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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咳咳~!”
“啊?那件事??”
“咳咳~!”
周围一片寂静,然后不约而同咳了起来。
眼睛四下迅速一看,师父铁青了脸,漆漆黑被水呛到了,而红鸾黄凤则笑得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道爷爷,我怎么就没看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了?脸上和身上一片火烧,而且越烧越大。
爹眼神四下一扫,然后拉着我的手便跑出屋。
“三思,我怎么骗你了?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么?我不过是没把那一半说出来罢。”
爹笑得有些得意,紧紧搂住我。
“况且,你自己已经应了我,以后都不再想抱我的。”
我想起了自己当时很壮士的言语。
事实证明,我果然是个脑袋里全是浆糊的道士,就这么蠢的把幸福都送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永世不得翻身了。
而此后半年,师父见也不肯见我和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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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思,已经不再会有肉体与外貌上的变化,因此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我们只得在一个地方住上两三年,便又搬走。
这年,是我们在马家村住上的第三年。
马家村的风水极好,背后是群峦起伏的白马山脉,下雨时,便会有云雾缭绕,山里各种珍奇野兽与花草极是多,树也高大青葱。
这里的人亦纯朴,总是三天两头的给我们送鸡蛋送些时下新摘的菜。因为喜着三思教那些小童们习字作文章不收钱,喜着三思不时与我给他们看个病,不时上山找了草药拿给他们。
只是看了这白马山与白马村一眼,三思便止不住脸上喜爱的表情,拿了闪闪发亮的眼看我。
三思喜欢哪里,我便喜欢哪里。
于是我们在这里安了家搭了两间茅屋再用竹篱笆围了。本想养狗,可却怕走时带着不便又怕生了感情不带又心里挂牵,于是三思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养。
那为难的模样,真是说不出来的让我心里酥软。
“三思,你莫再叹气了。或是不理会我。你这般样子,看得我心里难受。”
“爹,我……舍不得走……”
是了,三思这般重情义的孩子,自是每一次走,都要这般难过,看得我亦心里难过。
我怎么舍得我的三思受半点儿委屈?
可是,不走亦不行。
“三思,我知道你舍不得,爹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包袱,我抱着三思,尽力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他。“可是爹不是舍不得这里,爹是舍不得三思难过。三思若难过,我这里,我这心里就也痛得厉害。”
三思的手,还是瘦,因为挑食不大吃有肉的菜,因此总不见长胖些。我心里愈发痛。
“我知道……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这般搬来搬去?”
“我也想要与三思有个稳定的家。可是三思的心里,还挂着那个花七罢?还挂着师父罢?”
“……爹,不如,我们与师父一块隐居罢?”
我看看三思,三思正有些紧张的看我。虽然那个老道士把三思许给我了,可我怎生也不喜欢他。
三思还是不眨眼的看着我。
我叹口气,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让他这看看得没了去。
“……好,那我们就去与你师父商量商量。”
三思这才笑起来,然后有些得意的说:“我明白了。若是这般看着爹,爹便没辙了。以后若是遇着了事,我便这样看你啦。”
这孩子。
真是可爱得紧。
我手上用力,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然后对着那张笑得比花还灿烂的嘴亲下去。
三思,宠你爱你,我便觉得幸福。
幸福是什么?
是你对我抱你的忍让,是我把你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的呵护。
三思,我们要永远这般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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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龙嫁》开坑上传了,地址在文案上。
看到有某的爪印,偶觉得偶很可怜。我明明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哎,哪会把《龙嫁》与《三思外传之明器》当成不存在的存在来骗大家哩?当然,三思外传的第一篇,我在群里试发过给群里的那些家伙们看过了。鬼怪灵异,与盗墓。
所谓明器,其实是冥器的意思。
等三思的番外写得差不多,这个才会正式上传,里面,也会有新人物出现。
而《爱》,则因为正在犹豫是不是把故事再复杂些,所以更新慢了,以此向各位道个歉。
另回某看官:我不是学生啊,我是工作了多年的老油条了。只是无聊自己报了自考。
然后因为感冒很严重,已经是支气管炎了,全身都痛,所以这几天的更新可能会不太稳定。请各位见谅,我真的需要休息,虽然躺着也是咳得全身痛。
再次道歉了。
番外十七 孟飞扬日记
孟飞扬两岁入道,三岁与鬼啊妖的打交道,三岁一个月开始夜里偷尸解剖,五岁则开始会想:为什么我的人生会是这样?的深刻问题。
会想这样深刻的人生哲学的问题的孟飞扬,于是开始写日记,记录自己的所见,记录自己因为这些而迷惑的心思。
真是个不得了的小屁孩。
1995年4月12日,晴。
昨天夜里,我起来上厕所,听到小师父师兄的房里有声音。我以为有贼,于是拿了根扫帚悄悄走到窗户下往里看。
原来是大师父在欺负小师父师兄。他把我最喜欢的小师父师兄压在身下面动啊动的,小师父师兄就痛得一下子哼一下子抽气。
小师父师兄,我来救你。
我举起扫帚想冲进去,可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大师父的眼睛突然就在黑夜里看着我闪着红光。
结果,我没救到小师父师兄,却被大师父用定身术定在门外头吹了一夜的风。
还害我现在都躺在床上咳死了,每天要吃世界上最苦的药。
大师父你是个大坏蛋,全世界最坏的大坏蛋!
1995年7月3号,大太阳。
昨天站了桩,小师父师兄说要带我去三十里地外的麻家塘做法事。一大早就热死了,小师父师兄好厉害,好像听到我心里叫热,就停下来说休息一下再走。
我终于有机会跟小师父师兄说:小师父师兄,我们逃走吧。
小师父师兄有点吓一跳,问我:逃走?为什么逃?
我说:大师父晚上都把你压在下面动来动去的欺负,还老是叫我吃最苦的药,还定我的身罚我。我明明就不是偷看。
小师父师兄的脸就红了。比路边开的花还漂亮,比我们身后面的山还漂亮,嗯,比头上那个蓝蓝的天和很白的云还漂亮。
小师父师兄的眼睛闪闪的发亮,然后摸我的头,他的手好舒服,温温的,我最喜欢了。
小师父师兄说:大师父不是在欺负我呢。小笨蛋,那样的事,等你大了,你就知道了。
后来回到家,小师父师兄吃饭的时候对大师父说:从今晚开始,不准和我一起睡啦。免得带坏小孩子。
然后,大师父夜里到我房里,又把我定了身,然后带我到刚挖回来的有一点烂有一点臭的尸房里,把我丢到尸体上面,说:死小子,你敢跟小师父师兄告状,好,从今晚起,你就和尸体一起睡吧。
呜呜,大师父果然是全世界最坏的大坏蛋。
呜呜,臭死我了……
1997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阴有小雨。
我突然觉得人生一点也没有味道。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
小师父师兄问我怎么了,我说觉得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小师父师兄就笑,拍我的头说:年纪小小就早熟了。
前些天在孟花溪那只花孔雀房里看到的书上说什么爱情,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赶紧问小师父师兄。
小师父师兄说:爱么,爱我也不是很懂,不过我喜欢他,便老是想着他的立场,宁愿痛的苦的事自己来背,也想着不管什么事都要和他在一起,这就是爱罢。
是这样子的么?那小师父师兄每天晚上都在大师父身下皱着脸哭是因为爱?
于是我去问大师父,大师父说:爱么,是想得到对方的所有一切,然后只自己看得到,捧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嘴里怕化了,只有放在心里头就觉得最安全。是要全心全意死也要保护的。
我觉得我糊涂了,问大师父:那大师父晚上都要压在小师父师兄身上欺负他,就是爱?
大师父就笑,说:等你大了,你爱一个人了,就觉得总是想要他,想要确定他和自己是没有距离的。确定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我还是不懂。
不过,我觉得,小师父师兄每天都愿意被大师父压在身下面欺负,是自己愿意的罢?
那我天天想看见小师父师兄对我笑,用手摸我的头,做我最喜欢的牙签牛肉给我吃,是不是也是爱?
爱可真是个怎么想也想不通的问题啊。
1999年二月初一。小雪。
今天我的师父来了。
我和大师父一进家门,就看到屋正中坐着一个贼眉贼眼的糟老头在和我的小师父师兄说话。
小师父师兄说他是我的师父。
切,我师父才不是他呢,我师父是讨厌的大师父和我最喜欢的小师父师兄。
那个贼老头子呼的一下就闪到我面前死命拧我耳朵,说话就像电影里看过的太监或汉奸似的:死小子,什么态度?叫师父!
我气死了。叫他:老杂毛。
这个死老头另外一只手就捏上我可爱的脸蛋了。瞪起眼叫我:小杂毛。
呸!
我才不是小杂毛!
你贼眉鼠眼,眼珠乱转,皮笑肉不笑,干得像柴火棍,明明才是个老杂毛!
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老杂毛!
以为让小爷我罚站一下午就整得倒我?
老杂毛,你等着瞧!等小爷本事厉害了,一定让你站三天三夜学老鼠叫。
2000年三月初三,阴有雷阵雨。
今天我过生日,正好十岁。小师父师兄不仅给我煮了地菜蛋,还给我做了一大桌的好菜,有猪肚墨鱼汤、指椒粉丝鱼、榨菜扣肉、宫保鸡丁、清蒸老鸭子,还有我最喜欢的牙签牛肉。
晚上,大师父到房里来说送我生日礼物。
大师父会有礼物送给我?
肯定是小师父师兄要他送给我的。哼。
是个小瓷瓶。白底蓝花,宋青瓷。
大师父叫我打开。
我本来不想打开,算了,看在小师父师兄的面子上,我卖个人情给你算了。
我打开,里面黑乎乎的。
难道不是送我灵丹妙药?
我再闻一下。
也没味道。
然后身上就突然热了。
大师父说:你十岁啦,鬼得很,已经是长大成人了。哪,免得你夜里来破坏我和三思的恩爱,师父就送你瓶合欢散,希望你也能早日成为个好男人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然后大师父走出去把我用术关在房里。
大师父,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阴险、恶毒、恐怖、小气、报复心强……总之,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
小师父师兄,我要热死了,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2003年九月初九。晴。
回家探亲。
孟花溪这个八婆花孔雀竟然没去上课,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