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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无心心知此招的厉害,随即拨动琴弦,“剑无意。”发出剑气的同时回身避开,两股力量交接又一次破坏周围环境。
“不拿出全力,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哦!”冷笑地望着他,即便双目被遮,他也能清楚地明白谁在哪个位置。
“你不也一样。”说着,取出思乐琴中的断殇剑。
“断殇剑,斩魔圣器,可惜了。”一句可惜,破虹斩月单手指天,血红之气冲天而起,一把举世之剑——鸿轮玥,急速破空而来。
“鸿轮玥?这…你…”见到鸿轮玥,道无心心绪紊乱,有些不明地看着眼前红衣红发之人,因为鸿轮玥正是破虹斩月的兵器。
“诧异也该结束了。”飞舞鸿轮玥,剑影纷纷,夹杂着丝丝血光,“剑凌月·虚实无度。”纷乱的剑影,盘绕在破虹斩月的周身,随后合为一道剑影,巨大的剑影,凌空劈下。
“剑虚指。”身形悬空而起,剑气饶身,高举断殇剑,同样一道巨大的剑影凌空劈下。
两道剑影交锋之时,庞大的气流,瞬间充斥整个空间,修为低下者,瞬间爆体而亡。同时,天地瞬变,大地翻滚,剧烈的震动,让人差点站不住脚跟。
受到气流的影响,道无心身形微微退后一丝,反观破虹斩月,他所在之地竟是完整无缺。
众人皆诧异破虹斩月的根基竟是如此雄厚,在这样的情况下,竟还能纹丝不动。
冷笑一声,无声无息,欺近道无心。
道无心发觉时,只觉得左肩传来一阵的疼痛。原来,是破虹斩月手中的鸿轮玥刺穿了自己的左肩。忍着剧痛,道无心挥出一掌,击在破虹斩月的胸口。由于受到冲击,破虹斩月身形向后退了数步,同时鸿轮玥抽出,一道血花喷洒天地。
“该结束了。”冷然一声,凝气于掌,血红之气盘绕周身。
练峨眉见状,心知不妙,随即一招道流萍踪应声而出。
同时,阎魔旱魃也挥出一掌,“阎魔神荒。”
两股掌气相接,掌气爆散互冲。
为了抵挡两股掌气交接时所产生的余波,破虹斩月收势护身。
一阵尘埃过后,练峨眉等人已不见踪影。
“嗯…”破虹斩月疑声看向阎魔旱魃。
“我们之间的合作成立。”
“哈!浪费一次机会,损失的可是魔君你啊!”
“哈!机会的存在就是让人多加利用。”
“既然如此,那就请了。”随后抛了一件物品,一阵血光闪过,人影便消失。
身负左肩之伤的道无心并没有与练峨眉等人通路,止住血后,冷静思考了整件事的发展。
“那名红衣红发之人,应是他所创造的傀儡,没想到,他不仅将自己的名赐予他,竟还将鸿轮玥给了他,看来日后会比较麻烦了。嗯…现下,还是以调息伤势为主。”随后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紫光朝目的地驶去。
疏楼西风
如今,疏楼龙宿虽已不住在疏楼西风,但还是有人留守西风,保护西风的安危。
行至疏楼西风的范围,紫色光影停下脚步,“没想到西风内还有人在,嗯…”不想惊动留守在疏楼西风内的人,身影快速闪动,瞬间来到疏楼龙宿的房内。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摆设,道无心坐于床上,静心调息。鸿轮玥所造成的伤势果真麻烦,看来只能暂且压制伤势的扩展。调息过后,道无心便在房内四处走动,翻阅房内的书籍。
蓦然,道无心发现在这华丽无双的屋内,竟出现一件朴实之物。
“嗯…这是?”伸手打开那看似尘封已久的檀木盒。里头只有一幅画和一封信。
取出盒中的画卷,缓缓打开。突然,道无心的眼内竟是惊奇之色,“这…怎有可能?若是早就知晓,为何还要如此放任?”
画卷内的内容是一位身着淡紫色衣物的俊美青年,银紫色的长发,有一部分被几只紫色珠钗固定在脑后。手执一把紫色华丽折扇,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眼神中的神色亦正亦邪。
他所诧异的并非是画中之人,而是此画留白之处的言语。
“凌风芷月,亦正亦邪,一心为二,心神分离,善者炼其身,恶者煅其心。”
将画置于一旁,取出里面的信,打开观之,却只有“净心琉璃盏”五个字,就没有其他的内容。
“这…这算什么?”完全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凌风芷月乃是儒者之名,而净心琉璃盏也是他的所有物,那么,嗯……”收起信件和画轴,紫光一闪,离开疏楼西风。
而破虹斩月在离开韩海之后,便褪去那红色的外表,再次恢复到以往天真无邪的素伊莲。收拾好心态,回到岘匿迷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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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儒心魔心
紫蓝天境,一道紫光急速进入。
黑暗的密室之中,紫色光影现出身形,正是急速赶回的道无心。
“无道主,给吾出来!”道无心一到密室便叫道。
“呵呵,何事让你如此生气?难道,你见到他了?”话音一落,密室之中立即亮起紫色的光芒,一道白色光芒缓缓亮起,而后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哼!吾是否见到他了,你不是一清二楚!”
“呵呵,的确,你身上还有鸿轮玥所留下的气息,看来你与他之间还发生了一场争斗。”微微点头,随后发出一道真气,为他治愈鸿轮玥所造成的伤势。
“你做什么!”因为他是突然发招,道无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又奇怪,他对自己所发出的真气竟让自己的伤势有所好转。
“没看出来吗?鸿轮玥所造成的伤害只有吾才能医治。好了,现在就说说你来此的目的吧。莫不是想来灭了我吧?”轻笑地说着。
“还没到那个时候。”极不情愿地说着。毕竟现在的他对自己一点杀意都没有,而且自己还有问题要问他呢!
“这句话说的有些假哦!”仍旧是一脸的轻笑。
“哼!”道无心不再言语,而是直接抛出两件物品。
“嗯?”无道主挥手接住道无心抛来的物品,定眼看着手中的卷轴与信,“这是?”
“你不会自己看吗。”
“唉,无心,何必如此呢?其实我们可以是很好的兄弟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吾们不熟,不要叫吾无心!”
“哎哎哎,我们只是理念不同,何必如此排斥呢?”说着打开卷轴,观之。“这是…凌风芷月…?”
“上面有字,你看不见吗?真不知你眉毛下的那两个窟窿是做什么的,当摆设吗?”
“哎呀呀,何必如此刻薄呢?”说着收起卷轴。和信一起收起。
“你不观信?”见他连信也没看,就将其收起,道无心诧异地说道。
“没那个必要,既然此画中之人是凌风芷月,那么信中所说的也只有五个字,净心琉璃盏。”最后五字,无道主特意加重读音。
“你!你竟知道信中的内容!?”见他道出信中文字,道无心更加的诧异。
“看来在你脱离主体的时候,连记忆也受到了影响。”无道主轻笑地摇摇头,“你与我,以及佛者之所以会醒是什么原因,你想过吗?”
“这……”
见他犹豫,无道主再次笑道:“看来你是一点也没有想过。不过不要紧,我可以慢慢地说给你听。画中题字‘凌风芷月,亦正亦邪,一心为二,心神分离,善者炼其身,恶者煅其心。’正是因为儒心不稳,一分为二,正邪两分,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
“正与邪,只能二者选其一,这是考验。”
“那净心琉璃盏又是作何用?”
“看到了吗?”无道主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琉璃盏。
“你是说…”
“没错,这就是儒者凌风芷月的净心琉璃盏。”无道主淡然地说道。
“嗯…”道无心无言地看着那盏琉璃盏,低眉沉思。
“呵,天意既如此,你又何必想太多呢。其实,在你的心里,也不想让别人对自己的未来加于干预吧?”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甘愿入魔。”
“非也,吾之本质便是魔,又何来入魔一说。”
“若想独善其身,就不该介入武林事。”
“呵呵,若只是想要独善其身,吾又何必如此?吾想要的是疏楼悠然这个身体的掌控权。”无道主冷然道。
“你…违背天意,最终的结果只有灭亡一途。”道无心冷冷地看着他。
“哈!他的存在本就违逆天意,吾的作为,又何来逆天一说?道无心,你还是多想想以后的目标在何处吧。”而后冷笑地离开,连同那盏琉璃盏以及画轴。
“……逆天吗……哈!若能轻易逆天,又怎会有你吾的存在?罢了,罢了,吾现在也没有那个精力再管武林事,还是暂且留在这调养好了。”随后便退出密室。
就在道无心退出密室之后,密室内的琉璃盏再度亮起。暗紫色的身影出现在琉璃盏前,手中的画轴缓缓打开,在紫光的照耀下,画中之人更显的诡异异常。
“这幅画,他是何意?”无道主双目微闭,轻声问出心中的疑惑。“嗯…哈!你是指对道无心的解释吗?那只是前几句话的表面意思。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他的意思。或许这就是主次的区别吧。嗯……你说什么!?”诧异地看着琉璃盏,“你要进入异度魔界?…现在还不是时机,更何况,魔界的最高一殿现在还无法进入,再等一段时间吧。嗯……你要见谁?…好,我就在这等他来,不过,要是其中出现了什么意外,可就不能继续在留在这了。…嗯,既然你也同意了。那么现在就来想想该如何取得凝神定气昊天铃,以及道者之心。”
随后琉璃盏灯光一灭,四周归于平静。
岘匿迷谷,素伊莲独坐在凉亭内,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突然,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素伊莲眼神涣散,神识飘忽。
“素伊莲。”脑海中响起无道主的声音。
“主人…”嘴型微动,轻声唤着。
“听着,待素还真复出之后,便着手取得凝神定气昊天铃。若有阻碍者,无论是谁,杀!”最后一字,含着无尽的杀意,素伊莲的双眼瞬间闪过红光,随后归于平静。
“是。”声细如蚊,若不仔细听根本都听不见。
“呵,记得,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在人前展示自身的能为。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吧!哈哈哈……”
笑声停止的同时,素伊莲的眼睑缓缓闭下,再次睁开时,除了将无道主所下的命令记在心中外,其他的一切都没变。
起身回到房内,即便身不在武林,却对外界一切了若指掌。突然,素伊莲无意识地伸手,缓缓地抚上心脏所在的位置。“这是你的决定吗?”低喃着,问着无人回答的问题,躺于床上,闭上双目。
原本的再生之地,再生谷,现今的静雅之地,一道柔和之光逐渐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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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岘匿迷谷
武林,无非是杀人、人杀之所。上一秒还是与自己交谈之人,下一秒,不是阴阳两隔,便是分道扬镳。总之,人生在世,难免有生有死,难以预料之事,总是时常发生。
羽人非獍因孤独缺的言语刺激而精神恍惚,在鬼梁天下的儿子的婚礼上,在见到新郎新娘的红色礼服时,不经意间想起幼时自己无意间杀害亲母之事。待反应过来之时,腰间的神刀天泣已穿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