神来，不过还是翻了个白眼，“再敢摆架子，等会儿那莲子羹就没你的份了。”
陈娇娇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可爱的表情了，还会翻白眼，让馨儿大跌眼球，从她跟在陈娇娇身边，就没见过她这样的神色。
莲子羹是以前卫玖在陈府最爱吃的甜品，每次来都要喝上两碗。
听到这久违的玩笑，卫玖会心的笑了。
“好像是你到我家蹭饭比较多吧，敢不给我吃，可小心了，下回我不让我娘给你做紫薯糕吃。”
两人就这样边怀念着，边斗着嘴进了屋。
很快欧阳悦就得到了信，飞快地赶到了陈府，果见卫玖笑靥如花的看着她。
是不是真的卫玖，欧阳悦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不过眼珠子转了转，来了这样一句话：“地振高冈。”
陈娇娇不明所以，正打算提醒欧阳悦，这真的是卫玖，可是被欧阳悦用眼神制止了，她明白这是欧阳悦要用自己的方法证明小玖是不是真的。
卫玖忍不住扶额，这不是当年这丫头莫名其妙问她的句子吗，怎么又来了？
不过她记得这后半句，于是很自然的答道：“一派青山千古秀。”
“哈哈，真的是小玖。”欧阳悦这才去抱住了卫玖。
“哎，哎你们打什么哑谜，要是不告诉我，我可放不过你们。”陈娇娇在一边着急了，怎么感觉她被排外了，这可不行。
熏儿沈芳她们都被沈碧珏带到和陈夫人聊天去了，留下三人好好交流感情，她们有太多的话要说。
“唉，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她现在是不是去投胎了？”欧阳悦很快接受了卫玖的说法。
卫玖省略了她师父那段，只是说她突然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而那个占了她的身体的魂魄自己就没有存身之处，也就只好去投胎了。
陈娇娇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她什么也没问，朋友不就是应该信任吗，她明白卫玖不说自有她的道理。
而欧阳悦又何尝不知道，她自己本就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们，可是她对她们却是真心的，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说而已，她相信卫玖也是这样的，不说她不说，而是这件事情根本不是她们能力范围里面的，说了只是徒增几人的担心而已。
不用卫玖告诉，她都猜到这个中惊险。
说说笑笑很快就换了话题。
☆、第二百零四章 早就知道
“小玖，你还记得一个人吗？”欧阳悦突然说道。
“谁？”这样突然的问话，卫玖自然不知道，无论是谁也不会知道好吧。
“柳晓晓。”欧阳悦说道。
“啊。”
“啊。”
两声啊同时响起，当然是卫玖和陈娇娇同时出的声。
卫玖是因为时间太长，一时没明白欧阳悦怎么突然提起了她。
而陈娇娇是因为，柳晓晓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她爹的一个外室，听说是从青楼里买的，只是后来竟敢和人私通，被她爹赶了出去。
这种事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奇耻大辱，不过那时候他爹正得到她娘有了身孕的好消息，不想造杀孽，于是就让柳晓晓自生自灭去了。
要说她有了这个弟弟，也多亏了卫玖医术高超，要不她爹可能一辈子都得在没有儿子的痛苦中度过了。
虽然她知道她爹很疼她，可是毕竟她始终要嫁人，还是不能和可以继承家业的儿子比。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爹和娘就是有了弟弟后，也依旧对她疼爱有加，甚至超过了从前，他们觉得对她有愧，自然在原来的基础上更加疼爱这个女儿。
卫玖和陈娇娇都巴巴的望着欧阳悦，不管柳晓晓怎么样了，这可是跟她们三个都有瓜葛的人物。
欧阳悦和卫玖如果不是她，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关系，而陈娇娇吗，多多少少跟她也有点关系，不是差点就成陈娇娇的姨娘了吗。
如果不是陈正邦有那秘密的方子。还真说不好，她爹就得带绿帽子，她就得莫名其妙的喊了那个女人姨娘。
“我昨天碰到她了，都不敢认了，太惨了。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子，现在根本就是，唉，没法形容。”欧阳悦唏嘘不已，她昨日见到柳晓晓，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婀娜多姿，心思深沉，却又漂亮的很的柳晓晓。
现如今的她跟一个乞丐没有区别，还是一个毁了容的乞丐，脸上那一条长长的疤痕实在是不忍直视。如果夜里出来真不知道会不会把人吓死。
她这样活着还真不如死了，不明白当初那么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活到这份上。
“她在哪？”卫玖问道。
“你同情她了？”欧阳悦挑眉。
“没有，去看看她的惨状，好为你出气啊。”卫玖笑道。
欧阳悦明白，卫玖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还是同情她了，若不是当年柳晓晓要卖了她。或许现如今她也会为她掬一把同情泪，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落得如今的下场。根本就是自找的，若不是她给知府大人带绿帽子，现在估计娇娇都得叫她一声姨娘。
“行了，你同情就同情呗，我又不会怪你，当年的事情我是非常生气。也讨厌这个女人，只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我不会像那么这样去同情她，可是也不会拦着你去助人为乐。”助人为乐几个字欧阳悦还刻意家中了语气。
陈娇娇不知道她们和柳晓晓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说柳晓晓现如今这么惨，倒也对她的厌恶少了几分，不过真说同情倒也没有多少，毕竟她和柳晓晓没有接触过，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卫玖笑笑，“其实说到同情我也没有多少，只是毕竟是认识的人，听到如今这副惨状，多少会有点感触。”
欧阳悦叹息，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要不今天就不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了。
那个女子当年是何等美貌，芬香苑头牌花魁，这可不是浪得虚名。
可是这才几年过去，已经是残花败柳，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三人远远看着那个在街边行乞的女人，卫玖拿出一锭银子让兰香递过去。
欧阳悦和陈娇娇自然就没有出手，她们或多或少对柳晓晓还是有些厌恶的，一个是差点被她卖了，另一个是差点就做了她的姨娘，而且是给她爹带绿帽子的姨娘，她们要是能同情的起来她就怪了。
柳晓晓已经一天没有讨到东西了，突然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压得她的碗一沉，抬头一看是一锭银子，起码有十两，一时间傻了眼，等抬头看是何人给她的，只见到一群穿着光鲜的贵人远去。
对着远去的人的背影就开始磕头，一时间已经泪流满面。
等到卫玖再回到陈府的时候，贺义涛早在那里等候，见到卫玖出现后，才松了口气。
而一边的陈正邦是捏了一大把汗，这位真的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刚刚那一言不发的模样，简直差点没把他的胆吓破了。
当年他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少年原来是这么深藏不露的一个人。
“哥，你怎么来了？”卫玖有点明知故问，说着还眨了眨眼，好像真的不知道贺义涛为什么来一样。
贺义涛轻咳两声，便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我是来接你回宫的。”
“哥，你真的……”后面的话卫玖没有说，陈正邦几人自觉地回避了。
“是啊，早点结束这个乱世不好吗？”贺义涛的声音很温和。
“好是好，只是哥……”卫玖欲言又止。
贺义涛宠溺的笑笑，“小玖，你是怕真的像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