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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貂儿不理会爹的询问,反而开口要求道:“爹,你快放了他吧!”
“不行!我都还没想到要怎么好好地惩罚他,怎么能轻易放他走?”
“为什么要惩罚他?他又没有犯什么错!”紫貂儿一心护著段御极。
“怎么会没有?强掳、软禁郡主,这已经算是滔天大罪了!”
“不!爹,您误会了!是我自己要留下来,不是他软禁我。真的是我自愿的!”紫貂儿努力地强调。
定远王爷摇了摇头,一点儿也不相信女儿的话。
“貂儿,你不用再替他开罪了,你现在已经回到了王府,不必再怕他了。更何况,他现在身在牢中,没有办法再伤害你了。”
听了爹的这番话之後,紫貂儿知道他是认为她对段御极心存忌惮,才不敢实话实说。
望著爹那张严肃不悦的脸,犹豫了片刻之後,她决定坦白说出实情。
“他当然不会伤害我,因为他爱我;而我也不会害怕他,因为我爱他!”
此话一出,定远王爷原已不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貂儿,你要是真的不满意爹帮你安排的婚姻也就算了。事实上,在你离家出走之後,爹就已经亲自去向理亲王爷赔罪取消婚约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大可不必随便找个人来搪塞我。”
“什么?!爹已经向“理亲王府”解除婚约了,我怎么完全不知道?”紫貂儿诧异地愣了愣。
原本她离家出走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解除和理亲王爷二公子何绍南的婚事,可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因为横亘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更大的难题。
她要保全段御极不受爹的惩罚,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更遑论是要说服爹让他们俩在一起了。
紫貂儿忧心之余,抬头望了段御极一眼,他那双坚定无惧的黑眸,在瞬间给了她无比的勇气。
“爹,请您相信貂儿,貂儿虽然有时候任性、倔强了些,但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来开玩笑的。”
定远王爷的眉心愈皱愈紧,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开钱庄的家伙?”
“是的。”紫貂儿的语气异常坚定。
“别开玩笑了!”定远王爷根本无法接受。“姑且不论你们之间完全不相配的身分地位,光是他开钱庄、压榨穷人这件事,就远配不上你!”
“不是这样子的,爹!”紫貂儿急忙解释。“他开钱庄,不是为了要赚穷人的钱,而是要帮助真正有急需的人呀!”
紫貂儿很认真地将她所知道的事实真相说出来,包括段御极的爹娘当年不幸的遭遇,以及“段记钱庄”并不像其他钱庄一样收取高利的事情。
听了女儿的描述之後,定远王爷也开始对段御极有些改观,他转头睨著犹在监牢里的男人,衡量著女儿话中的真实性有几分。
“貂儿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他最後索性直接询问段御极,想听听这男人自已怎么说。
段御极从容不迫地迎视定远王爷,答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不过,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都不会影响我要貂儿的决心。”
他这番霸气笃定的话语让定远王爷不禁挑起眉楷,也终於肯用正眼打量这个胆敢动他女儿主意的男人。
这一打量之下,定远王爷的心里不禁暗赞了声,但同时也暗叹了声。
王爷暗赞的是,这男人虽然身陷牢狱,但与生俱来的那份狂傲霸气却丝毫不曾稍减,那凛然无惧的气势,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说不定要以为他“定远王府”的牢笼里,关了什么了不得的王公贵族呢!
只是,在定远王爷暗赞的同时,也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叹息。
即使这家伙和貂儿是真心相爱的,但两人之间的身分差距却是怎么也跨越不了的鸿沟。
貂儿是他宠爱、呵护了十多年的掌上明珠,要他将宝贝女儿下嫁给一个平凡百姓,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堂堂“定远王府”的郡主,岂可如此的委屈?
打定主意绝不答应让他们继续交往之後,定远王爷端起严肃的面孔,冷冷地睇著段御极。
“你以为貂儿是你想要就要得到的吗?哼!我还没要你为先前的种种行为付出代价,你倒是先向我要起貂儿了!告诉你,我不但不会答应,而且还会让你的“段记钱庄”关门大吉,以做为对你的惩罚!”
“不要啊!爹!”紫貂儿忙要让爹打消念头。“他又没有犯什么错,爹怎么可以整垮他苦心经营的钱庄?”
“貂儿,这件事你别管。”
“不行!我怎么能不管?爹,“段记钱庄”里的人都是好人,我在“段记钱庄”做客的这段日子里,他们都对我很友善,您怎么忍心让那些无辜的人生计出现困难?整垮了“段记钱庄”,您要他们怎么养家活口?”
“这……”
“还有,最重要的是,要是爹因此背上了牵连无辜的骂名,那岂不是太冤枉了吗?”紫貂儿知道好面子的爹相当在乎外界对他的评价,因此故意这么说。
果不其然,定远王爷开始感到为难,脸上出现像是不甘心却又莫可奈何的表情。
“好吧!既然你为“段记钱庄”的人说尽了好话,我可以答应你不严惩他。只是……”定远王爷盯著段御极,说:“只是,你也甭想娶貂儿为妻!你可别忘了,她是堂堂的郡主!”
“郡主?”段御极轻哼了声,像是觉得这两个字没什么特别尊贵似的。
“你那是什么态度?”定远王爷立刻不满地质问。
段御极丝毫不在意王爷的怒气,仍迳自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把貂儿当成一个郡主看待,我只将她当成是一个特别的女人、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就算她今天的身分不是郡主而是一名小乞儿,我对她的心意还是不会改变。”
听了他这番话,定远王爷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必须承认自己也被感动了。从段御极那双认真专注的黑眸,他知道这男人是认真的。
有个男人如此真心爱著自己的女儿,定远王爷自然是感到十分欣慰,可无奈的是,他终究还是无法接受如此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
“不管怎么说,你对貂儿还是及早断念死心吧!”
“爹,我——”紫貂儿正想开口抗议,就被定远王爷打断了。
“貂儿,你之前不是说心仪“镇北大将军”孟昊鄅吗?爹听说原本和他订亲的对象家中突然出了事,取消了婚约。”
紫貂儿有些尴尬地红了脸,没想到爹会突然提起那段往事。
“爹,你不用花费心思拉拢孟昊郡了,对他,我只是因为有过一面之缘而留下了好感,但是对段御极……”她转过头,与段御极四目交会,深情款款地说:“对他,我是真的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而且我也答应过他,一辈子不离开他了。”
“荒唐!”定远王爷喝道:“堂堂一个郡主,怎么可以下嫁平民百姓?”
“为什么不行?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呀!更何况……”紫貂儿顿了顿,豁出去地喊道:“更何况,不只是我的心,就连我的人也已经完全属於他了!”
“你说什么?!”定远王爷错愕地问,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已经连人带心,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属於他了!”
这一回,定远王爷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仍希望这只是女儿为了袒护段御极所编造出来的谎言。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千真万确!女儿绝不敢欺瞒爹爹。”
“该死!”定远王爷勃然大怒,恶狠狠地叱喊:“来人哪!把牢门给我打开,鞭子拿过来!”
“是。”侍卫们立刻依命行事。
定远王爷拿著鞭子,怒气冲冲地来到段御极的面前,见他竟还毫无畏惧地挺身而立。
“姓段的!你竟敢碰了我的女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眼看定远王爷怒气腾腾地进入牢中,段御极却仍毫无惧色。
他爱貂儿,爱得不惜一切代价、爱得不顾一切,又岂会害怕一条鞭子?
倒是紫貂儿眼看情况危急,当下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以自己的身子护住心爱的男人。
“不!爹,不要打他!您要打他就先打我吧!是我自己要爱上他的,是我自己愿意将一切全给了他的。他没有错,也没有强逼我,若爹非要动手才能消气,那您就打我吧!”
“貂儿,你让开!”段御极皱眉低喝。
他不怕王爷鞭打他,可他怕她受伤,他不要见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不!不要!我不要让开!我一让开,鞭子就要打在你身上了!”紫貂儿摇著头,死命地抱住段御极的身躯。
定远王爷见状,更加震怒了。
“来人哪!把郡主给我拉开!”
“这……”侍卫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动手。
“你们还在迟疑什么?难道你们一个个都想抗命?”定远王爷怒喝。
“不,属下不敢。”
“不敢的话,那就立刻把郡主给我拉开!”
“是。”侍卫们转身,歉然地对紫貂儿说:“郡主,请恕属下们无礼冒犯。”
“不!不要!你们放开我!”紫貂儿激动地挣扎,却敌不过侍卫的力气。
眼看盛怒中的爹当真要上前动手打人,紫貂儿在情急之下,忽然脱口喊道:“爹!不要动手!他是您未来孙儿的爹呀!”
听见她的喊叫,定远王爷动作一僵,缓缓地回过头来。
“你……有孕了?”
“我……”紫貂儿看了看爹,又看了看段御极,有些嗫嚅地说:“我……我想……大概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怀了孩子,不过如果能够和心爱的男人一同拥有宝宝,那一定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爹,您若是动手打他,将来孩子生下来之後,我会跟孩子说他外公欺负他爹,叫孩子不要理会您了!”紫貂儿知道这么说有点要赖,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阻止盛怒中的爹了。
“你、你……你们……”被她这么一威胁,定远王爷手中的鞭子打也不是,不打又不甘心。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後他板著脸对段御极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要是貂儿没有怀孕,我还是会狠狠修理你一顿的!”
撂下警告之後,定远王爷气呼呼地扔开了鞭子,对紫貂儿说:“你跟我过来,我要请大夫来好好替你诊断诊断!”
“可是我……”紫貂儿噘著嘴儿,不想离开段御极。
段御极安抚地拍了拍她,说道:“去吧!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有没有孩子?”
“我当然想呀!”
“那就去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目送著紫貂儿,段御极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期待,开始想像起他们的孩子会生得什么模样?
经过大夫的仔细诊断之後,确定紫貂儿有喜了。
这下子,纵使定远王爷再怎么生气愤怒、再怎么不情愿自己的掌上明珠下嫁民间,也只能妥协了。毕竟再怎么样,他也不愿见自己的女儿未婚生子。
一场简单隆重却也比其他王府办喜事还要低调许多的婚礼,就在定远王爷不情不愿,但段御极和紫貂儿满心欢喜的情况下举行。
“貂儿,你会不会觉得嫁给我委屈了?”段御极望著坐在床沿的新婚妻子,大红的嫁裳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更加雪白细嫩。
“不,一点儿也不会。”紫貂儿毫不迟疑地摇头。
“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我怕委屈,又何必要嫁给你呢?”
“也对,如果你怕委屈的话,就该嫁给你心仪的“镇北大将军”孟昊鄅了。”
听他这么说,紫貂儿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对孟昊鄅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感情的,只是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