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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像雾又像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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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畏的对手。
  “你们公司董事长和新方公司的老板不是八拜之交,怎么没伸出援手?”
  “他们捅的洞太大了,资产才三亿,负债十五亿,吓死人了,就算是八拜之交,也不敢随便往那个无底洞砸钱下去。”他耸耸肩说,商场现实就是如此,有钱大家赚,有债大家躲。“不过这次是一场决策性的跳票,趁这个机会清理门户,把赔钱的生产线关掉,对呵对外都好交代,算是我见过他们有史以来下的最佳决策。”
  直到口中那口牛排吞下后,齐维才开口:“谁帮他们操盘?”
  于尔志露齿一笑。“你认识的。”
  他认识?有这个能力的?“不会是张振君吧!”
  “正是他。”于尔志看向门口的眼睛突然一亮。“哇:说曹操,曹操就到,啧!啧!还带个女伴来。咦:那个女人好眼熟,不就是你那个万能女秘书吗?”
  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个人正和韩湄一起走进餐厅,他那高壮的身材可引起不少人注目,张振君是他的大学同学,亦是他的好友,因为对理财投资颇有一套,所以自筹一间个人工作室,专为人提供财务整顿及投资方面的专业咨询。
  真是令人惊讶,他的万能女秘书居然会和那人一起在此出现,绝对称不上巧合,因为他们两人自从认识以来,以联合对付他为乐趣,他有些防备地看着正向他走来约两人。
  “振君,怎么有空来这儿?”于尔志站起来和来人握手。“我还以为你会留在新方公司善后。”
  “应付那些记者有公关部的人,何必要劳我出马?”
  “有你出马,一定会让所有人相信新方公司很快就会度过财务危机。”孟齐维笑道,张振君有着浑厚的声音,在配上那称不上英俊,但看起来就是老实可靠的脸,会让所有的人信服。
  “是吗?你去不是更好,大家一定会把所有焦点放在你个人魅力上,根本忘了还有新方这家公司。”张振君一边笑道,一边为韩湄拉开座位,让她坐下,然后才入座。
  “你这是褒还是贬?”孟齐维懒洋洋地间道,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
  “两者皆有。”
  “你找我有事呀?还特地让我的秘书带你来这。”
  “来这祭五脏庙不行呀?”振君定是看着齐维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
  除了韩湄以外的两人全都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你干么对我叹气?”
  “你知道我是在哪碰到韩湄的?”
  “哪?”
  “情趣商品店。”
  齐维立刻扭头瞪他的秘书,可她整张脸都埋在菜单后,完全看不见她的表情。
  “还……真巧呀!”
  尔志则一脸不信,因为他完全看不出这个正经八百的韩小姐会上情趣商品店。
  “是呀!我去那边买‘东西’,恰巧她也和我买同样的东西……”说到这里,振君又叹了口气。“你也真是的,怎么连这种事都叫秘书做。”他是指买保险套的事。
  “我要一份简餐。”韩湄将菜单给侍者,表情平静的点餐,完全无视两道迫人的目光。
  “秘书嘛!应该懂得为上司分忧解劳,这样才称得上尽责,若是能尽到保密之责,会更佳。”他依旧死盯着她,她则连看都不看他。
  “我碰到她时,她正和店员争论。”
  一听到这话,韩湄的眉头立时拧起。“这个就可以不用讲了。”她转向上司。
  “巧遇到他,他想见你,所以就带他来这儿。”她简单地带过。
  齐维表情稍荠,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和人争论什么?”于尔志好奇地想知道下文。
  张振看似笑非笑地啾着齐维。“她问店员,为什么他们要卖那种破损率达百分之七十的保险套给客人?”
  齐维面色不改地看着他。“后来怎样?”
  韩湄眼睛则看着天花板,仿佛这场谈话的主角和她无关。
  “后来我和她打招呼。”
  于尔志听了差点昏倒。“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店员都已经答不出来,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这时,简餐送上来,后来的两人立刻埋首苦吃,另外两人则瞪着他们,完全忘了他们自己盘中还有大半的食物没解决。
  “是什么牌子破损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以后我绝对不用。”于尔志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保证牌。”齐维代为回答。
  “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我用的。”
  “喔──”于尔志的眼睛立刻在他和韩湄的身上转来转去,可怜!没想到这个办事效率一流的韩小姐也难逃他的摧花棘手。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一直埋头苦吃的韩湄突然开口,眼睛并望向尔志。
  啊!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于尔志脸立刻红了起来,整个人不自在极了。
  宾果!孟齐维向天花板丢个白眼,他这个女秘书真有看透人心的本事,看样子他被制得死死的,也不是什么奇事。
  振君依旧一脸好笑地看着他。“后来我向她解释,那个牌子的产品的确有些薄,人用力使用的话,很快就会破损,她立刻就明白……齐维,我能不能向你挖角,我实在太需要这种能干的秘书了。”
  “好呀!只要你请得动。”语气听起来像是不在意,但眼神却相反,因为对他来说,虽然他有些怕……敬畏她,但她的确是工作上的好伙伴。“不过,这一年来你已经挖她数十次,她不都没点头。所以呢,可见我的魅力还是比你大。”
  韩湄看他一眼,他则露出迷人的笑容看着她,若非有外人在场,若非她现在还是他的秘书,她会马上吐给他看,让他知道他说的话有多么不要脸,她转向振君。
  “可不可以停止谈我了?带你来这里,不是让你们把我当成隐形人一样被谈论,你说有要紧事的,所以”现在“,可不可以开始谈了?”她最后一句特别强调。
  她的表情相当严肃和认真,让人有种感觉,若不照她的话做,准会被她修理。
  屈服于这种凌越他们这些上司的气势,振君便开始道出来意和目的,而韩湄在迅速解决完午餐后,立刻尽责地为他们这场非正式性的会议记录重点。
  一直到两点,这场午餐约会才宣告结束,于尔志先行离去,剩下他们三人,他们走出餐厅,沐浴在温暖不炽人的冬阳下。
  因为这间商务餐厅距离他们三人的公司很近,所以他们决定步行去。
  “孟爷爷的八十大寿是不是在下个礼拜?”振君问道。
  “是,打算在晶华席开一百桌。”他这个爷爷,虽已届退休养老,但是对社交活动,热中不减。
  “是不是打算要请所有的商界名流和政要来共襄盛举?”
  “是的。”他可以体会爷爷大肆庆祝的心情,毕竟活到八十,还有多少同辈好友能和他一起庆生?但若是藉此作为对他逼婚的借口,那可就让人快乐不起来。
  发现他的表情怪怪,振君和韩湄对看一眼。“怎么,你在烦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爷爷请他的好友多为我介绍他们的孙女和女儿。”
  振君闻言瞪大眼睛。“你爷爷疯了;干么害那些良家妇女?”韩湄听了忍不住笑出来,听到她的笑声,他意有所指地看她一眼。“何况我以为他早已内定好人选接到振君的暗示,她立刻丢给他一个”和我无关“的口形。
  齐维耸耸肩。“他想当曾祖父想疯了,算了!若是真看到顺眼的,将就一下也无妨。”这是针对一个问题的回答,在听到第二个时。“谁是他的内定人选?”
  振君只是笑笑不语,眼睛直盯着韩湄。
  齐维不以为然地看向韩湄,突然他又有种恶作剧的心情,他将手搭上她的肩膀。“若是你的话,我倒不反对,毕竟就属你最了解我了。”他笑嘻嘻地对她说道,料定她不含在振君面前威胁要将他阉了。
  她扭过头,在外人看来,她似乎是含笑并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但在齐维的眼中,他可是很轻易见到她眼中的怒火。“没错!我是了解你,但你也是了解我的,若你娶了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心里该有数才是。”她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
  齐维瑟缩了一下。“我们一定会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是呀!会好幸福。”她淡淡地应道,然后转过身子往前走了一步,让他搭在他肩上的手落空。
  “怎么个幸福法?”振君好奇地走近她问道。
  韩湄调整肩上皮包的带子。“他应该知道我是个‘占有欲’有多强的人,若是我老公眼睛看着其他女人时,我会将他的眼睛挖出来;若是他的手敢放在其他女人身上,会被我砍掉;若是他敢随便踏进其他女人的香闺,脚会被我连膝剁掉,若是他和其他女人发生性关系……”
  “阉掉?”振君试着说道。
  “不!阉掉太便宜他了,有看过‘盒装美人’那部电影吗?把他四肢都截掉,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认真,令人无法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
  虽然今天的冬阳很暖,但是看着它的两个男性都有股寒意。
  “听起来你好像非常难以接受男人‘花心’的事,甚至连出轨都不允许。”振君评论道。
  “我的确是。”
  “那你怎么受得了他?”振君指着它的上司,齐维则抿着嘴不说话。
  “我以为我们是在谈‘我的丈夫’。他是上司,不是丈夫。”韩湄微微一笑。
  “也就是说,你可以接受花心的上司,不能接受花心的丈夫?”
  齐维打断问话。“喂!你不觉得这个话题愈来愈无聊?”
  韩湄没理会,她直直看着振君。“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的反应,在婚姻关系中,结合约两个人,若是不能对另外一半忠诚、负责,那为什么还要结婚呢?婚姻意味着承诺、相守……”
  “你在说梦话呀!”齐维皱眉瞪她。“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怎么能肯定你的老公也会和你有相同的想法?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婚姻已被视为某种交易。”
  两个人看着他,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交易?”振君问道。
  “婚姻只是让繁衍的后代有个合法化、社会道德认可下的良心产物而已。”他的语气充满嘲讽,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真的是那样认为,并将之奉为信念。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太偏激了吧?”振君很惊讶他有如此想法。
  “他没有受过什?刺激。”韩湄定定地看着齐维。“他真的打从心底就是这样认为。”
  他对她朗朗一笑。“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没错!我并没有受过什么刺激,是长久以来生活在这个社会中所得到的启示,有人可以为了所谓的‘爱’而结婚,但也可以为‘不变’而离婚;有人可以为了‘责任’而结婚,也可以为了‘责任完成’而离婚,我们可以称儿女为爱的结晶,但是一旦其中一方变了心,另有真爱时,这些结晶便成了绊脚石,不敢放胆追求真爱,所以婚姻算什么呢?”
  “是人的多变性造成婚姻的变数。”振君感叹地说。
  韩湄锐利地看振君一眼,暗示怎么他马上就被孟齐维洗脑了?
  她瞪着这两个男人。“人是可以选择的,可以选择接受婚姻以及其所带来的责任和义务,同样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所以我不反驳你的看法,也不企图让你改变,但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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