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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莫元靖,四年前,在你的书房里,你的那些话,到现在还言犹在耳。”
“靖……靖哥哥,希娜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骨肉,您可不能不要希娜呀!”
“当然,你才是我唯一的皇后!”
“可是……你明天就要立她为后了!”
“放心吧,明天封后大典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到时候我会在封后大典上狠狠的羞辱她,再当场宣布让你成为我的皇后,如何?”
水心将当日他与崔希娜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然后冷笑着的看着莫元靖越来越花白的脸。
怎么样,他终于承认当日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了吧?
莫元靖的表情很古怪,阴沉的脸染上了深究的愤意。
“心儿!”
“你还有何话说?”一切都挑明,她骄傲的昂起了下巴。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那个孩子谁的不重要!”到现在了,还狡辩,果然有孩子。
“心儿,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自始至终,我只认定你一个人是我的皇后!”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字字如珠矶。
心陡然一痛,鼻尖一阵酸楚。
明明他还在欺骗她,可能她为什么听了他的话还会感动?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莫元靖,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好吗?”
他紧紧的拥着她,没有开口,幽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火堆上的火苗。
当日水心看到的一切,他相信是真的,但是他确实没有做过也没有说过,倘若真要求个答案,那现在就只有一个人才能回答他。
崔希娜!!
他太小看她了,四年前,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女,怎会有如此的心机。
听水心的口气,确定看到的就是他。
若是这样,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夏侯辰。
当时他就得知夏侯辰还活着,竟没想到他会躲在皇宫内,还与崔希娜联手,若是他猜得不错,希娜肚子里的孩子,也跟夏侯辰脱不了干系。
心儿,他的心儿,大概就是因为那些话,所以对他心中芥蒂。
她现在不相信他的话,也情有可原。
但是……他一定会让她看到他的真心。
……
淋了一场大雨,水心和莫元靖两人双双着了风寒,当莫元靖抱着昏迷不醒的水心徒步走回驯马场时,已经是深夜时分,汗血宝马自己已经先回到了驯马场,左永年和雷鸣二人急得像两只苍蝇般乱窜,看到莫元靖和水心狼狈的模样,吓了他们一大跳。
莫元靖将水心安置在他的房中休息,手指刚触到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的心猝然缩紧。
……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映照在房内,水心已经醒来,嘴里一阵干涩难耐,还泛着一丝苦味,转眼间发现床头上放着一只药碗,她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一只沉重的手臂阻碍了她的动作。
她皱眉,看得那只手臂的主人,错锷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还来不及反应,屋内骤然响起的莺莺啼哭声吸引了水心的注意力。
撩开纱帐,在脚榻板边伏着一个全身瑟瑟发抖的女人,那哭声便是从她的口中发出。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崔希娜。
正文 真相5
莫元靖早已醒来,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水心的发丝,妖冶的金瞳深不见底。
水心刚要起身,头晕了一下,又跌了回去,莫元靖在身后扶住她,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正常的温度,他低哑着嗓音吐出庆幸的声音。
“你昨天晚上高烧不退,现在终于没事了!”
昨天晚上?水心只觉得自己一直昏昏沉沉的,有人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全身如沐火海,火苗无情的向她扑来,她拼命想要逃出火海,然那火却愈燃愈旺,最终将她吞噬。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他担忧的脸,他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安慰她,她回握住他的,攥得紧紧的。
握着的手?
她的视线往下望去,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冲她妖魅一笑,坏坏的道:“你昨天晚上一直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呢!”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当着崔希娜的面前,他还能这么正儿八经的跟她调笑,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轰!脑中一片烟花,她仿若被烫了似的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翻身下榻,摸着崔希娜的手,好一阵冰凉。
“天哪,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原本伏在地上的崔希娜突然爬起,一手推她抵在榻边,又一只冰凉的手,猝然卡住她的喉咙,让水心无法正常呼吸,挣扎间,她对上崔希娜凶残血红的眼睛,虚弱的她不是崔希娜的对手。
“咳咳……希娜,你……你做什么?”水心拼命想要扯开喉间她的手,然崔希娜的手却愈发的紧,紧到再用一些力,水心颈间的骨头也会被她捏碎。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一只手将她向后扯,又一只手飞快的伸了出来,狠狠的挥向崔希娜。
“噗!”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崔希娜被莫元靖一掌击出了一丈外,撞到了墙壁,狼狈的滚落到地上。
“够了!”水心不忍见莫元靖出手伤人。
“她想要杀你!”莫元靖微眯起眼。
“我现在好好的,是你伤了她!”她冷冷的喝道,难道他就不知道因果报应?假如崔希娜被他不小心一掌打死,因果循环,你做过了多少孽,老天爷都会一一回报给你。
想到他满手沾满鲜血,她便心有余悸。
又觉察到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同躺在一张榻上,着实不妥。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水心挣扎着。
“你没有话要说了吗?”他搂着她,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危险的目光冷冷的射向崔希娜。
崔希娜疯了一般的笑着,又咳出了好几口血。
他是从来不打女人的,可是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出手打她。
屈辱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混着血一起,衬得她的脸颊更加的苍白。
“是我!”她虚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内响起。
“说清楚!”莫元靖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她又笑了,双眼无一丝焦距,心痛得无以复加。
为了那个女人,他让她跪了整整一夜。
她用力的闭上眼睛,两滴清泪再一次滑落,滑在嘴角,舌尖尝到了咸咸的苦涩。
她的目光狠厉的瞪着水心,一字一顿的说:“四年前,我为了得到皇后宝座,跟夏侯辰联手,欺骗了你!”
“是你!”水心睁大了眼睛:“那个时候,不是子靖?”
她点了点头,到如今,为救可以生存,她只得自揭伤疤。
“不是!”她自嘲一笑:“那只是跟靖哥哥长得很像的夏侯辰而已,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因为你不相信靖哥哥,所以我才会得逞!”后半句,阴狠的表情掺杂着讥讽。
她的话,如一记惊雷,在她的脑中响起。
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一直以来……不是莫元靖对不起她,而是……她一直不相信他,所以才会遭到那么多人的利用。
她被这个消息击得全身僵硬,手足无措。
温暖的掌心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身体,轻轻的搂她入怀,柔声在她耳边安慰:“过去了,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
她茫然的睁大了眼睛,无神的望着他。
清泪扑籁籁的落下。
他温柔的为她擦去眼泪,而她的眼泪却越涌越多,叹了口气,他俯身吻住她丰润的红唇,一点点吻去她的心痛。
看着他们两人拥吻,你侬我侬的模样,崔希娜只觉得刺眼,心头扎满了针,她的心脏,血淋淋一片。
心头一阵酸涩,她挣扎着爬起来,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的走了出去。
门口的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谁也没敢上前去扶她,雷鸣尽职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管她。
……
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了,水心的心里剩下的只有愧疚和自责。
她痛恨自己!
有人对她说过:不能一切靠眼睛来辩认,要用心!
可惜……她总是被假象迷惑,却还固执的坚持己见。
她不相信他,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是她的任性,才造成当初那一场笑话。
六子终于肯放手,让朱玲珑与水心单独在一块,将朱玲珑送到水心面前时不忘叮嘱:“等会儿我回来要人。”
水心一阵笑骂他才走开。
“小环,你现在幸福吗?”她开口便问。
她无焦距的双眼笑得眯了起来,所有的表情全部挂在扬起的眉梢和嘴角上。
“我现在很幸福呀,六子对我很好。”
“当初你不愿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六子,而选择自己承担,你当初为什么会这么做?”
朱玲珑想了一下。
“当时没想那么多,我爱他,不想让他跟我一起痛苦!”
水心的心又被狠狠的一击。
她是自私的,当初她离开之时,不惜让她与莫元靖都两败俱伤,结果伤痕累累,两个人带着对对方的爱与恨过了这么多年。
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如果有人告诉你,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朱玲珑又笑了一下。
“大小姐,别人告诉我,那都是别人说的,我要听他自己对我说,如果他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水心错锷了一下。
“如果他欺骗你呢?”
“两个人相爱,其实就是在冒险,既然真心相爱,自然要相信对方,如果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我们又何谈可以一起并肩走一辈子?天天活在痛苦当中,岂不是很累?”但是她赌赢了,四年来,六子十分宝贝她,带她走过了大江南北,待再过两年,两人安定下来了,会再要一个孩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刹时,水心如被醍醐灌顶。
朱玲珑虽然不是很聪明,可是她知道该怎么去爱,反观自己……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在任何事情上面,她可以运筹帷幄,在感情上面,她却是一个失败的逃兵。
莫元靖次次为她献上真心,可是她不懂珍惜,一次次的误会他,错怪他,甚至伤害他而不自知。
实际是她懦弱、胆小,不敢接受他。
一直以来,她以为是莫元靖没资格喜欢她,而她错了,是她根本就不配被任何人爱,她没有资格,她不配。
想到莫元靖每一次声嘶力竭的向她辩解,甚至为了与她长相厮守冒险去情人谷,为了她的安危,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将她从汗血宝马上救下。
她带给他的一次次劫难,都让她的心一阵阵的锥痛。
眼睛热热的,泪水涌了出来,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灼得她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没有再听到水心的声音,只听到隐隐的啜泣声,她的双手紧张的在空气中摸了摸,终于摸到了水心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摸到她脸上的泪,惊得抽气连连。
“大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朱玲珑紧张的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为水心擦眼泪。
水心摇了摇头,泣不成声。
“小环,对不起,对不起!”她紧紧的拥着小环,泪水如泉般滚出,怎么也止不住。
“大小姐,您没有做什么